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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在村长家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躲在客厅屏风后面的村长夫人何氏,点了她之后她就跟我唠叨,说有故人来访。
随着影子阳光的解说,新的截图随之发了过来,是江离辟和小道士站在一个老妇人面前,老妇人的头上正顶着对话框:
“你们要出村啊?年轻人是该闯荡闯荡,说起来当年秀兰也就是你们这个年纪,年轻人闯实的很,当时我摔断了腿,还多亏他照顾我呢!”
看到这句对话,叶阳驰心中顿时“咯楞”一声,回想起梦境世界中他和邑修澜两个人误打误撞去了蓝山集那次,当时的老妇人何氏也确实摔断了右腿——这么说这段隐藏剧情所指的其实是当初那段经历?只不过,真实的历史中没有他叶阳驰,只有邑修澜一个人去了蓝山集,所以——他们是那个时候结下的交情?
正如他所想,影子阳光接下来所截的图片里提到的确实是当年邑修澜化名“秀兰”在此地隐居的过往。让他忍俊不禁的是,当初邑修澜独自在此时,居然也是男扮女装躲过的追杀,所以才有了何氏此时心心念念的“秀兰”一说。
可惜这段毕竟只是过去的剧情,邑修澜男扮女装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实在无从考证,让叶阳驰扼腕不已:想当初他可是没少看到邑修澜对自己女装扮相的讽刺,要是有截图的话,就能跑去那家伙面前找回场子了,郁卒啊!
再之后的截图是两人出门,恰巧见到一人头戴斗笠向着这边走过来,影子阳光特地给了那道身影一个特写,在下面注释道:
影子阳光 19:52:26
看他手里那把剑!重点是剑柄!那里没有剑穗的!而且看对比,这柄剑也不是后来邑修澜拿的破穹剑,所以我怀疑这里是留给小屁屁的线索。我现在玩儿到后面了,大概因为看过这段剧情的原因,再玩儿到小屁屁查案的时候,有个幸存的村民说,村长夫人似乎也没死,我还在满城找她……
村长夫人!脑海中灵光一闪,叶阳驰雀跃的从床上弹坐而起,这么说来,村长夫人或许能够证明邑修澜并不是凶手?如果能在梦境中找到她的话……
这样一想,叶阳驰急忙催促影子阳光速度通关,后者发了个苦脸过来:
影子阳光 19:54:09
哥们儿啊!你也太性急了!这哪是说通关就通关的?光找个人我就找半天了,连她在哪个地图都不确定。而且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结局到底是不是隐藏的我都还不清楚,你等我一个晚上,明儿我肯定能给你个准确答案,成不?
别看我只是羊 19:54:11
……
叶阳驰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他伸手抹了把脸,叹口气:等明天?如果他今晚入梦的话,明儿黄花菜都凉了!也罢,只好现在已经有希望了不是?他随手谢过影子阳光,在对方回复一句“那我继续奋斗去了”之后悻悻然关上了手机企鹅,再度呈“大”字型瘫倒在了床上!
“算啦!总归不能强求,是死是活,今天晚上见真章就是!”
默默鼓励了自己一句后,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拍灭了床头灯,一阵悉悉索索声后,已然钻进了被窝。
叶阳驰原本以为,之前已经睡了三天,这会儿想要睡着恐怕有点困难。谁知在黑暗的环境中躺了没多久,他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眼皮儿开始上下打架,不知不觉便响应了周公的召唤,一梦黄粱去也。
******
“……动了?”
“好像是动了!快醒了吧?”
“真的假的?你看到了吧?不是我眼花?”
“快去通知剑主!”
“……”
耳边隐约传来语意不明的对话,而后是由近及远杂乱的声响,叶阳驰艰难的皱了皱眉,只觉四肢百骸无一不沉重如灌铅,难受的连动根小指头都很费劲。
没多久,还在摸索着移动的手指忽然被人连指带掌紧紧握住,温热的感觉从手指一路蔓延到心口,听觉从嘈杂变得清晰,他费劲地皱皱眉,总算是掀开了眼皮儿。
刺眼的光线忽然袭来,叶阳驰下意识蹙紧眉,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掌盖在了他的眼上,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
“去把床幔放下!慢慢来,别急!”前一句口吻清冷,后一句却是显而易见的关心。
邑修澜?
思索能力随着睁眼逐渐恢复,随之而来的还有胸腔中强烈的憋闷感觉,叶阳驰咳了两声,随即便感觉到了胸口某处剧烈的痛楚。他一把抓住覆在自己眼皮儿上的手掌,借力挺身半趴在床边,一口淤血便吐了出来!
“阿驰!”邑修澜大惊,急忙伸手扶住他:“莫要乱动。”
一口老血吐出之后,反而觉得胸口舒坦了不少,叶阳驰连连喘了几口气,烂泥一般摊回床面,艰难的勾起嘴角:“原来——我没死啊!”
话音虚弱,内容却是清楚明白的。邑修澜闻言顿时冷下脸,肃然道:“别乱说!”
叶阳驰这时才看向坐在床边的黑衣青年,目光对上那张憔悴的脸时,心中顿时一揪,下意识伸出手:“你怎么造成了这样?”双颊凹陷,胡子拉碴,眼圈儿黑的跟国宝似的,这人是多久就没休息了?!
121Level 121:主线
邑修澜拉着青年的手摩挲着他的指尖;全不在意他的问话;只道:“别乱动。”说着抬手替他重新掖好被角:“大夫说你必须好好休息。等下他来了,再瞧瞧你的状况。”
只是一个极其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然而配上邑修澜郑重其事的神情;叶阳驰竟莫名有些鼻酸;他伸出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捏捏鼻子;涩声道:“我睡了多久?”应是因为许久没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中气不足,更显得病后虚弱。
“十八天。”
叶阳驰一惊,随即了然:按照正常时间的计算;倒也差不多少。“我一直在——睡?”没消失或是变成其他人什么的?
“嗯。”
难怪这人竟憔悴至斯!若是自己看着他连躺十八天,恐怕光是担忧已足以将人折磨疯了。叶阳驰抿了抿唇;手指一紧,清了清嗓音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道:“你——不会一直在这里守着吧?”
“没。”邑修澜道,“我有休息。”
休息了还能弄成这样?叶阳驰正待再说,邑修澜已伸手盖在他的眼睛上:“睡觉。”
“……”叶阳驰叹了口气,“睡不着,都睡了这么多天了!”他拉开对方的手掌,四掌交握,“倒是你,你才是应该休息的那个人。”
其实这句话他逞强了,虽然叶阳驰自觉梦境中应该已经睡了很久,身体该是了无睡意,然而大病方歇,自愈期间精神不济,才说了两句,他眼皮儿就开始打架,只是他心中有事,强撑着一副炯炯有神的样子罢了。
邑修澜维持着这个姿势定定的看着他,看出叶阳驰不愿妥协,片刻后才道:“对不起。”
叶阳驰一怔。
“是谁伤了你?你知道么?”
真是——和现实中一样的问题啊!想到此,叶阳驰不由得勾起唇角:果然还是一个人吧!即便是没有记忆,却总会不约而同的做出相同的举动,说出相似的话语,无论神态还是气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许是因为有了现实中的接触,此时此刻,叶阳驰终于彻底将易澜和邑修澜合二为一,先前心中所纠结的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问题彻底消失无踪。他勾起唇角,忽然有种想要向他倾诉的欲|望,只是考虑到这人没有现实中的记忆,只得暂且作罢,
见青年不答,却只是盯着他笑,邑修澜不由得皱皱眉:“怎么?”
叶阳驰这才察觉到自己走神了,忙道:“没。伤我的人是小五。”他心中有些诧异:莫非小五真的笃定了他这次肯定会挂,所以没做出任何异样的举动,仍心安理得的留在这里不成?
谁知邑修澜闻言,眼中却划过一瞬间的愕然:“小五?!”
“嗯,怎么?”
“你确定是他?”
“当然!”叶阳驰清楚的记得当时回响在自己耳边的声音,以及转过头时看到的那张表情狰狞的年轻脸庞,“我十分确定!绝对是他!”
闻言,邑修澜微一沉默,才道:“小五已经死了。”
“?”这下叶阳驰可真吃了一惊:小五居然死了?怎么回事?
“就在你被发现的地方,你重伤,小五却是当场死亡。”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带着还有陌生的声音响起:“剑主大人,老朽周康,可否进去?”
两人警觉地止住话题,邑修澜转向外道:“进。”
于是门被从外向内打开,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个药箱:“剑主大人,容属下看看叶阳公子的情形如何?”
邑修澜忙站起身,任由名为周康的大夫过来将叶阳驰上上下下重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后者僵在床上躺着,眼巴巴看着大夫将他上下捏了一遍,又是把脉又是看眼看舌看手看脚,忍不住道:“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摇了摇头,伸手捻须。叶阳驰心中顿时一凉:摇头是毛意思?莫非他好不了了,要瘫在床上一辈子不成?
“唔……”大夫不答,只是沉吟着捞过药箱打开,叶阳驰伸长了脖子去看,就见老者枯瘦的手指从中拿出一个檀木盒,打开,拈出一物,映着窗外的日光反射出一缕利芒!
“……”叶阳驰吞了吞口水。
周大夫捻着那物满意的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他,背光望去,那张洞庭橘皮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阴测测的意味。叶阳驰下意识向旁缩了缩:这、这难道是传说中容嬷嬷的利器——银针?
不等他反应过来,周大夫已俯□:“公子莫动!待老夫施针,可活血化瘀。”
“……可以不扎么?”对于针灸这种古典医学的精髓,叶阳驰绝壁是畏大于敬,尤其大夫手中那根比绣花针长了许多的银针,实在是让人很容易回想起小黑屋进行曲中紫薇的惨叫。
“听话。”
可惜,回答他的不是周大夫,而是一旁站着的邑修澜,周大夫得了顶头上司的默许,精神一振,笑容愈发灿烂如菊,随口安慰几句,伴着某人下意识的惨叫声,手起针落!
“嗷!”
******
尼玛,丢人丢到古代去了!
在被窝中默默扶额片刻,叶阳驰动了动耳朵,确定关门声响起后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走回来,这才向外瞥了一眼。
缓缓走回来的黑衣青年看起来神色如常,眼中亦无戏谑,对于刚才大夫还未下针某人便惨叫出声的情形恍若未见。叶阳驰抿了抿唇,到底没像小说中那些炸毛二货一般色厉内荏的回上一句“不准笑巴拉巴拉”,而是故作淡定的咳了一声:“我好多了,你不必在这儿守着,回去休息吧!”
邑修澜摇了摇头,坐在床头伸手伸手替他理了一下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很疼?”
“……”叶阳驰摇了摇头,坦白说,还真不疼。针灸这玩意儿就是看着恐怖点,但真的被扎了满身之后,反而没什么感觉了,还不如手指用力戳一下感觉清晰。他之所以冒了一身冷汗,不过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感而已,等到经历过了,也就不过如此。
邑修澜似乎松了口气,收回手望着他:“精神好一点的话,就继续之前的话题罢!”
“?”之前说什么来着?
看出他心中的疑问,邑修澜解答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讲给我知道。”
这确实是正事,叶阳驰不再催他休息,他也担忧小五或是他背后的势力另有阴谋,因此将那天晚上自己的遭遇尽数讲了一遍,包括之前李一邀请他去参加重阳节的事情。
不过既然他睡了这么多天,重阳节想必已经过去了,那个什么庆典多半也就不了了之。现在问题是——
“你确定死的是小五,不是别人?”
邑修澜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神色有些难看,半晌后才道:“那天江离辟回来,我们两个人一言不合,他便离开了这里。后来我闻到血腥味赶去你那边,才发现你受了重伤,而小五则身中数刀,已然断气。”他说到这里,手掌紧了紧,口中不停,“你们两个人的伤口,是同一种兵刃造成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是被同一人偷袭。”
事实上看到当时那种场景,正常人都会沿着这个方向去猜测。叶阳驰伤得很重,派中大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出来。可小五因为横死当场的缘故,尸身已火化下葬,根本毫无线索留下。
“我原本想着,待你醒后便可知凶手身份,却不想凶手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