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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炎道:“那是游戏里嘛。福唯,我们现在到底是在恋爱中,恋爱中的人三天不见面,一般都会觉得很难过、很不安吧……难道你不会吗?”
“你是女人吗……”
福唯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去浴室里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见唐子炎正在厨房里捣鼓他带过来的菜蔬。福唯道:“你干嘛,还真打算在我家做客啊?”
唐子炎无辜道:“我给你做饭啊。”
“……喂,说好了不见面三天的。”
唐子炎在厨房里不吭声。
福唯扶额:“唐子炎。你这样算是说话不算话吗?”
“我……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又真的很想见你……”
小青年软绵绵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大叔听见了,不知道怎么,心里就突然地一软。忽然想起来,唐子炎是唐家的大少爷,却被他又踢又骂,居然能什么都不说,一直憋到现在,还说话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唔。他又没有虐待他。
“好吧……”福唯叹口气:“今天你在这里和我吃顿饭,但是明后两天不准过来。听到了吗?我是真的有在生气哦?”
“恩。”
唐子炎转回头来,对他笑了一笑,笑容灿烂,差点晃瞎福唯的狗眼。
福唯在餐厅的椅子上坐下,起二郎腿装大爷,一边看着唐子炎手脚迅速地洗菜、择菜、刷锅子:“你会做菜?”唐子炎道:“会一点。”
“挺贤惠的嘛……说起来,好久不见魏川,也好久不吃他做的菜了。”福唯十分想念魏川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现在我和你在一起,能不能不要讲别的男人啊……”唐子炎寂寞了。
他系上围裙。这围裙还是超市送的,大红的底色上面画了只黄色的小鸡。福唯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围裙很衬你……我可以做主把它送给你。”
唐子炎很囧地看了他一眼。福唯道:“喂,不是那些GVAV里都有那种果体围裙的嘛……你要不要穿出来给我看看。”
唐子炎一顿。然后过了五秒,他把手里的炒锅一扔,大踏步走出来:“好,我穿给你看。”
福唯只见他就站在自己面前,非常潇洒地把围裙扯开,然后开始脱衣服……
福唯忙抓住他的手:“可以了。我开玩笑的,壮士。”
唐壮士得理不饶人:“我就脱给你看了。或者回游戏的时候脱给你看好不好?”
“……真的不用了……“
福唯仰起脸看着他。那团红红的胎记围绕在他的眼角脸侧,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有一种恍惚的艳丽感。唐子炎心里轻叹了一声,他反手抓住福唯抓着他衣服的手,低下头去,含住福唯的嘴唇。
福唯没想到唐子炎说发情就发情,唐子炎的舌头堵住了他开口想要骂的脏话,尽情地逗弄大叔不太灵敏的舌尖。福唯呜呜两声,只能抬手抓住唐子炎的衣领。
唐子炎片刻移开啃咬大叔的嘴唇,舔了舔福唯嘴角不小心流出来的唾液,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感受着对方灼热的呼吸。半晌唐子炎笑了出来:“大叔,你这样算什么数不胜数啊?连接吻都不会么?”
“……上床不一样要接吻吧。”福唯梗着脖子面红耳赤。
“恩,不一定要接吻。”唐子炎微微笑:“大叔的吻是我的。”
福唯看着他脸上得意的表情,真想再一拳揍过去。
唐子炎忽然抱住福唯,在福唯耳边道:“我真想明天和你一起去练级。”
福唯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很不好意思。他几乎就想说,好吧,算了,我不生气了。
但是有时候,爱情就是一场战争,你先说,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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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福唯一个人上线,他打开通讯面板,上面晴火的头像是闪耀的——昨天唐子炎在他家里做了一顿晚饭,很不要脸地想要留下来住宿,被大叔踹了出去。
福唯忍不住想啊……
难道其实唐子炎是个M?
不然怎么这么喜欢被人揍呢?唉,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搞不明白啊。
福唯嘴角翘起,笑了笑,然后关掉通讯。他今天打算早上休息休息,然后下午找骆宾王一起练级去。正好白迷在骆宾王那里,刷怪那不是成片成片的,到时候再把阿嗔放出来,一起吃白迷的经验。
说起阿嗔,也当真是好多天不见了。福唯连忙打开宠物空间,许多日子不见天日的小兽翻了滚飞出来,落在福唯的怀里,委屈地咬福唯的手指。
福唯忙捧出涂抹了佳酿的烤肉做赔礼——毕竟嘛,阿嗔也长大了,牙齿也长尖了,咬起人来还是很痛的……
阿嗔欢快地跳到桌子上吃起肉来。福唯笑眯眯地摸摸它,第一次见到阿嗔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一切都历历在目——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大叔忍不住又发呆了,然后发完呆实在百无聊赖,不由又打开了包裹,从里面掏出一些模样小巧的珍珠宝石开始自我欣赏。从那堆红宝石里,忽然漏出来一片金色琉璃片,吊在阿嗔面前的盘子里。阿嗔先是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攻击,退后一步才发现是块石头。它走上前,拿鼻子拱了拱,随后忽然叫了起来。
“恩?怎么了?”福唯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阿嗔跳到福唯的肩膀,小蹄子贴到福唯的额头。稚嫩的童音在福唯的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有一样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福唯不明所以。
“师、师父的味道……”
福唯一惊:“你是说,这金色琉璃片上,有师父的气味吗?”
童浣仙子在教导完他以后就走了,自此以后听不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虽然后来认识了许多或多或少都和童浣有关系的人,但师父的踪迹,就像五百年前她侍奉的圣子一样,虚无缥缈。
福唯拈起来那块琉璃。左看右看,还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它颜色洁净自然,在阳光映衬下,隐隐还能发出一点光来。
“难道这是师父的?”
福唯不解道:“可是……那里是大巽的宝藏啊。师父怎么会和大巽的宝藏有关系呢?”
阿嗔嘀嘀咕咕道:“福、福缘笨……笨笨……你们可以去、找宝藏,为什么师父就、就不能去呢?”
“啊,……你说的对啊!”福唯一拍额头:“如果真的是师父先去探秘了……怪不得,我说呢,既然条条通道都是有怪物把守,没理由在藏宝室前反而一点怪物、一点机关的痕迹都没有——这不符合道理呀!除非先有人早我们一步,把那个地方的种种机关都已经拆除干净……如此手段,非仙人不可。这个时间还残存着的仙人,也不过那么几个,既然这个金色琉璃片是师父的……难道师父当真去过那里不成?”
他咬住嘴唇,紧皱眉头思索着:“师父去大巽的宝藏干什么?难道……难道她和白迷一样,是想要找到某件东西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手上不由自主地把玩着那片金色琉璃片。琉璃的边缘十分锋利,转动间陡然划破了福唯的指腹,一滴鲜血流了出来,滴在福唯手指上套着的无情戒上——
第六十六章
无情戒上泛起了一阵苍白的光芒,在这片光芒之中,无情戒仿佛能够蠕动一样,将福唯的鲜血吸了进去。
福唯诧异道:“滴血认主么?”
无情戒的光芒渐渐地仿佛花朵一般盛开,那光线把福唯手上的琉璃片也笼罩了进去。琉璃刹那间脱开福唯的手指,悬浮在半空中,随后那琉璃片逐渐地破裂分解,慢慢融化为一摊液体,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无情戒,
无情戒将这液体全部地吸收,随后陡然一阵光芒大盛,苍白的光变成了明亮的橘色,在空中盘旋回绕,半晌猛地在空中一个停顿,光线会聚在一起,变作了一个巨大的朝东南方向指着的肩头,然后啪地一声,如烟火般在空气中消散,其中一些光点散落下来,落在无情戒之上,竟在戒面也画出了隐隐的一个指向的箭头。
福唯和阿嗔都好奇地看着这枚现出了箭头的戒指。“难道它是想让我们去这个方向吗?”
福唯话音刚落,忽然宠物空间一阵剧烈地波动。他连忙打开宠物空间,却见白迷匆匆忙忙地跳了出来。
福唯道:“你怎么了?”
白迷大声道:“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是圣子的气味!”
“什么?”
福唯大惊道:“圣子?你说圣子?第三十一代圣子吗?”
原来这无情戒本来是圣子所铸,虽然被封印着,无法透露丝毫的气息,但其上童浣沾染着的气息和那一块金琉璃融合在一起,与无情戒产生了奇妙的外人所无法理解的反应。童浣半生侍奉圣子,她与圣子的亲近,甚至在气息心灵上有所通。种种童浣的气息相堆叠,居然令无情戒探出了圣子的隐约方向。
白迷道:“我们快去!”
他的表情十分急切,脸上那种焦急慌张的表情,看得福唯很是一愣。
他……
福唯道:“谛宁呢?还有骆宾王?”
“他们还在练级。”白迷道:“我是你的宠物,你的异动我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所以我马上赶过来了。”他顿了顿道:“你还在等什么?圣子转瞬即逝,我们赶快赶过去吧!”
原来他就这样把谛宁再一次抛到了脑后……
福唯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开口道:“但我又没有什么交通工具……”
“坐我吧。”
白迷道。
福唯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你说什么?”
白迷不说话,他打一个响指,只见一阵白烟冒了出来,随后白烟中走出来一头体型巨大,通体雪白的鹿。其头上长着两丛锋锐如刀剑的角,四蹄踏出时,自有朵朵莲花在蹄下生出来。皮毛光滑柔顺得仿佛天上的云彩,自如地发出淡淡的光华。
这就是白迷的本体。白鹿。上古时为九天玄女的坐骑,曾于九天上自由翱翔,后有一支贪恋世间繁华,回到人间,白迷就是这一支的后裔。
白迷道:“上来吧。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福唯想了想,道:“那好吧,得罪了。”
他抱起阿嗔,笨手笨脚地侧斜着爬上去、坐上了白迷的背。
白迷的背宽阔而舒适,福唯道:“我不会摔下去吧?”白迷懒得搭理他,四蹄一跺地,朵朵云彩从他的蹄下升起来,托着白迷飞入了高空。
“我靠……”
福唯又惊又喜。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这片美丽的天空,周围有蜂拥的气流从他耳边滑过去,云的湿气蔓延过他的脚下。高空氧气稀薄,他连忙运转真气,百花诀吸收起高空上的浓郁灵气,一时间吸收的量竟比平时都大了许多。
白迷四蹄生风,飞速地往前行进。阿嗔在福唯的怀里开心地左看看右看看,一边叼着福唯的大拇指不时咬个两口。福唯只好让它咬去,同时大声道:“白迷,戒指上的箭头往南边去了。”
白迷便换了个方向,往南而去。福唯低下头看,无情戒上的箭头隐隐绰绰,周围有些很恍惚的云彩般的图纹围绕。这就是圣子的方向么?圣子……真的在那个地方么?
难道真的可以……把谜底全部解开?
怎么可能。福唯心里嗤笑。他们到现在主线任务不过是第三级完成,要第四级的后续任务,还得要福唯和晴火都升到90级。他们勤勤恳恳地打了这好几个礼拜的怪,到现在他不过82级,晴火也只不过升到88级。升到90级能够继续任务,估计还得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哪有那么容易啊……
他隐约觉得,这个主线任务还是要靠着小皇帝才行。别的东西估计都只能是支线内容。
福唯一边打坐,一边注意着戒指上的箭头变化。变了两个方向以后,箭头便几乎就停滞不再动弹了,他们在白迷快如风的速度下,没有过多久就到了箭头所指的目的地,随着地点的愈来愈近,箭头逐渐地消隐了。
白迷从高空中落下地来,福唯跳下去,白迷摇身一晃,重新变作人站起身来。
“这是哪里?”
福唯四面环顾。这边是一处小小的寺庙,已经很破败,大殿里一座佛塑金身,外面的金漆全部剥落了,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佛像。香案上倒着一个满是铜锈的香炉,地上还滚了一个,灰尘飞扬。寺庙外是很茂密的树木,一层一层,浓郁得不似是冬天。
福唯捂住鼻子看这个寺庙:“这里也太破了吧。”
白迷四处看了看。这座庙很小,走个几步路就能看清楚一切。庙后面是个野草疯长的菜园子,几只肥大的老鼠在野草间一闪而过。
“圣子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福唯道:“你是不是感觉错了?或者,其实那箭头也不是指的圣子……”
白迷摇头道:“不会,我能感觉到……”
他忽然手掌前伸,仿佛在透明的空气中按住什么一样,手掌凝固不动。随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