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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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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弹药还是太少了,就算弹无虚发,一辆99式坦克也就能打死几千只丧尸,可是,我们面前的丧尸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瞄准镜里黑压压的全都是丧尸。
几万?十几万?还是几十万?
99式。这个钢铁骑士投掷出的弹药,就象扔进沼泽地里的小石子,溅起一点泥浆,然后,就消失无踪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杨旭参谋长在经过我们防线时,脸上曾古怪的一笑,当时我还无法理解那笑容的含意,可现在我知道,那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说的没错,我们的一切战争手段,在丧尸面前毫无用处。
突然,电台里传来一阵尖叫:“后面!后面!它们从后面上来了!”
丧尸将整座立交桥都包围了,它们从我们身后包围了上来,有战友调转高射机枪枪口扫射,然而丧尸们靠得太近了,战友们虽然忙乱地换用上了95式自动步枪,但杀伤力就更弱了。
战友们纷纷钻进了坦克内,盖上了舱盖。
利用并列机枪扫射正在努力攀爬的丧尸们。
我很快发现,丧尸们很笨拙,它们徒劳地想爬上坦克,可根本爬不上来。
战友们也发觉了这一点,他们再次打开舱盖,用高射机枪、95式、92式,轮番向车体周边的丧尸们射击。
因为距离近,这一轮的射击效果甚至比炮弹还好。
但也只是还好而已,我们的防线前方,黑压压的丧尸象行军蚁一样密集,一眼根本看不到头,“我们没弹药了!”有战友呼叫。“我们也没有了!”“只剩下炮射导弹了!”“我呼叫过弹药补给,但是没有回应!”
终于有人提出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干啥?你想当逃兵?”
“放屁,老子只是不想干坐着等死!”
“用坦克压它们,把它们压死!”
“油用完了怎么办?昨晚的急行军,剩下的柴油本来就不多了!没了油的坦克,就成了我们的活棺材了!”
“炸桥!”有战友嚷道。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炸了桥又有什么用?丧尸照样可以从桥下通过。
但是坦克前黑压压的丧尸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当一辆丧尸开着的集卡车向我们开来,已经射光了所有的弹药的战士们,担心集卡车撞坏坦克,不得不引爆了桥底的炸药。
轰轰轰,工兵布设的炸药连声响起,防线前面的整段桥面轰隆着塌了下去,腾起冲天的烟尘。
烟尘散去后。防线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大群的丧尸站在对面的桥面上,向我们吼叫着。那辆集卡车奇迹般只是车头的两只轮子悬在了断桥边,开车的丧尸从气浪震开的车门摔到了桥下,车子居然完好无损。
我们周边还围着部分丧尸,那是从桥下过来的,但大伙儿还是松了口气,有战友启动战车,来回碾压,勉强将防线附近的丧尸都清理干净了。
但是。坚守在原地,也不是个好办法。
总要找条出路。
战友们不停呼叫着作战指挥部,然而指挥部一直静默,联系兄弟部队,传来的是零乱的呼喊声,枪炮声,传来的回复更是一团糟,有战友说师部里的人全都死光了。有人说师长变异成丧尸了,还有人说看见师部当官的全坐直升机逃走了,自然,这个说法招来一片骂声--咱们是甲种装甲师,又不是陆航,哪来的直升机。
但有一点是共通的。我们师的各支部队在开战不久,就陷入了弹药不足,没有后勤支援的窘迫境地。
甚至连口水都喝不上。
有的战友驻守地点,旁边就有超市,可没人敢下车离开钢铁车身的保护--超市里挤满了丧尸。
祸不单行。就在这时,电台里又不时传来惨叫声--在我们中间,依然潜付着一些受感染者,它们变异了,它们向自己的战友扑了过来。
狭窄的战车内,甚至无法躲闪。一个个噩耗传来,某班被咬了3个,某排的排长变异后被手下的弟兄们枪杀了,不少被怀疑是感染的战友被绑了起来。
我们人手更加少了,恐惧,怀疑,不安,在战友们之间弥漫着。
谁都不敢轻易相信谁。一声咳嗽就会引来数枝枪口对准你。
就在一片绝望中,车内的屏幕一闪,一道命令下达了:“撤退。”
然后又是四个字“各自为战”
然后,控制台上的屏幕就暗淡下来,无论怎么呼叫,再也没有了反应。
不知是师部的谁,在临死或者临变成丧尸前,发出了这条最后的命令。
可以离开这座死亡的城市,并没有让战士们振奋。
去那儿?
往那里去?
何处是安全的?
这片土地上,已经没一处是安全的了。
就算是满油情况下,99式也只能跑450多公里,然后呢?坐在车内等死?
有个战士迟疑着道:“那个38军的杨旭副参谋长通过我们防线时曾说过,他会带着老百姓暂时到石景山一带,那儿有他们的一个后勤补给点。要不,我们也去那儿吧?”
看起来,这是唯一的出路。
柴油发动机重新轰鸣起来,战友们即将离开,是的,他们既然离开,而我们--我、车长、驾驶员和我们的坦克将留下来。
因为我们不想害我们的战友。
我能感觉到身体内部在腐烂,在发臭,在变异。
车长早已经趴在控制台上,一动不动。
驾驶员在摆弄那把92式手枪,当他抬头看我时,我看到他的眼角在流出黑色的液体。
属于我们的末日,来临了。
电台里传来战友们的呼叫声,召唤我们一起离开。
我关闭了电台。
没有听到我们的答复,战友们似乎明白了我们这辆沉寂的战车内发生了什么。
相似的一幕幕,在师下辖部队里已经发生过多起了。
整车的战士,变成了丧尸。
坦克轰鸣着,一辆接一辆离开了立交桥。
我不知道,战友们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到达那个补给点,即使找到了,又能活多久。
我把最后一发炮射导弹,塞进了炮膛。
驾驶员咳嗽了一声,喃喃道:“我们把舱盖关死得太早了,高射机枪的子弹都浪费了。”
我刚想说用最后剩下的油去碾压丧尸,喉咙一腥,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不,那不是鲜血,而是腐烂的发臭的内脏和液体。
“来不及了。”我喃喃地道。
驾驶员一抬手,一声枪响在封闭的战车内响起。
一股脑浆夹杂着碎骨溅在我的脸上。
车长刚从控制台上起身想扑向我。就被驾驶员一枪打死了。
车长,已经变异了。
驾驶员举起枪:“我先走一步了。”把枪含在嘴里,扣下了扳机。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一股股嗜血的冲动试图占据我的身体,控制我的大脑。
我挣扎着掰下了紧握在驾驶员手里的枪,甚至没有擦一下,就塞到了嘴里。
冰冷的枪管撞在牙齿上,发出生硬的刮擦声。
我闭上眼。
却又睁开。
我放下枪,坐回到控制台前,趴在瞄准镜上--我要将最后一发炮射导弹打出去。
多杀死一只丧尸。那些还活着的人,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我按下了发射按钮。“确切地说,他并没有按下发射按钮,因为就在那一刻,生化病毒完全感染了他,他,成为了选民。”王璐道。
沐原还没有从王璐讲述的“一个坦克兵的生化末世24小时”里醒过神来,啪啪啪。几声清脆的鼓掌声从排水道另一边响起。
“精彩,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我还没见过任何一个使者,能将选民脑海是一团乱麻似的记忆讲述的如此精彩的。”
沐原将手电筒光照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在那儿,一个穿着臃肿棉袄的身影从管道另一头闪了出来。
王璐毫不吃惊。他抬了抬手:“这位姑娘,你好,承蒙夸奖,刚才的故事经过了我一点儿艺术加工,贻笑大方了。”
从管道另一头哈着腰走过来的是一个女使者。一头秀发塞在一个棉帽里,看不出长短,个子有些小巧,鼻梁倒是蛮高的,女使者爽朗地道:“你应该就是从南方来的先知王璐吧?我早听过你的大名了。最近我们已经很少见到北上的伙伴了,我一听徐杰--喔。就是将你带进排水管道的那位,他这人脾气有点急,人倒是不坏,你和他相处时间长了,就明白了--我听说郊区新来了几个伙伴,就猜到有可能是你。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你还没来,这大名就已经传到我们这儿了。刚才听你讲那坦克兵的故事。果然是名不虚传。倒有几分看大片的感觉。”
王璐点点头:“其实这位姑娘不用解释,我早已经从徐杰的脑电波里感应到他的善意了,正如你说的,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黄银凤。”女使者道:“跟我走吧,这里并不安全。”
王璐从善如流,立刻指挥自己手下的丧尸跟着自己,随黄银凤前行,沐原也紧紧跟上。
黄银凤和王璐走在前面,她回头看了一眼沐原,对王璐道:“你的血仆饲养得真不错。”
王璐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血仆这个名词了,北上途中,饲养旧人类,以获取他们源源不断的鲜血,是越来越多智尸惯用的方法。
黄银凤道:“我们也养了些血仆,不过,你知道,血仆太难照顾了,变质的食物、缺少新鲜空气、污浊的饮水都会影响他们的产血量。我们这儿已经中断了一段时间的鲜血供应了。堡垒的火炮太猛烈,白天几乎完全是他们的天下,光靠那些选民们又成不了事儿,离开我们的控制范围,他们比猪聪明不了多少,搜集食物越来越困难了,堡垒宁肯把仓库炸个稀巴烂,也不让一粒粮食落到我们手里。”
王璐听那黄银凤流利的说话,看着她虽然有些呆板但还算正常的脸色,感应到她的脑电波,分辨出她的智商觉醒极高,与自己相比差不了多少,可这样聪明的使者,却被堡垒里的旧人类压着打。
看起来,那个坦克兵丧尸记忆中的38军杨旭参谋长,带着一群老百姓和残兵败将,还真闯出了一条活路。
不但建立起了堡垒,甚至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旧人类对抗选民、使者的作战方法,死死压了京城选民和使者一头,使他们白天只能在地下活动。
王璐一边沉思着,一边跟着黄银凤进行,曲里拐弯的,只知道排水道越走越大,终于,黄银凤站在了扇门前,她道:“到了。”
门打开了,王璐眯起了眼,是地铁。
自己正站在一条地铁隧道里面。
隧道里挤满了选民,嗅到了沐原身上的生人气息,他们纷纷骚动起来,黄银凤厉声喊道:“安静!让开让开,别挡着路。”
在她脑电波冲击下,迎面的选民纷纷让开了,但百米开外,更多的选民正在挤过来,黄银凤有些气恼,出了自己脑电波感应的范围,选民们并不受控制,因为隧道里选民数量实在太多,在没头没脑的拥挤下,黄银凤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胳膊伸过来,王璐扶起了她:“小心。”
然后,一股远超黄银凤脑电波威力的思维扩散开去,安抚住了骚动的选民们。
王璐的感应范围并不比黄银凤大,百米,这似乎是单个使者脑电波的控制范围极限,但他的脑电波频率却明显比黄银凤高得多,选民们服从性更强。
黄银凤站起身,对王璐道了声谢谢,旋即又叹了口气:“因为较长时间不进血食,我们的脑电波越来越弱了,虽然我们一直在吃罐头肉类食品,但效果远远比不上新鲜血食。”她再一次瞟了沐原一眼:“真羡慕你,你有这样一个健康的血仆。”她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王璐突然道:“他叫沐原,他并不是我的血仆。”
黄银凤一怔:“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反问。
王璐坦然道:“沐原并不是我的血仆,他是我的同伴,我的朋友。”

第五百四十三章大驾光临紫禁城

沐原紧紧挨着王璐背后,这时听到了王璐的这句话,脚下顿时一滞,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啊。
就象王德承和蔡春雷,自己也当他们是半个朋友,大家在市区里一起干过不少没屁眼的事,可到了崖山,为了讨好泥巴王路,他们一转背就将自己给出卖了。
现在自己一个活人,在丧尸智尸老巢里,哪里又讨得了好处。
王璐在这里本就是外地人,他的智商觉醒虽然比较高,但也不见得能彻底压服这里的地头蛇,像最初引他们进下水道的那个徐杰,就对王璐没多少尊重的意思。
如果这里的智尸非要吃沐原,王璐并没有什么有效阻止的好手段,他不来分一杯羹已经算好得了。
沐原咬着牙,看样子,需要想个办法,让自己保命存活的办法。
王璐跟在黄银凤后面,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你们的名字是原有的,还是觉醒后新取的?”
黄银凤道:“原有的名字,谁还记得,也不是自己取的,我是随便在地上捡了张身份证,看那照片上的女的和我有几分相似,就用了这个名字。徐杰嘛,这个名字原是我们的一个血仆的,他的血的味道很对徐杰的胃口--嗯,就是我们使者徐杰,他原是没有名字的--所以忍不住将血仆徐杰给吃了,智商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为了纪念自己的这次觉醒,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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