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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臻臻觉了王路的异常,连忙压住了他的伤口。一迭声问道:“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王路睁开眼,看着星空下**的冯臻臻:“谢谢你救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冯臻臻手忙脚乱给他擦血:“说这个做什么--你别说话。你的体内正在大出血,我、我没办法救你。”
王路又连呛了几口血,他能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快的流失,看冯臻臻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他使劲眨了眨眼,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陈薇和王比安还等着我回去,还有谢玲,她跟着我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王路的身体突然控制不住的一阵痉挛,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冯臻臻突然抱住了王路的头,不顾他嘴里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身体,凑到他的耳朵边,耳语道:“王路,你不能死,不要死,快,你成为智尸吧,那就永远不会死了。我知道你能做到的,成为智尸吧,永远地成为智尸吧!”
这是冯臻臻最后的决定,她不能保证,王路在死后的变异,究竟是丧尸还是智尸,只能孤注一掷,让他还活着时,还能主动变异时,成为智尸。因为你现在成为智尸,一定还能记得我,知道我,爱着我。所以,如果想成为智尸,就是现在。
王路不知道冯臻臻是如何知道自己这个最隐秘的秘密的,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也在劝说自己--成为智尸吧,反正你早晚要走上这条路,自己主动成为智尸,总比被动的转变要好得多。
王路知道,自己以前的智尸化只是伪智尸,异能,只是一种伪装手段,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确信,如果自己这一次主动动异能的话,今后,就将不折不扣成为一只真正的智尸。
当智尸就智尸吧,反正受了这样重的伤,原本就活不了,也是要成为智尸的。
然而,失败了。王路数次动异能的企图都失败了。似乎他的身体,在本能地拒绝智尸化。
不,不对,不是王路的身体在拒绝智尸化,而是他的心。
在王路内心的最深处,他拒绝成为一只智尸。
王路平时私下里和陈薇、谢玲谈话时,将智尸化当成自己人生必经的道路,甚至自以为得计地谋划了不少成为智尸以后的展路线图,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然而,那只是谎言,就如人在走夜路时自己给自己吹口哨打气时的心虚之作。
不知生,焉知死?王路是个活人,又怎么知道成为智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旦成为智尸后,自己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不可知的命运之路,前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王路一无所知。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却知道自己将会失去什么。
失去的,是身为活人的一切美好。
如果是放在生化末世前,有人对王路说,去死吧,死比活着更美好,等你死了,就能上天堂,有无数的处女等着你--王路当场就能吐他一脸唾沫,老子活得好好的,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能去找大把的妹妹,用得着去死吗。
智尸,其实也是种另类的死亡吧。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成为智尸!
王路生存的理智和内心的惊惶交织在一起,对生的渴望和成为智尸的未知恐惧夹杂的一起,陷入了彻底的混乱状态。
冯臻臻抱着王路,通过脑电波,她能感应到王路的身体、脑海正在进行着一场剧烈的--战争。是的,一场战争,一场仅属于王路的战争。
身为人的王路,和身为智尸的王路,正在争夺着这具身体,这个灵魂。
这场战争是如此剧烈,连“旁观者”冯臻臻也被卷了进去,王路狂暴的脑电波如狂潮一样冲击着冯臻臻的脑海。
猛然间,冯臻臻的瞳孔突然睁大了,不,他、他再次出现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占有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对“他”认识颇深的话,非冯臻臻莫属。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相识不可谓不深。
但事实上,冯臻臻对“他”却又极为陌生,因为“他”现世的时间非常短,只是偶一亮相,又消失无踪。
在卫生院的那次特殊的交合,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最长的一次,然后,就再无音讯。冯臻臻私底下甚至多次用脑电波试探过王路,却毫无所得。“他”消失得是如此彻底,一如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但是,现在,在王路生命垂危的这一刻,“他”再次降临了。
在冯臻臻的脑电波中,“他”一如以往的冷酷无情,不,不对,甚至连冷酷也称不上,“他”毫无生气可言,甚至比丧尸还更彻底地灭绝了自己的感情,对“他”来说,存在,才是这宇宙之间唯一有意义的。
冯臻臻的身体在颤抖,前一刻,她还在王路耳边呼唤,祈求他放弃活人的身份,成为一只智尸,可是,当“他”出现时,冯臻臻意识到,王路的变异并不仅仅是成为智尸那么简单,他会变成“他”,变成冯臻臻这样的高等级智尸也为之颤抖战栗的“存在”。
感受着“他”那毁灭一切的狂暴脑电波,冯臻臻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他”虽然还没有完全控制王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却已经不是自己能对抗的,但“他”依旧还有弱点,惟一的弱点,也许那是“他”残留的惟一的生物的本能--生殖。
冯臻臻探出自己的脑电波,向“他”缓缓“走”去。在意识之海中,赤身**地向“他”张开了怀抱。
“他”的“视线”果然转向了冯臻臻,因为这个女人,是“他”有独立意识以来,惟一交合过的魂,其他的那些能感应到的思绪,对“他”而言,只如圈养在污泥中的母猪一样,只有冯臻臻。才能入“他”的眼。
“他”一头扑了过来。
连绵起伏的四明山脉中,水塘边,微微的星光下,一男一女两具**的身体一动不动躺在石砌的堤坝上,不对。并不是一动不动的。
那具男人的身体俯卧在地,背上的一个弹洞汩汩流着血,连呼吸都难以辨认,混如死人一般。
那具女人的身体仰卧着,双眼紧闭,细白的牙齿死死咬着唇,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时从嗓子眼出几声低不可闻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欢愉。
更离奇的事情生了,在女子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突然凭空冒出一条条乌青或血痕,她那丰满挺翘的**,居然不断地在变形,甚至冒出几个牙印。似乎有个隐形人正在她的身上施虐。
女子突然尖叫了一声,两条修长的腿被临空掰开。蓬门暴露在星空之下。女子的身体在轻颤,她以前感受过那粗暴,那是征服,毫不留情的征服,虽然并没有真正的受到伤害--事后的处女膜检查依旧是完整的--但那种被撕裂的痛苦,却深入她的灵魂深处。
女子第一次挣扎起来,她扭动、挣扎、蹬踢、哭叫、厮打,但这一切,只是让“他”更为兴奋,女子的身上浮起了更多被粗暴虐待的痕迹。
女子的蓬门稍有变形,“他”正在准备进入--女子闭上了眼,身子软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自己将再一次被“他”占有,在剧烈的痛苦中,也会同样地获得深入灵魂的快感。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
现在的场景就像变魔术一样--那种烂了大街的人体悬空魔术--女子上半身躺在堤坝粗粝的石块上,两条修长却又带着累累乌青和牙印的腿半悬在空中,私处暴露在星光和夜的山风中。
这一能引诱所有生理无障碍的男人红着眼睛扑上去的一幕,却如定格一样定住了。
“他”突然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
因为“他”正在思考,今夜后,王路将彻底归“他”所有,这很好,真的很好,即使“他”无情无欲,脑电波也有了丝波动,这是新的未来,而这未来,是属于“他”的。
但是出于生殖的本能,“他”需要在这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血脉,“他”不敢保证,王路彻底被自己掌控后,是否还会保留生育的能力。
所以“他”难得地迟疑了。
扑通一声轻响,女子**的下半身掉落到了堤坝上,女子吃惊地睁开了眼,不知道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趴在石块上的男子突然一跃而起,扑到女子身上,双手一掰粗暴地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
冯臻臻惨叫一声,那痛,并不仅仅是**上的,还有脑电波的,此时此刻,王路在强横地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在脑海中,“他”也一样在冲刺,在**……这种痛苦,是**和灵魂双重的。
而那快乐,也一样是**与灵魂双重的。
冯臻臻很快迷失了自己,她彻底地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和脑电波,来吧,我的爱人,这一切,都是你的。
星空下,两具**的身体正在石堤坝上翻滚,做着亿万年来,无数生物曾经做过的事情,**、痉挛、喷射、潮吹……
而在意识之海中,两股脑电波也在冲撞、交融……
山间的露水较浓,水池边的湿气就更重了,清晨,太阳还没升起,两具躺在水池边的**身躯上,沾着薄薄一层露珠。
冯臻臻的身体不由自主缩了缩,想向身后的那个温暖的怀抱再依偎得紧一点,她的眼睛眨了眨,缓缓睁了开来。
一只小刺猬和几只白脸山雀正在水池边饮水,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得热闹,听到堤坝上有动静,山雀扑着翅膀先飞了。小刺猬也扭着屁股钻进了旁边的竹林。
冯臻臻轻笑了笑,但她的眉头立刻一锁,好痛,她不由自主将手探下了下身,立刻又缩了回来,纤纤指尖上,有一抹刺眼的红色,还有一些白浊的不明液体。
冯臻臻这才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忍着痛坐起身。回头一看,在身后搂着自己,用那个丑陋又坚硬的玩意儿顶着自己下身的,不是王路,又是谁?
冯臻臻呆呆地坐着。努力回想着昨夜生的事,却一无所得,她只记得重伤垂死的王路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粗暴地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同一时间,自己的脑电波也被“他”狂野地冲击着,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己似乎失去了神智,不仅仅是**,也包括意识。完完全全地被王路和“他”所占有。
唯一的印象是,自己似乎**了好几次。王路在自己体内也喷射了相同的次数,六次还是七次八次?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疯狂到极致的一夜。
冯臻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天。粘糊糊地体液至今还遗留在自己的羞人处,甚至连后……
冯臻臻咬牙忍着痛。仔细打量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王路--是的,王路在沉睡,并不是垂死的昏迷,呼吸很平稳,再看看他背上的伤,血还在渗出来,但量却减少了很多。
子弹还在体内,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但王路,已经摆脱了性命之忧。
冯臻臻缓缓站起身,一拐一拐向蓄水池走去,凉凉的水,抚慰着她的伤痛,尤其是下体撕裂一样的痛,缓解了不少。
冯臻臻在水池里细细洗了身体,这才回到堤坝上,背起依然在沉睡中的王路,沿着蓄水池的引水管,向山林走去--有蓄水池,就说明附近有村子。
不知过了多久,王路终于有了点意识,还没有睁开眼睛,先嗅到了空气中有种久没有清理的霉味儿,江南湿气大,木结构的老房子里常有这种味道,王路并不讨厌这种味道,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外婆家。他眨了眨眼,视线一开始还有些模糊,但渐渐清晰起来。
头上是粗陋的松木梁柱,芦苇顶,水泥墙上刷了一层灰白,时间有点久,石灰多有剥落,电线是明线,一只老式白炽灯泡挂在房顶下。侧头,旁边是一只五斗柜,一张书桌,一把藤椅,还有一条三人皮沙,沙不是成套的,上面的皮已经老化裂开了,其实不仅是沙旧,这房里的所有家具都又旧又破。
却极干净,灿烂的阳光从木框玻璃照进来,水泥地面上一尘不染。
自己这是在哪儿?王路正在诧异,突然听到一阵楼梯响,有人!
王路下意识地想起床,可身子才一动,背后就是一阵剧痛,他情不自禁唉哟痛呼了一声,门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脚步声一顿,突然又加快了,噔噔小跑着,吱一下推开了门,一张俏丽的身影站在门口。
是冯臻臻!
王路吃惊地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烈地咳嗽起来,门口的人连忙跑到床边,轻轻抚着他的胸口,柔声道:“你醒啦?别急,慢慢来,你睡了已经整整16天了。”
王路眼睛瞪得有鸟蛋大,想说话,却反而咳嗽得更急,冯臻臻忙起身从旁边的书桌倒了半杯温水,端到床边,扶起王路,就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慢慢喂他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解了他的咳嗽。
王路躺在床上,看着冯臻臻,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要问,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冯臻臻在王路的注视中,坦然地取过血压计和听筒,听了听肺音,又量了血压的脉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没问题。”
王路总算问了个问题:“到底生什么事了?”
冯臻臻取过一个枕头拍了拍,然后垫到王路头下,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一点想不起来了?”
王路拧着眉想了半天:“是了,我在崖山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