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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仲武微微一笑,话题一转,反问一句:“说到故事,不知各位可知道关于积石山的一个传说么?”
“传说?你说。”童贯马上提醒一句,“说归说,你可不要跑题。”
其他三个人则眉头一展,他们都来了精神,开会的时候听故事,就叫“故事会”。
“传说积石山乃女娲娘娘炼石补天的地方,遥想当年,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因为二仙山的几坨‘龙便便’引发了‘诸神之战’,天地为之失色,结果共工大败而怒撞不周山,致使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泛滥,赤地千里。”
“女娲娘娘白日飞升,取积石之土,炼五色之石,以补苍天。女娲娘娘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石头,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才补住天漏,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真是德济天下,恩加四海,令人钦佩。”
“从此以后,积石山便成了一座万民崇拜的圣山。仲武一直仰慕已久,心弛神往,诚愿亲自上山朝拜圣迹,了却我平身之愿也。”刘仲武一脸的期待,表情夸张,讲的是声情并茂。
女娲娘娘的丰功伟绩,可与日月同辉,广为传诵,真是百听不厌。
王厚听出话中机窍,问了一句:“听刘将军所言,女娲娘娘炼成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五彩神石,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还有一块,你为什么不说?”
“说起这块神石,那可是天下弛名。”刘仲武故意停下扫了大家一眼,大家知道他又要卖关子了,都故意把脸掉向一边,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架式。
刘仲武有点讪讪的说了一句:“既然大家这么不配合,你们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费唇舌了。”
“不就是‘通灵宝玉’吗,你接着说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刘法给刘仲武搭了个台阶。
有人接话渣,刘仲武顿时来了精神,“不错,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那块石头,正是‘通灵宝玉’。半年前,积石山夜半出现五色神彩,直冲云霄,霞光映日,数夜不绝,据说还有麒麟降生,凤凰来仪。方圆数十万民众,闻讯无不向圣山方向膜顶朝拜,都认为是‘通灵宝玉’再显人间了。”
“刘将军认为,‘通灵宝玉’就在积石山上?”刘法问道。
“不敢确定,‘通灵宝玉’乃是圣物,我一个凡夫俗子,只能猜测一二也就罢了。”刘仲武满是遗憾叹了口气。
童贯见刘仲武,神色恍惚,离题万里,早都听得不耐烦了,拿个空碗“当当!”的敲着石桌子,打断他的遐想,“行了,行了,真是没完没了了,你还是先说说你那只奇兵怎么能飞进溪哥城内吧,至于积石山上的‘通灵宝玉’你不觉得和你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吗?”
“置使莫急,欲知那只奇兵结果如何,且听我慢慢道来。”刘仲武“刷!”的摇开扇子,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式。
'(205.桥是关键)'
童贯差点没气昏过去,“让你们来开会,一个个给我讲故事,眼看着晚饭的时间都过了,我一口热饭还没见到呢,你还要慢慢道来。”童贯说着用水壶给自己的碗倒水,只滴了几滴,气的“当!”的一声,丢下壶,气冲冲的说道:“你就慢慢说,说三天三夜不许停口!”
王厚、刘法和种师道一起用手指着刘仲武,口中齐声说了一句:“现在开始讲,三天三夜不许停!”
见引起众怒,刘仲武不敢怠慢,一气说完,“在积石山大河上游建一座桥,派一只奇兵从桥而过,渡过大河,插入敌后,直捣溪哥城,必能活捉蕃王藏征扑哥。”
“建桥?”所有的人全傻眼了,然后一齐问了一句:“你没病吧?”
“我感冒刚好。”刘仲武“咳!”了一声。
“谁来建?”
“保义郎宣赞。”
“宣赞?就是那个‘丑郡马’?”王厚问。
“没错,就是那个‘丑郡马’,说起这个宣赞,还有一段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说来话长,只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呀,……”刘仲武又摆出一副要说书的姿态来,
“你给我住口!”童贯立即制止,“故事有空给你孙子去讲吧,你还是说正事吧。”
刘仲武不无遗憾的看着王厚、种师道、刘法说道,“这个故事真得很精采,我是得抽空给我三个孙子好好讲讲才对。”
“唉唉!你对着谁说呢,谁是你的三孙子呀?”王厚三个人都不愿意了。
“你们这么大的孙子,白给我都不要。”刘仲武占了个便宜,面带喜色,总算切入正题,“我和郡马宣赞一向相知,他祖上原本是个番人,熟知地形,知道有一处可以修桥,只是工程浩大,花费巨万,旷日持久,我们只能想想也就罢了。”刘仲武说完,看着童贯,意思很明显,“我是说完了,看你的了。”
童贯倒犹豫起来,问道:“此桥修于何处?用多少人工?要多少预算?花多长时间?你怎么不说?”
“此桥位置偏远,位于无人区,那里野兽横行,沓无人烟,人员给养困难,修桥有一营之兵,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童贯一脸的失望,“这么久呀,一年时间,等得花儿也谢了!”
刘仲武微微一笑,不在开口。
石屋陷入沉寂。
许久,刘法率先打破了沉闷的局面,说道:“计是好计,桥是关键。
“大哥不必迟疑,桥成之日,积石必下!”王厚也说了一句。
童贯又望望种师道,种师道轻轻点下头,“要是子文将军能用风筝把奇兵运过去就更好了。”
童贯质问:“可不可以用飞机?”
种师道“嘿嘿!”一笑,“派伞兵去溪哥城当然就更好了。”
童贯狠狠瞪了一眼种师道,转向刘仲武,“刘将军打算派谁去建这座桥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保义郎宣赞,非他莫属。”刘仲武答道。
“宣赞,这个人可靠吗?”童贯在犹豫。
“我只能说宣赞是一个老实人。”
“大量事实证明,越是老实的人越不可靠。对了,一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当得上郡马?你给我说说这个宣赞,”童贯知道刘仲武废话比较多,特意提醒了一句,“记住,要长话短说。”
刘仲武凝神片刻,朗声说道:“宣赞祖先原本是大宋的熟户番人,父子俩代一直在陇右都护高永年账下从军,早些年,一位郡王奉旨巡边,正巧与蕃兵遭遇,郡王一战即溃,被敌军穷追不舍,情况万分危急。”
“就在郡王一口一个‘吾命休矣’的时候,一位少年挺身而出,正是宣赞。只听得‘嗖嗖!’弓弦声响,一枝枝雨点般的‘连珠箭’闪着刺目的寒光射向追兵,真是弹无虚发,箭箭穿心。宣赞射空了三壶箭,射倒了百十人,一战成名,这才逼退敌兵,保护郡王命在。”
“郡王死而复生,喜出望外,一是感激宣赞救驾之功,二是见他武艺出众,年轻有识,有心裁培,便答应招他入赘为婿。知恩图报,亲女下嫁,郡王算得上有仁有义!贵为王婿,一步登天,宣赞也是时来运转。就这样子,宣赞跟随郡王来到东京城内郡王府中。“
“可惜好事多磨,郡王虽然是一番好意,最终变成一厢情愿,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嫌弃宣赞的,原因很简单,只因宣赞是个番人,长相比较奇特,已经不附合郡主的审美要求,关键的宣赞本身条件太差,一个王尊,一介平民,地位悬殊,这种差距不可逾越。”
“现在,这世界上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自己嫁给一个又穷又丑的男人呢?答案是——没有!郡主没有一个肯舍身相伴,郡王做了无数思想工作,收效甚微,当他的耐心丧失,就会勃然大怒。郡王是位言而有信的人,为了遵守诺言,硬生生的指定八郡主下嫁成婚。”
“宣赞才有了‘丑郡马’这个绰号,问题是,郡王的行为简直就是‘逼婚’呀,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乱点的鸳鸯不靠谱,用屁股想,这种爱情会悲剧。”
“大婚之日,听说八郡主哭得跟泪人一样,一个怀恨在心小女子,愁肠百转,愈结愈深,一年不到,竟然郁郁而终,据说腹内还有一个成形的胎儿,此时此刻,郡王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郡王的肠子悔青了,由对八郡主的悲痛和思念,转化成了对女婿宣赞的憎恨。”
“丧事结束了,郡王将宣赞以殿直官保义郎的身份调戌陕右,在军中效力,这些年时间过去了,从来不闻不问,别说冬天送寒衣了,就是夏天连根冰棍也没送过,翁婿之间虽然没有反目成仇,也差不多形同路人了。恩断义绝,人亡情伤,让人嗟叹。”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没有基础的;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没有金钱的婚姻也是没有保障的;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封建包办婚姻害死人呀;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
听刘仲武废话连篇,童贯气又上来了,把一只碗“当!”的一声给磕碎了,刘仲武马上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