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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玩家的秘密情事 20
【老手玩家的秘密情事】
最近游戏上的气氛很差。寒假期间天野幻境也做了一次大型改版,开了好几张新地图、弄了好几个新技能、还多了一个新职业吟游诗人。最重要的是在上一次改版中没彻底实行的土地掠夺模式,现在已经可以实现了,所以现在游戏里各大公会都忙著在斗争。
谢昭阳他们也有个公会,但因为太过弱小,买不起城里的土地盖公会城堡,只能意思意思在荒郊野外买块私人土地盖栋小屋子。
已经没什麽竞争心的谢昭阳没跟人去抢领地,可是谢昭阳之前待的公会、同时候也是丁建宣的妹妹现在待的公会,却遭到严重的打击,情急之下找了谢昭阳去当救兵。
一开学就通宵打电动,谢昭阳彷佛又回到了刚上大学的生活,没日没夜得过得十分荒唐。只是现在他窝在丁建宣的房间,身边多了一个比竹子还严格的管事,将毛毯披在他身上後劝道:「该睡了。」
「等等,他快死了!」谢昭阳灵活操纵著滑鼠,跟他身旁的战士配合,堵在敌对玩家的退路上,身後则有轩儿热情的补血支援。
「明早八点有课,去睡。」丁建宣不悦地站在谢昭阳身後。
玩得正到关键的谢昭阳想也不想地就回道:「你怎麽比竹子还罗嗦啊?」
哔──长声响尽後,谢昭阳发现萤幕闪了一道白光,然後瞬间回归漆黑。
丁建宣的指尖牢牢压在主机开机键上,像是没注意到谢昭阳灰白的脸色。
当夜,谢昭阳就抱著行李──其实也只有一个枕头──就奔回自己的寝室。谁知道他推开门想大吐苦水时,就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竹──竹子呢?」
谢昭阳咽下口水,心虚地後退。
「他在洗澡。」回答他的男人正擦著头发,看得出来刚从浴室出来。
「喔、这样唷、那我……我还有床睡吗?」问完後谢昭阳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非常蠢,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没关系,我要回去了。」男人笑了笑。
「咦、你不留下来吗?」
「你都回来了我怎麽好意思继续住,要是让你听见不该听的声音可不好。」
「噢……我以为……」谢昭阳以为在这种半夜两点的时间洗澡,肯定是做过什麽了。
但谢昭阳还是十分地好奇,如果没有丁建宣提醒,他都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也会跟一个男人交往。
「那个、常学长……你跟竹子真的……在一起?」
常学长无所谓地耸肩:「竹子还没答应我。」
「常伯汶你不要造谣!」从浴室里飞出一个脸盆,刚好砸到常伯汶身上。
常伯汶顺手捞起掉到地上的凶器,仍显得怡然自得:「看吧,你室友对想向他告白的人这麽凶。」
「常学长,你是认真的?」
「没想到连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啦、可是你看竹子他这麽恰,你怎麽会找这……呃……」
「谢昭阳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拆了你的电脑!」浴室的空间很小、回音很大、大半夜的鬼哭神号让谢昭阳每根寒毛都发抖了。
竹子发飙中,连常学长都得摸摸鼻子自求多福。伯汶没敢久留,把脸盆留给谢昭阳後,朝著浴室道声安就跑了。
谢昭阳把玩著手上的新型凶器,有点费解地坐回自己的爱椅上。
他一回到大学就直接带著行李去了丁建宣的宿舍待了一天一夜,自己的房间反而都没整理。不过房间乱不乱是一回事,反正竹子会搞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开自己心爱的桌机,准备再上线跟人大战两百场。
麻利地上线、登入游戏、点选帐号,正好遇上新的战场即将开始。
谢昭阳快速地组了队,但还没走到目的地,竹子就已经洗好澡出来了。
「在玩什麽?」竹子见怪不怪地问。
「天野啊,你好久没上了。」
「……不想玩了。」
看竹子这麽没精神,谢昭阳想了想便道:「竹子,常学长已经跟排奡分手了。」这是他跟丁建宣一起到常伯汶家借住时道听涂说的。
「……那我果然被人脚踏两条船罗。」
「没办法,因为他是常学长嘛。」谢昭阳已经走到PK现场,正忙著跟队友桥队型,虚与委蛇地应著。
但正因为不专心,唐突说出口的话反而特别真心。
竹子想想也是,谁都知道像常伯汶那种人本来就不会只吊死在一棵大树上。何况竹子只是禾本科的,跟乔木比起来可嫩多了。
得到这个答案,竹子似乎松了口气,也开了自己的电脑,半瞎扯地问:「谢老大你三更半夜干麽跑回来?」
「吼你都不知道,宣学长他居然强关我电脑!我打到一半耶!」
「活该。」
「我决定再也不要跟他一起睡了。」谢昭阳嘟嘴道。
「那就分手啊。」
「……我只是不跟他一起睡、又没有不跟他交往。」
「真没决心。」
「你自己还不是也是!常学长这两天都跟你在一起吧!」
「我们是在打架。」竹子淡淡道。
「妖精打架吗?」
脸盆不知道何时又回到竹子的手上、然後又再次成为凶器:「打你的游戏啦!」
谢昭阳窝囊地揉著脑袋:「我会变笨都一定是你害的!宣学长就不会这……」
「那你滚去找你的宣学长啊!别忘了他可能会拔你网路线。」
「……好啦好啦、我不走了。缺一个法师要不要来?」
「不干。」
竹子嘴巴上虽然这麽说,但还是习惯性地登入游戏。
几乎整整一个寒假没碰天野幻境,除了母亲不喜欢他去网咖之外、最主要的是他怕他遇到常伯汶时会暴走、把火法师的尸体轮个一百次。
可是现实状况是,他依旧没有抗拒常伯汶的能力。虽然他骂谢昭阳没有决心,但真正缺乏毅力的却是自己。
昨天,常伯汶就在他身边赖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睡醒後的常伯汶抱著他的腰,以不容质疑的气势说起自己的故事。
故事很短,竹子记得很清楚。故事的主角说他遇见了一个很重要的少年、主角一开始不知道那个少年很重要、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心力好好陪伴少年。这本来是个温馨的童话,但故事的发展却变了调,主角发现少年也会长大、也会有七情六欲、以及独占欲。主角担心自己『重要』的心情会限制少年的未来,所以主角选择了放手。而那个因爱而牺牲的主角,现在已丢弃了关於少年的一切,成为一个空壳子,需要竹子的抚慰。
竹子觉得这个故事很愚蠢。
也觉得忍不住拍拍常伯汶的背的自己更愚蠢。
那个故事里没有叫竹子的人,从头到尾竹子都只是一个局外人。
「我可以到你那里嘛。」说完故事的常伯汶指著自己的心、再指著竹子的心。
「老子不干。」竹子回答常伯汶。
因为他很明白主角的眼睛一直都只看著少年,所以不会知道在竹子的故事中,受了伤的人不只有一个。
「我们重新来过吧。」被拒绝之後,常伯汶仍然没有放弃。
「……谁跟你重新、我们根本没有怎样过!」
「你已经知道那是误会了,我没有女朋友,也许我曾经有个很重要的人,但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需要你。」常伯汶再接再厉道。
「关我屁事。」
「竹子,跟我在一起吧。」
第一次被这麽说的时候,是几千个日子前的事?
竹子审视著眼前的男人,不可思议地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常伯汶,别开玩笑了。我不是你被甩後找不到人安慰的代替品。」
「我说过你不是。」
「那我是什麽?你告诉我啊!」
「你是我的选择!」
一巴掌拍响常伯汶的右颊。
竹子睁睁地望著自己的手,也不晓得为什麽会这麽冲动。
常伯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吻了竹子因激动而发烫的耳垂。
「跟我一起吧。」
竹子觉得自己的世界被撕裂了,破了一个洞,接著被强大的引力吸成碎片,散落在常伯汶的世界里。
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如常伯汶所愿的,因为那家伙是『常伯汶』。竹子闭上眼,安静地接受带有挑逗意味的亲吻。
因为在那里,常伯汶才是主角。
老手玩家的秘密情事 21
【老手玩家的秘密情事】
「竹子、竹子?」谢昭阳拉扯著竹子的袖口。
「……干麽?」
「你在发呆?想不起密码啦?」
竹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电脑萤幕还停留在登入画面,也不知道失神了多久。
「要是累了就去睡啊。」
「我只是在想怎麽诅咒那个王八蛋。」竹子苦笑,飞快地进入游戏中。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他一定还是会任由常伯汶侵蚀他的梦境。那还不如通宵打电动、藉著杀人与被杀,或许还可以让他找到新的人生方向。
竹子没接受谢昭阳的队伍邀请,一个人跑到主城想找野团玩。
游戏改版没多久,这时段又有几个重大公会战,中央城的人数比竹子想像的更多,他晃了两圈却都没见到适合的队伍。
密语栏却在这时候亮起。竹子有点後悔自己忘记关密语,现在的他只想沉溺在孤独中、不想搭理任何一个他熟悉或不太熟的朋友。
可是密语都已经亮了,竹子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先看两眼。
【日升飞剑来】:你终於上了!
竹子松了口气、又说不上哪里失落。
【翠竹梦】:小弟弟,你是不是太閒了?我才刚上线耶!
【日升飞剑来】:碰巧的,我也刚开好友名单。
【翠竹梦】:不是黑名单吗?
【日升飞剑来】:你把我加在黑名单吗?靠我都把你加回来了耶,这样太不够意思罗!
【翠竹梦】:你找我到底要干麽啦?
【日升飞剑来】:我买了新房子,要不要来参观?
【翠竹梦】:你钱多吗?
【日升飞剑来】:没有房子怎麽讨老婆!
【翠竹梦】:那你去找你老婆参观啊!
【日升飞剑来】:操,就是找不到啊!
日升飞剑来就是因为句子那第一个字才找不到老婆的,竹子想。
【日升飞剑来】:不然帮我借绍个妹吧,不要男的唷也不要人妖!
【翠竹梦】:我才不会推人入火坑。
【日升飞剑来】:屁!我很疼老婆的!
竹子无聊地敲著键盘,心想要是自己的情人跟日升飞剑来一样好懂就好了。当初非仙子能这麽轻易弄到剑与玫瑰的公会资产,也是因为日升飞剑来他太好哄了吧。
【日升飞剑来】:你到底来不来?
【翠竹梦】:老大他忙著在抢地盘,日大会长你不用抢吗?
【日升飞剑来】:他是嫩!我早就搞定了。
竹子把日升飞剑来的话转述给谢昭阳听,谢昭阳气愤地回答:「妈的他那烂人!居然跟真星语联手了!」
「他不是跟真星语闹翻了?」
「还不是真星语说要追杀小贼,日升他一听到可以砍小贼就快乐地去报名了……然後两人又好上了……」
网路世界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竹子想。三次元中也没有永远的情人,人不管去到哪里,都一样容易改变自己的心。
【日升飞剑来】:喂、干麽又不讲话?
【翠竹梦】:麻烦你去交个老婆吧。
【日升飞剑来】:干我是看你心情不太好才陪你聊天的耶!真是好心被狗咬。
【翠竹梦】:谁告诉你我心情不好的?
【日升飞剑来】:我有心电感应!
真的能感应到那就见鬼了。竹子用食指轻扣著桌子,瞄了一眼坐旁边的谢昭阳,把差点吐出口的叹息咽下。
他还是让好兄弟担心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很好。
也许他身旁的朋友都在关心他,但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好。
今天、过了换日线了或者该说昨天,他打了常伯汶,却换来深吻。
吻太浓、带著掠夺,几乎要让竹子无法呼吸。
常伯汶的手很流畅地滑进竹子的衣服内,轻易地找到竹子的敏感点。
竹子想要拒绝,常伯汶马上就堵住了他的嘴,不给予竹子任何一点挣扎的机会。
肉体在渴求著抚慰,心灵却渴望著滋润。
好不容易逮到说话的机会,竹子用手肘架在常伯汶的下颚:「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