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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麻烦,这原木一号可真够不省心的,输液只能勉强补充人的体能,这原木一号一心求死,可别撑不到实验结束的时候。王路皱了皱眉:“马上进行试验,对了,钱医生,每次观察时间你决定设置多长?”
钱正昂道:“最好是24小时。”
王路原地打了几个转,想了想长刀男以及自己当初感染生化病毒发作时的情景,断然道:“12小时,12小时就够了,你可以加大污染物的浓度。”
钱正昂应了声:“王哥,那我现在就开始了。”
王路一挥手:“开始。”
原木一号听着王路和钱正昂的对话,全身在床上剧烈的颤抖,床架子格格作响,当王路看过来时,他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瞪着王路。王路根本不以为意,他知道发不了声的原木一号不知在肚子里怎么恶毒的诅咒自己的祖宗三代,不过谁会理睬失败者的诅咒呢,如果不是封海齐警醒的话,被原木一号得了手,王路早就变成丧尸了,连瞪眼的机会都没有。
钱正昂走到半截丧尸前,用手术刀在它的脸上划了一刀,刀口里很快流出了黑色的尸液,钱正昂用个小玻璃杯接了,回到办公桌旁,把玻璃杯里的黑液倒入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大烧杯中。
钱正昂边操作边向王路解释:“烧杯里的是蒸馏水,600毫升,也就是平常一瓶矿泉水的量,这样的污染物浓度相对来说已经比较高了,因为鄞江水是活水,一直在流动之中,里面又有各种细菌杂质,对生化病毒来说,这些外来物对它来说也是同样有害的,所以虽然只有600毫升的水,做一次实验是足够了。”
钱正昂用玻璃杯搅拌了一下黑色的尸液,让它在水里化开,这才端着烧杯站到了原木一号床边。
原木一号瞪着钱正昂手里的烧杯,恐惧之下简直要将眼珠子瞪了出来,身子也剧烈拨动起来,王路向站在门边的智尸勾了勾手指头,指着原木一号道:“压住他。”
智尸立刻过来,伸出双手,压住了原木一号的胸膛,它没有感觉,下力气不知道轻重,这一重压,压得原木一号呼吸一窒,翻了个白眼。
钱正昂皱着眉细看了看智尸,发现它还算得上“干净”,身上并没有暴露的伤口,不至于对原木一号造成其他途径的感染,这才没有责怪王路这有些鲁莽的举动。
钱正昂端着烧杯,将混合着尸液的水倒入了原木一号被器械强制张开着的口里,原木一号起先还用憋住气息的方法对抗,但钱正昂发现他的小动作后,只是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原木一号不得不又呛又咳嗽地将600毫升水都吞了下去。
王路在旁边看着,突然冒上来一阵恶趣味,这场景,如果换一个脚盆国的女优的话,不就是部强制灌精颜射片吗?――打住,打住,这也太恶心了。
钱正昂灌完水后,边收拾器具,边对王路道:“这些器具我等会儿用酒精以及高温蒸洗一下,尽量消一下毒。12小时后,再进行下一步试验。接下来,我会提取丧尸身上的伤口腐烂物、以及口水等一一溶解在水里进行试验。”
“如果这些污染物通过直接服用的方法都不至于感染原木一号的话,我会在原木一号身上制造一个伤口,然后再把这些污染一一涂上去,看会不会感染。”
王路想了想,挥挥手,让还压着原木一号的智尸离开,突然问道:“原木一号的牙齿怎么样?”
钱正昂一愣,这好端端说着生化病毒试验的事儿,王路怎么扯到牙齿上去了?但他还是认真地道:“原木一号的牙齿很健康,连个蛀牙都没有。”牙科是他的老本行,在处置原木一号时,钱正昂已经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牙齿。
王路点点头:“一般的人都有轻微的口腔溃疡、牙龈出血这些小毛病的,你在试验时,也得考虑到这一点。”
钱正昂皱了皱眉:“是了,我是忘了这一点。”
他转身回到原木一号身边,取过手术刀,在口腔内又割又捅,然后抬起身,收回手术刀,刀尖上还挂着一滴血滴:“嗯,这几个伤口就相当于口腔溃疡和牙龈出血了。”
钱正昂抱歉地向王路道:“对不起,王哥,我以前没做过类似的试验,还是有疏忽的地方,我这就补上。”
他匆匆到半截丧尸前提取了尸液,再次调配了600毫升蒸馏水,灌入原木一号口内。
王路劝解道:“这怪不得你,我们以前谁都没想到过会做这种实验,没事儿,集思广益嘛,大家一起开动脑筋。”
王路算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钱医生啊,我算了算,仅仅是作水污染人体实验,原木一号运气好的话没有感染生化病毒,那也得要好几天,这段时间内,这家伙如果一直不进食,只靠输液的话,很容易把身体弄坏的。这对我们下一阶段实验非常不利啊。”
钱正昂稍一思索就道:“这简单,我往他胃里捅根用来洗胃的管子,直接灌注流食就是了。”
王路点头,灌食,不是灌肠,好好好,只是,这场景越来越有s妈的潜质了。
接下来的现场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就等着生化病毒和原木一号体内的免疫系统对战的结果,钱正昂道:“王哥,我会一小时来观察一次的,你忙你的去吧,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再通知你。”
王路点点头:“你跟鸣凤山庄的崔大妈说一声,让她准备一点营养足易消化的流食,我们一定要把原木一号养得结结实实的。他可是我们崖山对抗丧尸对抗生化病毒的大功臣,他的身体寄托着我们未来的希望,一定要保护好。”
原木一号躺在病床上,把王路和钱正昂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他的胯下突然一热一湿,居然吓得尿裤子了――落到王路手里,自己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穷无尽的折磨,还在等待着自己。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王路走出卫生院后,突然发现自己一时无处可去,龙王庙有周春雨和裘韦琴在忙着拉电网,自己虽然有心去帮个忙,却又担心被裘韦琴误认为是自己在监工,还是算了。留在卫生院?也没正经活好干。王路倒是有心想去看看名义上已经纳入崖山的皎口水库,说起来,皎口水库也是这一带的一景呢,而且有水库大面积的养鱼,崖山众人今后的食物来源又丰富了不少。――算了,落在人家眼里好像自己有多急吼吼要视察新领地一样,另找时机去看吧。
王路最后决定还是回鸣凤山庄,帮着陈老头去田里干活去。
王路骑着电瓶车晃晃悠悠出了卫生院,刚到沿江公路上,就见到两辆自行车沿着公路骑了过来,王路停下车一看,嘿,居然是王比安、郑佳彦、黄琼和黄冬华四人,王比安和郑佳彦骑着车,另两人坐在后车座上,正晃晃悠悠向鄞江镇而去。
王路大吃一惊,这四个孩子身边一个大人都没有,虽然如今崖山一带活动的丧尸极少,周春雨、谢玲经常在清理,可四个孩子从鸣凤山庄一直跑到鄞江镇,这一路上冒的风险也太大了。
王路连忙加快车速,向四个孩子冲去,王比安也看到了王路,扭转车龙头迎了过来,笑嘻嘻地大声道:“老爸。”
王路停下车,冲着也停车跳到地上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孩子,板着脸训斥道:“怎么回事?!你们四个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比安看王路脸色不善,缩了缩脖子:“我们是来找灯泡的。”
王路皱起眉:“灯泡?什么灯泡?”继而想起陈薇让孩子们做的孵鸡蛋的比赛,脸上的神情更是不乐:“怎么?这样快就把你妈发的灯泡给打碎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毛手毛脚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半天还没到,就把灯泡弄碎了。你妈不是叮嘱过,要爱惜物资吗?你以为这灯泡是树上长的啊?现今这年月,老爸我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你懂不懂。”
王比安被王路劈头盖脸一通训,脸红通通的想辩解什么,却一时说不出来――在王路家里,一向是陈薇唱白脸,王路唱黑脸,所以王路一板起脸,多年积威之下,王比安还是有些怕的。
其他几个孩子也和王比安差不多,郑佳彦虽然年年龄最大,但她极尊敬王路,不要说劝解了,见王路发脾气,她心里也怯怯的。
那个叫黄冬华的孩子年纪最小,只敢缩手缩脚站在一边。
但是黄琼这时却站了出来,口齿伶俐地道:“王叔叔,你错怪王比安了。我们并没有打碎灯泡,只是刚才我们在实验孵小鸡时,发现陈老师给的25瓦的灯泡太大了,温度不好控制,是王比安说,他以前在鄞江镇看到过5瓦的小灯泡,我们可以用一组小灯泡代替大灯泡,这样需要升降温度时,只要随时增减几个小灯泡就行了,而且这样一来,温度就能控制得更精确。”
黄琼这通话说得又干脆又清亮,啪啪啪啪,毫不含糊。
王路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这丫头一眼,嗯,人长是倒是很清秀,偏瘦,下巴尖尖的,头发微有些发黄,胸口――好吧,虽然和初中生讲什么胸部也太早了点,但放在生化末世以前,初中女生的发育也已经很可观了,但这丫头也太平了点吧――没关系,没关系,这明显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在崖山吃得饱睡得好,很快就能补上身体的,嗯,说起来好像山羊还在产奶,倒可以给她送一点。――算了,这好像有点太特殊化了。丫头的个子倒是比王比安高,高了半个头,没事,女生发育快,王比安过几年个头就会赶上来了。
黄琼见王路直愣愣地瞪着自己,还上下打量,她虽然胆子大,但也晓得,这王路可是崖山几十号人的首领,这样一想,胆气就怯了点,稍稍退后了一步,可嘴里还在辩解着:“王叔叔,你、你就不要怪王比安了。”
王路心里有些好笑,自己也是糊涂了,也没这样早给王比安挑媳妇的事儿,那不成童养媳了?以前陈薇老是胆心末世幸存者太少,王比安找不到老婆,现在可好了,今后崖山的人口会越来越多,王比安肯定不会打光棍。自己现在就盯着人家盘算,倒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关键是王比安这傻小子心中压根儿还没有男女之情。初一男生嘛,对篮球的兴趣都比女生正在发育的胸脯大得多。
王比安见王路神情缓和了,连忙道:“爸,我们这就去镇里了啊。”
王路连忙喝道:“回来,灯泡的事儿算了,可你们四个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没有大人陪着就独自往镇上跑,你们就不怕丧尸袭击吗?能平安从鸣凤山庄跑到这儿,算你们运气好,居然还想到镇里去找什么灯泡?”
王比安忙道:“爸,我们很小心的,你看,我们都带着武器呢。”
王路顺着王比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自行车前筐里放着手斧、砍刀等武器。
王比安小心翼翼地道:“爸,那个小灯泡就在镇子入口不远的一个店里,旁边的房子都被封闭了,有几间房子还是我和谢玲姐亲手封的呢。那地方我熟,压根儿没丧尸的,再说了,实在不行,我们骑着自行车就能跑的。”
这时郑佳彦也在旁边道:“王叔叔,我们是见陈老师他们实在太忙,又想着拿几个灯泡这样的小事也不用麻烦大人了,这才独自出来的。你不要怪王比安了,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虽然有人求情,王路却不依不饶地盯着王比安:“王比安你怎么又忘乎所以了?上次你一个人偷偷跑下山摘西瓜被人偷袭闯出了多大祸!怎么?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了?这次不但自己乱跑,还带着别人,这要是伤着一个两个,你怎么办?”
王比安眼眶里涌出一包泪水来,自己下山摘瓜被长刀男偷袭以至王路最后被感染生化病毒九死一生,一直是他心中最内疚的事儿,也这是因此,他始终坚持着锻炼封海齐教给他的技能,心想着有一天不再成为王路的累坠,甚至能掉过头来保护爸爸和妈妈。
可没想到,王路这次又旧事重提,而且还是当着另外三个新认识的同伴的面这样毫不留情地一顿训,顿时又燥又慌又觉得丢脸,差点就哭出声来。
没想到,那黄琼突然拉了王比安一下,自己闪身到他前面,迎头对着王路大声道:“王叔叔,你放心,我们自己会保护自己的,我以前的市区里,就要经常独自一人到外面街道上找吃的,市区里的丧尸,可不知道比农村多多少,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如果天天想着要安全,躲在家里,让大人保护我们,那我们不真成了温室里的花朵了?我们从鸣凤山庄出发前,王比安已经提醒过我们要当心丧尸,我们也是再三分析过,认为这一路上应该是安全的,而且也带足了防身武器,这才来的。你这样骂王比安,是不公平的。要骂,我们三个也该骂。”
王路一滞,他倒没想到这黄琼胆子居然这样大,但稍一想,也了然了,黄琼和王比安毕竟不同,王比安自从生化末世降临后,一直在自己和陈薇羽翼之下,虽然经过一定的训练,但独自求生能力还是远远不足。倒是黄琼,她孤身一人,能在市区里活下来,不知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但同样也造就了她非同一般的胆量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