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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容见此人上来,也不说话,举棒径点他前胸“紫宫|穴”,要用“转”字诀连点他前胸大|穴,逼他不住倒退。哪知彭长老狡猾异常,见小黄容竹棒点来,不闪不避,叉手行礼。
小黄容将棒端点在他的“紫宫|穴”上,含劲未发,怒道:“你要怎地?”
彭长老道:“小人参见帮主。”
我远远望去,小黄容原本怒目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转开头。说也奇怪,明明已经转开了,不知怎地,小黄容又回过头去看他,虽然立即闭上了眼睛,可显然已经被迷惑住了心神。
彭长老微笑道:“帮主,您累啦,您歇歇罢!”声音柔和,极是悦耳动听。
一旁已经认定小黄容是新帮主的长老大喝,“彭长老,你做什么!”
而我也欲挺身上前,欧阳克却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短笛,含在口中,淅呖呖一吹。旁人倒不觉得怎样,只有彭长老如遭重锤,退后一大步,哇一血吐出。
杨康趁着众人视线均吸引在彭长老身上,连续退开几步,调头下得台来。我看他朝我所在之地行来,与他有所勾结的净衣弟子不但为他让道,还移动身形,为他掩护。
夜色中,杨康惶惶道,“阿靖,快跟我走!”他事败逃跑时,还不忘要带上我,执念之深,可悲可叹。
欧阳克站在我边上,一身纳衣破服,杨康竟然未能认出他来。当他伸出手来抓我时,欧阳克半道探手,银光一闪,杨康立时缩手惨呼。我看的分明,一条小白蛇咬着他的手背,还在不住扭动。
欧阳呸一声,道,“敢跟我抢阿靖,去死吧!”
杨康退后几步,抽出匕首连皮带肉削下一大块,毒血不住流淌。欧阳克还要抬手,我却一把拉住他。
“杨康,你把匕首还我,我就让你走。”我扶着欧阳,淡淡道。
杨康站在那里,面色青白似厉鬼一般。这时轩辕台上欢呼声阵阵传来,想来正在重新举行帮主继位大典。他双手不住颤抖,半晌终于把匕首抛了过来。几名净衣弟子拥着他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欧阳克抢着替我把匕首捡起,拿在手翻看,“阿靖,这不是刻着杨康的名吗?你要这个作甚?”
他扬手要抛,被我双眸一盯,还是讪讪地交过来。
我从靴子里摸出另一把,好在杨康给我换了衣服,却没把靴子换过,那把当日他刺我的匕首还在。此时双匕重聚,左刻“郭靖”右刻“杨康”,我默默对脑海里的傻阿靖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他了。”阿靖在脑海里向我深深一拜,再无言语。
杨康走后,小黄容代行帮主令,让污衣的长老暂管帮内事务,又告知众弟子乞丐师傅的下落。大家知道洪帮主健在,高兴异常,当下摆开宴席,酒肉庆祝,直到天亮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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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丐帮弟子指路,我们终于知道襄阳的方向。原来这一个月,我们竟绕了好大一圈冤枉路。
我担心药师和乞丐师傅,怎么也不肯原地疗伤休养。欧阳克拗不过我,只好弄来一辆软卧马车,带着我和小黄容前往襄阳。
今次小黄容正式做了丐帮帮主,再不愁认不得路,只要每到一城镇,亮出竹杖,自有丐帮弟子指引正确方向。欧阳虽忿忿然,却无法可想。
顺带一说,小黄容看到我浑身血迹斑斑,伤口重裂,气得几乎晕绝,指天发誓,要被他抓到杨康,必定不让他爽快而死,剐皮三千还算轻,炸油锅,串麻花,盐卤腌制个七天七夜……
恩,听他说,我倒饿了……
44提前而来的报应(上)——
因我身上带伤,这一路行来,缓慢异常,一天也走不上几十里路。而小黄容与欧阳克也不着急,只劝慰我放宽心。想那蒙古大军才灭了金国,必也需休养整顿,也不会立刻就攻到宋境来。
其实我这般心急,不单单是为了南宋安危。我只知道,元蒙南下的后果,南宋的汉人固然国破家亡,这元蒙本身却也未得多少利益。
大汉民族是个包容性、同化性、以及自我意识都极强的民族,元朝虽兵强马壮,可一旦入了关,不但遭受到了一代又一代汉人的反抗,自己的文化习俗也被汉族文化所侵袭。所以,表面上看来,是蒙人征服了汉人,可实际上,却是汉人同化了蒙人。(以上只是个人观点,看过的亲请勿上纲上线,汗……)
我是汉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毕竟我也在草原上生长过,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希望,元蒙与南宋交战,做出这对双方都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来。
因此,我比欧阳与小黄容都着急,我要趁着还未正式开战,先一步去往襄阳前线,尽我所能,说服委琐大叔改变主意。
可惜小黄容与欧阳克并不明白我的想法,一个劲地扯我后腿。而我也许是在阿靖的身体里呆久了,口齿越发笨拙,怎么也说不清楚,更劝不动他俩。
这天生对头的两人偏偏在拖延时间,哄我疗伤休养上,惊人的一致,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兄弟,一想到这我就郁闷。
这一日又被他俩嘻嘻哈哈,插科打诨,顺便揩油吃吃豆腐,害的马车走走停停,快天黑了也没看到那座事先打听好,只有五十里路的小镇子。
半躺马车上,只听得林间鸦声大噪。我听的有些毛骨悚然,探出车窗一看,道路两边,千百只乌鸦在空中飞鸣来去。
小黄容见我脸色不大好,安慰道,“靖哥哥莫担心,我问过丐帮弟子,这去无名小镇的半道上有座王将军庙,庙旁有座高塔,塔顶群鸦世代为巢,当地乡民传说这乌鸦是神兵神将,向来不敢侵犯,以致生养繁殖,越来越多。”
欧阳克将我拉拢过去,靠在他怀里,道,“阿靖若是怕,我撒些毒粉,包叫这些聒噪鸟儿全见阎王。”
我是有文化有知识的穿越青年,乡民迷信,我却知这鸟儿无辜,何必无事生非,枉开杀戒呢!当即摇头表示反对。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乌鸦特别多,叫声连成一片,听上去还真是渗人。我总有隐隐不好的预感,可也说大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又走了里许,天就全黑了。小黄容看到远远露出的庙檐,转过头来对我道,“靖哥哥,你饿了吧,我们去前面庙里歇歇,我给你烤些肉干吃。”
欧阳克也帮腔道,“是啊,是啊,天黑道路难辨,不如今晚就在庙里过上一夜,明天再赶路好了。”
他们也就是跟我一说,并不真的打算征询我的意见,反正我要说接着赶路,他们也会当作没听见,不如大方点,同意再说。
小黄容甩了个响鞭,催赶马儿小跑,不消片刻工夫,那王将军庙就映入眼帘。还真是一座破庙,连匾额也不见了,蛛网挂在檐角,金漆大都已经剥落,露出底下几乎腐烂的木头底色。
欧阳克先跳下马车,扶我下来。小黄容则上前踢开庙门,扑鼻闻到一阵鸦粪尘土之气,想来这么破的小庙,里面多半是久无人居了。
还是小黄容手脚快,不知从哪里找出把破扫帚,运上真力,一圈猛扫,很快将庙里灰尘清出一大片。他见不得欧阳克甩手看热闹,又差他去附近林子捡些柴禾。
欧阳公子向来被人服侍惯了,做这等活他可不在行。不过胜在头脑好,也不出庙门,就做偏殿里拖出块长方木板,轻松向上一抛,扇子边沿弹出利刃,刷刷几下,木板就变成了长短大致相等的木条。
我在喝彩同时,依稀觉得刚才的木板上有字,是什么字呢?好象有个枪字……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我就被小黄容架起烧烤的肉干吸引去了注意力。
才吃了几块,庙门外就响起咋咋呼呼的声音。欧阳克忽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而小黄容也不再烤制新的肉干,将我护在身后。
“王爷,这里有落脚地方了。”一大汉粗声粗气道。听这声音还挺耳熟,等他们进来我就知道为什么耳熟了。这一行人赫然就是临安城外说要去再盗书的完颜洪烈与他的下属们。
我越过小黄容的肩膀,视线正与杨康撞上。只见他脸色苍白,隐有黑气,似乎前些日子所中蛇毒并未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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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看到我们,也是大为吃惊,特别是对我,眼神中流露出炙热光芒。我说这人怎么不记教训,还不肯死心么?
姜还是老的辣,完颜洪烈先是一楞,但很快就拱手笑道,“不知欧阳公子在此,失敬失敬,令叔可好?”
明明我与小黄容在禁城里与他抢夺过武穆遗书,绝对是敌非友,可他居然涵养工夫极到家,恍若未见,只和有过交情的欧阳克打招呼。
欧阳克刷地打开折扇,微微一笑道,“完颜王爷好说。”
杨康想说什么,却被完颜洪烈拉住,只好忿忿不语。
见他们并无动手之意,欧阳克重新拉我坐到大殿一角。小黄容则将他手里烤好的一串肉干,小心撕下一条,故意慢慢吹凉,装做甜蜜对我道,“来,靖哥哥,尝尝。”
我想接过,他却手一抬,不让我接,还道,“靖哥哥伤没好,还是我来喂你。”说着就将手里的肉条儿送到我嘴边。
我红着脸咬住肉条,刚吞入嘴里,他的手指就跟着进来,在我唇角内轻轻一搅,拖着我的唾液缓缓抽出,竟将银丝拉出寸许。
完颜那边何曾看过大庭广众下如此男男调情,几乎下巴掉了一地。有粗俗的,更是低声骂娘有之,吃惊大呼的有之。我虽然没敢往那边看,但听得出某人喘粗气,几乎气暴的声音。
45提前而来的报应(下)——
原本美味之极的小黄容秘制烤肉干,现下我嚼来,哪里还有什么味道。偏偏欧阳克还来凑热闹,么指抚摩过我垂下银丝的唇瓣,亲昵调笑道,“阿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吃得这般邋遢。”
他说完,脸忽然贴过来,将我唇角含住,细细舔弄一番,半晌才松开道,“可不要再弄脏了。”
可瞧他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巴望不得我再吃的狼狈些,好给他机会再来舔舔。
杨康噌地站起来,脸部肌肉简直扭曲到了极点。完颜洪烈拉住他,急道,“康儿,你冷静些!”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还是重新坐下,可眼睛仍盯着我们这边不放。
欧阳克与小黄容交流过得意的眼神,似乎对杨康的反应大为高兴。
我小口小口嚼着肉干,勉强一口咽下,小黄容立即又送上一条。这回我快速一口咬住吞进,不想给他机会再伸手指。谁知齿间并得快,还有小半片肉干在唇外。
小黄容哪会放过,凑过来咬住肉干另一端,一路吞过来,最后彼此双唇胜利会师,大大的啵了一记。
某人脸白了,又青了,啊!变黑了……
我还未咽下,欧阳克又来。他取出水囊道,“别光吃肉干,喝口水吧……”
说喝水,却不把水囊递给我,反倒是自己一仰头喝了一大口。我预感到他要干什么,可行动还是慢了一拍,被他揽住肩膀,抬高下颌。果然一口水嘴对嘴灌了过来。清水从未来得及合拢的嘴角溢了出来,顺着脖子淌了下去,滚落到我胸口锁骨处。
咕咚,庙里响起好几记咽口水声。
小黄容伸出舌头从我锁骨处一寸寸地往上舔。我不由向后倒去,正倒入欧阳克的怀里。他们一个压在我胸口,不住舔弄我的颈子,一个揽我入怀中,反复啃咬我的双唇,将我当做夹心饼干三明治一般,牢牢夹住不放。
忽听拍的一响,又是“啊哟”一声惊呼,只见杨康站在月光之下,右手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原来他再也忍耐不住欧阳与小黄容的当面挑衅,猛地跃起,伸手爪疾往小黄容头顶抓下。
小黄容虽然低头,但内心早料知他必来暗算,早有提防。他武功远比杨康为高,听得风声,当即侧头避过,这一抓便落在他肩背。
杨康这一下“九阴白骨爪”用上了全力,五根手指全插在软猬甲的刺上,十指连心,痛得他险些立时昏晕,忍不住倒退几步。
完颜洪烈急忙上前扶住,问道:“康儿,怎么啦?哪里受了伤?”而其余还在发呆的属下此时也醒悟过来,围聚在完颜父子身边。
完颜洪烈为防万一,还把自己的腰刀解下来,要给杨康。他知道,虽然对面只有三人,但其中一个是西毒的侄子,用毒的传人,就算这边护卫全上,也难保能全身而退,只有先做提防再说。
杨康忍痛道:“没甚么。”刚接过腰刀,突然手一麻,呛啷一响,那刀跌在地上,急忙弯腰去拾,手臂僵直,已是不听使唤。他吃惊抬头望着小黄容与欧阳克,叫道:“毒!毒!你们用毒针伤我。”
我很清楚,小黄容的软猥甲并不淬毒,难道是欧阳克所为。我望向欧阳克,他却一脸无辜看着我。小黄容扶我坐正,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