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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就不能用私聊么?临时通讯也可以啊……
咳,对了,兄弟多年后相见应该说什么?
脑袋还在转,嘴巴却已迅速冒出了一句:“真巧啊,你今天也结婚……”
硬是将“恭喜恭喜”吞回肚子里,我瞧了瞧墨焰周身粉色的气泡,一时反应不过来,视线定格回那张仍在微笑的俊脸上。
墨焰垂着眼睫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的左脚,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他终于格格地笑了起来,无尽苦闷,又相当愉悦地,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墨紫尘!”墨焰握紧了双拳,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恨意,“你不要的,我全替你收下了!你到底要软弱自私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死了多好啊!!”
绝望。真正的,铺天盖地袭来的绝望。
在我抬起左脚欲退一步的时候,墨焰已经一边笑一边走远了,清冽到骨子里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咏调,“逃不掉的……扭曲的命运又交错……业火焚后的焦土,开满荼蘼的曼陀罗……直到死亡,这个梦也醒不来了……”
一层血红的死气弥漫开来,我努力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流不出。
美人们用各色眼眸看着我,那种看负心汉的目光。
墨痕拉了拉我的衣角,冲我柔柔地笑。
苍翼搂紧我的脖子,清澈的冷翡翠转了转,含笑问我,“主人,你觉不觉得……他更适合做个吟游诗人?”
认真想了想,我抿抿唇,轻轻咧嘴笑开。
转过身去,上下打量殿内两尊俊美石像几遍,我盈盈邀请:“一起结婚吧!”
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个软弱又自私,除了早熟点学习能力强点便一无是处的家伙在一起呢?
透支我今生全部的勇气,再请求一遍,“我们,一起结婚吧!”
不要摇头或者无视,因为我一定会落荒而逃。
这个要求很荒诞,但并不是玩笑。
在梦里,就让我放纵这一次。我愿意此生再不醒来。
有瞬间我以为我被抹杀的流泪神经又生出来了。
我无声地唤他们的名字。
华枫。
季冰扬。
季冰扬。
华枫。
……
在梦里被动地藏进了记忆的裂缝之间,一次。再一次。
在催眠学里,成功与失败,都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尤其是在存在神的君临世界。
一再的失忆。忘记了华枫,忘记了季冰扬,连墨痕也在慢慢忘记。
绝情之后,爱上颜双。
什么蛊什么咒什么香,都是催眠。
季冰扬,你是混蛋你是混蛋你是混蛋混蛋混蛋三级混蛋!
在雪英树冠里忆起的一幕幕浮光掠影而过,全是伤害。
季冰扬抱着我,以近乎哀求的语气:“尘,全部想起来,好不好?”
有轻柔如羽的笑声低低响起,“自己的歌都能听出这个效果,真是……神奇呢。”
“什么时候的疯狂……对不起我狠心的遗忘……到底是谁受了伤……”
“不要唱了!!”季冰扬低吼。
“心疼了么?”声音带了丝嘲讽,“他现在想起的全是你伤他最深的记忆,若停下来,你觉得,会怎样?”
“不……”
“然而,若是继续,他可是极可能成为世上第一个玩君临而死掉的人呢……我的孩子,你始终太心急了……哎呀!”
“怎么了?!”
“没什么,他脑中一段非常阴暗的记忆罢了——并且与你要他想起的记忆相生……真的不能再唱了……”轻柔一声叹息,再无声息。
身子被拥得喘不过气,有冰凉的白雾落进我的眼睛。
接触了多久的空气,才终于肯落下来呢?
像落进了心里,整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飘荡在心尖的花朵染上尘埃,细长柔韧的根须狠狠扎进血脉。
被我暗骂混蛋加三级的家伙邪魅一笑,大步走了过来,一步之遥,垂头便吻。
季冰扬清晰并坚定地应我,“好。”细碎的吻到右耳,连耳钉一起卷入,含糊要求,“我要三天。”
什么三天?
季冰扬柔声诱哄,“点头。”
下意识想点,下巴却被一只冰凉的手强硬扣住。
怀里的苍翼一把推开了季冰扬,却被华枫的低气压又压回我怀里。
季冰扬甚为惋惜地叹息了声。
“我刚在开会。”华枫抬起我的脸,冰蓝的眸子幽深如晦,他微微上挑眼角,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冰冷又暧昧的语气,一如既往,“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我咽了口口水,因为气愤与亲吻早已升温的脸皮被熟悉的手掌抚摸,更是快冒烟了,“我们……结婚吧。”
回头了,便不许再放开我……我们结婚吧。爸。
【附加三人小剧场:】
小千色:(阴森地)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们会穿着同样的喜服围绕着爱情泡沫一起跑来内殿?焰狱又是要嫁给谁?!
华大少:(冷眼斜之)白痴。
季冰扬:(微笑地)这个嘛……喜服款式相同很正常的,小焰当然是嫁给……华枫了。话说当时我正在主持华枫和小焰的婚礼,小焰都说了‘我愿意’了,可是呢,一听到你的尖叫,华枫就和我一起逃婚了……而女皇恰巧很人性化地设置了个抢婚系统……所以他本应是嫁给我的,可惜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懂~?
小千色:(恍然地)……原来华枫是顺带的啊。
华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我好像……没说过父子不可以结婚呢(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呢,叹息)
☆、第八十四章 婚礼(7)H…END
一条长长的红地毯。
由一种名叫“末路幸福”的娇艳之极的婚庆系玫瑰织成的地毯。
地毯的尽头是美丽骄傲的月神雕像,九千九百九十九株末路幸福在月神殿中妖娆绽放。
唯一在末路幸福上走过的五位新人,幸福,是否真如小千色为九千九百九十九株玫瑰取的名字一样,是他们的末路?
(某一天执笔近十小时的后妈勾唇巧笑)
任何事物,都是讲究代价的。
之于幸福,需要幸福的资本。
以及一颗,真正属于自己的心。
小千色,要加油呢。
半透明的粉色泡沫飘舞在整个月神殿,美丽骄傲的月神温柔如水地注视着大殿中的每个人,隐隐讥诮。
刚进入月神的视线范围,粉色泡沫便迅速围了过来,指尖轻点,碎沫,化泪,成珠。
动了动手指,收回手,轻轻打个哈欠。
“叮。您已获得月神赐予的特殊新人祝福:以幸换幸。您在君临的身份数据正在调整中,请稍后……”
“温馨提示:调整时间为现实时间七十二小时,您当前行为不受影响,半小时后您将进入休眠状态,此次调整不会对您造成太大影响。祝您新婚愉悦!”
我可以肯定这清冷冷的系统女声绝对偷笑了!
胸口音符响了两声,绝无尘。
“尘,我的洞房花烛似乎浮云了?”优雅又邪气的低笑,典型季恶魔风格,我咬咬唇,“我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我的祝福是……”季冰扬突然放柔声线,笑意却愈浓,“早、生、贵、子。”
我狠狠向左斜了一眼,斜到掩唇哈欠的苍翼一只,以及两汪蕴满星光的琥珀。
迅速垂下头去。
“孩子……”握紧苍翼的右手,我努力告诉自己有了苍翼便不后悔,可是不行,“没了……”
或许连现实里的,都没了。
还是本来就是现实的?
“我真自私……”
“孩子是颜双的。”季冰扬继续笑,“是个太过乖巧与脆弱的生命,亦是君临禁忌……因为你与他,颜双必死无疑。”
“我还以为是你杀的。”轻轻抚上腹部,恍惚还记得颜双双臂在腰间烙下的力度,三月不足,不知道孩子成形了没有……
“他是无法生下来的。”季冰扬极淡然地解释了句,向右微仰下颔,冷哼一声,“我现在想杀了所有人……尤其是被你认为和我绝配的某人。”
“……”我张了张嘴,压下心底大团疑问,微微撇嘴,“独占欲旺盛的家伙。”斜了右边紧紧抓着我手臂的墨痕与指尖银芒流转的华枫,咬牙,“一个个都是。”
知道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我身上,便足够了。
“主人。”苍翼摇了摇我的手,欢喜地小声开口,“我的祝福是‘生死不离’呢~”
赐血加宠物契约,想离也离不了啊……
“哥……”这回换墨痕了,我微微偏头,对上一双水光隐约的清澈大眼,怜惜一笑,握住墨痕的手,轻轻说了三个字。
“我知道。”
墨痕咧开一口小白牙,笑得甜美极了。
看着墨痕迅速变白的发,我深吸一口气,将右手中的手掌握的更紧。
白头偕老。
本便相当热闹的四周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现象。
无数只纤纤玉手在追逐飘舞的爱情泡沫。
但无一人成功。
因为在场的新人只有五个。
无数的泡沫似有生命,全部飘摇着向上升去。
众人发出屏息的惊叹。
我停下脚步,深深仰起脸,看着天窗中倾泻而下的万道染着绯色的金芒,无数梦幻的半透明粉色泡沫飘摇而上,圆形穹顶攀附的数百枝末路幸福很解风情地极力生长,仿佛由天空生出数百只柔软手臂,招人地摆着手,边摆边开花。
“好美……”情不自禁地呢喃,“真希望,能一直美下去……末路幸福……末路……幸福。”
眼角余光中,季冰扬邪魅又温柔的微笑,苍翼睁大碧眸欢喜的神情,墨痕笑着落泪的画面,此一世,永不敢忘。
华枫此时却低着头,修长的中指轻点气泡,化珠后迅速捏住往嘴里扔。
浑身僵硬了一下,华枫抬起头,看向我,缓缓勾起薄唇。
他冲我说了四个字,在鼎沸的各种人声里,听不真切。
我将目光移回妖娆的末路幸福。
花舞漫天。
我知道它们会一直美下去。
花开不败……还是,
情花不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弄完了,第一部就此完结,五人大团圆什么的很HE吧~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以及外传,越到后面越…真的好捂脸。最后说一句:华枫大人,我爱你~(所以第二部第一卷都是华大少的……很虐。)
☆、番外一:小染与Ellen与小可爱与华枫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搞笑有爱的一章,放心戳~
在华家大宅的我的房间醒来的第一眼会看见什么?
一张脸。
一张人脸。
一张男人的脸。
一张不是华枫的脸的男人的脸。
一瞬间我有了穿越的错觉,尽管这是一张我应该很熟悉的脸。
Ellen。
“墨染先生,老板半小时前去了工作室开会,您可以先起床洗漱。请问今日早餐的要求是?”
淡漠又亲和的声音,恭敬而严谨,低沉的声线,带点金属感的磁性,尤其是最后未尽的询问,简直比高级宴会上暧昧地在你耳边说着“先生,今晚需要什么服务”的菜品更让人耳根子酥。
特别是这个房间现在的气氛,深海暗色的背景加落地窗帘半透明的暖。
外面是个大晴天,并绝对已经日上三竿。
“墨染先生?”Ellen又低低唤了一声,微微倾身,黑色碎发后一双雾气迷蒙的眸子安静地凝视我。
白净的面容在暗色中散发着莹润柔和的微茫。
一个以阳光为生命本源的家伙,一身超强化皮肤白皙得令人嫉妒。
淡粉色的薄削的唇浅浅抿出一个弧度,刻在左边嘴角。便是这么个可能于生产过程中造成的小差错,令Ellen整个介于清秀与俊朗之间的五官温柔了起来,似笑非笑,隐约含情。
天哪,地啊,应该说果然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手下么?华枫是看到Ellen身上同类的特质才只留着他一个人当全职管家的吧。
“墨染先生?”Ellen微微向右偏首,面上表情不变,语气不变,黑色碎发散动了一下,飘逸又利落的感觉,就像他不柔和也不张扬的眉眼,奇妙的美好。
“Ellen……”我嗓子有点干,努力咽了口口水,又睁大双眼勾起最温柔的笑,语气飘忽地,“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烟雾迷蒙的灰色眼眸泛过点点金属光泽,似是藏了极完美的金刚石在里面,Ellen眨了眨纤密的扇睫,薄唇轻启,声线低沉了一度,“请问。”
啊啊,像珍珠滑落浸润醇香红酒的丝绸一样,这一度真是低得太美妙了。
我忍不住攥紧身下真正的丝绸,舔了舔唇,“那个……”我缓缓撑起上身,微仰着脸凑近Ellen,声线魅惑,“我想问……”
Ellen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