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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哪有什么坏人,是雨汐、素心她们回来,从中午到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你不累吗?明天再玩好么?”只听熟悉的声音传来,语下透着无尽的伤感、苍桑、怜惜。
众女呆了,这还是平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伟男子吗?为何他的话里透着丝丝疲倦?千寻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闪身走了过去,几女跟上。只见凌云目含淡淡悲伤,正温柔的望着自己等人。而修长的双手正抚慰着正在他怀里簌簌发抖的女子。
几女一怔,只见那绝色美女年约双十,有着一头如丝般的乌黑秀发,明眸皓齿,五官精致,一张瓜子脸,搭配得完美无比,明眸中还透露出一丝恐惧惊慌,不过那张俏脸给人感觉很美艳,宛若下凡的仙子,两人当风而立,在霞光的照耀下,宛若金童玉女刚坠人间,众女都有了刹那的失神。
见众女人神色,凌云轻轻推开怀里的凌雨蝶,走向几女,而凌雨蝶紧紧的牵着他的衣襟,戒备的望着众女,待见到雨汐、素心,似乎松了口气。
凌云俊目布满血丝,将不住颤抖的千寻拥入怀里,颤声道:“千寻,我们再也没有家了,我们的亲人都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苦忍住的千寻受到凌云的抚慰,压抑住的痛再也忍不住,紧拥着凌云尽情的哭开了。凌云没再说什么,只是拥着全身冰冷的女孩,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良久,感受有人轻扯自己的衣衫,回头一看,只见凌雨蝶亦泪珠滚滚,眉头微蹙,呆望着自己;原来她见凌云久久都不理自己,心里甚为委屈,不禁拉住凌云。此时,见凌云正痛惜的望着自己,心下受用,嫣然一笑,并从怀里掏出手绢,轻轻拭去他的泪水,说道:“表哥,不要哭好么?我不喜欢你这样子。”
幽怨的语声,低沉而缓慢,使得这平凡的语句,都化做了悦耳的歌曲。回声袅袅,又归静寂良久。
凌云的心好疼,然而心里更加痛恨赵估,是他,是他让如此精灵受到了伤害,为了逝去的亲人,为了给她讨还一个公道,造反又如何?死又如何?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好,表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哭了,真的,我答应你。”然而凌云却不知,此刻的敷衍,后来却成了真的承诺,直到后来……
千寻从凌云怀里抬起头来,扑入凌雨蝶怀里,哀哭道:“娘,我是千寻,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凌雨蝶腼腆的望着凌云,为难之极,企求凌云为自己解围,在她的记忆里哪里有这么大的女儿,心里暗想:难道我真的很像他们的“娘”吗?不然为何他们都如此叫我。
凌云见她玉面飞霞,连忙将千寻扶开,说道:“千寻,我们都认错人,她其实是我们的表妹。”言罢,给了千寻一个眼色。
千寻醒悟,虽然听雨汐说明一切,然而相见之际仍然不自禁的表示自己的敬爱。得此提示,当下说:“表,表妹!你和娘太相像了,我都差点儿认错。对不起。”话虽如此,然而心真的很痛。
当下无话,一家人进入山庄,在凌云和众女刻意交好下,凌雨蝶总算放下了心里的戒备,然而却暗下里却不时以敌意的目光瞟着众女。
晚饭之际,段延庆也行功圆满,出来一起用餐,出乎意料的是凌雨蝶居然一点儿都不怕。这倒让凌云稀奇不已,也许是他们长期呆在一起,使她下意识的没有提防,孝顺之举让众人汗颜不已。
过后,段延庆给了凌云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踏着月色来到后院。凉风习习,段延庆道:“云儿,你将走上一条不归路,不成功便成仁,你有此雄心爷爷一定会支持。云儿,你有没有想过回归大理,那里毕竟是一个国家,可以为你提供力量。”
凌云冷笑道:“爷爷,自从离开大理我就不是大理的人了;既然他怕我争夺君主之位,其实大理自己也是矛盾重重,纯粹是自己找死。”
段延庆还是第一次听凌云如此评价大理,不由凝神倾听,他知道凌云有下文。
“爷爷,一个国家若要屹立于世间,他要拥有矛和盾;矛就是一个国家的军;而盾则是民生问题。大理历代实行仁政,深得人心,表面风光无限,然而在我眼里危机重重,只因军队从来都在外人手中,若是领军大将一旦野心勃发,那么大理皇族以什么来阻挡?”凌云淡淡的说道,历史上就曾发生过大理皇族被夺权之事,高氏叛乱,而目前正是高升泰主管军队,莫非叛乱就在近年?
段延庆焦急的道:“云儿言之有理,一旦军队叛乱,段氏将再无出头之日;云儿有何妙策?”
凌云道:“云儿认为,段氏历代国君避位为僧,恐怕也是因为军队的肘制,自认没有实力来改变现状,以期让后一代来解决,然而狼的野心永远不会满足。段氏子孙风流多情,成日寻花问柳、游山玩水,又有几人真正关心国内大事?段誉更加不行,也许凌风哥哥应该早些登基才是。”
段延庆心下赞同,想当年,段正淳因情而逝,而段誉因为王语嫣大失段氏皇族尊严,书呆子气质严重,根本不是当国君的料子。当下道:“听云儿所言,莫非凌风有雄心凌壮志,以期让段氏真正掌握大理命脉?”
“这就不清楚了,不可凌风哥哥比段誉强多了,至少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弄成失魂落魄的,至少他了解百姓需要什么,而非日日游山玩水。一国之君要具有政治家的胆识;军事家的韬略,思想家的睿智,诗人的浪漫与洒脱;后两者可以不要,但是前两者必须具备。”凌云想起凌风的君子风范,觉得他勉强可以。
“政治家的胆识,军事家的韬略,思想家的睿智,诗人的浪漫与洒脱;说得好啊!云儿,下一步你将如何行动?”段延庆赞赏之余,不禁询问。
“一个国家最需要的莫过于人才,魏征上书唐太宗曾言: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所以人才是最重要的,大宋人数众多,千里马遍洒全国,然而遗憾的是没有伯乐,所以云儿就充一回伯乐吧!”凌云微笑作答,水泊梁山,好汉无数,可见当今天下人才济济,只要给他们一个契机,那么他们将成一世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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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看来爷爷是多虑了;如此也放心了,爷爷的伤势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明日即将重入江湖。”段延庆亦兴奋不已,凌云有此意识,眼光深远,那么自己可以放心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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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凌云感动之极,着实想不到段延庆行事居然厉行风雷。
止住凌云,段延庆说道:“云儿放心,爷爷没事,奔走江湖数十年,经验之丰非你可比,明日就走。就这么说定了,安逸二十余载,这把老骨头也应该活动活动了。时候不早,云儿早些休息,嫣儿就劳你费心了。”言罢,拄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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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南慕容,历史烟尘
更新时间2009…1…2 18:28:20 字数:3551
却说飘雪、公孙暮野急急忙忙的赶到燕子坞,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片废墟,轻烟袅袅尚未散尽,人影俱无,四周寂寞得可怕。
飘雪哇了一口鲜血,拼死的冲向废墟,试图寻找到自己的亲人,疯狂的到处乱翻,公孙暮野心里一片冰冷,眼中只有恨,只有毁灭,恨不得杀尽所有人,拖着沉重的伤势与飘雪一齐搜寻。
良久,飘雪崩溃了,那一具具烧得发臭的尸体熏得她不住呕吐。身躯摇了两摇,然后便像是一缕柳丝般虚弱的落到地上,软倒在地,失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心狠手辣,我们无怨无仇的,这都是为什么啊?
公孙暮野大惊,连忙扶起飘雪,惶声问道:“二小姐,你怎样了……”
但是飘雪又怎会听得到他的声音,她只觉心中有泰山一样重的悲哀,北海一样深的仇恨,要宣泄出来。
但是她此刻除了痛哭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她再也想不到自她有生以来,就一直爱着她、照顾着她的亲人,竟连最后一面都不能相见就黯然离开。
直到此刻——
直到此刻所有她一生中全心倚赖着的东西,全部像飞烟一样的消失了。
“我该怎么办……爹、娘、姐姐,你们怎么不让我再见你们一面……”
她痛哭着低语着,爹娘、姐姐,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想起他们为自己顽疾不住伤神奔波,想起爹爹不清的神智、想起娘无时不刻的关怀,想起姐姐为自己的付出……一切清淅如昨,历历在目,然而众多面目全非的尸体,紧紧的咬着她的心,人类的情感,情感的人类,生命的痛苦,痛苦的生命:“啊,为什么苍天对我这样残忍……”
公孙暮野呆呆的望着哀哀泣语的飘雪,痛苦之极,一直以来,他都将她视为自己的妹妹、女儿,然而现在名震武林的“南慕容”将成为历史,慕容世家活着的也许只有我们了。大业未兴,恨仇又降;以他的才智,他知道慕容家分布大宋各处的秘探一定完了,内奸,对一定是内奸,自己在京城生活十多年,除了亲信之外根本无人知道自己是慕容家的人。
夜幕降临,满天星斗,冷清的月光让他们心下冰冷,两人形同枯槁,任夜风吹刮。
……
她跪在地上,哀哀地哭着,眼泪沾湿了地上,也沾湿了公孙暮野的心,两人泪眼模糊,盼顾着不时闪耀的火光无言。
月落星沉,他看到天际已有了一线淡淡的曙光,但是晚风很冷,他不知道黎明前为什么总会有一段更深的黑暗和更重的寒意。
公孙暮野感觉到他身边的飘雪哭声已寂,鼻息却渐渐沉重起来,他不知道她是否睡了,但痛哭之后的女子,却常是容易入睡的。他也很累,然而他不想睡,恨意凝肠,他已经麻木了,二小姐是否睡着他也不管不顾。于是他仍未移动一下身躯,只是稍为闭起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清晨的大地是寂静的,潮湿而清冷的寒风,虽然吹干树叶上的朝露,却吹干了两人的眼泪和心里的恨。
飘雪动了一下,清醒过来,可是她神情若呆,俏眼没有了焦距和光彩,茫然一片,只听公孙暮野道:“二小姐,不如先找凌公子前来帮忙!”
恍然若悟,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凌公子”三字似乎给了无穷她力量,连忙起身,急切道:“公孙叔叔,你且在此留意,还有没有生还之人,我这就去请夫君前来。”言罢,不待公孙暮野反映,踉跄而去,此时,凌云成了她心里的救命草,她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他心里也有同样的恨和仇,还有就是他是她的伟丈夫。
公孙暮野急道:“二小姐,二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人前去。”慕容一氏唯一的血脉,他不容她有所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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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头也不回,抹了一把眼泪,道:“叔叔,你放心,飘雪自保尚有余力,你自己在此多加小心,慕容家就只有我们了。你自己小心才是。”往日人流往来,然而现在只余两人,形单影只,辛酸无比,然而她也知道这不是悲伤之刻,亡门之恨一下让乐天知命的飘雪成熟了起来。
公孙暮野听罢,欣慰之下,复又悲伤无比,见她娇小的身躯一下子似乎坚强了很多,如此纯朴的二小姐若非经此打击,她永远是需要人呵护,然而失去亲人之痛让她一下子长大了。
……
()
太湖畔、烟锁孤岛,没有亭子的渡口前。
凌云、段延庆迎着初升的太阳,相顾无言。该说的都说了,凌云只愿这个可敬可亲的老人平安平安就行,然而他改变不了他的倔强,他知道他心里的痛不亚无自己,难得的宁静生活对奔波半生的他来说无疑是很难得,然而现在都没有了,所以他心里也恨,然而他不像他们那般表露于外,他只会默默的放在心中。
深吸一口气,望着凝神远眺的凌云,段延庆拍拍他的肩头,鼓励的点下头,拄着拐杖,慢慢走向小船。
凌云突然有悟,追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瓶“天机谷”灵药递给段延庆,咽声道:“爷爷,保重!”
段延庆轻轻点头,跳上小船,箭一般划破湖面,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茫茫晨雾中。
湖风冰冷,拂起凌云的鬓发,襟飘带舞,宛若天境中人。湖面荡起的涟渏,越散越淡,终至恢复平静。
叹息一声,毅然转身,待欲举步,忽然间心灵有所感悟,急转回身子,那声声凄冷的呼唤正是来源于湖里。凝目远观,只见飘雪驾着小船飞快的赶来,披头散发,雪白的衣衫凌乱不堪,心下大惊,不待船靠渡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