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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才却也不愿做这等明摆着的亏本生意。”
“你这混账东西,明明就是空口套白狼,端的是无本万利白白得了王爷助力,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卖乖。”苍术愤愤不平,语气也渐渐恶形恶状起来。
唐行云站起身来,整个人都凑到苍术眼前,邪魅的笑了笑:“此番来北疆能这么顺利还要感谢总管大人的鼎力配合呢,不然的话唐某少不得还要多花一番功夫,哪里能平白得了这么大个筹码来?”
唐行云既然直白的说到此节,就连南陵王李凌也有些不解,开口询问:“苍术你行事素来谨慎,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叫旁人看破了易容之术还中了毒?”
苍术先是一愣,而后才垂着头闷闷的回道:“我进城的时间离城门关闭不过一刻钟,这才给城门守卫看了信物匆匆进来,哪里会知道一个撒泼耍赖的稚子竟会是天机阁主还一路跟踪我。至于中毒,那便要请教阁主了,我思来想去,也唯有那张帖子上涂了毒,可那帖子我却是亲眼见阁主握在手里的,这次没有怀疑。”说到这里,苍术面皮薄,几乎接不下去,后面的声音愈发小了,湮灭在夜风里,仿若叹息。
王府的下人们此时正好送了菜品和酒水过来,唐行云丝毫不顾礼节,菜碟还没被放稳,他便急不可耐的大吃起来,显然是饿急了。不过他一面吃,两只小爪子还一刻不停的把鸡腿鸭脖之类腥荤油重的食物兜到自家影卫碗里,含混不清的嚅咧:“钟木头,王府大厨的手艺果然不错,南陵王一看就是个啰嗦的主,还是赶快填饱肚子再说,反正这么晚了,横竖是走不了的。还不如趁机在这别有意趣的北疆江南景致里多留几日,日后见了江湖同道也好多出不少光彩的谈资来。”
苍术不管是行走江湖还是管理王府,都未曾见过唐行云这般没脸没皮又全然不把自家王爷放在眼里的人物,一时间倒是连狠话也放不了,只是闷闷的坐在石桌的另一侧,脸上青白不定的闪烁着。
反倒是南陵王还觉得唐行云这般行事才是真正真正的江湖人物不拘小节,原本冷肃的面容上竟还带出几分浅淡的笑意来:“若不是早知道阁主富可敌国,单就这番不雅的吃相本王倒要怀疑阁主是不是囊中羞涩了。”
李凌说这番话的语气十分微妙,不仅没有因为唐行云的不顾礼仪而有丝毫的鄙夷,反倒透出几分欣赏来,南陵王声线深沉,此话一出席间顿时回暖,僵硬的气氛倒真的散去了不少。苍术咬着牙恨恨的扭头刮了唐行云几个眼刀子,却发现对方全部心神都还在饭食上面只得作罢。
到底遵着食不言睡不语的古训,李凌话一说完也不再多言,只是偶尔也闲闲作陪一般吃上几口。等到石桌上的菜肴多半都见了底,他才吩咐下人取了上好的黄山雨雾来,所谓饭后一杯茶,快活似神仙。
唐行云按照系/统设定本就嗜茶,此时就像一只餍足的猫趴着四肢在房顶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白净的五官上还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倒真是唇红面白的一副美少年模样。
“没想到天机阁主竟是如唐公子这般的妙人儿,恐怕就算没有苍术中毒这一番波折,单凭唐公子风华气度便让人心折,在这小小的北疆城便有无数人欣然相交吧。”
钟辰软趴趴的窝在自家影卫怀里,哼哼两声不置可否的并不搭话,南陵王能在北疆苦寒之地经营到如此地步,自然不是表面上这般简单,就连千机狐苍术这般激怒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千机狐盛名在外,却在茫茫江湖之中也少有人能说出他的性情喜好。唐行云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免得多说多错反倒被人抓了什么把柄。
钟辰在亲密频道抛过来一个问句:“连续在线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累了?”
“刚才来北疆城的路上不是和平常一样在你背上饱饱睡过一觉了么,我只是不想没把握胡乱开口,反而失了先机。不管南陵王和千机狐怎么刁滑,只要苍术还身负毒物,我们在这次的谈判中就已经立于不败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漫天要价和坐地还钱的老套戏码了。不过,你觉得我们是带苍术走好,还是王爷本人好?”
“之前我们在城门口和千机狐交过手,单就武功来说,苍术恐怕是灵动有余沉稳不足,如果我们这次真的顺利找到了那第七人,考虑到要硬拼,王爷本人的功力反而更精纯些。反正对于那第七人的大致人选,你不是早就有眉目了么。”
唐行云愣愣盯着亲密频道上淡蓝色的字,突然发现也许钟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了解自己一些,心情大好:“果然还是钟木头了解我,既然这样那我就顺水推舟,带王爷本人出去好了。”
这厢唐行云和自家影卫刚刚商量完毕,李凌也终于在一番口不对心的奉承之后把话题又绕了回来:“阁主只是要找人,本王一定比苍术可靠,滚雪神功在江湖上绝迹多年,绝对不会有人会怀疑到阁主身上,既然是要秘密打探,时刻保持在暗处还是十分有利的。”
唐行云挥手把额前的碎发分到而后,懒洋洋的道:“王爷既然如此舍不得自家总管非要以身犯险,那唐某人少不得要多说两句,不知王爷以为总管所中的乃是何种毒物,就这么信心十足的觉得你一定能顶得住?”
南陵王直视着唐行云黑白分明的眸子,分毫不错开,像是料到他早就有此一问一般:“阁主既如此说,那这毒物自然是有转移的办法了?阁主花了这么多心思,总不至于是想要杀了中毒之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寻常的皮肉苦楚罢了,又有什么难捱的呢?”
“王爷千金之躯……”苍术眼见南陵王竟是打定主意要代自己受这中毒的痛苦不由得大急。可他话还没出口,李凌就声色俱厉的打断了他:“苍术你我窝居北疆多年,皇兄又何曾有半点顾念过兄弟之情?所谓危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你真的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变故离开北疆到时候横生枝节又当如何?你可别忘了,父皇当初把璇玑营交给你的时候,是如何托付于你的。”
苍术对着南陵王锐利的眉眼,灼然的目光,只好极不情愿的把当初立下的誓言小声重复一遍:“璇玑营从来都只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而存在,虽然做着最阴暗的事,却是为了最光明正大的目的,璇玑营所服从的从来都不是皇室权柄,他们所看重的只是这天下的清明公正。贪官污吏渎职枉法之辈必然被璇玑营的刺客取其首级悬挂于市集,结党营私中饱私囊之徒必然被璇玑营的密探们曝光于天下。”
这份寄托了无数人理想和志向的誓言在此情此景之下被苍术说出来,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楚,现在的苍术对先皇甚至都隐隐产生了恨意,既然当今皇上是如此心胸狭窄鼠目寸光之徒,当初先皇又为何要放弃王爷转而选择现今的皇上呢?
李凌眼见苍术咬牙切齿,喉咙深处翻滚个不停,哪里还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也顾不得唐行云和钟辰两个外人在场,不遗余力的解释起来:“当初先皇驾崩的时候,大雍内忧外患俱在,若是在皇兄并无大错的情况下立幼废长,不仅会让朝中老臣心寒,更会让朝廷内部党争不断,恐怕整个大雍都会在无止境的内耗一下一蹶不振。
先皇用心良苦,把皇位传给皇兄的同时,又将掌管着璇玑营的你放到我身边来做总管,以父皇的立场,他已经竭尽全力了。至于皇兄本人,他本是年少继位,这么多年一直勤勉于政事将前朝积留的内外交困局面解决了大半,至于他对我的成见,必然是受了朝中某些奸/人的蒙蔽,你身为璇玑营首领天眼,执天之道,观天之行。不能上达天听清君侧,反而一味对皇兄保持着偏激的成见。人非草木,你我相伴多年,自是在心里待我更亲厚些,你却不能因着这份亲厚便胡乱行事,否则,你把天下苍生又置于何处?”
李凌这番话精辟入理,说得是大义凛然,就连唐行云这个现代人对南陵王的气度心胸亦是佩服不已。等到他转头去看自家影卫,却发现钟辰早已经看得呆了。唐行云扑哧一笑,紧紧贴着自家影卫耳边吹气:“钟木头,你看这南陵王果然是个话痨吧,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刚才让我们两个都吃得饱饱的,要不然,现在饿着肚子在这里听古人文绉绉的谈古今,论天下,岂不是要憋屈死?”
钟辰额角微抽,挑眉问道:“卫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难道就没有别的感想么?南陵王这样的赤诚之心,不正是现代社会最稀缺的么?”
唐行云原先也为南陵王的气度胸怀心折,可眼见钟辰对着别的男人露出佩服钦慕的神色,就觉得心里十分别扭,哪怕那就只是一段精心设计的数据,他也很有些吃味,于是他故作不知的岔开话题:“钟木头,原先我一直都以为你就是这样的珍稀动物呢,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军方的坏话你就气急败坏起来了,你才是根正苗红的铁血真汉子吧。”
钟辰心里一动,表情顿时微妙起来:“难不成你一直都偷偷仰慕我?”
唐行云一脸鄙视的转过头去:“你可知道铁血真汉子的典故真正来自于哪里?”
钟辰明知道自家主子又恶趣味的在给自己挖坑,他还是抵不住好奇一头栽了进去:“难道不是说军人都是经过了血与活的洗礼么?”
唐行云一脸坏笑的贴在自家影卫耳边,语气十分暧昧,暗藏情愫的尾音微微上扬:“所谓铁血真汉子啊,那可是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胸口碎大石,瓶盖折菊花哟,要不我们今晚在床上就来挨个试上一遍,看看你钟辰是不是铁血真汉子?”
钟辰自然能听懂唐行云话里光裸裸的情/欲,却并没开口反对,本来对于习惯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男人,要相知相爱,首先能在身体上互相吸引才是最基本的吧。毕竟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很少谈什么天长地久,多半看的还是眼缘。若是能让唐行云更加迷恋自己的身体,对于感情毫无安全感可言的钟辰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件轻松愉快的美事呢。
☆、引诱
作者有话要说:白日宣淫:指的就是大白天滚床单。接编/辑通知,本文可能会在本周内的某一天入V,所以大家不要再养肥了。赶快下载什么的吧,万一倒V就不划算鸟。
“钟木头,你说南陵王这话痨还会揪着他家总管说教多久?”原本唐行云还因为自家影卫对南陵王气度的欣赏而有些吃味,所以故意胡搅蛮缠的岔开话题。
可当南陵王抓着苍术那细白的小手爪子筛糠倒豆一般噼里啪啦说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还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之后。就连一惯淡定的钟辰也开始发怵起来。还好,在坐的都是身负武功之人,要不然在北疆雪夜的寒风下枯坐了这么久,恐怕早就冻僵了吧。
不过,唐行云从来都对细节十分敏感,对早已经设计好的程序和数据而言不存在抽风一说。不管是南陵王这个NPC原本就有话痨这个属性,还是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南陵王滔滔不绝的却都是大雍当前的局势。
这些消息,在他和钟辰到达北疆城之前,对他们而言是无比陌生的,他们虽然一直在远山里游弋,整个游戏世界对他们而言,却有绝大部分都是一无所知的。那么,眼前这种诡异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系/统大神又在捣鬼。唐行云不动声色的在亲密频道里和钟辰开始讨论:“钟木头,刚刚南陵王说了那么多,你记下了多少?”
“额,钟辰或者说极乐楼主这个人物本身就附带了过耳不忘的技能,所以就算我一直心不在焉,实际上这些消息我也已经八九不离十的都记下了。”
“你觉得这会是偶然么?”唐行云把手脚都缩回宽大的衣袍里,整个人紧紧缩进钟辰怀抱里,倒不是他真的有多冷,只是在远山里混了这么久,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身高问题而产生的习惯性动作罢了。
其实,唐行云和钟辰在游戏里的相处模式和卫决和齐志浩在现实里的相处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哪怕他们已经滚过数次床单,但现实中他们能共同讨论的话题实在是太过有限,所以两人之间反而少了很多亲密的机会。
游戏里的唐行云和钟辰却早已经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无话不谈,朝夕相对,亲密无间,反倒比现实里的两人更像是情人和床伴。至少,在游戏里唐行云大部分的睡觉时间都是在钟辰身上度过的。
更为重要的是,在游戏里的两个人都以一种各自轻松的方式生活着。因为是直接的脑波扫描,因而就算是面瘫如齐志浩,在游戏里,钟辰这个人物的身上还是能看出很多情绪的变动来。
游戏里的钟辰习惯性的顺着唐行云指明的方向去思考,就算他对程序数据一无所知,也不妨碍他能以旁观者和亲历者的双重身份把很多事情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