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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是个小偷,不过,动作实在嫌生涩笨拙了些。
咦?她怎么看他看得有些失魂了?不不不!她是要去救人的,快走!
“死小子,走路不长眼,快滚!”他们正在捉拿朝廷要犯。
“对不起、对不起……”灿珞正要往后退时,他的手却抓住她不放,还故意靠近她的脖子嗅了嗅,“真香。”他没打算打草惊蛇。
奇怪?这人看起来一表人才,怎么会是个登徒子?
“放开我,我都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灿珞扭动着身子,却又好怕袖中的锦囊会掉落。
他半点不拖泥带水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好大的胆子。
“后会有期了。”他放开她,器宇轩昂的往前走。
可恶!她明明只偷了他一个锦囊而已,竟然要吃这种大亏!
“格格!格格!”小喜已追过来。
“好,把这些钱拿去给他们,留下锦囊。”灿珞看着那男子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切齿。
“可是,里头有好几百两!”要那么大方吗?
“全捐了!”反正又不是她的。
“当真吗?”
“当真!快去,捐完我们就回宫。”咦?她为什么-会没来由的心浮气躁呢?一定是那个男的害的。
“康师父,我来上课了!”灿珞一边叫一边蹦进习御堂,安分的坐着。
“格格,老臣希望你别叫我康师父!
“为什么?”她不明所以的问。
“因为皇上的年号是康熙,我也有个康,这样会以下犯上--”跟她说过好几次了。
“哎呀!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皇阿玛又没跟你计较!”不然就不会请他来了。
“还是不妥,格格。”康师父自觉承担不起。
“好了、好了,那叫你师父总行了吧?十九阿哥有来吗?”灿珞东张西望。
“十九阿哥博古通今,已经不用习字了,他人正在武房。”康师父据实以报。
“武房啊?”按照先例,灿珞话还没说完,就会溜得不见人影,不过今儿个她却反常了,还安分的坐在椅子上,虽然仍像条虫般坐不住的扭来扭去。
“格格不去找十九阿哥吗?”康师父狐疑的看着她。
“我今天是来习字的,师父。”
这可是破天荒啊! “真的吗?”那他是不是要心满意足到老泪纵横了?
“嗯!师父,你能不能教些另类的?”’灿珞转动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康师父被她看得直淌汗,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臣不懂格格的意思。”
“很简单!”灿珞站起来绕着康师父走动,学他双手交背。“教本格格如何偷天换日;皇阿玛说回来要看我的字,而我是不可能学得好的,师父,你替我想个法子吧!”康师父一定会有绝妙好计的。
“格格,那可是欺君之罪,老臣’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瞒骗皇上!”康师父吓得直打寒颤。
这康师父还真是没胆。“那你说要怎么办呢?”
“实实在在的练习,只要格格肯认真学习,就是写不好,皇上也会很欣慰的。”康师父诚心诚意的建议。
“啧!这不是有谈跟没谈一样!”没创意。
“格格--”
“那你总可以教我怎么骂人吧?”那她想学另一种技能。
“骂人?”他有没有听错?
“是啊!有人欺负我!”想起那个登徒子亲她时,她居然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抵抗或是大骂他一句,哼!这笔仇她永难忘记,那个锦囊上绣着佟埒两个字,该是他的名字吧?有了这个,她就不信找不到他,报那一箭之仇。
“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格格?”康师父讶异的问。
“你别问那么多,快教我嘛!”
“不行、不行,如果有人欺负格格,上禀宗人府就能处理,格格是女儿家,就算不习字,也要有大家闺秀的模范。”康师父念念有辞的想乘机教她女戒。
“师父,我是要你教我骂人,不是念经!”
“格格,你--”
“好哇!那你告诉我怎样才会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灿珞漫不经心的问。
“琴棋书画格格恐怕是绝缘了,那针绣呢?总可以用心学习吧?”
“啥?你要我把手刺成一个一个的大洞吗?而且针绣坊是壹妃在管,我去她不整死我才怪!”门儿都没有,她再没大脑也不会去自讨苦吃。
“那--格格,老臣真的无能为力了。”请格格恕罪。
“看来,我真是找错人了!”那她就走人啰!
“格格,你要去哪?你还没习字啊!”康师父急着在她身后大呼。
“不习了!”
“格格,皇上要验查--”康师父试着提醒她。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用烦心太多!”到时撒撒娇,皇阿玛就会原谅她了。
康师父只能沮丧的坐在椅子上。
“小喜!把那套衣服拿来,我又要去微服出巡了!”她还要见他一面。
“不要啦!格格。”小喜不想被吓死。
“废话少说!”她仔细想过,要找到那男子,只好再出宫。
“格格,我真不知道你出宫要做什么?”不是才回来吗?
“就……见见世面嘛!”问那么多做什么?
“皇宫内也有这样的市集,而且要什么有什么,格格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冒着生命危险外出呢?”
“因为我……”要见一个人。
“什么?”小喜洗耳恭听。
“别问那么多!”她不是只要见那个人而已,而是要找他算帐,她可是皇后嫡亲的格格耶!岂容他放肆的随意轻薄?
一出宫,“小喜,告诉我,除了救人之外,什么地方男人最常去?”
小喜的脸立刻扭曲成一团,〃格格找男人要做什么?〃
“我想想看,除了妓院就是赌坊!格格,妓院是不适适合你的地方!”她试着阻止格格乱来。
“我没有要去妓院!”
“那--是不是要回宫了?”小喜满心欢喜的盼望着。
“我要去赌坊。”去找那男人。
“不会吧?!”格格又想做什么?
“小喜,票子准备好了吗?”其实光凭她的本事,要赢不是难事。
“格格,你又不会赌!”她们会输得精光的。
“安心、安心,我看太监们赌过,老早就偷学了一招。”灿珞笑说。
小喜不禁心忖,怎么她的主子正事不会,坏事样样都会呢?
没一下子赌坊门口就挤满了人,因为,今日赌坊来了个高人,她目中无人的赢,完全无视于赌坊当家。
“哈哈!又输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敢跟我赌,全找出来!”灿珞很嚣张的说。
“格……公子,你不能那样笑!”太难看了。
“我现在是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小喜,你不是说赌坊里的男人最多吗?”怎么她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那男子。
“这里全是男人,还不够吗?’放眼一看,四周连大门都挤满了男人。
“不够!不够!”她要的不是他们。 赌坊老大此时亲自下场。 “这位公子的功夫高强,把全场人的钱全赢走了,这样你会不会太过意不去?”
而江湖上的阴险,灿珞可是从没机会学习。
“愿赌服输,这钱是我光明正大赢来的,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灿珞才不把他们放在眼底。
“公子,别得罪人家!”她们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个龙蛇杂处的地方,要是赌场的人真想对她们怎样,她们说什么也拼不过人家。
“好大的口气!”
灿珞学着那人的模样,腿也抬上椅子。“不然怎么能出来混呢?”
完了、完了,格格居然又抬腿、又讲这种不三不四的江湖话,小喜的心一直往下沉。
“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诈赌?”赌坊当家手往桌上用力一拍,他的人手立即聚过来,连门口都堵上了。这样,全部的人都出不去。小喜吓得直打冷颤,好、好可怕的场面。
灿珞则拿出玉扇漫不经心的扇着。“是不是只要赢了钱,就走不出这坊子?”
“老实说!你用什么方法,把大家拐得团团转?”
赌坊老大不想回答,反正她不交出所赢的银两,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我说赌坊大哥,你之所以能开赌坊,是因为你会赌吧?而且你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既然你说我诈赌,总该眼明的看出我是用何种方法吧?”想吓唬她?没那么简单。
“你--用磁术!”赌坊老大瞎猜。
“原来是这样!”四周立刻响起一片喧哗。
“不是的--”小喜低叫。
“这叫栽赃!”哼!小人把戏。
“公子,你就别说了!”再说她们就没命了。
“我早就看出你诈赌,现在你最好乖乖把银两票子交出来,否则就走不了了!”他撂下狠话。
“小喜,把钱收好。”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小喜原本正要将所赢的银两还给人家!息事宁人。
“公子,还是把钱还给他们……”免得出事。
“住嘴!你不要面子,我这公子还要骨气!”反正她不给就是不给。
她的态度真是惹怒人了!赌坊当家怒气冲天,一剑抵住灿珞的颈项。
小喜一看,吓得瞪大眼,心忖,这还得了,居然敢威胁大清格格!
“快交出来,不交就得死。”赌坊老大恐吓道。
“你如果敢动我一根寒毛,包准你死无葬身之地。”灿珞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子没什么事不敢做!”为了钱,他愿意把命拼。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眼中难道没有王法?”灿珞提醒他。
“王法?啥是王法!”赌坊老大像是听到笑话般的将剑再抵进她的颈项。
“不要啊!”小喜吓得大喊。
“我本身就是王法。”灿珞不怕死的直言道。
“这口气太狂妄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和她记得的男子一模一样,莫非是他,果然是那个亲她的无耻鬼。
“你是谁?”赌坊老大有眼不识泰山的问。
男子手指轻轻一弹,似是射出了什么,赌坊当家立即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谁不重要,倘若你要知道她有没有诈赌,简单,请她跟我赌一把不就真相大白了。”男子的眼光落在她手中的扇
他想干吗?虽然欣赏他的识货,但想动她的玉扇,门儿都没有。
这女人穿着华贵,又有价值连城的玉扇,她是谁?!那玉扇可是他收服天竺时,天竺使者为了赔罪而进贡人皇宫的。
莫非……她和壹妃有关系?
“好好好!”赌坊老大一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没意见,我可有意见。”灿珞姿态摆得很高,一副这赌坊是她开的似的。
“公子!”小喜比较识时务,她一看那人长得人高马大,足足有她俩的三倍大,一把就能扭死她们,所以她赶快阻止格格胡言乱语。
“你一看就知道是个穷光蛋,拿什么跟我赌?”灿珞却不怕死的继续说,那天他的钱不是被她偷光了吗?七、八百两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那男人立刻由腰际处卸下一块玉牌。
“公子如果是出身上等人家,就应该知道这是块好玉,我用它来跟你赌!”
“好漂亮的玉喔!”小喜浑然忘我的赞道,她可是很识货的。
可恶!小喜这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那玉看来五光十色,又有假山流水,而且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浑然天成!还真是块天下不可多得的奇玉。
这玉,应该是要进皇库才对。“既然这样,我就用些钱--”她才不怕他呢!即使他的目光很有威胁性。
“不,我不要钱。”他一口回绝她的提议。
这人还真难伺候。“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赢了,你就是我的。”他直言道。
灿珞的心当下就漏跳一下,小脸马上浮起一层红。“真热!小喜,你来给我扇扇!”
那男子的嘴角浮上淡笑,像是在嘲弄她的没用;这让灿珞没来由的光火起来。“怎样?敢不敢?”
“赌就赌,我是不会输你的,可到时你别出尔反尔想抵赖!”灿珞坐下来,刚要把脚抬上椅子呜--是什么东西弹来,害她痛得腿软又放下,但她东看西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公子要赌什么?”那男子好心情的询问。
“掷豆子!”那是她的拿手绝活。
“好,你先。”
灿珞熟练的摇豆子,心忖,他死定了,她使出浅薄的极限内力,看起来很吃力的摇了三下。“开!哈--是一豹子!”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小喜心中开心得直感谢老天的帮忙。
“就知道你输定了。”
“臭小子,你大话说得太早了!”赌坊老大忍不住低啐。
灿珞将身子横趴在桌上,得意洋洋的等着那男子出招。
“这是场三比三的战局,你不要太快下定论!”那男子轻轻的摇了摇豆子。
“本大爷就不信你会摇出什么来!”拜托!她可是有内力相助。
“开!”他说。
顿时,灿珞的脸色大变。“也是豹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