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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唯转过头,原来是那个之前在孤儿院门口碰到的男人。
啊,果然是权豪——不是权豪可到不了唐子炎的结婚典礼上。福唯抿唇微笑一下:“你好。”
福唯今天的打扮完全是新郎官的打扮,那人脑子转了一下就转了过来:“原来你就是福唯。恭喜你了,唐先生是很不错的对象。”
“谢谢。”福唯又是笑了一笑:“你请用。”
他做了个手势,打算出去,那男人又叫住他道:“昨天……昨天我没有进孤儿院去。”
“哦。”福唯点了点头。
“我……”那男人顿了顿,道:“我想了想,你说的很对,当初是我造了孽,犯下不可能被饶恕的罪过,如今我怀着想要被宽恕的心情,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儿子,一定像你一样,也过得很好,过得很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福唯道:“你能这样想当然很好。”
男人看看他,忽然转过眼睛,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其实我有些想问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的儿子。”
福唯道:“你……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不过我很早就离开那所孤儿院了。”
男人道:“他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很好认的。他……他脸上……左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福唯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像原子弹在他的脑海里爆炸一般。
是他……是他。
福唯觉得自己有些摇摇欲坠的错觉。他好像站在了悬崖边上,一脚踏了出去,只要一阵山风吹过,就能把他吹落悬崖。
男人还在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福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好痛……
头好痛。
福唯想要快点走开,脱离这个突如其来的梦境,但是脚根本迈不开去。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急促的叫喊:“大叔?你怎么了?”是唐子炎走了过来,匆匆地搀住他。
“没、没事。”福唯勉强摆出一张笑脸:“我有点累……头痛……你扶我去休息……”
“好。”唐子炎忙搀着福唯转身,眼角瞥到卫生间里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总统,夫人在找你。”然后搀着福唯往卧室走了过去。
福唯有些惶惶忽忽的,也没有听到唐子炎说什么。唐子炎把他半抱半搀地弄到卧室,让他躺到床上,然后心疼地抓住福唯的手:“大叔,都是我不好,昨天太任性了……你很累吗?要不要喝口水?要不我去喊个护士过来给你量量体温?”
福唯闭上眼,好半天重新睁开来,嘴角扯了扯,道:“不用了,哪里那么娇弱,就是人太多,我不大舒服,你让我休息休息就好。”
“行,你下午就躺着吧,晚上我们去吃个饭,我让他们也不要来闹新房了,吃完晚宴就统统赶走。”
唐子炎在福唯的手背上亲了又亲。
福道:“可惜了这身衣裳……还想着好好摆弄摆弄的。还有老爷子教导我那些仪态,都摆不出来了。他们会不会又说我不懂礼貌?”
唐子炎道:“他们敢,你是身体不舒服,而且都是他们闹的。还有这衣服,要是你喜欢,我买几百套给你在家里换着穿,出来秀给他们看。”
福唯一笑,道:“你胡说什么,谁要穿这个,我是说白浪费了妈妈们还有那些姑娘们一番心血。”
唐子炎亲吻他道:“你休息好了就够了。”他抓着福唯的手,皱眉道:“大叔,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头痛呢?”
福唯摇摇头。
唐子炎叹口气:“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狗不狗血狗不狗血狗不狗血狗不狗血狗不狗血狗不狗血狗不狗血!(泥垢
原本没想过要写大叔身世的,不过脑中灵光一闪……于是就……恩……了……我对自己洒狗血的功力十分满意(滚开
在番外里真是各种神展开啊……
番外3·人生大事,结婚吃饭4
福唯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他应当告诉唐子炎……可是告诉唐子炎什么呢?他……他可能遇见到了他亲身的老爹,而且还指着鼻子大骂了人家一通?
不,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想要去认亲。认亲这种事情,太假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他不希望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来打扰他的生活。
福唯笑了笑,把头缩进被子里:“那我睡了,晚上叫我。”
“好。”唐子炎帮他掖了掖被角,带上门出去。
福唯努力催眠自己,不让去想那个男人,慢慢也就沉入了睡眠。一觉无梦,再醒来时唐子炎正好推门进来,小青年跪在床边,一边帮福唯整理衣衫,一边道:“人都下去宴厅里了。爸妈也下去了,我和他们说我带你去楼下。”
福唯点点头,想了想道:“我们要不要像以前那样,什么拉着手走进宴厅,然后还有司仪开场白什么的……”
唐子炎笑道:“知道你嫌麻烦,我都推掉了。只要去吃个饭,敬个酒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用。”
福唯感激地望了唐子炎一眼:“多谢你,麻烦你了。”
唐子炎亲亲他:“我们老夫老妻的,还要什么谢谢不谢谢。”
福唯一囧,拍开他:“谁和你老夫老妻了。”
唐子炎拉着他走出房间,客厅里果然空空荡荡的,只有水晶吊灯还散发着明亮耀目的光芒。唐子炎拉开大门,两人却听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仙人之姿的家伙。
“葫芦!大仙!”唐子炎笑道:“你们怎么来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来人正是武当葫芦和人山人海。这两人今天都穿了一身西装,身姿之潇洒自然不用去说,尤其是人山人海的长发挽起来垂在肩膀,看上去特别妩媚。
武当葫芦一笑:“我们这两个月都不在家里,你寄过来的请柬就没收到。刚才才回到家里看到请柬。既然是你们结婚,我们又怎么能不来。”他顿了顿,又笑道:“刚才还在楼下看到骆宾王和潜龙在野他们呢。”说着对唐子炎道:“潜龙在野让我对你说一句:懂得节制。”
福唯的脸马上就红了。唐子炎却还是泰然自若地,笑道:“心情激动嘛,我抱得美人归,龙先生难道嫉妒?哦,对了,还没有多谢你。”
武当葫芦一愣:“谢我什么?”
唐子炎道:“我老婆脸上的胎记啊。他本来念念不忘的,又不愿意去做掉,好在你的玉佩神不知鬼不觉,也算是帮他去了一个心病。”
“哦,是这个啊。”武当葫芦一笑:“没什么,小事一桩,也是我和福缘有缘分嘛。”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包扎得十分精美的长条状礼物盒子:“这个送个你们,我和大仙还有事,等下就要走了,没办法吃你们的喜宴,真是不好意思。”
唐子炎把礼物盒拿过来,笑笑道:“没事儿,咱们谁跟谁啊。”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礼物包装,却见盒子里面装着一瓶晶莹剔透的美酒。酒的颜色是金黄色,灿灿的,看上珍贵异常。
武当葫芦道:“这是好东西,延年益寿,祛病的。你们每天喝一点,不要多,就一小杯,够你们喝一辈子了。”
唐子炎笑道:“一辈子这么久,那可真是多谢你了。”
把这瓶听上去就不同凡响的酒小心放好了,几人就一起乘电梯下去,大厅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喜宴用的是中式,一张张的大圆桌子,众人围坐在一起,倒也十分热闹,撇开了一点上流社会惯有的冷漠。武当葫芦和人山人海一出现,旁边的人就看了过来,没办法,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出色了。
然后福唯就见到自己的那位便宜老爹和几个一看就是达官贵人的家伙走过来,满脸堆笑地向着武当葫芦二人伸出手去:“杜先生,梅先生,没想到你们也回来。”
武当葫芦一笑,指着福唯道:“这是我好朋友,你们都用心点照料。他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你们也别太要求他。”
一圈儿的大官连连地点头:“当然当然,小福是自己人,自己人。”
福唯没想到武当葫芦两个能量这么大,这么多权豪一副又敬他又怕他的模样。唐子炎揽过他的腰肢,给他一一介绍:“这位是国防部部长……这位是财政部部长……这位是……”他一顿,指着福唯的便宜老爹道:“这位就是我们联盟的总统先生,李炳习。”
竟然是总统吗。
福唯嘴角划过一丝苦笑,然后这丝苦笑迅速地收了起来。真是豪迈地家世呢。
不过……
原来姓李。
原来自己……姓李。
福唯睡了一下午,心里已经镇定许多,脸上挂上淡淡的笑:“总统先生,欢迎光临。”
总统也是笑着点点头,和福唯握了握手。
福唯忍不住心里又是一个恍惚。这就是他的父亲的手啊……
但也就是这样了。他们不会再进一步,也不会有什么深交。或许以后跟着唐子炎在一起参加派对,还会看到这位总统先生,但这位总统先生,永远不会有福唯的父亲,这样一个身份。
就让这个秘密,跟着自己进到坟墓里去吧。
福唯看到不远处有一堆坐着的女人望过来。其中一个貌美如花,穿得十分华贵,旁边的女人都围拢着她,隐隐以她为首。福唯就知道,这个应该就是总统夫人了。总统夫人生得十分年轻,看上去最多三、四十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福唯心里叹了一口气。
武当葫芦和人山人海告辞离去,大官们又扯着唐子炎说了一堆闲话,唐子炎知道福唯不耐烦,陪着官员们走到另外一边去。福唯看着自己的父亲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有些个什么滋味。
或许会有人说他偏执,或许会有人说他傻。但这就是他的选择。
让一切不要改变……按着原来的轨迹行进吧。
“嘿。”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福唯回头看,一张很清秀的微微熟悉的脸孔。他想了想,惊喜道:“无声?”
落地无声抿唇一笑:“是我。”
“你也来了?我以为只有潜龙在野呢。”福唯笑道:“不是说去老家还没回来?”
“前几天刚刚回来。”落地无声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挂着真心的笑容:“恭喜你了,你很幸福。也很幸运,能遇到像晴火这样的人。”
“恩。”福唯微微一点头,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或许是因为他此刻的幸运,才让他有一个凄苦的身世。不然什么好处都占了,也未免有些霸道吧?
福唯看一眼人群,在不远处一张桌子边上看到坐着和人谈话的龙阅:“你和他一道来的?”
“当然了。”落地无声道:“我是他的秘书嘛。”
“哦,原来你是他的秘书?”福唯一笑:“这是个很微妙的职业啊。”
“呵。”落地无声摇摇头。
“你……”福唯又道:“你……和他……?”
落地无声淡淡道:“就那样,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离开他的那几个月,我仔细思索过,或许是我太蠢笨、太固执了……我没有办法过着看不见他的日子。就算心里明白也罢。”
福唯耸耸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他也没有资格评价。他忽然觉得落地无声和谛宁有些相信,只是不同的是,落地无声比谛宁要更明白一些,而潜龙在野和白迷相比,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
“总之……”落地无声道:“祝你们幸福。”
“谢谢。”福唯笑了一笑。
最后的喜宴十分成功。
福唯也喝了很多酒,好在一开始就吃了解酒丸,没有很醉。而那帮贵人们得知福唯竟然是武当葫芦——那个“杜先生”——的好朋友,心里都暗暗震惊,对福唯的态度比起之前,要好上千百倍。
在福唯敬到总统那里的时候,总统和他的年轻夫人一道站起来,总统十分和颜悦色:“小福,今天恭喜你了,以后你就是唐家的人,也要带子炎一块儿多多参加社交活动嘛。”
福唯浅浅笑道:“多谢总统先生,今后一定会的。”
夫人也给福唯敬了酒。福唯一口饮干,朝对面的贵妇温柔地一笑。
一切的事情,一切的过去……就让它全部过去。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也是杀死一切的凶手。对于福唯来说,这一款良药,或者是杀手,都并无所谓。只有那些头脑简单得以为什么都能够随之真相好起来的人,才会在这种时刻,和对方认亲。
其实,认不认又有多少意思呢?
福唯一笑,转过身,挽住了唐子炎的胳膊。
唐子炎道:“怎么?”
“没事。”福唯摇摇头,片刻歪头在唐子炎的肩膀。
唐子炎道:“累吗?你喝了很多酒。”
“说了没事了。”福唯顿了顿,道:“子炎,我好高兴。”
“恩?”
“认识你。”
唐子炎愣了一愣,然后展颜笑起来:“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