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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嘴唇哆嗦着吐出一个名字。
“锦……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突然觉得小染好白好弱好圣母……o(︶︿︶)o 唉
☆、第七十二章 无尘
如果将一切连接起来。
到底我与锦瑟,也只是这场迷局里残存的棋子。
她得到宠妃之位,我获得我最想要的自由。
只是我回了头,她最想要的,无人知晓。
我窝进季冰扬胸口,闷声问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苍龙国大祭祀兼苍烬帝义子,封号无尘。”
握紧季冰扬胸口墨染紫的音符,等级显示竟然才30级,声望与金币却达到十万以上,各种高级技能数不胜数,辅助技能为清洁、垂钓和……烧烤?宠物为一匹银白飞马,一条又妖又冷的美鲛人,以及一只通体火红的……小耗子?
试图抓出来玩,被狠狠咬了一口,作势要打它,红红的眼睛蒙上层水雾,瞪我一眼,埋下头去蜷成小小的一团,我立时心软。
看了看小耗子的属性:艳尘,冰焰鼠,特殊怪,观赏宠,等级零,冰火双属性,速度最大57m/s,技能:齿啮,避凶??????
我呲出白白的牙恶狠狠瞪了季冰扬一眼,后者邪邪一笑,低头真的吻了下来。
我在放开音符搂住季冰扬脖子前,终于看到他光系祭祀下的隐藏职业。
平衡使。
哪里有强/暴,哪里就有天雷。平衡使除外。
我哀嚎一声,季冰扬你这魔王!
“主人……”苍翼可怜兮兮的声音带着睡意,我却猛地清醒过来将季冰扬推开。
“苍翼……”我爬到苍翼身边将小奶娃揉进怀里,轻轻抚着他一头色泽暗淡的墨青色碎发,一颗心揪的生疼,“苍翼,对不起……”
小奶娃在我怀里蹭了蹭,摇了摇头,“主人,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含着哭腔的稚音格外坚定,“就算苍翼死掉,也不要离开主人。”从怀里仰起的小脸精致得像是要碎掉,黯然双眸里的墨青色渐渐转为晶莹剔透的冷翡翠,“除非主人真的不要我了。”
我微微笑了开来,揉乱苍翼的碎发,将小身子紧紧搂住,低声叹道:“傻瓜……”
“我还怕你不认我这个主人了呢。”
苍翼蜷在我怀里,又蹭了蹭,操着又酥又软还带着浓浓鼻音的童声撒娇,“主人,苍翼最喜欢你了!~~”
“主人也……”
“尘。”季冰扬的气息瞬间充斥我的肺腑,是那种开在黑夜的玫瑰特有的气息,近在咫尺邪魅而笑的男子散发出强烈的占有欲,语气低沉温柔而坚定,“你是我的。除了我,你不许最喜欢任何人。”
我忘了貌似颜双和苍翼根本不是同气场的人。
季大恶魔这么变来变去还真让人头疼,亏他还肯定自己没人格分裂。不过就像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一样,季冰扬顶多挂上了一张清明的面具,所言所行,却根本是醉到深处了。
将季冰扬的气息纳入肺腑,我竟也微微有了醉意。
我在他的薄唇上吻了吻,柔声应道:“好。”
“无尘殿下,千色公子,鸽子已经擒来了。”锦瑟的声音响在雪英树外,季冰扬仅回吻了一下,站直身便迎了过去。
看着季冰扬优雅的背影,心底强行压制的盛大悲郁无声地在我血脉上绽了一朵花,转瞬即逝。
是一场温柔到深情的不醒美梦。
季冰扬,我所有最珍贵第一次的爱人,在梦里,我如此爱你。
如果你也爱我。
不知道以女皇的超高智能,会怎样为季冰扬翻译这句话。
季冰扬的脚步仍然优雅得像赴一个高档舞会,锦瑟便是舞会中专门招待他的菜肴。
只不过品菜人接过菜肴手中的金丝鸟笼,就地摆起了烧烤摊子。
我抱着苍翼躺进锦榻柔软的被褥中,微眯着眼将脸迎向了太阳。
君临里的阳光,是最让我享受的温暖。
最不真实到让人想要爱它。
不过有人就是独占欲强到连我沐浴阳光都不爽。
撒上最后一种调料,季冰扬边施清洁术边走过来,将我抱进怀里,扯过毯子捂严实了,一手轻轻覆上我的眼睛。
“在太阳下睡觉可以补充精神力,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想着怎么红杏出墙。”季冰扬的低笑邪恶得让人想掐死他。
“无尘皇兄。”苍翼从我怀里钻出来,用力扯掉我身上的薄毯,笑得纯真而认真,“主人喜欢晒太阳……主人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一个似哀求又似命令的尾音。
季冰扬沉默一会,又低低笑了,阖上我的眼睑,稍尖的下颔抵在我头顶,柔声催眠,“尘,睡吧。”
于是我睡了。
…………………………………
被烤乳鸽的香味勾醒的时候,精神果然好了很多,自动恢复的体力却没多少。
毕竟将两只补体力的鸽子烤到我体力满值可就没那么美味了。
季冰扬单手托着一个银质餐盘缓缓行来,一姿一态竟比主职管家Ellen还要标准优雅。餐盘中蜷着两只金黄诱人的烤乳鸽,鸽背上各插着一把精美的银质刀叉,一片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刺目的光,衬得白衣祭祀就像从天堂走出一样。我不禁微微眯起双眼。
“我是不是应该多谢称赞?”季冰扬挑了挑眉,在我身边坐下,从妖舞戒里取出张小型却依然华丽的餐桌,盘子摆上去,左叉右刀,优雅地分解起烤乳鸽来。
我在瘪平的肚皮上揉了揉,一边幽怨地盯着伸手就够得着的美食一边在心底呐喊:我要手扒我要手扒不然筷子也行反正我不要刀叉!!
季冰扬转过身来,递一块肉片到我嘴边,状似无意地问:“告诉我,你究竟多久没持过刀了?”
“六。”我张口将肉片咬进口中,小心没碰到刀身,边嚼边含糊着补充:“六年……我没拿过银色的刀。”
“拿了会怎样?”季冰扬勾起的唇角邪气得有些寒心。
我挑眉瞪回去:“你想试?”
季冰扬伸手将我揉进怀里,低声叹息,“我想你会哭。”
怀里空空的,我四下望了望,也不见锦瑟。
“他们回去了。”季冰扬取出双水晶筷,夹起肉片继续往我嘴里送。
“嗯……苍翼叫你皇兄……所以,锦瑟认了他做义子?”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季冰扬却用温柔得渗人的语气反问我:“尘,你怎么不认为是他主动?”
我无语。没见过这么不对头的兄弟,就算苍翼主动认锦瑟为母妃,也一定是季冰扬的原因。
不对呀,苍翼应该不知道季冰扬就是颜双吧?
“他是为了你。”季冰扬轻叹,突然垂首探舌将我嘴边的肉片卷了过去,一脸享受地吃完,又俯身蹭了一嘴的油,这才笑着称赞,“尘,味道不错。”
就算有一个逗号,我也肯定他一定在说我很好啃。
季冰扬将目光移到了雪英树冠,仰起的颈项优雅白皙如天鹅,精致的侧脸在雪英柔蔓的衬托下惊为天人。
伸手抚上去,一层极淡的雾气萦于指尖,想到炽玖护匕里的影子,想到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美好的画面,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然而季冰扬更惊为天人的一语僵硬了我全部的笑意。
我后悔死我怎么会心疼他出血而没将他操使得下不了床。
季冰扬将我的手指含进嘴里,含笑的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尘,我们在雪英树上玩两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小耗子很像某人……季冰扬这辈子都只能三十级(照样秒杀一切)平衡使才不怕天雷呢。ps:苍翼为了小染认锦瑟为母妃,只是为了留在主人身边哦。
☆、第七十三章 星光
中国汉字是种神奇的东西。
是谁说两天一定是两天的?
是谁说树大好乘凉来着?
是谁说英雄本色/色狼本性的啊啊啊?!
“啊!!……季冰扬,你给我……唔……不要——啊~~~”
“尘,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高/潮后被抚摸……好紧,每次都像个处子……”
“闭!嘴!啊~~~!”
“呵,果然尘的叫声最好听了……”
“死色狼。出去!我……啊……不要……不、不行了……呜……”
“尘,让我再抱一次……好不好?”
“……天啊……”
每次用上颜双的温柔,我便只能眼睁睁地被攻城略地彻底败北,明明季恶魔每次都笑得邪气森森与颜色深重,我仍然一次又一次地软□子呻/吟出声。
“季……冰……扬……啊……”
季冰扬,我可不可以抓紧你?
他笑着将我揉进怀里。
心底巨大的黑洞叫嚣着空虚,我将指甲掐进季冰扬的肩背,难耐地扭动腰肢,早已嘶哑的嗓子发出羞耻的爱语。
“季冰扬……抱紧我……全部都进来……全给我……给我……”
我含着哭腔反复呻/吟,全给我。
季冰扬亲吻我的眼睛,柔声诱哄,“尘,说爱我。”
我睁开眼睛,看见季冰扬幽深的两汪琥珀,一点星光。
“尘,说爱我。”季冰扬深深地凝视我,近乎偏执地重复,“说爱我。”
我缓缓又闭上了眼睛。
“季冰扬,我爱你。”
如果。
你也爱我。
季冰扬低低地,邪气地笑。
他抱紧我,狠狠挺腰。
我全身痉挛地用力缠住他。
抵死缠绵。
…………………………………
第七次自雪英树冠醒来,整个世界仍然一片雪白。
视野所及,没有任何一缕黑色的痕迹。
吸了吸鼻子,只闻得雪英樱花般的气息。
白茫茫的一片,自己一身红衣银发,在细密柔蔓中央,蜷成母体胎儿的姿势。
耳朵贴在蔓叶上,我听见树下幽灵般的歌唱。悲伤凄迷又诡异。
没错,我就是被唱醒的。
凝神听了几秒,只辨认出唱歌的人不是锦瑟不是苍翼不是墨痕不是华枫也不是季冰扬。
还是不安心地打开属性面板,好友栏里“绝无尘”三个字是灰色的。
右下角:君临世界时间:纪元初年6月7日,00:00时。
虽然身体酸软得像是早已破碎死掉,令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止不住战栗的讯号仍然传遍了全身。
幽灵般的歌唱,悲伤的凄迷的诡异的,那么熟悉。
黑色的月光
照在我流血的身上
你亲吻我的嘴角
眼泪冰凉
红色的芬芳
你染上迷迭的香
玫瑰在心间哭泣
哭出黑色的哀伤
灰败的阳光
切割我仰望的脸庞
最美的星光
是你眼眸的忧伤
三月春风般的声音,又温柔又冰冷。
我很想捂住耳朵,却没有一丝力气,我几乎要哭出来,但流泪的权利早便被司冰强行夺去了。
亲爱的爱人
你是否记得我模样
我血流不止的时候
你是否一直悲伤
温柔多情如情人爱语,却是狠狠浸过了毒液藏进了冰渣的。
控制不住全身的战栗,不知是心痛还是愤怒,似乎连灵魂都被刺穿。
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双眼一阵一阵地发黑,渐渐地有模糊的影像挤入视野,视野中心的少年的脸,却清晰到可以看见他琥珀双眸中微茫的星光。淹没于大片草色荒芜。
十岁的季冰扬,优雅,尊贵,斯文,清瘦。他握紧我的手微笑,张扬又邪气,可是很干净。他凝望墨尘的暗色琥珀,漫过大片星光般的哀伤。
墨尘松开我们的手,转身拥抱任之遥。风流妩媚的老爸笑得温柔极了,“尘,宝宝很喜欢冰扬呢……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彼时三岁的我冲老爸撅了撅嘴,却将季冰扬的手抓得紧紧的,大大地睁着眼,一脸倔强地望着他。
无数星光住进了他琥珀色的眼睛。
太过稚嫩的我仰起小脸,用不自觉含着哭腔的声音近乎哀求:“爹地说,手心暖暖的人,是要牵小尘一辈子的。”
季冰扬举目看了墨尘一眼,唇边咧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他握紧我的手,缓缓垂下的羽翼长睫掩去整个世界的星光。
“既是尘说的,我便从此牵着你。”季冰扬如此说着,像许诺般坚定,表情一片温柔的淡然,他牵着我走过长长的红地毯,一步一步地,走上舞台,走到聚光灯下。
他俯身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十岁的少年执着三岁娃娃的手,在瞬间静下来的大厅里昂着他骄傲的头,笑得邪魅而优雅,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又坚定,“墨紫尘,将是我季冰扬未来的妻子。”他如此说。
他同样如许诺般在我耳边说。
“你们最好别给我放手的机会。”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微微仰起脸,缓缓地,乖巧地微笑。
就像抓紧了一个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