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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两个少男少女不知在做什么,又沉默了下来,片刻。郑佳希叹了口气:“阿锴,我总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子在一起太过危险,万一被崖山的人发现了,那、那我们可怎么办?”
卢锴不以为意地道:“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肯定没有人会发现的。”王路在窗外咧了咧嘴――肯定个屁,老子就在这儿呢。
卢锴得意扬扬地道:“我把你安顿在这个村子里,就是看中了这里民居集中,周边丧尸较多,就算万一有外人闯进来,有外面的这样多丧尸挡着,你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到后面的山里,进了山,谁还能找到你。”
郑佳希道:“可这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你能隐瞒一年两年,难道还能隐瞒一辈子?再说,阿锴,你总是要结婚的,你和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真想过一辈子不成?”
卢锴似乎急了,高声道:“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我早跟你说了,我这一辈子就只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被崖山的人,被我妈发现了,我也立刻带上你就走,咱们离开崖山。世界大着呢,许多大城市都被丧尸占据着,我们干脆躲到丧尸老巢里,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阿锴,你、你……谢谢你对我这样好,我、我虽然变成这样子了,可我心甘情愿。”
王路在窗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完了,这两孩子,韩剧看得太多了,连说话也是这个味儿,没得救了。
厨房里又安静下来,王路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何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急得在窗户下抓耳挠腮,玉皇大帝三清祖师佛祖菩萨保佑,这两孩子可别乱来啊。
正在王路急得想探出头冒险到窗户口张望一下时,咣当一声,厨房内传来一声椅子翻倒的声音,郑佳希颤抖着嗓音道:“不行,阿锴,绝对不行,你、你再这样,我、我可就走了。”
卢锴又气又急:“怎么不行,我又没要进去,就是想摸摸你,你也摸摸我也不行?”
“反正不行。”郑佳希死守着防线一步不退。
卢锴气得踢了桌子一脚,但除了把自己踢痛,一点收获也没有,如果对郑佳希来硬的――嗯,自从郑佳希没了感觉后,她的力气似乎反而比自己大了。
卢锴在厨房内转了几圈,突然眼睛一亮:“佳希,其实,只要我们两个身体不直接接触就该没事的吧?”
郑佳希一愣:“嗯,只是拉拉手倒也没关系,想摸别的地方,不行!”
卢锴眉花眼笑:“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不接触身体也能解决问题。”
厨房里传来一阵翻动声,继而郑佳希奇怪地问道:“阿锴,你拿保鲜膜做什么?”
一阵细碎声,“阿锴,你怎么又脱衣服了,啊呀小心着凉,这怎么就脱光了?”
卢锴颤抖着声音道:“佳希,来帮我一下,把保鲜膜裹我身上,全身都裹上。”
王路在窗外差点一头栽倒,卢锴唉,你小子强,i服了you!
郑佳希也傻了眼:“阿锴,你、你……”
卢锴在秋天寒冷的空气中打着战,得意扬扬地道:“怎么样,我用保鲜膜裹起来,就不会和你直接接触了,这保鲜膜够薄,裹在身上和没裹感觉一个样,等会儿我再戴个避孕套,就能和佳希你……嘿嘿。”
第四百三十二章很狗血地失忆了
卢锴异想天开妙用保鲜膜,让郑佳希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跺脚:“阿锴,你真是胡闹。”
卢锴一边往自己身上裹保鲜膜,一边大大咧咧地道:“佳希,我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前几次你让我看着你的身体,自己用手,那也不是不行,可这总不够过瘾。现在这办法总行了吧?”
郑佳希被纠缠不过,又见卢锴全身裹着亮闪闪的保鲜膜,象只塑料人偶一样,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讨厌,看你像什么样子?你……你快上楼去,到床上盖好被子躺着。”
卢锴大喜:“佳希,你可答应了?”
郑佳希一跺脚:“还不快去,可真要着凉了,小心回崖山被王路队长隔离。我、我洗个澡就来。”
卢锴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上了木楼梯,嘴里笑道:“稍微擦一擦就是了,你又不出汗。”心里想着,郑佳希连大小便也没有,可不知道有多干净,心头火热,这可是时隔多日后,自己和郑佳希再一次“爱爱”,嗯嗯,一定要玩些新花样儿,以前郑佳希脸嫩,很多好玩的都不肯干,现在嘛,她“身份”不同了,总该放开了吧?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先干了再说,反正郑佳希现在没感觉,等她发现了也迟了。
好不容易听到郑佳希上楼的轻巧脚步声,王路一个屁股墩坐倒在窗台下,咝咝抽着冷气,揉着又酸又麻的双腿。
二楼隐约传来郑佳希的声音:“阿锴,我、我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我的佳希永远是最漂亮的。对了,说起来你变异后不就象仙侠小说里那样吃了驻颜丹,永远不会老了?”
“又来瞎说。阿锴,我有点担心,肚子上这条伤疤永远不会好了,那还不难看死了。”
“会好的会好的。对了,钱医生说这几天要教我们缝扎伤口,等我学会了,就帮你把那道伤口重新处理一下。用更小的针更细的线。”
“讨厌,你说来说去,还是嫌弃人家身子有这道疤。”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这道疤一直提醒我曾经伤害过我最爱的人,提醒我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我真的不是嫌这疤难看,只是想尽量处理好这个伤口。以免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这道伤疤还真是麻烦呢,连痛痛快快洗个澡都不行。”
“佳希,伤疤的事以后再说,你快上床吧,我都快冻死了。”
过了一会儿,卢锴啊了一声,郑佳希忙问道:“怎么了?”“好冷。你的身体里――真冷。”“讨厌啦,人家早就告诉过你,人家的体温比较底嘛。”“嘿嘿。我喜欢,这种感觉――真奇妙――冰火两重天。”
王路摇了摇头,从地上撑了起来,放轻脚步,离开了这幢木制小楼――胆大包天,为所欲为,没脑子,忘乎所以,自以为是……卢锴这孩子没救了。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王路早就冲上楼先一个耳光把卢锴刮倒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你小子这是拿命在玩啊!
这就是爱情吗?
这就是90后的爱情吗?
看不懂啊真心看不懂啊。
只是,王路心中有些酸楚,也许,在一切已经崩溃的末世,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两人的眼中。除了对方,百无禁忌,相比之下,自己和谢玲之间的感情掺杂着自己多少的自私自利,小心眼,小算盘,自己得意于如今三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以为是鱼与熊掌兼得,其实,却是连陈薇、谢玲两人一起伤害了吧。
王路突然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低低咒骂道:“王八蛋!”
王路垂头丧气地骑着电瓶车回到鸣凤山庄时,听到响动的谢玲从里面飞奔了出来,惊喜地嚷嚷道:“哥,黄琼有反应了,她快醒过来了!”
王路噢了一声。
谢玲瞪起眼:“哥你怎么了?黄琼那孩子有反应了,就在刚才,还喊了声妈妈,姐在她身上可不知费了多少心血,这几天几夜熬下来,瘦得连下巴也尖了,你倒好,居然只是‘噢’一声!”
王路又“噢”了一声。
谢玲手一叉,正要呵斥一通,突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摸了摸王路的额头:“你、你没事吧?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路直愣愣盯着谢玲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混蛋,你受苦了。”
谢玲整个人儿一颤,猛地甩开王路的手,压低嗓子急急道:“你要死了,这算什么,幸好山庄里没人,被那些多嘴多舌的看见了,没得被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想起那些妇人的嚼舌头,没来由得一阵心酸,眼眶都有点泛红。
王路狠声道:“管他们做什么,崖山是老子的,谁惹我不痛快,就给老子滚蛋。”
谢玲白了他一眼:“发什么昏,一回到家里没头没脑说这些混账话,赶紧去隔离病房吧,姐正等着你呢。”说着推了王路一把。
王路一步三回头,进了山庄客房区,谢玲站在当场,细细琢磨着王路的话,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王路走到隔离病房门口,用力搓了搓手,将发热的双手在脸上揉了揉,让自己的脸变得柔和点,对着墙扯了扯嘴角,勉强拉出一个笑来。
王路推开门:“老婆,听说黄琼这孩子醒了?可辛苦你……”王路一句话没说完,就呆愣在当场。
房间内,陈薇举着衣服站在床前,但床上却是空空如也,墙角里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只见她用一只枕头挡在自己**的身前,怒瞪着陈薇,摆出戒备的架势。
陈薇转过头来:“王路,你、你快来看看,黄琼这孩子是怎么了?”
15分钟前,陈薇正在依着惯例给昏迷中的黄琼擦身子,因为黄琼身上的睡衣被湿毛巾沾湿了,便干脆全脱了。准备等擦完身后,再给她换上新的。
原本给陈薇搭手的张丽梅去了镇上高压电网工地,只有谢玲陪着她,两人正在给黄琼翻身。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呢喃:“妈妈。”
陈薇的手一颤:“谢玲,你听见了吗?”
谢玲也激动莫名:“是黄琼这孩子!”
陈薇连忙扶正黄琼,把她的头在枕上搁好,凑到孩子的耳边,轻轻呼唤着:“黄琼,黄琼,孩子。你听得见吗?是我,我是陈薇阿姨。”
陈薇的轻唤,引起了黄琼的反应,她闭着眼皱起眉,嘴唇轻轻蠕动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陈薇和谢玲看在眼里,却是欣喜非常。因为陈薇这几天来天天凑在黄琼耳边低声细语。以期激发她的反应,然而黄琼却如木头一样,睫毛都不动一下。
这时。谢玲听到了外面传来电动车的声音,从窗口一张望,却是王路回来了,连忙道:“我这就去告诉哥这个好消息,让他赶紧叫钱正昂来。”
陈薇待黄琼出了门,连忙用开水兑了些葡萄糖水,用针筒汲了,凑到黄琼嘴边小心翼翼地灌了进去,黄琼喉咙动了动,都吞咽了下去。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陈薇更加欢喜,这才想起黄琼的身子还裸着呢,忙取过干净衣服想给黄琼换上。
陈薇拎着衣服刚靠近床边,突然发现黄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陈薇又惊又喜。万没想到黄琼的恢复比当年的王路不知快了多少,从情形上看,身体也没有太多的伤害,她上前半步,刚唤道:“黄琼……”
黄琼突然一低头,看到自己**的身子,她尖叫一声,骨咚一下从床上翻了下来,抱着一只枕头掩着自己的身体,窜到了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冲陈薇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王路闯了进来。
王路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黄琼这孩子怎么光着身子,赶紧穿上,如今天气可冷呢。”
陈薇苦笑着道:“我正要给这孩子穿呢,可你――你也看见了。”
这时,谢玲也走了进来,一眼见到黄琼缩在墙角,先是大喜:“天,这孩子醒了?这样快就下床了?”但立刻又是一皱眉:“黄琼你这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上前就想把黄琼扶起来。
王路和陈薇齐齐大叫一声:“谢玲小心!”
但黄琼并没有如王路和陈薇担心的那样攻击谢玲,面对着谢玲伸过来的手,黄琼只是拼命地往墙角里缩着,抻着脖子尖叫:“妈妈!妈妈!救命啊,救命啊!”
黄琼尴尬地退了一步,扭头对陈薇道:“怎么回事?我记得王比安曾经说过,黄琼妈妈已经死――嗯,变成丧尸了啊?这孩子怎么又在喊妈妈救命?”
陈薇看着惊慌莫名的黄琼,若有所思:“王路,谢玲,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和这孩子单独相处一下。”
王路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
陈薇道:“没关系,你看这孩子,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路盯着黄琼打量了片刻,在王路的注视下,黄琼狠不能将整个身子挤进墙壁里去,王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黄琼,是个正常人。
王路冲谢玲歪了歪头,两人退出了房间。
陈薇吁了口气,向黄琼伸出了手:“黄琼,我是陈薇阿姨啊,你、你记得我的声音吗?仔细听听,这个声音,这几天一直陪着你啊……”
隔离病房外,王路和谢玲面面相觑,谢玲半晌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路倒已经猜到了一点,他挠了挠头:“八成是后遗症吧,你可别忘了,黄琼这孩子有段时间发烧都超过了42度了,这脑子……”他伸出手指戮了戮自己的脑袋。
半晌之后,陈薇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面对着王路和谢玲,她面色古怪,劈头道:“黄琼,她失忆了。”
王路不知该说什么好,失忆吗?好狗血,这又不是穿越剧。
中午吃饭时,王比安搭着送饭的三轮车回来了。今天镇里没什么丧尸,孩子们跟着大人干些土木活,王比安一身汗一身泥,他不等三轮车停稳。就蹿下了车,踉跄了一下,撒腿就向房间跑去。
呯一声,王比安重重推开了隔离病房的门,气喘吁吁嚷嚷道:“妈,黄琼醒啦?失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