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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城主时,就看到废墟里突然蹦跶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男子,一溜烟的往外跑,紧接着城主大人又是一剑,黑衣男子再跳,一剑,一跳……
一个月内,这景象俨然成了白云城一景。
于是白云城的百姓和周边岛屿的人都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叶城主很强。
第二件事,李城主很强。
第三件事,他们都没有叶二公子强=W=
又是一个上挑,李边柳熟门熟路的架住杀意凛然的叶孤城,无奈的道,“叶孤城,你打够了没有?!”
叶孤城冷着脸,“不杀了你我意难平!”
李边柳既不能真的劈了叶孤城,又不能随意敷衍,毕竟叶孤城的实力摆在那里,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敷衍住的,想起叶十洲给他布置的任务,李边柳有些着急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叶城主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弟弟!!!”
长剑闪过,宛若波澜壮阔的大海上惊鸿难现的闪电,带着九天之上的威势砸了过来,李边柳嘴角狂抽,他立刻开了火,竟是和叶孤城对轰了起来。
灰头土脸的砸在南书房的大门口,眼神挺好的小皇帝还专门往旁边让了让,李边柳晦气的站起来,咣当一声又挡住了发飙的叶孤城,他没好气的道,“我说你不能好好想想,我在这里拦住你,那么和西门吹雪对峙的人又是谁?!”
此话一出,叶孤城的动作顿住了。
他本来就因为身上有伤而面色苍白如雪,此刻听到李边柳的话,更显灰白,他颤巍巍的扭头看向南王世子,“自然会有人拦住西门吹雪……”
“你是指那个喜欢用毒蛇暗算人的家伙?”李边柳横枪挡在小皇帝身前,继续刺激着叶孤城,“那个家伙早就被我一枪捅死了!”
他微微抬起下巴,傲慢而不屑,还带着不可察觉的鄙夷,“所以……拦在西门吹雪面前的……自然是轻舟。”
此话一出,叶孤城的表情先是顿了一下,随即极度扭曲了起来,他浑身颤抖,狂怒道,“好!很好!你的确是好手段!居然还将轻舟骗来……”
“对付西门吹雪?”叶孤城双目赤红,“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看着轻舟长大,你竟一点情分也不顾吗?!让他去拦西门吹雪?!”
李边柳:“……”
他真心给叶孤城跪了,难道这货就没想过自己的弟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吗?!
叶孤城深深的,深深的看了李边柳一眼,仿佛要用尽全部力气将李边柳记在心里似的,然后他立刻回身前往太和殿。
李边柳浑身鸡皮疙瘩全都竖了起来,这一眼中的恨和怒,怨和悔让他胆颤心惊,真可谓是一眼万年= =
站在旁边的南王世子大惊,“叶城主!?你要去哪里?!”
李边柳拍拍脸将那股子寒气拍走,然后他戏谑的笑了,“南王世子,我们叶城主去哪里……那还用说?”
他上前一步,轻挽枪花,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杀意,“自然是去将功赎罪,力挽狂澜啊!”
小皇帝眨眨眼,拳头砸在手心,矮油,这是在洗白吗?
朕可没同意哦!
南王世子脸色猛的煞白,他转身就走,李边柳邪异的笑了笑,揉身上前,周围的黑衣人冲上来试图阻拦,可惜李边柳红缨闪动,将长枪舞动成一团,枪影重重,血花在枪影中闪烁,月光倾泻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白与黑,红与黄,无数惨叫声响起,交织成了一副绮丽而血腥,惨烈而惑人的画面。
小皇帝看呆了。
身为皇帝,他的确杀伐果决,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可无论再多的人命消失于他的朱批下,皇帝也没有亲眼见过如此多的人以如此美丽却又恐怖的样子死去。
当李边柳的长枪划过一个弯弯的圆,血线竟顺着枪尖轻盈转动,勾勒出一个饱满的血月,于天上的银月相互呼应!
黑衣绶带飘扬,长发高束,银枪血线,红白双月下,此人横枪于身前,鲜红刺目的血宛若天堑,蜿蜿蜒蜒的描绘在小皇帝身前,他和李边柳之间。
这男子恣肆高傲,狂放不羁,带着浓烈的野性与威压,平静的宣告,“我是李边柳。”
“白云城副城主。”他的语气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们白云城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话音落下,背后,南王世子的人头跌落尘埃,溅起尘土三尺。
小皇帝愣愣的看着李边柳,心下突然明白了。
江湖江湖,若他是这天下的龙,那此人……就是这江湖的龙。
他还在崛起中,而此人……已然纵横捭阖,睥睨四方!
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住,修剪圆润的指甲竟在手心扎出深深痕迹,他于心中发誓。
他日,朕必将持天子剑,君临天下!
“月亮升起来了。”
陆小凤远远的望着太和殿屋脊的一侧,那里,西门吹雪凭风而立,白衣簌簌,宛若远古流传下来的神兵,冰冷,透彻。
殷羡四处看着,“叶城主怎么还没来?”
下一秒,他的瞳孔就是一缩,只见太和殿屋脊的另一侧,一个略微纤细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他背对着银月,看不清面容。与此同时,殷羡猛地听到耳边陆小凤的惊呼,“叶轻舟?!”
叶轻舟?
江湖上并没有一个叫做叶轻舟的剑客,此刻围观的武林人士都心中奇怪,这决斗的时间到了,为什么叶孤城没有出现,出现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叶轻舟。
陆小凤大急,他高喊,“西门别出手!这是叶孤城的弟弟叶轻舟!”顿了顿,他也顾不上揭他人之短了,“他天生目盲,身体孱弱,你……”
没等他话说完,这人就转了过来。看到他的人无不惊愕,这人的面容和叶孤城非常相像,只不过他的皮肤更加白皙,肤如凝脂,眉似长剑,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身黑色镶金边绣杭菊长衣使得原本纤弱的身形变得威严起来,他双目紧闭,静静的‘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哑了。
因为叶十洲的气机牢牢笼罩着陆小凤,须臾间陆小凤的额头上就汗渍淋淋,身形僵硬起来。
叶十洲对面的西门吹雪眼睛一亮,他慢慢道,“原来是你。”
听到西门吹雪说话,叶十洲慢慢转身,再度留给陆小凤一个后脑勺,陆小凤长出一口气,脚下一软差点从琉璃瓦顶滑下去,他一手捂脸,只觉得自己太丢人。
被骗了!
下一个念头就是……好吧,被骗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苦逼的叶孤城=W=
他和叶孤城是朋友,陆小凤不觉得叶孤城在叶轻舟这一点上骗他有什么好处,所以此刻陆小凤想起之前叶孤城谆谆托付的样子,他一脸感慨,当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嘛,既然是朋友嘛~一起被骗才是好哥们~
等他注意力再度回到上面那俩人时,这俩人已经聊了起来。
131
131、陆小凤 。。。
西门吹雪和叶十洲站在太和殿的龙脊上;一左一右;明月当空;晚风簌簌;周围一片寂静。
陆小凤的话让周围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叶孤城之弟叶轻舟竟然是天生目盲者,可这位天生目盲的瞎子竟遥遥站立在光滑如镜的金色琉璃瓦上;身形稳如泰山,周身气势凝练;剑气冲霄。
一时间,落在陆小凤身上的眼神多是质疑加鄙视。
陆小凤觉得脸很烫。
他也被忽悠了好不好~
这边西门吹雪和叶十洲相谈甚欢。
“下午你来的京城。”西门吹雪说的很肯定。
“嗯,就在你隔壁。”两人都是习剑有成之人;住的地方离得那么近,双方身上的剑意几经碰撞,自然知道对方的存在。
“若是我赢了,我就去找你。”西门吹雪下午差点没按捺住,要不是孙秀青一脸哀婉的看着他,再加上和叶孤城有约在先,他都想直接劈过去了。
“不用赢,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无独有偶,叶十洲忍了一下午,也跃跃欲试起来。
“我先和叶孤城有约。”
“我替他来决斗。”
西门吹雪微微皱眉,“是叶孤城给我下的决斗书!”
叶十洲轻描淡写的道,“你的意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此言一出,西门吹雪的眼神愈加冰冷,而周围的人大哗,毕竟这年头敢这样对西门吹雪说话的人都死了,唯一能挡住剑神一剑的人也只有陆小凤一个。
陆小凤再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为何,他有点怀念之前那个天天盯着他的叶轻舟了,虽然那样的叶轻舟很容易让人菊花不保,可总比现在性命不保强。
想到这里,陆小凤突然给了身边的殷羡一肘子,“身为大内侍卫总管,身为半个裁判,你不去阻止吗?”
殷羡翻了个白眼,露出极度虚伪的笑容,“不不不,如此艰巨的任务自然只有名满天下的陆小凤才能胜任啊!”
陆小凤同样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老狐狸!
叶十洲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也不在乎西门吹雪的拒绝,他只是缓缓的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这一把长剑并不是他的270品竞技场长剑,在通灵王副本里最后一刻他都卡在苦逼的79级上,始终未上80,所以他的套装都穿不到身上。
他手上这把剑是用寒铁金晶和深海寒髓锻造而成,和叶孤城的长剑是同一个剑胚制作,完全抛离了系统给的技能,只靠这些年自己对剑的理解和技艺的提高打造而成。
这柄长剑通体银白,散发着丝丝寒气,样式古朴大气,不加任何技能属性,只是单纯的剑!
同时叶十洲身上的衣服是没有加任何属性的单衣,只在不起眼处绣上了藏剑山庄的标志,他静静的站立在屋脊的一侧,放平呼吸,心如止水无波。
这一战,他期待很久了。
抛却了属性和技能的加成,抛却了众多buff和小药的增幅,只是单纯的用剑去战斗,去厮杀,这样的他,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
叶十洲跃跃欲试。
他斜斜的抬起长剑,直指身前,呼吸渐渐放缓,随即变得若有若无,所有感官全部集中,一颗琉璃圆润的剑心明亮透彻,他微微一笑,“请!”
西门吹雪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被叶十洲的气机牢牢锁定,心中的战意也在不断攀升着,最后他做出了决定。
“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西门吹雪拔出了长剑,轻抚剑身,语气淡淡,“请!”
叶十洲笑了,畅快的笑了,他道,“我之剑与家兄一样,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一,净重六斤一两。”
风吹过,周围一片寂静,西门吹雪紧紧盯着长剑指地的叶十洲,长剑微微颤抖,很难想象一个盲人会拥有如此高超的剑法,不,或者说正因为他是盲人,所以他才能心无旁骛,一心钻研无上剑道。
“我之剑道,在于诚。”西门吹雪突然道,“诚于己,诚于剑。”
叶十洲莞尔一笑,“我之道,在于心。”他手里的长剑慢慢抬高,直指西门吹雪的眉心,语气平淡,却夹杂着睥睨天下的豪迈,“心之所在,剑之所向。”
西门吹雪:“我一生唯求无上剑道。”
叶十洲:“我一生但求无愧于心。”
一人道为剑,一人道为心,截然不同的道路,却同样走上了剑之巅峰。
西门吹雪沉思着,他慢慢道,“人为剑,方能悟剑。”
叶十洲道,“人有心,方能悟剑。”
西门吹雪道,“心有杂念,如何能悟?”
叶十洲道,“以心御剑,人为剑主;心中藏剑,人既是剑。”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他微阖双目,盏茶时分才道,“藏剑!”
叶十洲展颜一笑,“不错!”
西门吹雪道,“剑可杀人,血可洗剑。”
叶十洲道道,“是故真剑必洗血碎魂,秉承无上杀戮!”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剑为道,杀为法。”
叶十洲沉默半响,才慢慢道,“无上绝情之剑!”
西门吹雪道,“不错。”
叶十洲道,“藏。”
西门吹雪道,“杀。”
两人说完,同时笑了。
西门吹雪追求的是剑之杀戮,剑之神圣,剑之急速;可叶十洲追求的却是剑之内敛,剑之藏锋,剑之柔韧。
他们的剑道截然相反,但细细思来却又各自互补,宛若太极,又如阴阳之鱼,回环往复。
西门吹雪慢慢抬高长剑,“朝闻道。”
叶十洲横剑于身前,“夕死可矣。”
今日之后,无论他们谁能活下来,都必将登上剑道之巅,天下无敌。
也许只过了一秒,也许过了一万年,西门吹雪和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