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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冬煦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谷雨就抢着说:“当然分开睡!小姨,拿三床被子来吧,我们一人盖一床,上面再加盖一床,不会冷着的。”
小姨点头,把被子给他们翻出来铺好,说:“行了,快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
谷雨本来想叫木冬煦先洗,木冬煦却说要给木妈妈打个电话,谷雨就先去洗了。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任性啊,早上跟着自己来肯定也没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吧?
不过他们家一向对木冬煦非常放心,完全“放养”式,这小子在叛逆期居然没长歪真是神奇。
怎么看都还有种越长越阳光的感觉,嗯,女孩子最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谷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木冬煦忽然凑上来的脸吓了一大跳。
谷雨无语:“……干嘛你?你是狗啊守门口。”
木冬煦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洗这么久,做什么坏事了?”
谷雨囧了,这货到底在脑补什么,一巴掌拍他脑门,笑骂道,“神经病啊你……”
木冬煦笑:“给你,生日礼物。”
他递过去一个红色的四方盒子,谷雨接着却没有立刻打开,对上木冬煦亮晶晶的眼睛他瞬间有了不好预感,淡定微笑道:“谢谢,等过了十二点再拆,你快去洗吧。”
木冬煦失望,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浴室。
谷雨爬上床,习惯性的睡在靠墙的一边。
把枕头竖起来,他靠在上面低头玩手机,而木冬煦给的礼物就放在床头。连连看玩一局死一局,谷雨玩得心慌,玩得心不在焉,在眼睛不自觉瞟了那个方盒子六次之后,他自暴自弃地拿过来,把盖子掀开。
紫色的长条碎纸铺在四周做装饰,上面躺着的是一个游戏手办。
男剑客从背后伸手抱住男医师,男医师目视前方,嘴角含笑,而男剑客则微微低头看着他,眼眸中一片温柔与深情。两个角色的衣角下摆刻着一排小字,男剑客身上刻的是——与鱼语雨的夫君,而男医师身上则刻的是——春煦秋阳的娘子。
谷雨愣了半晌,只觉这个手办此刻握在掌心实在烫得吓人。
这个东西应该是专门去定制的吧,什么时候的事情?木冬煦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
他如果还没失忆的话,应该还记得自己跟他说过,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吧?
喜欢的还是一个喜欢了好多年的男人……
如果他有脑子再细细想一想,说不定还能发现自己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就是……
浴室的水声骤然停了,谷雨顾不上再想其它,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回盒子,放回原位。
才把手机拿回手里,木冬煦就已经走了出来,谷雨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大概有十来分钟都没有说话,木冬煦双手交叠,像弹钢琴一样,右手在左手手背上敲打,无聊至极。
木冬煦转头看着谷雨:“……十二点了没有?”
谷雨没有理他,木冬煦探头去看他的屏幕,兴奋道:“十二点了,快点拆礼物!”
谷雨假装玩得入迷,咳嗽一声,淡定地说道:“明天再拆也一样。”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已经是明天了!”
“我的礼物还是你的礼物?”
“……你的啊。”
“那不就结了。”
“……”
木冬煦眯着眼睛看谷雨,谷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瞥他一眼,有点紧张地说:“你无聊就玩手机啊,看我做什么?”
木冬煦叹气,转过身躺平,有点认命的意思:“我想睡觉了,关灯行吗?”
谷雨说:“关吧,开关在你头顶。”
木冬煦够起手去关灯,房间一下子黑下来,唯有谷雨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谷雨把手机关了静音,依旧在玩。
“黑漆漆的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你管我,睡你的吧。”
我还真就管了,木冬煦忽然伸手把他的手机抽走,谷雨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就哎哎叫着去抢,木冬煦熟练地一手隔开他,一手按住关机键把这唯一的亮光给关了,顺带一把塞在自己枕头下头,安心一笑:“好了,睡觉吧。”
谷雨气哄哄躺平,枕头拍得啪啪啪的响。
冷风随着拍打的动作呼呼吹在耳边,像是谷雨吹过来的小脾气,木冬煦却像小赢了一场胜仗,分外开心。等谷雨安静下来,木冬煦撞了撞他,兴致高昂地说:“欸,聊下天吧。”
“不聊。”
“喂谷雨你怎么这样,多少年没见了你就这么对我?”
“不是你叫我睡觉的么?聊个屁。”
“小气鬼。”
“你才小气。”
“你小气。”
“你小气!”
谷雨再也受不了这幼稚的争吵,啊啊啊叫着:“好了,闭嘴!”
木冬煦笑得合不拢嘴,侧身朝谷雨这方躺着,在黑暗中辨认着谷雨的轮廓,低声道:“你说过……你喜欢男的,对不对?”
谷雨像是被呛着了,忽然咳嗽起来。
木冬煦讶异:“怎么了,要不要喝水?”
“不喝,咳咳咳,”谷雨捂着胸口,无力地倒回床上,“你别再吓我就行了。”
“我哪有吓你,”木冬煦说,“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啊?”
谷雨闭上眼,好半天才鼻腔里憋出一个“嗯”来,勉强算是承认了。
木冬煦像个好奇宝宝,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初中吧……”
跟木冬煦谈论这些,让谷雨从心底有些排斥,不知怎么的感觉非常不适应。
木冬煦惊讶:“这么早,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谷雨:“傻逼啊我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
木冬煦想了想,没吭声,过了会儿,他又忽然问道:“那你之前交往过的那个男的……是不是那个叫谢铭的……”
谷雨忍住不耐烦:“对,就是你见过那个。”
“啊?真是他啊,那你们……交往多久了?”木冬煦的声音低下去。
谷雨皱眉道:“三个月,还睡不睡觉了?”
“噢,也不长。”木冬煦说,“那你们……有没有接过吻?”
谷雨彻底暴躁起来,简直连掐人的心都有了:“关你屁事啊,我要睡了。”
“肯定有吧……”木冬煦低声说着,声音缓慢而低沉,“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一片寂静中,木冬煦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回荡着,谷雨甚至有那么一瞬产生一种对方在气恼着的错觉。怎么可能?气懵了吧我?
谷雨拉高被子把耳朵盖住,把身体也裹得紧紧的。
“喂,”木冬煦忽然道,“跟男的接吻……什么感觉?”
谷雨深吸一口气,用力翻身对墙躺着,用后脑勺对着木冬煦,口不择言地回道:“问来干嘛你想试啊?木冬煦你还睡不睡,不睡就滚。”
也许是听出谷雨真的在生气了,木冬煦再没有说话。
折腾一天其实也够累的,谷雨闭上眼睛之后,渐渐的睡意来袭。
将睡未睡之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耳边忽然传来湿热的气息,对方薄唇轻启,低声道:“我想试。”
谷雨迷迷糊糊地半转过身,“……嗯?”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谷雨的心猛地一跳,唇上随之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第22章 逃避心动
不是……在做梦……
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扑通扑通越敲越急,谷雨此时却惊得连呼吸也停滞了。
他想伸手去推,奈何被子实在裹得太紧,身上又压着这么重的一个人,别说伸出手了,他就是想动一动都显得十分艰难。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夜风吹得窗帘微微掀动。
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轻柔碰触,短暂,却炙热。
木冬煦微微抬起头来,右手摸索过去用拇指在谷雨的脸颊上抚摸,紧接着,他很快地低下头,再次吻了上去,然而这次谷雨却偏头躲开了,有些惊慌地叫:“木冬煦你疯……唔!”
原本抚摸在谷雨脸颊的右手顺势滑了下去捏住了谷雨的下巴,木冬煦没有丝毫犹豫的用舌尖撬开双唇之间的缝隙,强硬地吻了进去。
舌尖甫一接触,谷雨就仓惶的往后退,恨不得身后能退出更多的空间来。
木冬煦只管把人按得紧紧的,微侧着头专心致志地扑捉谷雨微颤闪躲的舌头。
他的吻技自然很好,温柔之中带着极强的占有欲,然而谷雨抵触的呻吟声却在此时带给他不少刺激,一时间征服的快感无法控制地窜上心头,他捧着谷雨越来越烫的脸颊,放任自己深深亲吻下去,直把人吻得舌尖发麻,嘴唇红肿,他才微喘着气略略退开。
心跳得很快,身体热得像在发烧。
仅仅是一个吻就让木冬煦如此激动,这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眼前一闪而过的是早上在大巴上谷雨红着脸瞪着自己的模样,心里头像被猫爪子轻挠了下。
“脸好烫啊……”木冬煦低喃轻语,“真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急促的呼吸声在夜里此起彼伏,两人首颈相交,四肢相叠,似乎都在平复,然而这种暧昧的气氛却比任何一种亲昵更教人难以忍耐。
他摸着谷雨的脸,一下一下地啄吻对方的双唇,几乎全心沉溺进去,以至于忽然被谷雨掀翻在地,他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屁股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后脑勺撞上柜子,倒是把上面的东西撞得咣当乱响。
外面随后传来脚步声,外婆急急忙忙敲门,在外头喊:“怎么了?你们把什么东西打翻了?”
木冬煦忍着痛,连话都说不出来。
谷雨坐起来靠着墙角喘气,老人家没听见人答话,眼看就要扭门进来了,谷雨连忙道:“外婆没事儿,他睡觉不老实,掉床下去了。您赶紧睡吧,别着凉了。”
外婆松开门把手,哭笑不得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小心点啊……”
她这是起夜上厕所,忽然听见这么声响,差点没把尿给吓回去。听见谷雨这么说,她放下心来,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回房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也只剩下呼吸声了。
也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谷雨坐得身上的汗都干了,木冬煦就这么卷缩着坐在地上,也没有再爬上床,甚至一动不动。
谷雨盯着那团黑影,说:“你要在那里坐到天亮啊?”
木冬煦不坑声。
谷雨心里渐渐有些忐忑,提高声音说道:“木冬煦,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木冬煦捂着后脑勺,头埋在膝盖上,低声道:“听见了,操,你也太狠了,我的头都快被你撞碎了,要撞成跟你一样的智商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不忘损自己,谷雨又气又想笑。
他爬起来,把灯打开,面瘫着脸下床蹲到木冬煦面前,帮忙瞧了瞧他的后脑勺,万幸没流血,就是撞出了一个大包。
到客厅把药箱拎进来,谷雨一声不吭地埋头找出酒精、棉签和红花油,说道:“先将就着吧,只有这个药了……”
木冬煦的眼睛在谷雨脸上转了一圈,抿紧嘴角才能抑制住它不断上扬的趋势。
果然,脸好红,哎哟,怎么之前没发现谷雨这么容易害羞。
谷雨跪直给他上药,木冬煦咳嗽两声,眼睛瞟向别处:“那个啥……唔咳,就是……我吻技怎么样?噢噢噢操,好痛!你轻点!”
谷雨瞪着他,气道:“你还想挨揍是不是?”
“问一下也不行……”木冬煦瘪了下嘴,心里头本来还挺失望的,然而却在瞥见谷雨那副气急败坏又脸红羞恼的样子脑子里一空,刚软下去的下半身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木冬煦连忙爬上床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心虚地说:“睡觉吧,也挺晚了。”
谷雨关灯上床,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及刚才木冬煦忽然吻他的原因,木冬煦是想顺着谷雨的心意来,免得把人逼得太急反而落不得好,谷雨呢,则是用逃避的心态刻意不去想,什么都好,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明天再说!
对!明天再说!睡觉睡觉快睡觉!
木冬煦的确睡得挺香,谷雨再一次失眠了。
什么人啊这是?忽然说想试就亲上来,也不管被他亲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转头就打呼噜了。
谷雨辗转反侧,越想越气。
次日,木冬煦睡得饱饱的,正精神气十足的准备起床,转头却看见谷雨紧闭着眼睛,一脸不开心的把眉头都皱到一块。做恶梦了?
木冬煦凑过去,眼见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谷雨忽然睁开眼睛!
木冬煦吓了一大跳:“靠,你醒着呐?”
谷雨抿紧嘴唇,扒着乱糟糟的头,气场极低的踢着拖鞋到浴室洗漱去了。
木冬煦莫名其妙:“……他以前没起床气啊,难道我记错了?”
在外婆家吃过早午饭,下午两点两人才收拾行李准备回B市。要按谷雨原本的计划,他是打算在这里待到过年,等老妈过来一家人吃了团年饭再一同回去的,可是现在身后缀着木冬煦这个“尾巴”,谷雨是怎么也忍不了夜夜与他同床共枕。
更要命的是,两人以前一起睡就只是非常纯洁的睡觉,但是有了昨晚那么一出,谷雨哪里还敢再这样下去?木冬煦就是一块炸弹,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依旧是到总站坐车回去,谷雨不怎么主动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