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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连孩子们也都知道壮汉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了,这货今后就将成为崖山生化病毒的人体实验材料。
这个主意,是封海齐和王路商量之后的一致认同的处理结果,王路至今说不上对生化病毒有什么深入系统的研究,在半截丧尸身上注入智尸血液这种所谓的试验,其实和瞎玩闹差不多,更说不上有什么头绪,而对生化病毒以及异能的认识,更全是王路乱琢磨的。
这一方面是因为王路以及崖山众人中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试验材料,从目前来看,生化病毒会感染的物种,只有人类和狗,要做实验,也只有这两种生物最适合,可人类――那是不用说了,提都不用提,而狗,至今王路还没看到过正常的活狗,就算是左近一带的狗并没有都感染生化病毒,活着的正常狗肯定也都逃到崇山峻岭里去了,恢复了它们的祖先身为狼的本性。一来二去,王路就是想做实验也做不来。
壮汉是肯定要死的,那么死之前,就请这位老兄再为崖山做一次贡献吧,当一次生化病毒实验的人体材料。
陈薇虽然恨不得在壮汉身上捅几刀,可一听王路要拿他做人体实验,还是呆了呆,喃喃道:“这不是和七三一差不多了吗?拿活人当实验品……”
王路差点昏倒,陈薇不愧是多年受到“国教”的,立刻想到细菌实验了,嗯嗯,说起来,两者还真差不多――他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道:“怎么可以这样说,七三一那是灭绝人性的细菌战行为,而我们则是让这个必死的家伙为了人类战胜生化病毒做出最后的贡献,这就像死刑犯捐出遗体一样,虽然他们个个犯了必死之罪,但他们的器官却还能救更多人,也算是他们在危害了社会后,对社会做出补偿。”
陈薇瞟了那个壮汉一眼,多少有些不忍,王路说得虽然轻松,可陈薇却知道壮汉今后将受到怎样的折磨――这折磨并不是来自肉体,而是心灵。
真的感染了生化病毒,倒没什么了不起,也就是变成丧尸,运气好一点的,还能变成智尸,但可怕就可怕在万一实验顺利通过,壮汉在经过细致严密的一系列试验后,并没有感染生化病毒,正以为自己死里逃生时,王路宣布进行下一场试验,壮汉又得经历一次从生到死由死到生的经历,这对心灵和精神的折磨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倒在地上的壮汉也明白过来自己的下场,流着满头的血嘶声惨叫:“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们!王德承、蔡春雷,兄弟我以前可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儿,好歹还一起杀过丧尸,求求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吧!”
王德承和蔡春雷对视了一眼,又瞟了瞟笑眯眯人畜无害样儿的王路,不约而同退后了几步,离开惨叫着的壮汉。这王路,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样毒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你还别说,这的确是处置背叛者的好办法,今后如果谁还不开眼,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想一想壮汉的下场,也会多少让他的头脑清醒点。所谓乱世用重典,不过如此。
王路冲着周春雨招了招手:“小周,你那个和王德承、蔡春雷一起,把人押送到卫生院,先找个地方关起来,然后和钱正昂说一下,让他制定一个实验计划,就以水体污染先开始吧。”
周春雨应了一声,示意王德承和蔡春雷抓起瘫在地上的壮汉,拖着向农用车走去。
王路这才转过身,向神色各异的众人挥挥手:“好啦,折腾了半天,大伙儿都回去睡吧,明儿还有的是活儿要干呢。”
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应了声,有的人还冲着王路恭顺地点了点头,这才乱哄哄地向房间走去。
王路抱着胳膊,看着犹如羊群一样从自己身前经过的人群,心里满意得不得了,杀鸡儆猴啊――不,应该是杀猴儆鸡,这壮汉真是一只好猴子,居然配合自己演了这样一场恩威并施的好戏,啥叫人才,这就叫人才,就是到了末世,这样舍得一身剐也要衬托猪脚风采的龙套,也是难得的人才啊。
王路摆足了谱,直到送最后一个人进了房间,这才龙行虎步地向自己房间走去,一进门,他的腰就塌了下来,娘的,这绷着个领导架子可真不好受,差点就露出像杨表哥一样的笑容来。
陈薇、王比安、梨头都在床上,卫生间里有水声,想来是谢玲正在洗澡,王路上了床,把王比安赶到里面一点,打了个哈欠,脱衣准备睡觉。
陈薇皱着眉道:“我说,你真的要拿那个人做人体实验?”
王路还没回话,谢玲擦着头发上的水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姐,你不是同情那个混蛋吧?要我说,这家伙活该这个下场,姐你心善也得看对象啊,有的人就是要以恶制恶。”
陈薇轻笑道:“你放心,我可还没同情心泛滥到这个地步,我是想对王路说,既然要做人体实验,可得好好规划一下,这样的实验品可是难得,不要浪费了。象做饮用水试验,除了试验腐烂的丧尸尸体、丧尸身上的黑液会不会感染生化病毒,包括丧尸嘴里的口水也得试试。还有,剂量的多少,时间的长短也得注意。”
谢玲冲着陈薇一比大拇指:“姐,你是这个。”
陈薇笑道:“既然办事,咱们就得正经办,可千万不要浪费了这难得的材料。”她犹疑了一下:“叫材料不好听,王路,我们干脆把那个家伙叫原木吧。以后如果还抓到这样的家伙,就顺着编号叫,原木一号,原木二号……”
王路哀叹一声,娘子,咱们这真心不是七三一的干活,虽然说末世里容不下真正的烂好人,可你也用不着这样认真地谈论怎样做人体实验吧,这种脏活自然有钱正昂去干,你倒好,连“原木”也用上了。
王路扯过毯子,往头上一罩:“累了,睡觉。”
王路次日起得很晚,没办法,这翻勾心斗角,对他来说比杀丧尸还累,从床上起来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梨头也不在。
王路收拾干净后,走到餐厅,才见到疤脸女张丽梅,她抱着梨头正在和孩子玩,看到王路过来,连忙道:“王哥,我这就把早饭给你端来。”
王路对张丽梅印象较好,虽然脸上的刀疤看着骇人,心地却是不错,从那天为受欺负的一个孩子就敢和王德承叫板,就可以看出此女也值得发张好人牌。现在看到陈薇能放心把梨头托付给她,更说明张丽梅本质纯朴善良。
他连忙道:“你抱着梨头,就不要忙了,我自己去拿,对了,家里的人呢。”话才出口,王路自嘲的摇摇头:“唉,说习惯了,不是‘家’里的人――大家伙去哪儿了?山庄里怎么这样冷清。”
张丽梅笑了笑,只是受刀疤的影响,她的笑容扭曲得更象鬼脸,但任她抱着的梨头却还小,不懂美丑,依然用小手拍着她的脸啊啊地叫,张丽梅道:“陈大爷带着一些人去田里了,裘高工和周师傅他们带着另外一些人去鄞江了,说是要布置电网,陈老师和崔大妈带着孩子们就在外面的草坪上,说要教孩子们养鸡。”
王路边从餐厅边一个还热着的锅子里舀了碗青菜年糕汤呼啦啦地吃着,边听着张丽梅口齿利落地说着,他不禁暗地里点了点头,这样短时间,这张丽梅倒认住了不少人,说起来头头是道,更难得的是,张丽梅人长得丑,可声音却极好听,嗯,甚至比陈薇和谢玲的声音都清脆动人。
这时,梨头不知为什么突然哼哼起来,拉长着声似乎想哭,张丽梅连忙抱着她宝宝乖宝宝笑笑哄起来,可梨头一个劲扭着身子,也不知道哪里不痛快,张丽梅实在没招,哄着道:“梨头乖啊,阿姨唱歌给你听。唱个《鲁冰花》好不好?”说着,轻声哼唱起来。
王路原本已经放下了碗想去抱梨头了,没想到梨头听了歌声,居然安静下来,甚至咿咿哑哑跟着节奏叫起来,王路暗中点了点头,这张丽梅的嗓子真是不错,唱得挺好听的,都赶得上专业水准了,可怜梨头一直跟着陈薇,偏偏陈薇嗓子虽然不错,唱歌却一反常态难听得很,所以并不怎么唱歌给梨头听,至于周春雨,也就是乱七八糟扯着嗓子嚎“小兔子乖乖”,这样好听的歌声,难怪梨头喜欢听。
王路突然一怔,他听着张丽梅的歌声,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忍不住细细打量起张丽梅来。
张丽梅脸上的刀疤很深,而且受伤后显然没有经过缝扎等处理,所以虽然结了疤,但从疤口却能看到里面翻出来的肉色,和丧尸脸上的伤口有得一拼,实在是丑陋恶心,一般人瞟上一眼,就会禁不住扭过头去。王路此前对张丽梅也是一瞟而过,根本不可能细瞅。
可现在他仔细盯着张丽梅看,越看却越心惊,王路突然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一放:“你、你是……”
第四百零四章交配和受精这码事儿
张丽梅其实已经发现了王路的注视,她想借着梨头挡住那探寻的目光,但梨头一直在动来动去,她又不好借口离开餐厅,这时听得王路的话,知道他已经发现了真相,她脱口而出道:“我是张丽梅!”她的声音很重,就像在庄重地宣布什么。
王路张口结舌,盯着张丽梅认真中略带紧张的脸,尤其在她的刀疤上转了转,这才缓缓点了点头:“是,你是张丽梅。”
张丽梅抿着嘴,搂着梨头道:“梨头,你是不是要嘘嘘啊,张丽梅阿姨带你去上厕所把把。”也不向王路示意,匆匆出了餐厅,向卫生间而去。
王路看着张丽梅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他刚才已经把张丽梅认了出来,那哪里是什么“张丽梅”,她分明是甬港电视台当家花旦孙伟。
孙伟这名字很男人味,但见过她的人无不惊艳这个女人中的女人,她是甬港电视台5年前从黑龙江引进的人才,一到甬港市,孙伟就闹出了绯闻,和一位市委副记纠缠不清,甚至闹到那位副记要和自家黄脸婆离婚的地位,只是结果却很蒙太奇,那位副记突然被调往外省省城当了市委记,半年后,就传来了被双规的消息,在甬港市也传出他当年在职时因为引进某款指定出租车而大捞好处的问题,于是华丽丽的倒台了。随着他的倒台,已经登上副台长高位的孙伟,也重新打回原型,依旧成了一名普通的主持人。
虽然大起大落,但孙伟的漂亮却是公认的,王路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有一年电视台要推出一挡新的娱乐节目,于是邀请本地的各路媒体前去捧场,这种事很常见,就是算本身是电视台。也一样需要别的宣传推广渠道,少不得要平面媒体、电台、网络媒体抬个桥子。王路和一众娱乐记者拿了资料收了红包参加了一个无聊到极点事先还领了张写好问题的提问纸条的新闻发布会后,中午留下来吃饭,电视台领导叫了几个主持人作陪。其中,就有孙伟。
孙伟虽然是落了架的凤凰,但凤凰毕竟是凤凰,不是化了妆的草鸡能比的,虽然神情略带忧郁,可一亮相还是把其他几个女主持人都比了下去,出于人人皆有的八卦。王路也细细打量了孙伟一翻,得出的结论是可惜了,以她的天生丽质,以及那一口好嗓子,其实不用抱那当官的大腿,早晚也能功成名就。
万万没想到,王路再见孙伟,她不仅已经改了个名字叫什么“张丽梅”。脸上居然还有这样恐怖的一条疤。如果不是她的嗓音没有变,王路根本认不出来。
稍一思索,王路就猜到了在孙伟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个纤纤弱女子,更兼“艳名远扬”,在甬港市又是孤身一人,能在末世生存下来,能依靠的,除了自己的**,又能是什么?
这其中,必定有着孙伟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从她脸上显然是自伤的刀疤,就可以猜测出她受到过怎样的伤害。以至于她要决然到毁容自保的地步。
王路叹了口气,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一位“故人”,说起来,孙伟――不,昨日的孙伟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张丽梅――张丽梅就住在离阳光城一站公交车站的海光星都,幸好自己一家人提前离开了市区,要不,发生在张丽梅身上的,也同样会发生在自己一家人身上。
王路走出餐厅时,心情有些蔫蔫的,相较与不相识的陌生人,熟人的悲欢离合,总能引起兔死狐悲之感。
阳光晒在王路脸上,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现在已经是秋季了,太阳不再热情如火,被风吹着只着短袖t恤的上身,居然有了点凉意。
山庄的草坪上,传来一阵吵嚷声,王路眯起眼睛一打量,却见是一群孩子坐在草地上,而陈薇和崔老太却站在前面,正指手划脚的说着什么,谢玲、王比安、卢锴、林久、郑佳彦等人,也都夹杂在孩子们中间,王路心中一动,晓得这是陈薇一直念叨的崖山综合职业学校开班了,看来她等不及自己去打下鄞江中学,干脆先露天办学了,不错不错,颇有古风,孔老二当年也没少在野地里教他的三千门徒。不过,在王路眼里,孔老二可不是什么好老师,他有3000个学生,“贤者”只有72人,换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