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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
153
153、chapter 142 赛前约会 。。。
出乎意料；慕枫没有带子轩去市区逛街享受美食之类的；而带他来到一个他从未去过的植物园。人烟稀少，春花烂漫，流水潺潺；简直犹如世外桃源。
慕枫将机车停好后；两个人便顺着蜿蜒的小石子路走了进去。
小路的两边全都是郁郁葱葱的草地；和连片的树林。粉色、浅紫色、雪白色、红色的波斯菊在树荫间微微荡漾，犹如丝线般的瘦长蜻蜓在花间滑翔。头顶上茂密的树梢随着清风缓缓抖动，抖落一大片斑驳的阳光。透过那些若有若无的间隙，便可以瞥见宝蓝色的天幕；以及不断晕染的云彩。
慕枫边走边给子轩介绍沿途的花朵。
从桃花；到杏花，到三色堇、郁金香……
子轩忍不住用手机频频拍照；赞叹道：“枫哥，你是怎么知道这边的？这里也太漂亮了吧？！”
“我也是刚不久才知道的。”慕枫笑，“怎么样，有没有变轻松的感觉？”
“有！当然有！感觉一直在脑袋里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松了，浑身都特别自在……唔，这风真香，感觉都要让人飞起来了！”
“这就好。”
慕枫轻叹。
他带子轩来，就是他明白，接下来的奥运选拔赛，到底有多重要，集训和比赛之间的过渡期到底有多需要放松。现在子轩的确进步大，比赛成绩越来越出色了，但是就像树荫间有光明，也有黑暗一样，进步得越大，隐患也就越明显。子轩现在每天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体能消耗越来越接近体能临界值，接下来面对的又是如此重要的比赛，慕枫一直都很担心他不能正常发挥，或者提前步入波峰，接着在伦敦奥运前就急速退步。毕竟，子轩参加国家队，经历这种高强度训练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而类似的例子，慕枫看到过太多。
不是说带他出来放松一下，就能够确保他能一直维持好状态。但这样出来接触一下大自然，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用处吧。
“我们今天一下午都呆在这里吗？”
“你希望这样？”
“当然！话说我们还可以买点零食，一会儿找个地方野炊呢！啊还记得上一次野炊，还是小学的时候呢，太怀念了！”
慕枫笑：“还真是个吃货，在哪里都想到吃。”
子轩仰头，张开手臂，茶色的发丝和雪白色的衣袂缓缓浮动，整个人漂亮得像是展翅欲飞的白鸟：“遇到我这样的吃货算你幸运啊，因为你也不用饿肚子了！”
慕枫安静地看着他这样的背影，笑容渐渐敛去，眼神变得幽深。
光芒和黑暗犹如不断交错的镜头，一遍又一遍，或深或浅地在子轩身上呈现。他后颈那白皙细嫩的皮肤，以及略微凸显的脊椎轮廓总是在这样不断变换的阴影中牢牢抓住慕枫的视线，让他挪不开眼。
子轩还在说着什么。
慕枫却完全没有听到。
他只是大步朝子轩走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微微垂头，就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他白皙的后颈上。
当他炽热的舌尖迫不及待地触及子轩的皮肤之时，子轩嘴里的话早就消失了，他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身推开慕枫：“你干什么啊！”
慕枫依旧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亲你啊。”
子轩完全无语了：“枫哥，我以前都不知道……其实你是亲吻狂魔吧？”
“那是什么？”
“就是看到什么都想要亲……”
慕枫的表情竟然有点受伤：“你认为我还会想亲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这下子，子轩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挣脱开来，再次走到前面。
好几秒钟后，明明耳朵都红透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那啥，亲吻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毕竟是两个男的，现在又有好多人认识我们，在公众场合肯定不能随便这样啊。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
“这边没人。”
“是人少不是没人！刚刚在大街上那么多人，你又怎么解释？”
“你太诱人，没忍住。”
“……”
子轩觉得完全无法跟对方继续交谈这个话题了。
于是他果断换：“枫哥，我们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话说今年不就是世界末日嘛，好多人都说有彗星要撞地球啦，海水淹没世界啊，丧尸统领全球，火山大爆发之类的……枫哥，你觉得哪种毁灭法比较合理？”
慕枫：“哪种都无所谓。”
子轩黑线。
“嘛，如果12月21日地球真的要毁灭，之前那一个星期你要做什么呢？”
慕枫反问：“你打算做什么？”
子轩想了想：“大概……数数获得的金牌，用奖金跟最重要的人一起吃各种美食，各种旅游吧。”
“和我？”
子轩点头：“对啊！当然还有我哥哥、封华大哥、黑仔、大橙子、虎哥、郑教练等等。”
慕枫的眉毛颤了颤，很明显，他现在心情相当不爽，他突然伸手，就揽住了子轩的肩膀，充满芬芳气息的嘴唇就紧紧地靠在他的耳边：“真遗憾，我想你不能如愿了。”
“为什么？”
“因为到时候，我会赶走其他人，把你关在我的身边。”
子轩惊讶：“反正都快死了，你把我关在你身边做什么？！”
“不，准确地说，是把你关在房间里，放在我的床上。”慕枫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那种低魅的，充满磁性声音清晰地在子轩的耳边响起，“做爱。”
子轩浑身哆嗦了一下，耳朵上的红潮开始快速蔓延。
慕枫的手指已经顺着子轩的衣服溜进他敏感的背部，表情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简直让子轩胆战心惊，口干舌燥：“一个星期，每天每夜，无时无刻。”
子轩愣了好几秒才干笑道：“枫哥你可真会开玩笑……”
慕枫严肃的声音，纯洁的表情，让子轩听到他的话有种想要昏倒的欲望：“玩笑？就是因为世界末日到了，才要做个够啊。难道你不想跟我做？”
“……也……也不是……”子轩的脑袋已经有点昏了。
慕枫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放开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起来的子轩，优雅地走在前面，拿出手机翻看日历做记号：“宝贝，既然这样，我们就说定了。”
“啊？说定了什么？”
“12月14日到21日，就是我们的极乐时刻。”
这时候子轩才完完全全反应了过来：“什么极乐时刻啊！我才没有跟你说定什么！一周啊一周啊……枫哥你疯了……我们是人类又不是外星人！那样的话世界末日还没来我们就死了！”
“宝贝，你还真是低估了自己的体质。再说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这跟温不温柔没有关系吧！枫哥怎么以前我都没有发现你这么禽兽？！”
慕枫微笑：“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禽兽吗？”
子轩放出杀手锏：“你真要坚持这个，这个之前我都不会答应跟你做了！”
慕枫眨眨眼，然后歪头笑道：“可是宝贝，你自己忍得住么？”
“你——”
这一瞬间，害臊、别扭、气闷、无奈、压抑、渴望太多太多的情感都纠结在了一起，让子轩指着慕枫，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蛋气鼓鼓的，手指抖啊抖，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慕枫看他这样，“噗”地一声就笑了。
他伸手揉揉他的头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折磨你七天七夜？”
意识到竟然被耍了。
子轩盯着慕枫，开始磨牙。
慕枫聪明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却依旧优雅地对着他微笑：“没七天七夜那么夸张，但是三天三夜总要有吧？”
已经忍无可忍的子轩直接一拳朝慕枫扫过去：“混蛋！！！”
当然，子轩怎么可能打得过曾经专门练过格斗训练的慕枫？
慕枫轻轻松松地就接过了他的拳头，再一用力，就将子轩整个人抵在树干上。清风习习，他额上的发丝在舞动，斑驳的阳光碎片在他发上，脸上，肩膀上浮动，刚才那半开玩笑的表情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他认真且安静的容颜。
“小轩。”
他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
子轩听到以后，别扭地看向了慕枫的双眼——幽深得犹如浩瀚苍穹，他愣了一下，瘪嘴道：“又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真正的答案。”慕枫继续说，气息湿润且芬芳：“如果今年地球真的要毁灭，我也不在乎，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如果说，还有一点点遗憾的话，就是我还没有看够你发光发亮的样子……”
子轩吞了一口口水，拳头已经不自觉地松开了。
慕枫继续说：“小轩你知道吗？你自信地在泳池里拼搏并创造奇迹的时候，是你最迷人的时刻之一。”
“真的？迷人就是具有男子气概？”子轩眨眨眼。
慕枫微笑：“对啊。”
这下子，子轩完全被他安抚了。
别奇怪，子轩最喜欢谁说他有男子气概了。想想，以前慕枫经常表扬他的词，都是“性感”“漂亮”“美”之类的。男生吧，总是会觉得这种赞美词很别扭的。于是，他当然更喜欢别用用“有男子气概”这样美妙的语句来赞美自己。
子轩激动了，继续问：“那之二是什么？”
“至于之二嘛。”慕枫轻笑，气息缠绵，“下次我们做的时候，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
2012年4月2日至8日。全国游泳冠军赛暨伦敦奥运会选拔赛在绍兴举行。来自全国各省（区、市）和解放军的28支游泳队共530名运动员参加此次比赛。
子轩这回参加的主要项目有200、400和1500米自，外加200米蝶。
他心里清楚，自由泳方面，他的强项在于200米和400米自，一般水平发挥，达A标都是没问题的。不过可惜的是，他最最擅长的800米不是奥运项目，1500是很费体力的，这回算是达A标最大的挑战。至于蝶泳200米，之前集训这个，目的也只是多一个副项，并不是单纯为了这次奥运，再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谁谁的蝶泳通过一年集训就能上奥运，所以能不能达到A标都没关系。
不过，像郑杰这么严格的教练怎么可能不再多要求他一点呢？
这不，现在，子轩的手中就是他递给自己的成绩表格，不是国内的，而是国外高手的。上面是200米自，中间是400米自，下面是1500米自。就比如说200米自吧，子轩现在的成绩在1分46秒60左右徘徊，已经超越1分47秒82的A标成绩。可是，法国雅尼克·阿涅尔在上个月全锦赛创造了1分44秒42的成绩，菲尔普斯不久前游了1分45秒69的成绩，朴泰桓今年最好成绩是1分46秒20，这些都意味着，想要在奥运吃香，得突破1分45秒的大关。
当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运动员失眠。
是的，这可是伦敦奥运会选拔赛啊！
如果在这次比赛上失利，基本上可以说，前面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尤其是对于一些年龄较大的运动员，这回若失败，4年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所以这回失败，基本上奥运梦就没希望了！这里就有一个知名运动员，刚从美国回来的张琳。他这回报了200米，400米，和1500米自，之前好几次重大比赛他都失利，对于他来说，这次比赛简直就像最后一次机会那样重要。他有预感，这次比赛的成功，等于找回之前损失的尊严，报仇雪恨，然后冲进伦敦奥运；但是失败的话，他可能就会就此陨落……
其实很多时候，泳坛就是这么残酷的一个世界。
后浪推前浪，弱肉强食。
有的人可能一时获得家喻户晓的荣耀，然后快速陨落；有的人奋斗一生，可是一次机会都没有获得就该退役了。
几乎所有人都渴望，却又畏惧着这次选拔赛。
因为，它决定了一个人，是拿到走进伦敦的入场券，还是再压抑地回到训练场上进行年复一年的训练，匍匐等着四年后的机会，或者，自己被淘汰，再或者，自愿退役。它就像是黑色旋涡，把一些人抽到天堂，将有的人压向地狱。
子轩或多或少也会感觉到紧张。
可是他并不害怕。
他虽然已经在中国泳坛占据一定地位，虽然表面上，那么多记者等着采访他，越来越多的粉丝会在他的身后叫他的名字。他喜欢那些赞美，那些重视的目光，他也清楚，如果他失败了，那些目光将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同情、藐视、批判等等。可是那些根本与他没有关系。因为他想要进奥运的目的，不是为了变成家喻户晓的名人，而是为了与从小到大的偶像并肩作战，对得起家人和朋友的期待。幸运的是，无论他成功与否，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