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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看了一眼脸色如常,但是眼中冷意不断增浓的凌云,心里好生为难,暗怪种凝烟过于让人难堪了。
见秦观哑然,有些手足无措,凌云连忙解围道:“秦前辈,大家都是客人,既然他们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共进一席,免得有人说我们不知礼仪。”
秦观欣慰的一笑,暗自感激凌云帮了自己一把,同时对凌云的气度有了更一步认识。然而对咄咄逼人的种凝烟却很不舒服,苏小妹敢爱敢恨,见种凝烟那么无礼,心里早已不悦,兀自拉着千寻、李清照叙话。
种凝烟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稳当当的坐在凌云对面,赵仁怀和另一男子见种凝烟如此,虽然暗恨凌云一行的无礼,但还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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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端着茶杯,老神在在的望着凌云,说道:“内兄苏轼赞你有学识,有胆色,唯独对你独善其身、拒不为国颇多微词,依老朽与凌小兄弟的交往过程来看,凌小兄弟你绝非这种人,事后,果然不出老朽所料,小兄弟如今投身军营,正是好男儿的表现,老朽真不知道小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前辈,你也知道,我在江湖里过的逍遥快活,若非皇上让家岳带着圣旨前去沧州,我和什么军国大事根本就沾不上边。老实说,如果颁旨之人换作他人,我早就归隐江湖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知道的。与其上阵去误人误己,倒不如认清自己,老老实实的做些脚踏实地的事情为好。然而树欲静风不止,没法子,身在其位而谋其职,只望早日完成使命,再行请辞。”
凌云话音方落,却听种凝烟叹道:“世间颇多自私自利之人,为一己之私,而罔顾家国,偏还寻些歪理,振振有词,实在是好笑之极。小王爷,你讨厌这样的人吗?”
赵仁怀得意的望着凌云,挑衅道:“小姐所言极是,曾经皇兄多次邀请,他却故作清高,假惺惺的多作闪躲。如今官位在身,依我看,这样的小人一旦得势,岂会放下手中的权势?我们赵家还真讨厌这样的人呢!任我们呼来唤去,我们且当他是一条看门狗好了。”
两人一唱一和,冷嘲暗讽,将凌云贬得一文不值。说到这份上,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气,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凌云?
凌云双目充血,冷冷的看着这对男女,杀机四溢,真气自行流转,冰冷的气场压得众人动弹不得,冷汗淋漓,神威之气令人阵阵心情胆战。凌云没有说话,不过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冷,那滔滔杀意竟如决堤的洪水,不可抑制。
秦观夫妇眉目凝霜,簌簌发抖,虽然凌云并非征对他们,但是也受杀气的影响,面色苍白,千寻、李清照见状,连忙输入真气帮忙他们抵御。两人得真气之助,一时不再颤抖,苏小妹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种凝烟、赵仁怀,不禁吓了一跳,只渐两人全身发白,洁了厚厚的霜华,脸色失血,宛若死人一般,而他们前面的茶杯已经凝结成冰。不由暗自乍舌,这凌云真是恐怖,惹上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凌云语如寒冰的道:“照儿,你说,种师道、赵风若是我杀了这对狗男女,他们能拿我如何?”
李清照吓了一跳,这两人自己虽然十分厌恶,然而他们来头可不小,若凌云杀了他们,恐怕还真只有亡命天涯了。见凌云双眼杀机正盛,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机。
“哥哥,他们可不能杀,若是杀了他们,你一辈子就成了通缉犯了。”李清照焦急之极,虽然痛恨两人,但是此刻却不得不为他们求情。
“怕什么?不就是两堆垃圾吗?而且老子有皇帝赐予的金牌,想杀谁都可以。所以,他们只有死才能洗尽我所受的耻辱。”凌云怒喝一声,将李清照还要说的话给生生的吓了回去。
怒吼声如若受伤的狮子,这些恶少不思进取,终日为恶人间,让我除却这些社会上的垃圾,还天下一片清明。
一声怒吼,将所有文人墨客震醒,纷纷看往这边,见此情景亦不禁慌乱起来。更有人暗想:“邪帝”果然名不虚传,连小王爷都要杀。众人见凌云雪发飞扬、衣襟如刀,冷风所过之处无不凝冻成冰。他们前面的石桌早已化作一摊灰尘。有机灵的人早已跑入里面前去凛报,一群侍卫手持武器冲了过来,枪头利刃直指凌云,然而他们为凌云威势所震慑,无人敢上前。
凌云暴怒,真气不住充溢,连使几记劈空掌,一群侍卫痛叫连连,真气所过之处无不倒地吐血。
此时,八贤王和种师道快步赶来,见此架势,哪里不知道是自家儿女惹恼了凌云,因为他们太熟悉自己儿女的性子了。
八贤王远远的求情道:“凌兄弟,且看在我只此一子的份上,望兄弟饶此畜生一命。若是这畜生冒犯了你,我自当负荆请罪,登门道谢。”
种师道亦道:“凌兄弟,万望你高抬贵手。”
凌云满含杀意的双眼扫过两人,冷森森的眼神如同利刃将两人刺得心底发寒,双腿发软,那冰冷的眼神让人看出其中充满了恨意与杀机,似乎恨尽了天下人。
凌云一字一顿的道:“从我懂事之后,就下定决心,谁敢辱我,我将谁死无葬身之地。哼!他俩不是说我是狗吗?那好,就让我这条所谓的疯狗大开一番杀戒。”
种师道毕竟见过世面,知道凌云已经气到极点,他定下心神,望着秦观,大声道:“少游,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何事?”
秦观恨恨地的看了冰封的两人,将两人的无礼以及凌云不住容让都一一道来。
八贤王、种师道脸色发烫,恨不得狠狠教训自己无知的子女。种师道气得怒发飞扬,啐的吐了口水,沉声道:“凌兄弟,是老朽教导不周,你杀了这不孝女吧!老朽为自己有此女儿而羞愧,你今日杀了她,老朽还要感谢你。定不怀恨在心。”
八贤王亦道:“凌兄弟,老朽一世清名被这畜生败坏,你处置了他,我毫无怨言,皇上面前我自当说明,一切都是他惹来的,但请放过凝烟侄女一马,毕竟她,她是种将军唯一的女儿,种将军一生为国为民,岂能到头来白发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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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铮铮、掷地有声,如此人物当让人尊敬,见他们如此,凌云倒觉得过意不去了,暗暗散去真气,沉声道:“看在贤王和种帅的面上,且饶尔等一回,若有下次,就是天王老子前来,那么也只有说声对不起。需知人的耐性是有限的,杀个把人对我来说还不是小事一件?”
威胁,绝对的威胁,赵风、种师道一文一武,朝庭重臣,连蔡京都惧怕几分,想不到凌云却如此傲然,视两人如无物,如此胆识倒让傲骨铮铮的文人墨客钦服不止。自此而后,京城盛传“宁惹贤王,莫遇邪帝”之说。
种凝烟、赵仁怀一得自由,软软的倒在地上,脸上惊恐万状,他们知道自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赵仁怀将父亲方才的一番话听在耳里,更加畏惧,看着威势逼人的凌云,碰上他那如刀似剑的目光,好像猛虎一般,全身颤抖,连滚带爬的躲在八贤王的身后。
八贤王见儿子如此窝囊,顿觉脸上无法,重重的将赵仁怀踢翻在地,恨恨的道:“来人,将这畜生挷回王府,家法伺候,若谁敢循私,本王加倍责罚这畜生。”
相比之赵仁怀之无能怯懦,种凝烟则坚强多了,虽然俏脸煞白,然而眼中闪着倔强的光芒,怒瞪着凌云,似乎还要挑战凌云的极限一般。
李清照见凌云眉目一轩,怕他再行发怒,连忙搀着凌云的手臂,柔声道:“哥哥,我们回家吧!”
凌云点点头,也不行礼,淡淡地道:“我本是一介布衣,蒙皇上恩赐,掌管天龙一营,尽心尽力训练士兵,只想报皇上知遇之恩,既然小王爷说我贪恋权势,明日一早,我将向皇上请辞,有生之日决不踏入宋朝国土。天下之大,依我凌云的能耐,我就不信天下间没有容我之所。各位,他日相见不相识,后会无期。”
言罢,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千寻、李清照向秦观夫妇行了一礼,紧跟而去。
种师道一生清明刚正,爱国爱民,见自己女儿逼走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逼走了自己的希望。暴怒之极,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凌云一成士兵打退十多万人的事情,他早已知晓,本想等待时机,向他请教练兵之道,哪知道不通人情的女儿竟然逼走了凌云。
他回首一看,见女儿倔强的望着凌云离去的背影,心头大火,拔出佩剑冲上前,一剑狠狠的刺了过去,大吼道:“你真是丢尽我的脸,枉我平日这般疼你养育你,今日容我整顿门风。”
八贤王深知种师道的性子,知道他是来真的,连忙将他死死抱住,大声道:“种疯子,你杀了侄女如何向逝去的嫂夫人交待?”
种师道想起逝去的夫人,忆起往日深情,想起种凝烟平日聪明伶俐,哦!今日之事都是自己教导不周,罢了,且饶恕她一回。将佩剑狠狠一掷,沮丧的道:“贤王,家门不幸,出此不孝女。凌云是天才啊!一万士兵在他短短几个月的教导下,竟然抵住十二万精锐,如果他一气出走,那是大宋的损失,如果他真的辞官归隐,我种师道只有自杀谢罪了。”
种凝烟见父亲如此失望,父亲忠心耿耿,一心想着收回燕云十六州,回复太祖盛世,而凌云无疑是他认为的最佳接班人,可是自己却将父亲的心愿打碎,瞧他心灰意冷,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很多很多。她这才知道自己的任性不但打击了凌云,同时也无情的击碎了父亲一辈子的梦想。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低下身,拾起父亲丢弃的佩剑,重重地向种师道磕了几个响头,拭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冲了出去。
八贤王大骇,高声道:“凝烟侄女,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种疯子,你快些追她啊!我瞧侄女是真的想不通了。”
种师道闭上双眼,平息了心下的酸涩,平静的道:“贤王,任她去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女儿。”说罢,心里如刀割一般,烟儿,并非为父不爱你、不疼你,只是你真的闯下大祸了,凌云心高气傲,今日受此屈辱,若是投奔他国,依他之能绝对得到重用,如果他认为大宋有负于他,大宋万千百姓将流离失所,中原大地也成一片血海。如果你的死换来他的回心转意,那么为父也算阻拦了一场大祸。
望着焦急的老友,种师道苦笑道:“贤王,今日让你诗会难成,真是抱歉之致,不过还请贤王与我同走一次皇宫,将此事告知皇上,让皇上无论如何都要挽留下凌云。”
八贤王点点头,赶紧让家丁备上马匹,两人直朝皇宫方向飞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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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清荷言,做高丽王
更新时间2009…3…13 9:29:05 字数:3806
凌云面沉似水,千寻、李清照不住对视,看着凌云的神情又怜又担忧,然而谁都不敢去惹他。很快,三人回到李府。
凌云匆匆行走,突然从拐角处冲出一人,撞了凌云,凌云只觉得温香软玉满怀,待欲回收真气却已不及,那人被撞飞了出去,惊叫一声,凌云心神一动,已将来人搂在怀里。来去如风,在那人撞上假山之时将其搂住。
凝神一望,面色更冷,原来怀中的女子正是潘金莲,潘金莲如若惊魂未定,在凌云怀里簌簌发抖,楚楚动人,妩媚之情让人心神触动。然而凌云心情不爽,而且对潘金莲有着本质的排斥,更何况她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来欺骗天真善良的李清照。
将她随手放下,哪知潘金莲紧紧抱着凌云,温润粉脸紧贴凌云孤傲的的俊脸。凌云怒道:“放手。”见她还没有放手的迹象,于是搬开素手,把她推出怀里。潘金莲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抚着膝盖不住呼痛,泪眼汪汪的望着凌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李清照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潘金莲轻泣出声,喃喃道:“姐姐,哥哥欺负人,哥哥欺负人。亏我平日对他那么好,哥哥好没有良心。”
李清照安慰道:“妹妹,哥哥今天心情不佳,被人惹火了,切莫胡闹,他刚才差点儿杀人了呢!哥哥也真是的,妹妹毫无武功在身,居然将你丢在地下,容我好好骂他一番”
潘金莲惊叫一声,看着凌云远去的背影,得意之色转瞬即逝,然而她却不知,闪电般的变化都落入千寻的眼里,心里冷然一笑,暗想:潘金莲肯定有鬼,故意挑拔照儿妹妹和夫君的关系,然而千寻还是随口安慰了一会儿,并表示自己也要责问凌云。
潘金莲这才止住眼泪,凄然道:“姐姐,你还是让我走吧!任我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