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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银凤哟了一声:“这恐怕有点困难,这选民一没身份证二没户口本,可怎么查啊,就算是我去查看他们的记忆,那也得化老鼻子功夫了。再说了,我都不认识你的那几位亲戚啊。”
王璐忙道:“我知道这个理儿,也是麻烦你了,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那些亲戚是成为选民了呢,还是依旧是旧人类。只是想,如果找到朝阳区松榆里的选民,那总算还有线索可寻,可比我现在这样没头苍蝇乱撞来得好。”
黄银凤倒是理解王璐为什么提出这样一个极是麻烦的要求来--还不是希望自己能完全觉醒嘛。说实在的,所有使者们生存的意义,都不在此吗?渴望着自己恢复,恢复成一个真正的完完全全的人。
和这个终极追求相比,什么和堡垒的拼杀,消除残余的旧人类,都是些很可笑的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黄银凤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在朝阳区倒也有几个使者朋友,我让他们查查,看看手下有没有出自松榆里的选民,至于详细的查看记忆,那只能你自己去了。”
这已经是天大的情份了,王璐连连道谢,一直将黄银凤送到了门口。
王璐关上门后,一直坐在床上静默不语的沐原突然道:“你抽我一点血吧。”
王璐一怔:“你什么意思?”
沐原道:“我不是傻瓜,这个什么紫禁城里,看中我这一身鲜血的使者可不止一个两个,难得那黄银凤还对你客气。你需要她帮忙找圣餐,我也需要她保护不成为别的使者的口中之食,所以我认为,咱们得给黄银凤一点好处。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我身上的血了。抽我一点血,用来讨好黄银凤。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王璐有点恼:“怎么,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沐原回他七个字:“强龙不压地头蛇。”
王璐嘿了一声,半晌才道:“再说吧。”他安慰道:“你倒不用太过担心,我看。那闻老有关旧人类和我们和平相处的理论,虽然没有得到紫禁城大多数使者的认同,但无缘无故的杀戮,他们也是反对的。有闻老在,你就不用担心某个使者突然想开胃,半夜里摸上你的床将你吃了。”
不说王璐和沐原暂居京城地下“紫禁城”,黄银凤安顿好王璐后。向地铁车厢走去,半道上,遇到徐杰带着几只灰头土脸,缺胳膊少腿的选民,也向车厢走来。
黄银凤奇道:“这是干什么?”
徐杰没好气地道:“带这几个白痴回去,看看它们的记忆,好了解堡垒最近的动向。”
利用使者能读取选民记忆的功能,在非接触的情况下了解堡垒的动向。是紫禁城一贯的做法,这样即使他们深藏地下不露脸,也照样能知道堡垒的举动。这可比任何高科技侦查设备都牛。每个选民都是移动的摄像机、窃听器加雷达。
黄银凤打量着徐杰身后歪瓜裂枣的丧尸们――炮击对它们的伤害清晰可见,丧尸们身上到处是炮弹碎片击出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正从里面无声地渗出黑液,有一只丧尸的胳膊齐肘断了,前臂还连着一层皮就这样吊着晃荡着,还有几只丧尸明显肋骨折了,胸腔向内部凹陷着。
这些重伤放在旧人类身上,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对丧尸们来说,却根本无管痛痒。
黄银凤厌恶地皱了皱眉――虽然丧尸和智尸是同类。但觉醒程度高的智尸从来不待见它们,这是很自然的事,已经懂得辨认美丑的智尸怎么可能亲近一具腐烂的行走的尸体。
大伙儿明里嚷嚷着选民使者是一家,可心里从来不把选民的死活当一回事,象徐杰每每嚷嚷着向堡垒发动大规模进攻,其实就是拿丧尸海去死磕。至于在这一过程中会死多少丧尸,他根本不关心。只有闻老,一直念叨着选民也有觉醒的希望,不要消耗太过。
黄银凤问徐杰道:“翻看受袭击的选民的记忆一向是你的活,你把这些脏东西往紫禁城带做什么?没得脏了这儿的地。”――这话,就有些损了,因为炮击的原因,地铁站里到处是灰尘碎石,原本就够脏的,丧尸们也只不过是脏上加脏而已。
徐杰是知道黄银凤的脾气的,她的老公和儿子,都是在生化末世初期,被丧尸给吃掉的,而且,吃得极干净,连变异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自从黄银凤恢复这段惨痛的记忆后,就打骨子讨厌丧尸。
徐杰耸了耸肩:“有几个家伙老是埋怨我翻看记忆不够仔细,非要我带几只选民进去自己查看。”
黄银凤也是随口一问,点了点头,就和徐杰擦肩而过,打算去电台问问王璐请托的事儿,黄银凤走了几步,徐杰带队的丧尸离她已经有**步远了,黄银凤突然站住了脚。
奇怪。
好奇怪。
徐杰带领的那队丧尸中,有只丧尸真是古怪。
那是只身材高大的丧尸,胳膊都要比黄银凤的大腿粗,它受的伤在脸上,一块弹片将它半边脸削掉了,露出了因为抽了太多烟而满是黄烟垢的牙床,看起来,似乎在古怪的笑。它戴着一顶不知从哪儿来的安全帽,衣服穿得有点紧,胸膛上的扭扣几乎就要爆开了。
问题就在这儿!
很少很少看到丧尸系扭扣的。并不是它们不系,而是自从生化末世爆发后,至今已经快一年,这一年里,丧尸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穿衣服,原本穿着的夏季衣服早就破烂了,更不要说很容易就损坏和脱落的扭扣了。
徐杰带的这队丧尸中,没有一只丧尸衣服是扣着扭扣的,惟独这一只!
有鬼!
黄银凤尖声大叫:“站住!全都给我站住!”她生怕口头命令不够深刻,又发出了脑电波,强制所有丧尸站住。
除了那个大个儿系扭扣的丧尸,别的丧尸都停住了。
徐杰发现了身后的异常,不快地转过身:“黄银凤你搞什么?”
黄银凤气急败坏地道:“那个大个儿丧尸有鬼,快。阻止它!”
徐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发出脑电波命令大个儿丧尸停下来,然而他的脸色也迅速一变――大个儿丧尸没服从他。他大吼一声,手一指:“你。站住。”
这次大个儿丧尸站住了,徐杰一个箭步上前,手一抬,摘下了大个儿丧尸头上的安全帽,翻过来一看:“里面衬着铝箔!”――怪不得那只丧尸服从口头命令而不接受脑电波,脑电波被屏蔽了!
徐杰飞速地探出自己的脑电波,没有帽子的屏蔽。这只大个儿丧尸的记立刻涌了过来:爆炸、气浪、残肢――这是丧尸刚才被堡垒炮击的一幕。然后,天空突然一暗,一股巨大的气流吹得丧尸们东倒西歪。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从吊索上滑了下来。
那是,一个个包在防化服里的人!全封闭的防化服虽然并不结实,但因为自带氧气瓶,所以连一丝气味都不散出。丧尸们面对这些古怪的散发着像胶味的家伙毫无兴趣。防化服里的人走到大个子丧尸面前。低头在他胸口摆弄着什么,然而,塞进了一样东西。很快。这些古怪的人又拉着吊索,回到了空中。空中,悬停着一架直升机。
这些消息是在一刹那涌进徐杰脑海的,徐杰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同样,旁边的黄银凤也理解了发生在大个子丧尸身上的事情。
徐杰一把扒开了大个子身上的衣服――大个子丧尸的胸膛已经被掏空了,所有的器官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缠绕着电线,上面闪烁着红灯的盒子――炸弹!
正面对着个大子丧尸的徐杰更看到。在盒子头上,还有个小小的“眼睛”,那是摄像头――旧人类,正通过这个摄像头,看到了他!
徐杰大吼一声,一脚踹向大个大丧尸。同时大吼一声:“卧倒!”转身向旁边的黄银凤扑去。
黄银凤和大个子丧尸同时卧倒了,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躲在遥远安全地带的旧人类已经通过摄像头发现了这次“回巢鸟”行动被识破了,这次行动一共对11只丧尸进行了手术,让它们成为带着炸弹和摄像头的“回巢鸟”,但只有这只大个子丧尸被带进了智尸们的老巢。原本,堡垒是想一举炸死大量智尸的,但现在看来行动已经失败了,智尸们还是非常警觉的。
好吧,虽然只捞到两只小虾米,可总比一无所获好,指挥者按下了按扭。
地铁站内,一块c4被引爆了,封闭的地铁站更增大了它的威力。
在一声巨响中,地铁车站里的多根柱子被炸断,轰一声,车站大厅垮塌了下来!
发生在地底的爆炸引发的震荡波扩散开去,震动了附近几座楼房。楼房屋顶上的雪纷纷被震了下来,当冲击波消失后,地铁塌陷处已经被厚厚的雪给掩埋住了。
地面和地底,一片安静。
雪,大雪,好大雪。
快近春节时,崖山下了好大一场雪,雪花飞舞了一晚后,大地一片银装,一脚踩下去,平地积雪有脚踝深。
咯吱咯吱,一个人影在漫天大雪中,踩着厚厚的积雪,进入了金陆村,走在村内的小巷里,那个人影打开了拴在腰带上的一个小喇叭,顿时,一阵单调的声音响起:“滚开!滚开!滚开!”
听到这声音,几只踩着积雪一步一滑向那人围上来的丧尸顿时一怔,虽然这发怔的时间并不长,但等丧尸再次追上来时,那人影却已经远去了。
人影一路来到了一幢小楼前,小楼矮墙内,郑佳希正眼角含笑等候着他,嘴里却埋怨着:“下这样大的雪,怎么就来了?小心滑倒。”
那人影掀起了头上的羽绒服风帽,不是卢锴又是谁?只见他伸手关掉了腰间的小喇叭,笑着对郑佳希道:“想你了,就来了,这点子雪算什么?王比安他们都在镇子里疯玩打雪仗堆雪人呢。”
郑佳希忙把卢锴迎进门,拍着他身上的雪心痛道:“快进屋暖和暖和,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家里没开油汀,是你进了村里,开动了这个‘滚蛋机’,我才听到,这才刚开了油汀的。”
郑佳希嘴里的“滚蛋机”,就是卢锴腰间的小喇叭,那其实是个便携式播放机,事先录好音,两节小电池能播放很长时间,而播放的内容,就是卢锴的“滚开”咒。
这点子,是王路突发奇想鼓捣出来的,因为看到卢锴天天嚷嚷“滚开”嗓子都有点发痛了,就开玩笑说干脆拿个录音机来播放好了,甚至还亲手拿了个录音机来录音,却没想到,这个有点胡闹的馊主意,还真起效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不戴杜蕾丝的日子是好日子
王路“发明”的“滚蛋机”效果远没有卢锴真人版的好,听到录音机里播放出来的“滚开”,丧尸们并不会乖乖就转身离开,但是,它们会出现明显的呆滞,离得越近,效果越好。
王路和卢锴私下琢磨过,之所以录音的效果比不上真人,也许和卢锴的脑电波有关,卢锴在对丧尸大吼“滚开”时,无意中散发出了相应的脑电波,增强了对丧尸的效应。
但即使是这“假录音版滚开咒”,可也是了不得的发明,和丧尸面对面相搏间,有时候生死只在一线之差,这“滚蛋机”能让丧尸呆怔几秒,关键时刻就是一条命啊。
所以崖山众人的武器装备又多了一样标准件--滚蛋机。这滚蛋机,其原型其实是民间俗称的念佛机或念经机,是附近的寺庙向善男信女发放的,比火柴盒大一点,一打开,里面就是念经声。李波想法子将里面的预存的佛经改换成了卢锴的“滚开”,大伙儿配在身上,又不累赘,确是好东西。
卢锴解下腰里的“滚蛋机”笑道:“这东西是烦人,只不过我如今倒不用天天吼得嗓子痛了。”
郑佳希张罗着给卢锴倒热水,递毛巾,又说要给他热点什么喝,卢锴哪里耐烦这个,他巴巴的冒雪赶来,可不是为了吃吃喝喝的。
卢锴涎着脸,拉着郑佳希的手不放:“好老婆,你就别忙乎了,咱们快上楼吧。”
郑佳希哪里不知道卢锴话中之意,咬着唇道:“要死了你,这大冷天的……”
卢锴嬉皮笑脸道:“你不是开了油汀嘛,再说了,动动就热起来了嘛。”说着也不管郑佳希半推半就,手一伸,将郑佳希打横抱起。急吼吼就向楼上走去。
郑佳希果然在房间里开了油汀,她生怕卢锴冷,一口气开了三台取暖器,包括一台油汀两台红外线风扇--这电。还是卢锴偷偷摸摸从鄞江镇里接来的。皎口水库通往鄞江镇的输电线路,原本就经过了金陆村一带,卢锴在无意中听到裘韦琴说过此事后,就找机会自行拉了根电线到他的金屋藏娇处。
倒并不是为了他自己享受,而是他坚持让郑佳希吃热食,虽然郑佳希身为智尸,生冷不忌。吃什么都能消化得干干净净,但卢锴却有点死心眼,总觉得吃热食,有助于郑佳希恢复身体,“吃生菜象什么样子,你当是自己养的兔子嘛?”因为煤气很难弄到手,所以就用电磁炉来加热。
油汀和取暖器刚刚才开起来,房间里还感受不到多少暖意。但卢锴早就忍不住了,把怀里的郑佳希往床上一扔,猴急地脱了衣服。就扑了上去,郑佳希怕他着凉,忙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郑佳希虽然没有感觉,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