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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详细的细节他没说出,一来他本就不善于解释,二来事情也还没水落石出,多说无益,于是他只能含糊道:“约是仇家,具体尚未调查明确。”
——尚未明确?尚未明确以后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你也不知道反驳?!
叶阳驰听到这个答案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瞪着眼上下打量邑修澜:明明现在看来是个很腹黑的货,行为举止也不笨,之前还说杀人就杀人,十足反派BOSS的派头,怎么到了生死关头,这货反而装起圣母来了?!
看着青年脸上神色变幻,邑修澜越发莫名。他二人此时还站在包间外的走廊上,来往行人看到他们都会诧异的瞥上一眼,而后撇撇嘴走开,似乎对他二人挡路的举动很是鄙夷。
不耐于那些窥视的目光,邑修澜干脆伸手拉着叶阳驰走向房间那边:“有事回去说。”
回去还怎么说?!江离辟就在隔壁——叶阳驰正要拒绝,可转念一想,剩下的那些也不是现在能够说清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如今江离辟已在手中,接下来要如何处理可以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离开庆山镇,以免夜长梦多。
于是他不再多言,任由邑修澜将他带回房间,路过林二和小五的房门外时,还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了说话声,想来那两个人正在试探着江离辟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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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房间后不久,小五便过来敲响了房门——他从江离辟那里套了不少话出来,那张看起来很正太的脸忽悠起人来毫无压力,江离辟又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主角,不久自己的来历就被套了个底儿掉。
“这么说来,他是来自蓝山集的一户普通渔家,因为救了上善观的慧真子,所以才生出了去上善观拜师习武的心思?”
听完小五的解释,邑修澜简单做了归纳。不过——一个普通的渔家少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显然这件事还另有蹊跷。
“但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意隐藏。”小五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神情仍是一贯的散漫,只不过当着邑修澜这个剑主的面多少收敛了点,“如果他真的是有心隐藏,那这少年的伪装能力就太可怕了——我并不觉得在他这个年纪的人,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以小五表现在外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如此老成,叶阳驰觉得很是不惯,忍不住道:“小五,貌似江离辟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吧?”之前少年一脸天真坐在他下方打招呼的第一印象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他一直以为小五不过十六七岁。但现在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唉呀!”小五状似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笑的很有些赧然与自得,“我当然和他一样大啦!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叶阳驰觉得,他若是不解释的话,也许还更可信一点,现在这副装嫩的模样摆出来,反倒更可疑了。
“三十四。”
忽然邑修澜眼皮儿一掀,报个了数字出来,小五顿时一僵,哭丧着脸道:“剑主!!”
“三、三十四?!”叶阳驰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盯着小五,“骗人的吧?!”明明是一张如此年轻的脸啊!说是二十多岁都嫌大,居然都已经三十多了?!
天山童姥爷!!
顿时叶阳驰看着小五的面色变了,很有几分研究与敬佩的意味。邑修澜皱皱眉,轻咳一声,将歪出去的楼强行正了回来:“你确定那少年所言俱是真的?”
小五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脸皮:“当然是真的!不信等林二回来你问他,我们两个一起问的——剑主,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么?”
邑修澜淡淡的道:“至少你们在这之前并没给过我什么证明。”
“……”小五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他和林二刘三等人都是一开始就跟在邑修澜身边的,对这位年轻的剑主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相处起来也比较随意——前提是邑修澜没有明显发怒的倾向。
“总之,仔细盯着他,若是有什么异动便先发制人。”确定没有其他情报后,邑修澜作了总结,转头看向叶阳驰,“这样如何?”
叶阳驰当然没有意见,事情基本上按照他之前所想发展了,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是满意。倒是小五看到邑修澜如此在意叶阳驰的意见,心中不禁一个激灵,偷眼看了看叶阳驰人畜无害的模样,道:“剑主,还有一事。”
“说。”
“今天白天上善观已经派人下来了,咱们今晚若是不走,明天恐有麻烦。”小五对于邑修澜忽然改变计划还是颇有微词的,尤其是知道邑修澜改变主意多半和叶阳驰有关,虽然他对于这个上善观的弟子在剑主心中的地位早有准备,可是看到他一句话就让剑主改变了主意,身为下属的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太妥当。
他的这点小心思,邑修澜当然看得清楚,他眉一抬,定定地看了小五一眼,后者忽然一个激灵,抿了抿唇,垂下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会吩咐林二多加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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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前段时间微博中那个天山童姥爷的事情,大家都看了么?
102Level 102:成长
说完这些,邑修澜就让小五离开了。但他人虽离去;之前所说的话却并未避着叶阳驰;后者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待小五离去后,叶阳驰不禁皱起眉来;他望向邑修澜:“小五说的你之前怎么没讲?”
邑修澜神色自若的坐在那里:“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情值得反复强调。
“都已经被人找上门了,怎么能算是无关紧要呢!”叶阳驰对这人不知该说是淡定还是神经大条的反应实在是无语得很;他与邑修澜隔桌相对,此时站起身来,双手支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了不少;“至少若是是先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贸贸然让你们留下来再住一晚!”
上善观那些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在庆山镇停留的时间越长,变数也就越多,他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让邑修澜冒险。
“我们。”
“??”叶阳驰被他突然冒出的词语噎了一下,就见邑修澜一本正经的抬头看他:“要走也是我们一起,不是‘你们’。”
“……”这种事情……叶阳驰无力的叹了口气,之前邑修澜就曾纠正过一次,虽然听起来心情会很爽不错,但他毕竟只是顺口罢了,这个时候又是在谈正事,有没有必要来回强调啊!
但邑修澜却很在乎这件事,一直盯着他改口才罢休,叶阳驰无奈的扯回了原定话题:“总之,我们现在就走吧!多呆一分钟就多一点危险,早走早安心!”说着就伸手去拎桌面上原本就已收拾好的包裹。
“不急!”见他如此急吼吼说做就做的样子,邑修澜眼中不禁带了点笑意,他伸手按住叶阳驰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就这样走,他怎么办?”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离辟,邑修澜看的通透,叶阳驰之前的意思显然不是单纯“帮”了这少年,给他留个住宿的地方便罢,必然还有其他想法。若是他们按照原定计划离开,势必和叶阳驰之前的想法相悖,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叶阳驰想都不想的回答:“打包带走就是!”反正人现在已经在手里,弄晕了带着一起,到时候大不了就说他们被仇家追杀,为了防止殃及无辜才带上他一起。以后的事情,另作盘算不迟。
邑修澜虽然不太明白所谓“打包”是个什么概念,但听得懂“带走”,眼中顿时含了笑意。但他按在叶阳驰手背上的手却未离开,而是示意他稍安勿躁:“坐,不急。”
“还不急?你——唉!”叶阳驰真被他这种慢吞吞的说话方式打败了,无奈爪子还被按着,只好在旁坐下来。耳闻邑修澜道:“你还记得六年前咱们躲藏上善观追杀时的情形么?”
“当然记得!”而且记忆犹新,毕竟对他来说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同样都是被上善观追杀,这次和上一次其实差不多。
“那你应该还记得,咱们遇见刘三林二之后是怎么躲开那些人的吧?”
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体验,叶阳驰一点就透,恍然大悟道:“是了!多两个人!不对——”转念一想,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上一次上善观追杀他们,是因为知晓他们就两个人,所以两变四的时候才能蒙混过关。可是这次邑修澜的身份却不同之前,他身为邪剑派的剑主,亲自出现在敌对势力的地盘上,怎么看也不可能单枪匹马,身边跟了几个人可都是未知之数!
邑修澜看着叶阳驰变幻的神色,知道他想通了其中关窍之一,却还没想到正点上,便好心的予以解答:“其实人数变化还在其次,主要是这一次我们算是帮了江离辟,并且去而复返,如此故布疑阵一番,在旁人看来,可疑之处自然便少了许多。”
毕竟是一派之主,邑修澜尽管在乎叶阳驰,却也不会作出类似于“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不经大脑的举动,他要走要留,必然是想过其中细节,并确定有所把握才会定计。再者,他多次往来上善观与邪剑派之间而不被发现,必然也是因为有过布置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轻易便答应叶阳驰改变计划留下来,并无丝毫担忧之色。
不得不说,这六年的生活对邑修澜的改变是巨大的,叶阳驰没能参与其中,但也能感到如今的青年和当初死气沉沉的“徐痴子”之间的差别。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与决断,无一不证明着他已经成长为让人仰视的存在。而这种气质,正是最初让叶阳驰目眩沉迷的根由。
相比之下,叶阳驰虽然并非固步自封,但他所经历过的事情毕竟还少。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最初是在父母的庇荫之下,而后如其他孩子一样在学校这个象牙塔中一活十几年,等到步入社会,也没打过几个滚就成了御宅一族,社会经验少得可怜,所知道的那些,大半都来源于书本电视。
叶阳驰不是笨蛋,但过少的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现在就成长到邑修澜那个地步,书本不同于现实,那些小说中现实世界不得志的主角穿越了就大开金手指,事事顺心玩转异世的情形毕竟只是小说,一个普通人无论在哪里,因为本质的缘故也很难立刻发光发亮。更何况就算在梦境世界中,叶阳驰也始终抱持着“这里是梦境”的想法,依赖着早已知晓后续发展的“外挂”去生活,做起事情难免瞻前顾后,捉襟见肘。若说“六年前”他还能仗着这些以及小聪明玩转上善观,到了如今,面对成长起来的邑修澜,两人高下立断!
可是叶阳驰有一点却是旁人无法企及的:他对于邑修澜的在乎,远高于其他人,甚至可以说,他还会眷恋这个世界,心心念念想要回来,完全是因为邑修澜的存在。仅仅这一点,足以吸引邑修澜为之注目,而后越陷越深——因为温情是他这个兴趣匮乏的人唯一需要的存在,这种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才是造就他们如今心心相印的本源。
所以此刻听着邑修澜有条不紊的叙说,叶阳驰在沉默之余,并未立即点头赞同,而是静静的思索片刻,才道:“但你之前还是决定离开不是么?”
邑修澜扬起眉。
叶阳驰凝视着他的双眼,坚定且执着:“既然之前决定离开,证明不管如今你做了多少准备,离开才是最有效也最安全的一条路。之前是我在做决定的时候太过仓促了,不管我之前所想如何,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离开吧!”
看着青年坚定的神色,邑修澜一时语塞。的确,无论他做了多少准备,风险还是存在的,越早离开此地越好,这才是上策。更何况邪剑派那边还是一盘散沙,随时都有可能出新的问题……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比较之下,他更好奇叶阳驰坚持做这些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此刻叶阳驰主动提出,性质又不同了。邑修澜凝视着青年认真的神色片刻,忽然倾身在他唇上贴了贴,很浅,却精准,一击即退,仿佛清风拂过,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也罢,那就先回去好了。”
叶阳驰愣了愣,下一刻耳根子瞬间爆红,他嗫嚅了片刻才道:“不要突然搞偷袭,好歹给点心理准备么……”
说完自己都有点囧,莫非他还期望邑修澜向那些所谓的英国绅士一样,什么事情都要彬彬有礼的报备一下?比如“我可以吻你么?”之类的话题,实在是囧到无下限了!
好在邑修澜的脑回路和他不在一条线上,对叶阳驰偶尔抽风的言语早有免疫力,对此权作未闻,径自无事人般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