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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下身就改为两截腿甲,大腿甲套住了整个大腿,基本也就是齐大腿根,小腿甲在脚踝上膝盖下。
王路套上试了试,膝盖露在外面,倒是能灵活行动,只是,他指了指胯下以及屁股和膝盖:“这些地方怎么防护啊?”
陈薇早就在旁边备好了皮衣裤,这时递上道:“放心,这皮衣裤不但是加厚的,里面更是加料的。”所谓的加料,就在里面缝入了小块的铝片,不大,但足够防护关键部分了,丧尸就是用牙咬上半天,也别想啃穿。
王路在陈薇、谢玲帮助下,把内外全套盔甲穿戴了起来。
上身内里是件皮衣,就是常见的海宁皮衣,皮质不厚,但衣服内里还是很结实的,皮衣外穿上铝片胸甲,因为皮衣有大翻领,垫在脖子下,不但保护了脖子,也避免了盔甲边缘的磨擦。
陈薇和崔老太在两臂上设置了夹层,这样一来,胳膊上的两节盔甲,就变成插片式的了,薄薄的铝片可以直接插进夹层里,拉链一拉,外面根本看不出,王路对这个设计大加赞叹,因为省去了原来盔甲上的螺丝镙帽,穿戴起来可方便多了。皮衣的肘部加事先加了小铝片,既方便弯曲,又防丧尸啃咬。
王路连道:“不错不错,对了,为什么裤腿上不用插片式设计呢?”
陈薇道:“没办法,我们找不到皮裤啊,现在的皮裤只是橡胶雨衣改的,我们怕做成夹层后不够结实,还是只能让铝片盔甲固定在外面,不过你放心,我们在裤腿上做了好几处尼龙扣,方便固定腿甲。”
把下身的腿甲穿上,用螺丝扣上后,陈薇用几条事先缝上的尼龙扣把腿甲固定在皮裤子上。
王路来回走了几步,用手摸了摸裆部,虽然没有战裙遮盖,但三角部位有多片小块的铝片缝在夹层里,就算丧尸想来吹箫,也咬不破铝片吧。屁股后的夹层也一样有小片的铝片,甚至能坐下来。
王路觉得还行,比原来的要轻便点,他叹了口气:“唉,说起来甬港市还是全国注塑机最大的生产基地呢,要是手里有台注塑机,再有个懂行的,弄套全塑料盔甲就好。又轻便又坚固。”
周春雨摇摇头道:“市局里特警大队倒有全套的防暴服,那玩意才叫好呢,穿戴也方便,不像我们手头的这破玩意儿,没人帮忙一个人都穿不上去。可惜,我们这样的乡派出村是不配防暴服的。”
谢玲瞪了周春雨一眼:“破烂玩意儿?有种你别穿。”
周春雨也不以为意,笑道:“再破烂,能保命就好。”
王路沉吟了片刻:“我、谢玲、周春雨、老封、沈慕古,五人一起进卫生院。”
别人倒也罢了,沈慕古听了却是一阵激动,这样重要的行动都让自己参加,看来是真心接纳自己了。
转头一看,却见别人也没什么异样的,再一想,早上陈薇做防护服时还量了自己的尺寸,想来王路暗中早就有交待,并不是拿自己当可有可无的炮灰,想来只要自己这次在卫生院里好好表现,未尝不能洗清自己从林家兄弟处变节过来的污点,不再成为崖山众人的边缘份子。
王路有点懊恼地道:“防护用品倒是足够了,就是武器不凑手啊。卫生院里只适合短兵器,锄头、钉耙,甚至谢玲的朴刀都不太合用。”
现在众人手里合用的武器有两把手斧,一把砍柴刀,一把消防斧。
这是寒酸了点。
“明儿,去镇上好好找些武器来。”
谢玲问:“找些什么样的武器来?我们总不能满镇子里乱窜吧?”
王路想了想:“我原想着,最好是大家使一水儿的消防斧,五人排成一排砍过去,就算砍不了当面丧尸的头,也能砍得它手断腿断,只是这消防斧太重了点,挥舞得时间长了,谢玲你还有沈慕古就吃不消了。这段时间我们杀丧尸也不少了,我的经验倒觉得木工斧这样的小手斧就很不错。不但轻便锋利,而且能够左右开弓,像我和老封、小周力气大点就使双斧,谢玲和沈慕古可以用单手斧。”
谢玲扁了扁嘴:“别拿我和眼镜四眼仔比,我也用双手斧。”
第二百八十九章上万元的垃圾货
王路道:“这样吧,我们吃了中饭就到镇上找找木工店,想来店里应该有木工斧。”
谢玲道:“超市不去找吗?”
王比安插嘴道:“谢玲姐,如海超市已经被我和封伯伯搬得七七八八了,里面倒有些榔头、老虎钳等工具,可没见过木工斧。”
封海齐也道:“木工斧这玩意儿欧尚这样的大超市和专门的木工店才会有,一般的小超市不太会卖这种东西。”
周春雨突然道:“我想起来了,鄞江埠头通往它山堰的水中西路上,有家鑫龙工具厂,那家厂子是以制作五金工具、电动工具为主的,我们可以到那儿找找看。”
中饭很简单,就是昨天吃剩下的菜热了热,家里只剩下陈老头和梨头,其他人都忙得脚后跟打屁股了,陈薇和崔老太只能弄得简单点。
吃了饭,王路、谢玲、封海齐、周春雨、沈慕古一行人浩浩荡荡坐着船,向鄞江镇埠头而去。
船入鄞江镇时,王路看着两岸,忍不住叹口气――丧尸,真他M的多啊。
洪水过去数天后,鄞江街面上又陆续出现了丧尸,有的丧尸是镇上本就有的,洪水来袭时,因为躲在房内,逃过一劫,现在重新出门逛街了,还有些丧尸则是外来户,随着尸潮的余波,来到镇里定居的。
也亏得封海齐带着王比安把一个超市都差点搬空,眼见着丧尸又渐渐增多,再过段时间,在鄞江镇活动再不可能象洪水刚过时那样轻松了。
只不过,王路扭头看看船舱里的众人,以现在崖山的力量,也不用担心普通的丧尸了,虽然说不上纵横往来视入无人之境,但想要到镇里搬运些物资,也只不过多费些手脚的事,不至于像只有谢玲和自己两人时那样,杀个把丧尸就手忙脚乱的了。
江埠头到了,封海齐抢先跳上了岸,把缆绳拴好后,将一只在表面晒干内里还是湿的淤泥上,一步一滑走来的丧尸一斧劈倒在地。
大家一一上了岸,大伙儿没穿盔甲,但穿了特制皮衣裤,也算是检验一下防具的实用性。王路擦了擦汗,别的暂且不说,这皮衣就是太热了点。
王路、封海齐手持小手斧在前,谢玲、周春雨手持朴刀和消防斧在后,沈慕古则是一把砍柴刀在中间。
沈慕古其实并不适合当一线战斗人员,只是他的人肉雷达要在近距离才能给丧尸精确定位,距离远了,也就只能感应个大概,所以不得不紧跟着大家一起行动。不过说实话,王路也没想过真让这个四眼仔拎着砍柴刀冲锋,估计他砍中自己的概率还比砍中丧尸高一点,塞了把砍柴刀给沈慕古,只是让他手里能握点什么心安而已。
水中西路的鑫龙工具厂其实就位于江边,周春雨指着几百米开外的一幢青白灰长方形两层建筑道:“那就是鑫龙工具厂了,厂子不大也就不到1000平方米。”
大伙儿正要加快脚步,封海齐突然站住了脚,向街边的一个小院子看去,王路随着封海齐的视线一看,只见隔着一排民居的屋顶,一幢小楼上有面国旗在风中飘扬。
王路看到封海齐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压抑着什么,他思索了一下,会树国旗的乡镇单位并不多――镇政府并不在这里,鄞江中学也不是,那,就是――王路试探着问道:“老封,那儿是鄞江镇派出所吗?”
封海齐没说话,周春雨在旁边黯然道:“是,鄞江镇派出所就在后面那条王元暐路上。”他又轻声道:“所里的吕副所长是封所的老朋友了。”
王路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封海齐道:“老封,要不要过去看看?”
封海齐摇了摇头:“去看什么?生化危机爆发这样长时间过去了,你以为里面还有活人吗?除了一地死丧尸,恐怕什么都不会有。他M的,就连死人也不会有,因为死人都变成丧尸了!你说说,如果我进去看到老朋友变成一只丧尸,我是脑门上给它来上一斧,还是斩首好?”
谢玲在旁边嘟囔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吧,派出所里总有枪支吧?”
封海齐脸上总算有了点笑:“你这傻丫头,玩游戏玩多了是吧?派出所里的枪,我们警察自己不会拿着用啊?还留在枪械室里等你们去捡啊?”
谢玲吐了吐舌头,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沈慕古道:“那个封所长,派出所里没有丧尸。”
王路瞟了他一眼:“你确定?”
沈慕古连忙道:“真的,我感应过了。这百米内就右手有个建筑丧尸很多,差不多有40多个,可它们都呆在一个建筑里。”
一听旁边有40多只丧尸,王路一下子紧张起来,谢玲训斥道:“四眼仔,你怎么回事?让你来就是当人肉雷达的,怎么现在才说旁边有这样多丧尸?”
沈慕古辩解道:“我也就刚才有空闭上眼睛好好感应一下,这不马上告诉你们了嘛。”
王路握紧了手斧,扭头对封海齐道:“老封,我们看样子要大干一场了。”
封海齐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但丝毫没紧张的模样,反而脸上有不忍之色,周春雨的脸色也和封海齐差不多,他见王路诧异地看过来,喃喃道:“王哥,鄞江派出所旁边是镇中心幼儿园分院。”
王路恍然,怪不得沈慕古感应到的丧尸这样集中,那40多只丧尸,分明就是孩子们。
整整一所幼儿园的孩子,都变成了丧尸,也许,是孩子们自己感染的生化病毒,幼儿院里的孩子们吃住都在一起,最容易传染病毒,而且发病时往往曾爆发式;也许,是哪位教职员工最先变成了丧尸,然后开始袭击孩子,在丧尸面前,孩子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于是幼儿园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变成死亡之地。而孩子们的父母们极可能自己也变成了丧尸,以至于居然没有人来打开大门救孩子们。
现场的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虽然在场的人都杀过丧尸,小孩子丧尸也没少杀过,但这样多的、才4、5岁的孩子变成的丧尸群,光是想想,就让人揪心的难受。
半晌,王路打破了沉默:“走吧,我们去派出所看看,没准运气好,能淘到些好东西呢。”
他既然发了话,众人自然不会反对,便穿过一条小弄,向派出所走去。
虽然沈慕古保证派出所的两层小楼里没有丧尸,但大家还是警惕地排成警戒队形进入了派出所的院子。
院子里空无一物,没有警车,没有警用摩托车,连自行车都没一辆。
派出所的一层楼办公室的门都打开着,里面没有人影也没有丧尸。
封海齐放下了手里的斧头:“看起来镇江派出所的同志没闲着,人都跑出去干活了。”
王路一愣,旋即明白了封海齐话中之意,生化危机爆发初期,镇里肯定乱成一团,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丧尸又到处袭击活人,派出所作为强力部门,肯定被调动上街,维持治安秩序,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不可能还坐着闲人。
周春雨嘀咕了一句:“二楼应该有个值班人员留守的,枪械室总不可能没人看守。”
王路挥挥手:“上二楼看看。”
众人排成行,从楼梯上楼,封海齐走在最前面。
在转弯处,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墙上有弹孔!”
众人都是悚然一惊,周春雨扑到封海齐身边,朝着他手指的墙上一看,伸手摸了摸:“是手枪弹!”
封海齐示意众人:“小心点!”
王路虽然知道,时隔这样久,又是尸潮又是洪水,派出所里绝对不可能有活人,但还是提高了警惕。
封海齐和周春雨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当先带路,冲上了二楼走廊,很快,周春雨向后传话道:“上来吧,安全。”顿了顿:“上面有只死丧尸。”
王路几个大步跑上楼梯,他几乎是立刻在二楼走廊转弯处看到了一具丧尸的尸体。
这只丧尸斜躺在走廊上,身穿夏季警服,手臂上有被啃咬的痕迹,头却没有了,也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只留下一具无头尸。
周春雨蹲在无头丧尸边,边察看边嘀咕着:“胸口中了三枪,枪法不错,都在心脏部位,可惜啊,不知道杀丧尸要爆头的,这三枪都浪费了。”他又看了看警号,重重叹了口气:“是李海,前年新考进来的大学生。”
封海齐这时从一间有着防盗门的房间走了出来:“枪械室里什么都没有。”
周春雨直起腰:“李海的办公室在一楼,他估计是在变成丧尸后,上二楼的,在楼梯上被打了三枪,墙上的弹孔就这样来的。但这三枪并没有杀死它,所以它继续上了二楼楼梯,这次对付它的人开窍了,用消防斧剁下了它的头。”说着,他拍了拍墙,果然墙上有个应急消防柜,通常情况下里面有灭火器、皮管、消防水龙头和消防斧,柜子的玻璃被砸碎了,里面一应物什俱在,就缺了把消防斧。
封海齐叹了口气:“这说明鄞江镇派出所里还有同志带着枪械逃出去的,但愿他运气好,能逃出生天。唉,还不知道我们自己的龙观乡派出所咋样了呢。”
周春雨没吭声,他可还记得,自己所里的枪械员那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