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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恢复了
恢复的不仅仅是王路,还有他身边的丧尸们,就像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的人一样,丧尸们齐齐地用鼻子嗅探着,低沉的咆哮声在它们喉咙中滚动,互相推搡,它们很快找到了目标――身处它们重围的王路。
保安丧尸象辆坦克一样向王路冲了过来,王路只来得及挥出左手的斧头,就眼一黑晕迷过去。
斧头落空了,斧柄只砸中保安丧尸的肩头,然后,从王路早已经松脱的掌中飞了出去,砸在一只丧尸的胸膛,又跌落到地上。
保安丧尸把王路扑倒在地,又撕又挠又咬。
陈薇、谢玲、王比安都被突发的变故吓呆了。
陈薇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面对着从埠头入口蜂拥而来的丧尸,猛地一推还在发怔的王比安的背:“快上竹筏。”
同时一把拉住正挺着长柄朴刀向冲上堤坝路面的谢玲:“回来”
谢玲被拉得一个踉跄,陈薇也不松手,边拉着谢玲往竹筏上跑,边喊:“用绳子拉”
王比安手脚快,跑上竹筏就捡起竹竿,一回身就在埠头石阶上用尽全身力气点了一下,竹筏无声地滑开了埠头的石阶。
陈薇拉着谢玲迈开大步使劲一跳,堪堪跳在竹筏边上,竹筏一震,漂移的速度慢了一点,一只紧跟着跳过来的丧尸也落到了竹筏上,只是它脚一滑,平摔在了竹筏上。
谢玲一刀砍断了丧尸的小腿,陈薇也举起钉耙一顿乱耙,最后勾着丧尸一堆,把不知死活的丧尸推到了江水里,丧尸连个泡都没冒就沉了下去。
这时竹筏在王比安操纵下已经离得埠头较远了,不再担心有新的丧尸会跳过来,陈薇把钉耙扔到一边,捡起拴在王路腰上的绳子就拉,谢玲也上来帮忙。
幸好丧户对尼龙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居然始终没有丧尸去攻击绳子,要不然,只要有几只丧尸纠缠住尼龙绳,陈薇和谢玲就不好拖动了。
王路被从埠头上的路面倒拉了下来,一起拉下来的还有压在他身上的保安丧尸和其他几只搂胳膊扯腿的丧尸。
王路的摩托车头盔在石阶上磕得咚咚响,陈薇和谢玲也顾不上是不是会让王路脑震荡,她们只知道要快,万一盔甲被丧尸撕破,一切完蛋。
王路被扯着头前脚后倒拉进江里时,谢玲对王比安喊了声:“帮你妈**忙。”就松了缆绳,抢过去捡起了钉耙。
王比安连忙过来和陈薇一起拉缆绳,缆绳很重,明显,绳端不止王路一个。
谢玲高举钉耙站在竹筏边,水下已经能隐约看到王路的摩托车头盔了,谢玲眼睛一眯,钉耙哗一声向水下砸去,水下冒起一股黑液,砸中了一只丧尸。
也不知是砸死还是砸伤了,正在拉绳子的陈薇和王比安觉得手上一轻,连忙加快了速度。
王路是和保安丧尸一起拉出水面的,另一只搂着高统雨靴不放的丧尸在最后快翻上竹筏时,雨靴突然从王路脚上松脱了,丧尸顺势滚到了江里。
保安丧户对王路情有独钟,被拖上竹筏后依然死死搂住王路,一张大嘴在王路的胳膊上咬得咔嚓作响,谢玲眼尖,都看到铝片被咬得打皱褶了。
三人没有迟疑,朴刀、锄头、钉耙齐上。
只是保安丧尸和王路死死纠缠在一起,大家怕不小心把压在丧尸身下的王路也砍着了,只敢挑丧尸肉多的背部下手。
谢玲的钉耙和王比安的锄头硬生生把丧尸的背挖了个大洞出来,弄断了脊梁骨不说,把里面的内脏都扒拉了出来,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丧尸的动作,它啃咬王路的动作慢了下来,谢玲这才用钉耙砸进了丧尸的肩膀,用耙齿勾着,把丧尸从王路身上扒了下来,让王比安和陈薇用锄头和朴刀弄断了头,这才算解脱危机。
“走,快离开这儿。”陈薇有气无力地冲王比安挥挥手。
王比安也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腿发软,能坚持战斗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听了陈薇的话,连忙撑着竹筏向崖山逃去。
陈薇和谢玲也没闲着,先把丧尸碎块踢到了水里,这才帮一动不动的王路解脱盔甲。两人直把王路浑身上下扒了个光洁溜溜,才确认王路并没有被丧尸咬伤。
陈薇松了半口气,连忙半跪着趴在王路身上细细听了听他的心跳,半晌抬起头来,对着同样焦急地直视着她的谢玲和王比安道:“还好,呼吸和心跳都没事,似乎是突然晕迷过去了。”
谢玲匆匆用干毛巾给王路擦了擦身,半扶着王路,和陈薇一起给他套上外衣,披上雨衣,不解地道:“这是怎么了?我们在旁边看他好好的啊,怎么说昏迷就昏迷了?奇了,就那么几秒前,哥杀丧尸还杀的手滑呢,这一眨眼人就倒下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把我们闹了个措手不及,差点闯出大祸来,他也真是的,就算是撑不住了,喊一嗓子提醒一下也好啊,我自会去帮他,哪会像现在,差点把一家子人都赔进去。”
陈薇轻轻咬着唇:“你哥可能是突然脱力了吧,要不,是中暑了?”
谢玲无语,真是的,这下着雨,中什么暑啊。
陈薇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她现在心里乱得很,刚才四人遇上的突发事件,王路脱了盔甲后身上随处可见的乌青淤血,还有他左手拇指上不知因何脱落的指甲――这可真是见鬼了,陈薇发誓,自己从王路手上摘下橡胶手套时,那手套上除了黑色的尸液,没有一点破损,这指甲,又是怎么弄掉的。
这一切迷惑沉在她的心底,纠缠成一团,沉甸甸,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更让她迷惑的是,王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神勇了,他站在埠头上杀丧尸的身影,就像传说中的骑士一样,毫无畏惧,勇往直前。――这,这还是王路吗?
忧心忡忡的陈薇禁不住脱口而出道:“谢玲,你说,王路是不是有点变了?”
谢玲正在整理雨衣,没听清,扭头问陈薇道:“什么变了?”
陈薇话才出口就惊觉不妙,支支吾吾道:“没、没说什么。”
可陈薇哪里是能瞒得下心事的人,谢玲看着陈薇的神情,知道她必然藏着话,坐到她身边,凑着耳边低声道:“姐,你心里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要瞒着我啊。这不都是为了王路好嘛,他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要我们一起想法子解决啊。”
陈薇咬着唇,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是,可是王路自从上次生病后,有些东西的确有些变了。”
谢玲一惊――自己怎么没有看出来,她看着陈薇吞吞吐吐的样子,聪慧的她立刻明白了,陈薇一定是以一个妻子的身分发现王路的变化的。这种变化,只有以夫妻之私密,才能了解。
谢玲伸手握住了陈薇的手:“姐。”
陈薇扭头看了看谢玲,谢玲的眼中,一片纯净,陈薇的脸突然有些发烧,她咬了咬牙,凑到谢玲耳边,嘀咕了几句。
谢玲的身影突然呆住了,一动不动,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握着陈薇的手一紧,失声道:“这、这是真的?”
陈薇脸颊绯红,但是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谢玲双眼发直:“两、两个小时都还不够?这、这还是人吗?驴啊这是”
陈薇瞟了一眼王比安,他在竹筏尾部认真撑着竹竿,并没有注意两人,连忙捅了一下谢玲:“轻点,别让王比安听到了。”
谢玲的脸也有点飞霞,但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她贴近了陈薇用肩膀撞了撞她:“姐,哥他,以前多长时间啊?”
反正话也说开了,陈薇也不再期期艾艾道:“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吧。”
谢玲挑了下眉,一般一般,不是快抢手,但也不算猛男,她低声道:“会不会是哥憋的时间长了,所以那次特别厉害啊。”
陈薇埋着头道:“也不是啊,其实、其实,嗯,王路经常拉着我躲着你和王比安在后山……”
第二百十六章亏本生意做不得
谢玲瞠目结舌,没想到王路和陈薇两口子居然还好这一口,陈薇脸都要埋到雨衣里去了,哼哧着道“我是不肯啦,可这家伙老是硬来,我、我也法子,想着惊动你们也不好,就、就随他了。”
“本来吧,我想早点完事就好了,反正,反正王路的敏感点在哪儿我都知道,可、可真没想到王路他、他居然能坚持这样长时间,如果不是我催他,他、他似乎还能坚持更久。”
谢玲一脸古怪,似乎在拼命忍着笑“那个,姐,这、这也算是好事吧,不是男人都认为时间越长会让对方更幸福嘛。”
陈薇听出了谢玲话中的取笑之意,但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叹了口气“谢玲啊,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夫妻之间的那种事,是很有默契的,对方有什么变化,往往能从这种事上看出来,王路他,实实在在是变了,我,我都有些害怕了。”
陈薇喃喃地道“那一刻,我觉得身上的男人根本不是我的王路,他变得好陌生,就象,就像今天在江埠头杀丧尸一样,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王路。”
陈薇说得癫三道四,毫无逻辑,谢玲却听明白了,从**到杀丧尸,王路最近的表现都出乎意料,别的不说,一个能坚挺2个小时的男人就是个恐怖的存在,从医学理论上说,那玩意儿坚持一个小时以上,就会造成肌肉过度充血坏死,简直是非人了。
陈薇的声音非常低,几乎类似耳语“男人总觉得时间越长越能显示他们的能力,还想当然的以为身为女人的我们也应该会喜欢,真是猪脑子,谢玲,你真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那些男人为什么不自己试试灌肠,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觉得时间越长越爽?王路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他是个很体贴的人,每次办事,都很照顾我的感觉,总是让我满足了,他才……”
这已经是极私密的夫妻隐事了,谢玲听在耳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她强迫自己听下去,因为现在陈薇和她说的并不是王路的性能力,而是他的变化。更确切地说,是变异。
谢玲心中一惊,难道陈薇是在担心……
她靠得陈薇更近了“姐,你是担心哥上次生病留下什么后遗症?”
陈薇没出声,但她看着谢玲的眼睛中,却满是惊惧之色。
谢玲勉强笑了笑“不会的,哥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他这样儿要也是丧尸,那丧尸不要太可爱啊。哪儿有喜欢吃油煎土豆饼的丧尸啊。”
陈薇咬了咬唇,举起了王路的左手,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王比安的视线“你看。”
谢玲只瞟了一眼,就惊得差点从竹筏上跳起来――小拇指的指甲是王路硬生生用牙齿从手指上撕下来的,伤口血肉模糊,齐根部的断裂处差错不齐。
“这是怎么受的伤?”谢玲惊道。
陈薇又默默地递上一只手套――王路左手戴过的手套,翻出手套的内里给谢玲看,手套内到处是血迹。
谢玲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看完好无损的手套,又看看王路血糊糊的手指,她渐渐拼凑出一幕诡异的面画面手指上的伤并不是外来的丧尸袭击造成的,而是王路自己故意为之,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和丧尸开战前,故意弄伤了自己的手指。
谢玲突然想到了在快接近江埠头时,王路的那一下踉跄,现在两下凑一起,分明王路就是在当时自残的。
他疯了吗在面对如此多丧尸时,居然这样狠毒地对自己的身体下手,难道他不知道,手指上的伤会极大地妨碍他对丧尸的攻击吗?谢玲自忖,如果是自己手指受了这样的伤,肯定连刀柄都握不住了吧,更不要说还要长时间高强度作战了。
这绝对是自寻死路
王路疯了
谢玲看着陈薇的眼睛,陈薇看着谢玲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读出这个答案。
从**上说,王路还是那个王路,这个整日和她们厮混在一起的臭男人,睡觉喜欢打呼噜,偷偷摸摸盯着谢玲的长腿,乐意吹牛皮,胆小惜命。
但他的内心,却在悄悄地变化。
不,这不是穿越,不是灵魂附体或借尸还魂。
“战场创伤综合症。”谢玲突然道。
“什么?”陈薇没听明白。
谢玲擦了把脸上的雨水“西方许多在异国打仗的士兵,都会因为长时间残酷激烈的战争,造成心理的变异,具体表现就有性生活异常,无故自残,自闭,甚至,有些人会嗜血,鲜血、剧烈的**疼痛,才能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
陈薇怔怔发呆,半晌才道“如果,如果王路真是你说的什么战场创伤综合症,我倒还能接受,战场?还有什么战场能比现在我们面临的更残酷更危险?王路有心理压力那也是正常的。可我是怕他、他……”
谢玲重重摇着头“姐,你想太多了,不会的,不会的。哥要是变异成、成丧……那天晚上早就变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陈薇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谢玲这句话起到了安慰的作用,还是满腔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她幽幽道“心病还要心来医,也没什么特效药,我们平时多关注着点王路的言行吧,悄悄化解他的心理压力。”
王路昏迷中,自然不知道陈薇和谢玲嘀咕了半天,居然得出了这样一个和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结论来。
其实那个2小时事件,完全是王路无心之失,感觉丧失异能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