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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墨斩风买了粥，程蝶衣昨日才是初次，实在不宜吃大鱼大肉的东西，所以让人给做了鸡粥，用鸡熬的高汤，没怎么放油，清淡了一点，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当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时候，段小楼和关师傅都仍然是浑浑噩噩的，第二天才回到了戏园子。昨天走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墨辰和墨若水就索性让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属于墨家的客栈暂时住下了，这样也方便了很多。
第二天几个人分别之后，段小楼带着菊仙和关师傅一起回了梨园。
菊仙已经不再是“花满楼”的人了，自然也不适合再四处去抛头露脸了，段小楼将菊仙也接到了梨园，关师傅给他划出了一个单间，让他们先住着。段小楼唱了这么些时候，自然也是那么不少的银钱，想着等再攒攒就出去卖间小房子和菊仙一起住了。
段小楼安顿好了菊仙，才到了前院，一桶水从上面浇了下去，整个人才觉得清醒了一点儿。程蝶衣已经成婚了，他也已经有了女人，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是时候该要清醒了。
“师兄！”背后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
这声音！段小楼应声回过头去，却看见小四正站在他后面，他略微失望地垂下了眼睑，不是蝶衣。
“师兄你干什么？！”小四刚从后面转过来，想早晨站在院子里开开嗓子，就看见段小楼一桶冷水浇了下去，“这大冷天的你干什么呢？”
“嘿，清醒清醒罢了。”段小楼笑了一下，略微有些苦涩。
“师兄，你昨夜一直不归，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小四一脸的担心。
小四说起来是程蝶衣和段小楼捡回来的孩子，可是世间的事不论是善因还是恶缘，最后的结果都不是缘起的那个人自己所能决定的。嫉妒是一个种子，只要埋在了心里，就会真的生根发芽，一直到他走上一个再也不能回头的路。不，其实这样的人多半是从不心生悔意的。小四相比于程蝶衣更亲近段小楼，段小楼是个汉子，很多事情都会挡在前面，对于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他来说，段小楼不知道为他挡了多少风雨，虽然段小楼的本意也不是为了他，而是别人。
小四小心翼翼地瞥了瞥段小楼的脸，问道：“蝶衣自从跟了墨老板以后一直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师兄弟们都很担心他呢……”
“让你们费心了。”段小楼只觉得小四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窝里，“他活的比我们都好。”
小西心里不服气，程蝶衣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一个卖屁股给贵老爷的，为什么人人都说他好？关师傅说他唱的好，来看戏的票友都是冲着他才来的，就连师兄也总是惦念着他。他也很努力啊！每天早上起来，不论春夏秋冬一直顶着寒风，唱不好就会招来一顿痛打，几乎是想死去一般的酸楚，那些戏台底下的有钱佬儿哪儿能体会到他的痛苦？！程蝶衣不过是傍上了一个有钱的，他就能熬出头了，为什么？凭什么？！
“师兄，不是我多事。”小四无不恶毒地想着，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担心的嘴脸，“你不知道，总是有师兄弟议论他，说他是傍上了有钱的爷。我也不信蝶衣是那种人的，但是我总是怕蝶衣在那里过的不好，你知道的，贵老爷总有些怪癖，我听说……”
“行了。”段小楼打断了他，他不想听见任何人在背后说他师弟的不好，“老实跟你说吧，蝶衣昨日已经成婚了，叫他们日后都把自己的嘴巴管得严一点儿，关师傅怎么教的你们？且不说蝶衣，就说那富贵人家的爷，那是你我能议论的吗？”
段小楼说的时候很认真，不由得就带上了霸王的那种霸气。小四的心却没有在那句话身上……程蝶衣竟然成婚了？！
“不可能！那墨爷是个男的，怎么可能跟他成婚？”小四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世间若是真爱，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段小楼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是他输了。
小四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有的人天生就命好，而有的人就活该低贱，凭什么？他猛地想起那个许诺要给他很多钱的女人，他低着头笑了一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应该发现了吧？其实这篇文改名字啦！~（≧▽≦）/~虽然改得不多，但是以前那个我觉得太文艺了，于是我就愉快地改名字了！
学校的网还是没好，真吐艳，跑到网吧和一群打游戏抠脚大叔在一起感觉好奇怪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