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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莫惊怕一蓑风雨任平生下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此歌声一起,两岸鸟兽无声,数千上万的玩家拍额哀叹,狗日的间鹤子,每天都唱一首红歌,把众玩家纠结的蛋碎无比。攻击间鹤子的人每天都有,但都以死亡做为结局,尽管如此,还是每天都会发生战斗,而每天都会有间鹤子那五音不全,以及完全不着调的红歌出现。
泪之天与浮叶两位基友猫岸壁上,掏了换有些生疼的耳朵,两人对视一眼后,长长的叹息一声;泪之天是神仙玩家,浮叶却是修士玩家,两人会凑到一起,自然是基情无限。而角度决定深度,紫金武圣两个基友此时也埋伏离泪之天不远的地方,正义度与紫金武圣就是在那次“点仙”中飞升的。
以跟间鹤子的交情,正义度跟紫金武圣倒不是来暗算,而是来凑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捡些便宜,怎么说间鹤哥出手杀人,他们帮也帮不上,倒是能顺手捡些东西回去;当然,普通神仙玩家肯定没有什么好东西掉,但此次敢来攻打间鹤子的,肯定不是普通神仙玩家,都是有车有房有妞暖床的高富帅,不捡这些人的东西,实在是有伤天和。
“小金,那个泪之天就在一边,你以前不是杀过他吗?”正义度朝前方东南方向位置歪了歪嘴说道,紫金武圣摇了摇头说,表示现在再宰泪之天有点难度,还是安静的守株待兔的好。
至从那天送走唐蔓后,关山舟就没有迎来新的客人,那些高端玩家也仿佛沉静下去,出来的都是要拈量一下间鹤子是否真的无敌的人;房仲述也不甚在意,来了就迎战,反正关山舟举帮他,也不会助敌,而且还会自我防护,不用担心关山舟被人打了散架。
飘飘荡荡到现今己有七天时间,却仍然没有离开一重天的范围,房仲述有些纠结,莫非这舟儿真的要飘个几千万年不成?肯定不会是这种时间长度,若是一重天都要花如此长时间,那后续的三十二重天,要做到猴年马月啊?
几株老树凋零,一派黄叶纷纷,入夜,天空七八个星,忽然扑面两三点雨,继而旋风阵阵,扑击着江岸的峭壁,发出凄厉的回声;躺在船板上的房仲述望着,己是陷入漆黑的江岸两侧峭壁,暗思着这样的雨夜,是不是预示着新的杀戮的开始。
雨水凉凉,先是三两点落面,继而哗啦一声倾盆而下,江面上水泡起而破碎,溅起来更多的水花,没有施展任何避雨神通的房仲述被淋的湿漉;夜,是偷袭最佳的拍挡,雨,对偷袭者与被偷袭者来说,都拥有相同的阻力。
看似不起眼的水滴,里面却能够隐藏着一位神仙的身体,当那速度明显快过别的雨滴,朝房仲述疾速落去时,房仲述的天煞狱眼早己施展;遁入雨滴中的刺客立即被狱眼含有灵力,逼出而现形,一道,两道,三道,总数超过百道人影从雨中飞出。
这是一场计划良久的袭杀,房仲述早就料到那些高端玩家隐忍不出手,就是寻找最佳的机会,而雨夜显然正是不错的出手环境;上百张含有各种负益效果的符,朝房仲述周hè袭去,皇井滴溜溜旋转护住房仲述,将所有的符全部击碎气化。
房仲述腾移一步即到达一位暗袭者身边,单纯以灵力凝结的攻击轰在那位暗袭者身上,暗袭者喷出一口鲜血,却是强忍着痛楚而没有呼喊;挟伤而逃,却难逃修为高过他的房仲述后续追杀,一道,两道,三道,不断的有暗袭者的身影化为白光死亡,但他们却强忍着系统赋加给他们的嚎叫,悄无声息而来,又悄无声息的死亡。
撩衣客夹杂着众多暗袭者中,这一百位神仙玩家皆是他最为信任的伙伴,虽说死亡对玩家们来说很普通,但神仙死亡却影响极多;撩衣客眼睁睁望着自己最为信任的伙伴,一个个死在间鹤子手下,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却仍然不断改变自己的位置,没有出手攻击间鹤子,他在寻找最佳的出手机会。
房仲述感知内己经捕捉到那道与众不同的神识气息,他与撩衣客合作多次,自然清晰辨认出那道神识气息是撩衣客;但撩衣客不断改变方位,而他的伙伴亦采用自杀式的攻击,干扰房仲述锁定撩衣客,这使得房仲述越发警慎。
上百位暗袭者渐渐只余下十来位,撩衣客却仍然没有出手,房仲述骇然发现,自己感知内失去撩衣客的神识气息;他顿时扭头朝“关山舟”望去,江面上,关山舟仍然浮荡着,但房仲述却感觉出不对劲,甩开余下的暗袭者,朝“关山舟”扑去,“哗”,水花四溅,那只是幻影,关山舟被撩衣客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给偷走。
房仲述愣了愣后哑然而笑,撩衣客这小子看来仍然改变不了喜欢双赢的性格;后世也是如此,撩衣客通常不会跟高端玩家之间不留余地的竞争,总会留下一线机会,让彼此能够合作,最终分摊到利益。
此次亦是如此,若是他击杀房仲述,房仲述身上的五段山海卷肯定百分百爆出来,而关山舟自然也会易手给击杀房仲述的人;这样的话,撩衣客就完全接手“万重荒尘”的任务,但这小子却是没有对房仲述下杀手,而是利用伙伴的掩护,采用一种房仲述不知道的方法,成功将关山舟偷走。
“好吧,谈上一谈。”房仲述无奈的朝江面说道。
撩衣客那熟悉的神识气息再次出现,这小子就隐藏在江底,但他很显然拥有能够遮蔽房仲述感知的神通,如同房仲述的“遮眼术”一样;神仙世界里的神通千奇百怪,就算品阶很高的神通亦不在少数,各人有各人的机遇,房仲述的机遇逆天,不代表别的玩家就不逆天。
谁也不会去追问对方施展什么神通,只会暗暗记下这些神通的特征,然后暗中寻找破解之法,房仲述也不例外,他的玩家日志全程记录了撩衣客的行为;当然,能否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却需要极广见识以及游戏阅历,否则,就算有线索出现,也会忽略过去。
“我有关山舟,你有五段山海卷,合作吧!”撩衣客轻吁一口气说道,以八十多位伙伴的性命,换来一次合作机会,撩衣客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对于此次出手,他也是做了两手准备,能够成功杀掉间鹤子,当然最好,若是不能,则就寻求合作。
此外,还能够探测一番间鹤子如今的实力如何,而这一点却是探测出一些,那如木桶般的宝物,是间鹤子如今最大的依仗;如果能够找到克制这件宝物的东西,想来就能够削弱间鹤子的大半实力,另外就是间鹤子的禁锢神通,这是正神才有资格学会的,不是正神,就算拥有极多的功德,也无法在功德殿内兑换到。
“任务具有唯一性,不仅仅代表此任务只有一个,也代表此任务只能由一个人去进行,如何合作?”房仲述耸耸肩说道,看到听闻此话的撩衣客脸黑下来,房仲述就想笑,让你小子喜欢合作,现在合作个鸟啊!
当然,还是有合作的机会,就是撩衣客护送房仲述完成任务,房仲述起誓与撩衣客签定誓约,无论任务奖励是什么,他都会把一切开诚布公的与撩衣客共享;也就是整个任务全程,撩衣客最终都能够知道,房仲述相信撩衣客会接受这个合作提议的。
比撩衣客还了解自己的间鹤子,再次利用后世带来的信息,成功的让撩衣客接受合作,撩衣客没有任何失败的觉悟,相反,他认为这是一场胜利;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那八十多位死亡的伙伴,所有人都知道,间鹤子并不喜欢受到威胁,一旦决定独行,间鹤子就会拒绝任何方式的合作。
但现在,他们成功逼迫间鹤子同意合作,以另一种方式进行合作,活下来的十余位神仙玩家一起击掌庆贺,然后腾飞而走;撩衣客与房仲述没有想到,这十来个玩家居然会离开,想要喝住他们,却是来不及。
鲜血夹杂着雨水而落,十几位撩衣客伙伴瞬间死亡,击杀他们的自然是隐藏暗中的其余高端玩家;房仲述摇了摇头,传音对撩衣客说:“你是不是离开团队太久,这些队员不大听话啊!”
这不是离间的话语,而是事实,若是撩衣客对自己团队拥有绝对掌控力,这十几个玩家不应该在没有撩衣客命令时,而擅自离去,结果造成全军覆没的下场;撩衣客阴沉着脸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望着漆黑的两岸,感知着其中是否有熟悉的神识气息。
“球胆墨……”,撩衣客恨恨的说道。
“撩衣兄,何必咬牙切齿,礼尚往来,乃是我天朝的美德。”球胆墨的声音在雨夜中飘荡,显然两人是有宿仇的。
“不出手?”房仲述朝左岸一处地方喝问道。
“能出手吗?狼多啊!我可不想象某人那样搞得全军覆没,间鹤兄,慢慢来。”球胆墨笑着回答道,随后,周围恢复安静。
撩衣客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选择首先出手自有他的思量,他早就做好全军覆没的打算。不过,他计划很厉害,间鹤子没有能力消灭他上百位伙伴,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有料到活下来的十来个玩家居然会擅自离去,最终失去一大助力。
为什么说失去一大助力?这跟“万重荒尘”的唯一性有关系,即是任何参加此次争夺任务的玩家,都只拥有一次机会;如果在此次争夺中死亡,将无法再进行争夺,就连靠近任务场景都不会被允许。
房仲述也知道这个设定,所以,他一路不断的杀人,就是减少出手争夺的人数,如今死在他手下的神仙玩家己是超过千人左右;但这对三百多万神仙玩家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好在三百多万神仙玩家中,真正属于高端玩家团队伙伴的,也只有数千,最多不会超过一万人。
这其中有一百万神仙玩家是由半仙成为祠仙,他们中至少有一半都是参加“攀鹤成半仙”活动的,对间鹤子是极为感激,也很拥护间鹤子;另一半人,则是参加撩衣客的半仙活动,可以说这一百万神仙玩家,由于房仲述与撩衣客的合作,正式退出此次任务争夺。
另外还有两百多万玩家,属于间鹤子同时代的玩家超过一大半,另一半就是象泪之天这样后间鹤时代崛起的玩家;这些后间鹤时代玩家都拥有自己的团队,与大块板砖等人属于竞争对手,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房仲述。
雨夜,似乎极为漫长,经过一场暗袭战,房仲述实际上损耗也很大,杀神仙与杀修士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仙鹤神针的修复赶不上房仲述损耗速度,特别是房仲述在极短时间内,连连发出大招,使得灵力与疲劳值都大幅度增加。
若是大块板砖等在这个时间段出手,肯定能对房仲述造成极大的困扰,可惜这些家伙却同样受制于另外暗藏的玩家;暗藏起来的玩家们彼此顾忌,倒是便宜了房仲述,撩衣客在与房仲述签订契约后就腾飞而出,他采用的是一种隐藏神识气息的离开神通,这样就逃避被联手灭杀的下场。
曲折回思索的江道,夹杂在岩石堆叠的涧岸内,雨夜仍然持续,而重新回到房仲述手上的关山舟,在行驶七天后,终于在一处岸边停靠下来;房仲述不清楚它会停留多久,不过,能够停靠下来,说明此处肯定与任务有什么关系,又或是存在着对任务者的奖励,不探索,岂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落足码头,平凸不齐的碎石路朝内延伸,码头边竖立着一道年深日久的土墙,墙脚下破土而出的老树也己久历风霜,数道涧水汇合而一,漫自奔流,掩映的桃花,给沉降于雨夜听村庄一丝清新。
轻捏一片桃花,柔顺的粉叶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仙鹤神针依着“道鹤释聚义心法”运转,消除那阵麻麻之感;房仲述有些错愕的扔掉那片桃花,看似无害的桃花,居然含有剧毒,这充份说明此地乃是凶险无比的。
柴扉轻掩,半塌的篱笆墙被层层草蔓缠绕,房仲述驻足于篱笆墙外,避让那些被雨水淋得绿油油的植物,凝望着被雨夜的阴沉而更为漆暗的屋子;从屋子的建筑格局,分明就是一座祠,由于年代久远,己是分不清到底是属于佛、仙还是转生的祠。
佛庭的祠被称为“寺、院、庵”,仙庭的祠被称为“殿、宫、观”,转生庭的祠被称为“庙、堂”。无论是哪种祠,其格局都有些类似,只要是在天庭呆上一段时间,并游历过佛庭、仙庭与转生庭,就能够区别出来。
“十月晴江月,微风夜未寒。依人光不定,照影思无端。少壮随波去,关河行路难。平生素心友,莫共此时看。”
“施闰章的诗,名为江月。”
婉君表妹俏立在房仲述身侧低语说道,她所说的正是被刻画在卧倒在地的两片木匾上的诗句。房仲述之前就踏在其中一块上,待发现脚下残木板有字迹后,扫除上面的泥土与枯叶,雨水清刷走污垢,字迹显露出来,房仲述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