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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一动。受伤颇重的肿瘤女智尸也动起来。她失去一臂断了一腿。可对智尸来说,只要脑袋没有被爆头,那就永远可以战斗下去。只见肿瘤女智尸大吼一声,单腿一跃,已经撞入了超市的大门,那条尚完好的胳膊一阵乱挥,不知多少倭奴智尸丧尸头破骨折。
卢锴早就解去了自己嘴上的绷带,露着血淋淋的嘴巴,大吼着“滚蛋”,同时手中一支八一杠不停射击,因为吼得太大声,他缝扎好的嘴巴再次裂开,皮开肉绽中,每吼一声滚蛋都能看到里面的牙床,当真比丧尸还骇人。
而裘韦琴也施展了久已不用的异能,利用街边的一处变压器,拉了一条高压电线出来,持在手中,再次化身电鞭女王,一鞭挥出,面前的丧尸触者纷纷倒地。
更多的人员冲了上去,周春雨、关新、谢玲、谢亚国、陈唯刚、李波、吴平……
与此同时,那阳台上,持枪女子一枪一枪射击着,每射出一枪,必然击中大群丧尸集中之处,被子弹击中的丧尸立刻恢复成正常人,然后被旁边的丧尸分食,转眼间,分食的丧尸又恢复成正常人,再被更多的丧尸攻击吞食。持枪女子开的枪数并不多,但每一发必然在丧尸群中引起极大的骚动,变相地引发了丧尸之间的互相残杀。
崖山众人暂时没有了被本土丧尸围攻的后顾之忧,剩余的近千号人一鼓作气,不惧牺牲向着超市猛冲,守在超市里的倭奴智尸也就数十只,随身的倭奴丧尸也就数百只,更多的倭奴丧尸听从它们的命令在外围向崖山众人进攻,原本这一安排并没有什么问题--中心开花,四周包围,能将敌人一网打尽。
可是,先有肿瘤女智尸突破在前,后有王比安“引诱”了大量女丧尸,卢锴和裘韦琴的进攻松动了外围防线,更有谢玲带着沈慕古这特大号的干扰器,屏蔽了屋内倭奴智户对倭奴丧尸的指挥,硬生生在超市外围破开了一个缺口,封海齐、周春雨等大批人员一冲而入。
崖山主力突入超市后,就如同砸开了硬核桃的外壳,里面的仁却不堪一击,饶是倭奴智尸中有数只捕食者,一样在压倒性的弹雨中倒毙。
当超市内的最后一只倭奴智尸被清除后,付出了重大牺牲的崖山众人情不自禁发出了欢呼声,封海齐冷峻的脸上也绽开了一丝笑容,他扯过周春雨:“快,带领大部队前往李咏处,守好前大门,只要大门和城墙在我们手里,鄞江镇内的丧尸再多,也不用再担心了。”
周春雨带着众人匆匆而去,这时,超市入口进来一群人,看到他们的崖山人员纷纷让开了道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来者,正是阳台上出现的二个男女智尸和一个人类女性,只不过,他们又多添了几个同伴,当先一个是中年妇女,身后还有一个老者,另有几名年纪较大的男子互相搀扶着,似乎身有重病。
这一行人,正是夏真、顾玮、凌珊珊、钟老、孙学明以及残余的专家等家园最后的幸存人员。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崖山,没想到在崖山却看到了一场大战,倭奴智尸丧尸本土丧尸以及崖山的智尸、异能者、人类,杀成一团。
奇怪的是,顾玮并没有在崖山众人中看到王路,眼见着崖山众人就要落败,凌珊珊动用了最后剩余的疫苗子弹,力挽狂澜。
这时,夏真越众而出走到封海齐、王比安、谢玲等人身前,扫了他们一眼:“王路在哪里?”
封海齐迎上前去:“我是崖山武装部部长封海齐,你找王路做什么?”
那中年妇女朗声道:“我们需要王路的血。”她顿了顿:“我们需要王路的血来救这几位专家,因为他们身上担负着研制生化病毒疫苗的重任,我们需要王路的血,因为我们相信他的血能研制出完美的生化病毒疫苗。王路在哪里?”
崖山众人面面相觑,王比安走上前一步:“我爸爸早就离开崖山了,他已经被流放了,我爸爸他现在人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王路,居然被流放了?!王路,居然不知所终?!他身寄着研制出真正完美疫苗的希望,可当家园众人跋山涉海而来时,王路却杳无音信。
王路,你究竟在哪里?是死还是活?你何时才能归来?!
……
哗哗哗,波涛拍打着沙滩,日日夜夜,永不停息。
绵延的海滩上,堆积着沫板、塑料袋、枯木、海草、渔网等杂物,海洋一直是人类乱倒垃圾的场所,如沫板、塑料袋等物,百年不腐烂,即便如今是生化末世,也一样污染了海滩,所以这片原本风景如画的海滩,已经成了垃圾场。
一只小沙蟹从沙滩里的洞穴爬了出来,沿着正在退潮的海水,食用着浮游生物,它爬过了海草,翻过了枯木,伸出大钳子,在一块沫板上戳了几下,最后在一片渔网前停了下来,那渔网在海中飘浮已久,上面附生了一些海藻,正是小沙蟹的最爱。
小沙蟹用几乎比自己的个头还大的大螯,撕着海藻,塞到小嘴里,当有海鸟的阴影从天空掠过时,它会灵活地挪动八条小腿缩回沙洞里,等会儿才钻出来,继续它的美餐。
就在这时,渔网突然一动,一只大手从网洞眼里伸了出来,一把就抓住了小沙蟹,小沙蟹用大螯使劲夹着那只大手的指关节,别看这沙蟹小,大螯力气却不弱,硬是夹破了那大手指关节上的皮肤,只是,那破了的皮肤里,缓缓渗出的却是黑色的尸液。
第九百七十章觅食
丧尸,被渔网、海草等垃圾盖在下面的,是一只丧尸。
那丧尸坐起身来,乱发糟糟的头从渔网的一个破洞里钻了出来,夹杂着海草的半片渔网披在他**的身上,倒是一件风衣。
丧尸将依然在胡乱挣扎的小沙蟹塞到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饿,饿,好饿啊。
永不满足的饥饿感占据了这只丧尸全部的身心。似乎自从诞生以来,这只丧尸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丧尸的视线扫过沙滩,这里很难找到吃的,沙蟹这小家伙很机灵,丧尸只抓住了一只,其他的沙蟹就已经全都缩回了洞里。
丧尸的大脑很迟钝,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又是怎么在这里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饥饿,他曾试着在海里捕捉游鱼,可那鱼儿游动得是如此灵活,自己在海里再怎么扑腾也抓不住。
丧尸很饿,他站起身,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走着,渔网披在他的身上,行动间,可以看到这只丧尸身上伤痕累累,到处是撕咬留下的痕迹,尤其是在肋下,有个极大的伤口,都能看到里面的肋骨。丧尸的嘴唇也缺了一大块,露出了小半边的牙床。
但这些伤,对丧尸来说,是无足轻重的,甚至根本没有妨碍他的任何行动,他沿着沙滩走着,偶尔在浅水坑里捡一条因为退潮被困住的鱼,直接塞入嘴里大嚼着。
天空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乌云,响起了隆隆的雷声。那是海边常见的雷阵雨,在几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中,大雨哗哗而下。
丧尸张开缺了半边唇的嘴巴,仰面朝天接着雨水,虽然对丧尸来说,喝海水和喝淡水都没什么区别,它的强悍的消化能力能吞噬一切,可带着丝丝甜味的雨水,却似乎引起了丧尸本能的需要,它抬头大嘴。大口吞咽着雨水。只是这样子接不了多少雨,大量的雨水顺着脸庞滚落到了沙滩上。
丧尸突然调头走向了沙滩边的树林,伸手揪了片芭蕉叶,摊开宽大的叶片。接着雨水。积多了。再举起来倒到自己嘴里。这丧尸做这一切非常自然,似乎本就应该这样子做而已。
海边的雷阵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乌云消散,阳光重现。
丧尸扔下芭蕉叶,继续沿着海滩前行,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只知道寻找食物,寻找更多的食物,他不眠不休,一个白天又一个黑夜,大步往前走着。
这一天,丧尸撞上了好运,一只海鸥被一片渔网缠住,在海滩上跌跌撞撞地扑打着翅膀,几次想飞起来,却都被渔网给拖回了沙滩上。
丧尸飞扑了上去,将胡乱扑打着翅膀的海鸥一把抓住,海鸥尖叫着,用翅膀尖嘴攻击着丧尸,啄得丧尸身上尸液乱溅,丧尸不为所动,将海鸥的脖子塞进了嘴里,咯一声轻响,海鸥的脖子被咬断,一股久违的腥甜鲜血涌入了丧尸的嘴里,他大口吮吸着,海鸥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海鸥,可比沙蟹和海鱼好吃,尤其是那温热的血,更是丧尸本能中最需要之物。
丧尸坐在海滩上,面对着碧蓝的大海,在灿烂的阳光下,将毛也没拔的海鸥,一口一口撕吞了下去,那柔软而带着余温的内脏,那富有弹性的肌肉,以及细脆的骨头,统统进了残缺的嘴里。丧尸吃完了海鸥,吮了吮手指,他还想要更多的血食。
但是,在海边,很难捕捉到海鸥这样的鸟类。
丧尸的视线,转向沙滩后的内陆,那里森林茂密,远处还能看到一座山峰,那山峰的顶端,还在冒着一缕缕的黑烟。
如果丧尸还保留着生前的智慧,他就该明白,这是太平洋上的一座火山岛,活火山岛。这样的岛屿,在大洋上星罗棋布,自成一个小天地,却罕有人迹。
丧尸并没有在意那座活火山,对他来说,吃,才是唯一重要的。他的视线死死盯着正在森林上空起起落落的海鸟们,大步向内陆走去。
丧尸跌跌撞撞在内陆的森林里穿行着,这是片典型的热带丛林,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天空,地上爬满了树根、野草,粗大的藤蔓从树上垂挂下来,如同一条条巨蟒,林中的空气很是潮湿,飞舞着成群的蚊子,随着丧尸的走动,不时从树叶上掉落下蚂蟥。
只是无论是蚊子还是蚂蟥,对丧尸都毫无兴趣,那只是块死气沉沉的肉,不带一点生机,就是蚂蟥也不会去吸一口鲜血,因为,丧尸是没有血的。
丧尸费力地穿行在林中,他早已经迷失了方向,虽然林中不时能听到鸟鸣声以及飞鸟掠过的影子,可想捉到它们,塞到自己嘴里,却并不容易。
但丧尸是不知道气馁的,他没有情感,如同永动机一样可以随时行动,他追逐着鸟的身影,在林中越走越深入。
丧尸突然站住了脚,前方的林中,传来一阵哗哗地水声,他调转方向,向水声响起处走去。
那是一条小溪,在乱石滩里穿行,水极为清澈,丧尸扒在岸边,用手舀起水,凑到嘴边,大口地喝着。
突然,他顿住了正在喝水的身子,往对面的岸边看去,有一阵响动,从对面的林中传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林中半人多高的杂草一阵晃动,哗啦,一只小兽从对面的林中穿了出来。
那是一只羊。
那羊看到丧尸,并没有惊慌的样子,因为这岛上,从来没有人迹,更没有丧尸,它咩地轻叫了一声,走到溪水边,跪下前蹄,饮起水来。
伴随着一声贪婪噬血的吼声,丧尸猛地扑进小溪。溅起高高的水花,向那只羊扑去,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羊,牙齿下意识地切磨着,发出咯吱的响声--血食,这就是丧尸想要的血食!
小溪底全是大小不一的卵石,上面还布满了青苔,丧尸跑了没几步,扑嗵就摔倒在小溪里,那羊吃了一惊。腾腾后退了几步。但它却并没有逃跑,相反头一低,撒开四蹄,就向正在溪水里挣扎的丧尸撞了过来。
那丧尸在溪水里本就站立不稳。被那羊一头顶在胸口。扑嗵一声又摔坐回了溪水里。他伸出手去抓羊尾巴,那羊后蹄扬起,重重反蹬在丧尸的下巴上。丧尸只在羊尾巴上揪下了几根毛。随着一阵踢踏声,羊回头钻入密林中消失不见。
丧尸从溪水里爬起来--这点伤害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虽然下巴被羊蹄蹬出了一道破口,黑色尸液渗出来,但丧尸又不会痛,所以丧尸爬上小溪后,继续在森林里漫无目的的前进。
前方出现了一颗大树,树干五六个人也合抱不过来,巨大的树盖如屋顶一样罩在密林上空。丧尸站在树上,抬头看着天空,在那儿,无数的海鸟鸣叫着,在搭在树枝的巢上起起落落,鸟的屎便如雨点一样落下来,掉在丧尸的脸上。
丧尸看了看大树,又看了看海鸟,伸出双手,开始攀爬大树,那大树上垂挂下无数的气根,攀爬起来非常容易,丧尸很快爬到了鸟巢附近,无数的海鸟发现了这个入侵者,它们尖叫着,扑打着翅膀,在丧尸身边飞翔着,向这个敌人扔下了无数的屎弹和从胃里吐出来的消化物--这些带着恶臭的东西,是海鸟对抗敌人的手段之一-只不过,这样的“生化武器”对丧尸根本毫无用处,他越爬越高。
海鸟们愤怒了,它们扑上来,用翅膀扇,用尖嘴啄,甚至用爪子挠,丧尸闭着眼睛,胡乱伸出双手拍打着,突然,在一阵尖利的嘎嘎声中,一只海鸟被丧尸抓住了,丧尸坐在树杈上,张开嘴撕咬着海鸟,很快就吞下了肚,他舔了舔嘴,继续伸手拍打围绕着自己乱飞的海鸟。
但海鸟已经产生了足够的警惕,不再靠近丧尸的身边,丧尸在拍打鸟儿时,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