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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长叹一声,仰头看天:“天,快亮了!”转向周围,扫了一圈:“那请问李二哥,这事你们想要我怎么办?”
只见一个长胡子的种田汉子打扮的人拱手道:“我们无意于为难毛少侠,但是我三弟也不可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今日还是希望少侠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典型的推皮球,意思就是:打也随你,那样你就理亏;不打也行,你得帮我们查个水落石出。这十几个莽汉子倒不是真的莽,挺有智慧的。
毛重?这个名字听起来挺耳熟的,想来是江湖中的出名人物了。蓝鸥在我耳边说:“姑姑,这个叫毛重的,长得挺好看的,不如我们帮帮他吧!”“好看个屁!”我瞪了她一眼,嗔道:“小妮子多大啦?”丫头脸色不变,伸手撓我一爪。我最怕痒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几个声音同时向我们喝道。只见一个人影持刀飞身过来,一招长河落日劈了下来,是个高手,但太过轻敌了,何况我比高手还高明一些。伸手食指,运上巧劲,弹在那刀刃上,拉着蓝鸥蓝鹭跳了出来。
“不知各位在这议事,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我拱手对那些人说完,便拉着蓝鸥蓝鹭转身欲走:人家有事情要忙,我们不方便打扰。(其实是他们人多势重,我们要真动起手来,脱身是容易,但要将他们一一制服就没那么容易了)。
刚迈开步子,还不待脚落地,就见三个汉子快速移到了我们身前。“三位兄弟这是要去哪?不知来这黄山有何贵干?”那个姚二哥冷冷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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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听到他的称呼,我想起我们三人是易了容的。想了想便回到:“我们叔侄三人久仰黄山美景,人杰地灵,便来拜山求求福运的!”鬼扯谁不会,由其这是我的强项!
“如此,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想要刨根问底呀!
“在下毛雨,这两位是我的侄儿,蓝毛,绿毛!”不好意思了,两个小丫头,将你们跟师傅的红毛暂时归为一类了。看到蓝鸥蓝鹭投过来的抗议,我小小地用眼神转达了一下我的歉意。
听到我报上这这怪异的名字,已经有人忍俊不禁了。
“毛兄,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在这为在下兄弟十八人做个见证吧!”那姚二哥说道。我眉头一皱:“难不成这黄山成了龙潭虎|穴,来得还去不得了?”
“不敢不敢!”可能是见识了我弹开了刚刚那一刀的功力,不敢小瞧于我,那姚二哥忙道:“毛兄多虑了!只是我兄弟有冤在身,在这的诸位英雄,都是来做见证的。”你以为把我跟那些你口中的英雄相比,我就会给面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叔侄三人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刚刚偷听的不算。“英雄倒不敢当,我们做事一向率性而为,所以,我们看那位毛公子挺顺眼的,再加上又是本家,既然这位老兄要我们留下做个见证,不若我们就帮那个毛兄做个见证吧!”说完,三人走到那毛重所站的地方,冲他拱了拱手。
他冲我们笑了一下,还了个礼:“多谢三位毛兄!”“毛兄客气了!”我回道。四人相对哈哈大笑。
那持矛之人正要发作,被那矮小汉子拦下低喝:“八弟不可无礼!”又转向我们:“几位毛兄见笑了!”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又不方便笑,隐忍得十分辛苦,一张黑脸更显得黑了。如此我对这个爽直而又腼腆的汉子有了不错的评价。
[零星篇:第二十一章 四位毛兄,计划生变]
走了很多路,又在林子里躲了很久,腿都麻了,我们捡了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再一同盯向毛重:“我们跟你一国的,你不坐吗?”他大笑一声,也跟着坐了下来。其余的人本来正在讨论这曾三哥的死,应该如何如何,这会看我们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审判结果一样,就越发自顾自地讨论了起来,不再征徇我们的意见,视我们为砧板上的肉。我觉着好笑,低声问那毛重道:“毛兄,打算如何?”
他苦笑一声:“唉!本是我错在先,误伤了曾三哥,这十八罗汉在江湖上向来重信誉,守诚诺,名声一直还不错,再加上他们的功夫也都很扎实,故而一直以来鲜少有人去招惹他们。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与这样的好汉结下梁子。”
这样啊!
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冲着人群大声道:“诸位再这样讨论下去也没个结果,不如听在下一言。”场中诸人神色惊讶却也有不屑一顾的,我拱手向姚二哥道:“姚二哥想必是很想知道真相,但又不愿没有真凭实据就妄下结论,不如先听听在下的意见,多少算是多个方向吧!”姚二哥一听,点点头,抬手招乎一声,顿时声上就没了嘈杂之声,看来,我找对了人,这个姚二哥在这群人里是很有威望的。
“在下以为,不如先让这位毛兄先离开,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来调查此事。如果到时候出不了结果,再听由曾三哥的兄弟们发配,这样可好?”我建议道。
“可是万一他跑了怎么办?”有人问道。
我一笑,道:“且不说这位毛兄的人品如何,但见他伤了曾三哥后去给各位报信,就可知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小人。更何况,如果他要走,在座诸位又有谁有自信能拦得住他呢?”
“单打独斗,我们无一人是毛少侠的对手。但合力围之,我们兄弟一十六人免强够了。”持矛之人皱眉分析道。
竟然在完全没有确认人是不是毛重杀的情况下,就做了这样的围攻的打算!这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果加上我们三个呢?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胜算又有多大呢?”我声音不悦,本来嘛!你们在这聚众闹事,耽误了我的时间,现在还想以多欺少,不是更惹得我上火吗?
那姚二哥道:“人不可貌相。三位毛兄的功夫我们谁也不清楚,但见毛兄是个热心的人,我们也不愿与兄弟结怨。我们有以多欺少的嫌疑,不由得兄弟你怀疑我们,但杀我们的手足兄弟,那是血海深仇,顾不了江湖道义。虽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但毛少侠显然是脱不了嫌疑。”话锋一转,“今日如果依毛兄之言,放了毛重兄弟,我同意我兄弟的亡魂也不同意!不如这样,我们比试三场,只要毛兄你们三人胜了我们两场,那我们技不如人,只能听从兄弟的意见了。”
言下之意是毛重不能上场,要我和蓝鸥蓝鹭上去跟他们从这二十多人里挑出的尖兵对抗。我略一沉吟,转向毛重道:“毛兄可信我?”他笑一笑,伸出手来。我皱皱鼻子:这小子,还要考较一下我。
伸手握住他的,无视于他眼中的惊讶,我缓缓倾注内力,只到他露出赞许的眼光,收手回来,我知道,这下子他是完全放心了。其实,刚才我也才使到七分力而已。想来,他也没有尽力,他的意思是我只要这样就能够胜了他们了。
这个毛重不简单!我没有尽力施为,他也未尽全力,何况我根本探不出他的虚实!那照这样看的话,他的功力比我只高不低。
我自信场上那么多人除了这个毛重,其它的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么蓝鸥蓝鹭仗着身子轻巧,功力虽只有我现在不足七成,但也足以立于不败之也。于是,出声应了那姚二哥的挑战,三人向前一步,而毛重退后一步站定。
那姚二哥可能是自恃身份,不肯出来亲自动手,但又不想让那些外人帮忙,端地没了他们十八罗汉的名声,便从自家兄弟中点了三个站了出来。
这三人一个是先前那矮小的汉子,还一个是那个持矛的人,另一个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过声。“这位持刀的排行第六,江湖人称黑脸罗汉;持矛的排行第八,江湖人称神矛罗汉;这持剑的排行第三,江湖人称白玉罗汉。三位毛兄小心了,三人中以我这三弟功夫最高。刀剑无眼,双方点到为止。”
听他说的真切,言语诚肯,想来这姚二哥不是坏人,倒是非常厚道。我拱手向那三人道:“三们兄台请了!”
第一阵,蓝鸥对神矛罗汉。蓝鸥的掌法随我练了很久,无论从威力还是灵活各方面都胜过蓝鹭。她的功力比起这神矛罗汉只高不低,再加上那神矛罗汉心浮气躁,而蓝鸥素来心眼就多,因此第一局没有什么悬念,只二十多招,对方就被她点了|穴位,败下阵去。先挣了个头脸,也给对方一个警示。
第二阵,蓝鹭对黑脸罗汉。蓝鹭功夫不及她姐姐,但人身法灵活,当初我教她们空中不着外力返身的轻功时,她比蓝鸥要先练成两日。这位黑脸罗汉看似不怎么样,但一出手,就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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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较矮,所以脚下步法很稳,身板精壮,内力深厚,最重要的是,他的功夫很纯正。每招每式都虎虎生风,看样子蓝鹭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个老狐狸!那姚二哥一开始就将宝押在这黑脸罗汉跟那白玉罗汉身上,先让这神矛罗汉出场只是麻痹我们而已。这时,场中已斗了一百多招,只见蓝鹭一声大喝,伸出一掌要与那黑脸硬碰硬,众人皆露出不自量力的神情。两掌相接瞬间,蓝鹭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我与蓝鸥相视大喜!毛重担忧地望向蓝鹭飞出的身影,而其它之人皆面露喜色,以为蓝鹭伤重败了。可不待他们笑意完全露出来,蓝鹭空中一个返身,闪电之姿扑向黑脸,不待他收掌回护,蓝鹭的手指已点了他的|穴道!我师门借力打力的功夫可不是盖的!而我们的独门轻功这会可就大大的显摆了一下,效果不同凡响,震憾全场!
我们三人相视抿嘴!毛重抚掌大笑道:“好俊的轻功!天下第一神偷见了,也该甘拜下风!”一听此话,我吸吁不已,暗中看蓝鸥蓝鹭,悲伤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随既展现了笑颜:这,是安慰也是骄傲!
胜负已定,这第三场已没了进行的必要,于是那姚二哥对毛重拱手道:“毛少侠,今日之事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兄弟回去等待毛少侠的好消息。”又转向我们三人道:“三位毛兄掌法高明,轻功卓绝,当世能出三位左右者少之又少。今日得与三位结识,是我兄弟们的容幸,有机会还请三位光临寒舍,不吝赐教!”
我拱手道:“十八罗汉,在江湖上是有情有义的大人物,我们叔侄三人新出江湖,也还需要前辈们的指点!”话说得漂亮又不卑微。
那姚二哥带着他的兄弟们一齐拱手告辞,那来做见证的几人留下也没多大用处,便也先后走了。诺大的黄山顶上,只剩下我们四人。
[零星篇:第二十二章 熟悉的眼睛,陌生的人]
天,亮了!
吹着清晨的风,我们三人向那毛重拱手到:“我们叔侄还要在这黄山观一下光,所以不奉陪了。”“兄台真的姓毛?”毛重不理会我们要走,跟上来问道。
我好笑地看向他,眼里写满了疑问。“我是黄山土生土长的,要观光我来带路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解释道。原来要跟着我们,只是我们还有计划实施,不知道带着他合不合适。“如此多谢毛兄了。在下父亲姓毛,爷爷也生毛,我不姓毛姓什么呢?”我回答道。
“报歉!还以为毛兄是为了帮我才说姓毛的呢!”他笑道。
“老实说,我们本来是在那看热闹的,被发现了才出来帮忙的。”我怕他误会我们是什么真英雄好汉,所以赶紧告诉他一声。“兄台真是爽快!但兄台救在下是事实,小弟铭感五内。兄弟叔既是要观黄山美景,不如去小弟的家吧!”他指着远处紧临黄山主峰的一处高山之巅,对我们三人说道。
远远的,看不太清楚,只是若隐若现的有一些连着的建筑从浓浓的雾气中显现出来,若即若离,非常的美。我相来对漂亮的风景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我们得在这黄山上耗上一天,待天黑之后才可以行动,所以,“好!既然毛兄诚心相邀,不去,倒显得兄弟我婆婆妈妈了。”
四人都笑,于是在这个毛重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四人施展轻功向他家赶去。一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倒是鸟兽碰到了不少,蓝鸥蓝鹭见了很是喜欢,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累了,倦了,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安定下,过着平静富足的日子。这样的想法让我想到了那个叫平林的小镇,那个我们费了三个月精力布置的小窝,虽然,它曾经只是我们麻痹宁家的一个工具,但必竟倾注了我们不少心血,这让我十分的想念。
四人边走边欣赏风景,越接近毛重的家,路就越不好走。间或有独木桥、横跨在两山之间的铁索桥、还要从高山过林海越到低的山头、也有从低的山顶向高处踏石而起,路不是一般寻常人走得上去的,哪怕是轻功或内力不能达到的,可能也无法顺利去得了毛重家。
能把房子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