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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海齐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等等。”周春雨突然道:“封部长,这事儿,要不通知一下王队长?”
封海齐的背有些弯,他道:“不用,我是武装部的部长,这点小事,就不用打扰王路队长了。”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人人面面相觑,陈唯刚盯着封海齐,眼睛一眨不着--自己冒然闯上门来,还真是赌对了,不管封海齐是不是心向着堡垒,但他打击丧尸智尸的意志是坚定不移的。
封海齐脸一沉:“关新队长,你还站着做什么?执行命令!”
关新慌手慌脚敬了个礼,匆匆跑出了门,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资料室就在楼下,然而,他的两手却是空空的!
封海齐大怒:“我叫你拿的地图呢?”
关新尴尬地摇了摇头:“资料保管员不让我领取。”
封海齐的整个人一下子紧绷起来:“你说什么?你没跟资料保管员说,这是我的命令吗?”
关新喃喃道:“我说了,但资料保管员说,今天一大早,王路队长亲自来下过命令,从今天起,涉及崖山军事机密的资料,只有他签字后才能查看。”
第八百八十章这个草包不草包
封海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唐!”他大步向门口走去:“我亲自去取资料,看他给不给。”
陈唯刚突然开口了:“封部长,请等一下。”他匆匆上前拦在了封海齐面前:“封部长,非常感谢你的相助,但我想,一些小的困难,我们自己能想办法克服。”他压低了嗓子:“崖山的安定团结非常重要,堡垒并不希望看到一个内乱的崖山。”他转身卷起地图,大步走出了武装部。
过了半晌,封海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乱弹琴!天天勾心斗角,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啊?他就不能好好干一件事吗?东想西想,生生自己将自己带到歪门邪道上去!”
周春雨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大家没什么事就先散了吧。”办公室里的武装部指挥员们,乱糟糟敬了礼,出了门,刘洋在出门时,看着封海齐沉痛的脸色,若有所思,他盯着封海齐,却没注意到郑奋眼中光芒一闪。
等办公室里的队员们都走光了,周春雨才道:“封所,你刚才那些话……”
封海齐哼了一声:“我刚才这些话怎么了?就是对着王路的面,我也这样说!他、他真是糊涂了!到了这时候,却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蝇营狗苟,只想着眼皮子底下的那些私利--他怎么就不想想,好不容易由堡垒出面将分散在各地的幸存者们统合起来,有了充足的武器保证。我们终于有了和丧尸智尸一战之力,获得全面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这个时候,他都要扯后腿,这不是糊涂是什么?”
周春雨勉强劝道:“王哥他只是谨慎了点,希望崖山不要因此受太大的损失……”这话很勉强,周春雨其实一看王路提供给陈唯刚的地图,就知道他其实是想借此扩充地盘。
封海齐嘿了一声:“王路要是真心想不让崖山受损失,只要他自己亲自出马参加这次战斗就是了,有他的异能在,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正生气的。是王路格局太小。眼光不够长远啊,说到底,王路心里还是一个只想经营自己安乐窝的土财主,只不过如今的崖山规模相对大一点。但依然不脱土豪的本质。在他眼里。生化末世将会永远的存在下去。这个国家再也不可能大统一,他只要凭借手下的武力和一堆丧尸智尸,就能建立起一个独立王国。可现在堡垒横空出世。手里又掌握着众多高科技武器,我们终于有希望重建人类的家园,王路他又何苦抱着他的异能和丧尸智尸不放?如果他能全心全意投入消灭生化怪物的战争中,等到重建家园时,他必将是万人敬仰的英雄,甚至,也能得到与之相应的权力,这样子堂堂正正做人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人不人鬼不鬼吗?他越是信赖异能,异能对他的反噬就越可怕,他……”
封海齐说不下去了,陈薇透露的关于王路变异的秘密,是对他的绝对信任,他不能泄露分毫。
周春雨不知内情,只能和稀泥:“算了算了,反正王哥已经同意了这次作战行动,至于目标的选择并不是重点,无论是哪里的丧尸智尸都是我们该消灭的目标,打哪儿不是打?犯不着为这点子小事闹不快。”
二天一夜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比如说,已经足够鲁企平、王比安带着一票丧尸,将慕天山庄里里外外打扫得清清爽爽,着了火的厨房已经被封闭了起来--反正客人是不需要吃热菜的,就连客房里已经打破的玻璃,也用硬纸板临时塞住挡挡风。
这两天日头不错,王比安正在露台上收着晒干的被单,鲁企平匆匆而来:“有客人来了,我们去迎接一下吧。”王比安整了整衣服,跟着鲁企平来到了慕天山庄门口,然后就见到一辆运钞车,从山路上缓缓开了过来。
运钞车开得并不快,因为似乎装载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车厢底盘压得低低的,都快蹭到地面了。
在鲁企平和王比安的注视下,运钞车在停车场嘎一声停了下来,然后,驾驶室的门打开了,利落地跳出了一个小孩子,他的年纪比王比安要小,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这里是慕天山庄吗?进化研讨大会是不是在这儿召开?”
鲁企平在背后捅了王比安一下,王比安忙上前一步:“是的,我叫王比安,在这里迎接大家,那个,欢迎你的到来。”
那个孩子笑了笑:“来开会的不是我,是我爷爷。”他转身回到运钞车旁,拍了拍车厢:“爷爷,到地头了。”
咕地一声响,运钞车的后门打开了,然后,王比安就看到一堆铁皮罐头从后车门滚了出来,没错,就是铁皮罐头,从头到脚,全身都包裹着中世武士一样的盔甲,只在眼睛里露出一条缝,后脑勺支着一根天线一样的杆子。
王比安以前也见过盔甲,象王路以前穿过铝片盔甲,他自己也穿过,但是,眼前这些铁皮罐头的盔甲,绝对是钢铁制做的,沉重得要命,因为每一只铁罐头下车,动钞车就会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避震弹簧上下左右剧烈抖动。
运钞车上一共走下来10只铁皮罐头,然后,在一阵马达的声音中,一辆四四方方背后有根天线的小车从车厢内开了出来,那个充当司机的小伙子早就在车厢后搭起了一个斜坡,供小车开到平地上,然后,他一指明显是金属制成的小车道:“这就是我爷爷。”
王比安使劲让自己的脸上不要表现出丝毫吃惊的样子,冲着小铁盒道:“老爷爷你好。”他顿了顿:“那个,爷爷要不要出来休息一下?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
车里毫无动静。旁边的孩子道:“啊,没关系的,我爷爷自从制造好这个钛合金小车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对外联系也是通过脑电波,有什么事,你找我好了。”
虽然王比安接到王路亲自布置的任务后,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会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智尸,但是,面对这个钛合金“盒子”。他实在是憋不住想笑。这个“爷爷”绝对是个怕死鬼,为了不让自己被杀,居然打造了这样一个盒子。但不得不承认,这法子还真管用。不要说刀剑斧头。寻常的子弹炮弹片也击不穿这钛合金的乌龟壳。那个“爷爷”住在里面,绝对是安全得再不能安全了。想来也是,这智尸有无穷无尽的生命。所以保命是最最重要的。
古怪的智尸,总归比可怕的智尸要好,一个心心念念着只想保住自己性命的智尸,肯定是只不愿意到处惹事的智尸,换句话说,这只智尸也是个老实呆的,和乌龟一样性子。
王比安心下放松,引导着那小孩子和“铁王八爷爷智尸”以及一堆铁皮罐,向慕天山庄客房而去。这是他接到的第一只参会智尸,后面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奇奇怪的家伙,听说那个穿古装的碧宵海智尸也会来,却不知道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小女僮海智尸会不会也一起来……
王比安并不知道,慕天山庄前的这一幕,都落在了唐楠杉的眼里,虽然因为距离太远天色昏暗,并看不清人影,但这年头,能大模大样到处乱跑的,除了智尸就是异能者。
为了最大范围的探知崖山周边的丧尸智尸分布,唐楠杉冒险将每一个战士都分派了出去,没有战友,没有支援,孤身犯险。他自己也不例外,幸运的是,堡垒的去味剂很管用,在山林里遇到的丧尸都对自己视而不见,唯一的问题是,这去味剂持续有效时间并不长,需要不间断的喷涂。
唐楠杉晃了晃去味剂的瓶子,听着里面微弱的晃动声,他的脸色一凝--剩下的去味剂不多了,一路以来,只看到零散的丧尸,并没有什么高价值目标,他都已经要打退堂鼓了,却没想到,在慕天山庄附近,看到这样离奇的一幕。
唐楠杉有种预感,在这里潜伏下来,细细观察,也许自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悄悄地爬上了一棵樟树顶,决定坚守下来。
崖山,陈唯刚在武装部吃了闭门羹后,并没有气馁,而是回到拉面店,和接收到卫星图片的余建文,一张一张仔细检查着,希望能从中找出王路刻意隐瞒的关健信息。
堡垒不可能为了陈唯刚等人,特意调运侦察卫星,他们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手段,卫星的姿态调控,可是人类掌握的太空技术中尖端中的尖端,调整的角度,点火的时间稍有问题,一颗卫星就报废了。到目前为止,堡垒可以接受卫星图片,而不能主动调整卫星。而卫星经过某一具体地点的时间是固定的,堡垒能提供给陈唯刚等人的,也只能是以前拍过的甬港市一带的照片。偏偏甬港市崖山的势力并不在堡垒重点关注范围之内,所以能提供的照片--哪怕是老照片,并不多。
陈唯刚和余建文都不是专业的图片分析人员--看卫星照片和看女优照片可完全不一样,并不是普通人能随便看出照片里的情报的,因为是从太空拍的照片,需要精通投影原理的专家,才能从一张张“上帝视角”的图片里看出有用的信息来。
更何况,智尸丧尸以及人类幸存者,在分辨率一米以上的照片里,都只不过是个黑点点,只有通过长期的连续的照片观察,才能综合分析出一处大楼里住的究竟是智尸还是人类。
所以,陈唯刚和余建文趴在屏幕前整整一天,还是没看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来。
余建文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重重一捶桌子:“他妈的,这次看来我们要被一个乡下土财主给耍了,这个王路,倒也有两把刷子,居然将崖山上下管理得铁桶一样。老陈,你看见那个什么学习兴趣小组没有,别的那个徽章真是可笑至极。根本就是人类文明的大倒退……我倒奇怪了,就王路的年龄,他也没亲身经历过那场动乱啊,怎么就这样热衷这些东西?”
陈唯刚盯着屏幕,头也不回到道:“画虎不成反类犬。”
余建文一怔:“你说什么?”
陈唯刚耸了耸肩:“象王路这样年龄段的人,自己从来没经历过那场十年动乱,但是,他们的长辈亲人却接触过,此后的成长环境中,又有许多文学作品从各自的角度描写动乱。所以。王路理解的动乱。只是他道听途说加文学作品的夸张最后糅合他自己的想像而成的。动乱真正的起因,以及那位伟人为何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早已经淹没在历史之中--不,应该说是淹没在或真或假的所谓史料中。”
陈唯刚道:“我也注意到了王路在崖山所做的一切。甚至借来了一本崖山地方志在看。”
余建文怪笑一声:“不会吧。老陈。那本胡言乱语的东西你居然抽出宝贵的时间在看?”
陈唯刚摇摇头:“这本书的确通篇胡说八道,但这却是我们能公开接触到的崖山唯一的史料,透过表面的那些吹捧文字。其实可以研究出王路这个人在生化末世里的心路历程。”
余建文嘿了一声:“一个独裁者,有啥好研究的。”
陈唯刚从屏幕前抬起头:“小余,你说错了,我们远离堡垒,今后需要长期与王路打交道,不对他进行细致的研究分析,我们如何在崖山立足?难道真的让堡垒往崖山扔导弹?那只意味着我们任务的失败!我们到崖山来,并不是来夺权的,更不是来和王路顶着干的,而是通过有效的办法,诱导王路和崖山往我们设计好的道路走。”
余建文也严肃起来:“明白了,陈少校,你从那本地方志里看出了什么?”
陈唯刚低头沉思着:“时间太短,我只是匆匆翻了一遍,我觉得,王路是在模仿。”
“模仿?”余建文摸着下巴:“什么模仿?”
“模仿人类文明的发展史。”陈唯刚道:“生化病毒对人类世界的毁灭是无以复加的,几乎可以说,将整个人类世界由上至下毁灭得干干净净,人类幸存者在初期时,与传说中的洪荒时代差不多,然后才一点点挣扎着生存下来,首先是单个的人,然后是一个家庭,接着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