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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个头头，这都查不出他凭什么管着这么多人哪。
一帆嘟着嘴：“哥哥可以打电话给她叫她不要担心嘛。”
“这也不行，你妈妈会想你，很想很想你的话，光听声音就不够罗。”
“才不会咧。妈妈平时都看着我的，还会骂我。怎么会想我呢？”
方莫有点语塞。好像说她是爱你才这样会不方便？哎呀，都是因为自己来早了，下个月爸妈还有弟弟会来，可是自己明天就得走了。否则还可以把烂摊子推给爸妈……哎不对，他们会奇怪小一帆是哪里来的……
“她是爱你才这样做的。”二婶笑着说。
“爱是什么意思啊？”
果然。
“爱就是喜欢啊。”
“我也喜欢二花，但是我也不会看不到它就想它啊。”二花就是那只猫，照旧吃着老鼠。吃进去吐出来，吃进去吐出来。
方莫觉得要是自己是二婶，什么也答不出。二婶笑笑，说：“喜欢只是爱的一种表现。一帆啊，假如你现在一个人在那个，”指指乌压压的后山，“你想象一下，你身边什么熟悉的东西都没有，周围乌七抹黑的，你很害怕、很害怕，你会叫出来吗？”
小一帆已经退到方莫怀里了，方莫就抱住他。一帆安心很多，说：“会。”
“叫什么呢？”
“妈妈。”
“为什么呢？你妈妈也会怕黑吧？”
“因为我走到哪里妈妈都一定会跟着，妈妈才不怕黑，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她什么都不怕！”
二婶温柔地笑了，她只有初中文化，土地一般的脸不好看，笑起来却那样温暖：“对呀。”
小一帆困惑地看着二婶：“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在你最害怕的时候你会想到的人，一定是最爱你的妈妈。”
“哥哥也是吗？”一帆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关系，抬头问方莫。
“是啊。”方莫赶紧说：“因为妈妈会怕你伤着哪里，所以会一直胆颤心惊地跟着你，所以你想，你妈妈这么久都没见到你，肯定非常非常想你了。”
“哦。”
“你以后会明白的啦。”二婶说：“今天早点睡，明天争取在天黑前到家吧。”
第39章
萧往直视萧寒的眼睛：“小帆的位置，你，找到没有？”
萧寒心虚道：“找到了。”
“在哪里？”
“……”
“小寒，告诉我。那天是你从幼儿园把他接回来的，后来呢？”
“带到家里。”
“然后呢？”
“陪他玩。”
“然后呢？你不用回答，方莫带走了他，对不对？”
萧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再然后他带他上了火车去了山里。小寒，你还碍着我还要为他说话？真是太不懂事了！”
“哥！这都是、”
“你说什么也没用，我派了十多个兄弟监视着，等他出了村，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顿。”
萧寒猛然想起似乎方莫今天就要回来了：“哥你听我说、小莫他什么都不知道！”
…………………
“走了啊！”三叔把方莫和萧一帆送到村口道别：“以后常来看看啊。”
“嗯！小一帆，走了，跟叔叔说再见吧。”
“叔叔再见！”
……………………
“哥！不要这样，现在让他们住手！”萧寒真急了，他真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萧往乜着萧寒，脸上布满了煞气：“我就知道。你平时玩玩不要过分，花钱让那垃圾上大学让他住你这我也就闭只眼随你，谁想你居然还是认真的。这件事我必须告诉爸妈，你不用再想了！”
“我是真爱他，这我不会否认，上了这条路的觉悟我早就做好了。把小帆带走的确是我的主意，不管他的事！哥，今天他就会带小帆回来，如果没有，我把他家人带来给你如何！”
萧往看着他的弟弟，点了点头。
……………………………
“小一帆拉紧哥哥，走散了就糟了。”方莫拉着萧一帆的小手，拖着行李，艰难地在人流重移动：“我嚓，春节明明还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让一下，请让一下！”
站台上的人确实不多，只是方莫周围的人都是萧往的人罢了。
他们潜伏已久，呆呆的方莫也完全没发现。
忽然，方莫被狠狠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一空，方莫的心顿时沉入水中：“干什么！保安？小帆！小帆！唔、唔！”
这群人把一帆护住，捂住方莫的嘴拉着他就往暗处拖。他们人很多，手下没有留力，方莫也非常顽强，为了一帆，他升级了……
不过战斗力提升也没用。除了伤他们中了几个人令他们惊奇一番然后更使劲揍他外，没啥用处。
在方莫给揍到失神的时候，这些流氓中望风的人接了个电话，然后朝打得正爽的流氓们说：“够了！都别打了！老大让带他回去！”
“什么啊给打成这样还要。”
“废话什么，叫你带就带，行李拿上。”
“哎哟，让你们打这么重，这下好了，谁背他！”
“我操，那小鬼呢？”
第40章
事实上，萧一帆很聪明。
嗯，他把警察叫来了。
这边厢正闹着老大的儿子不见了，那边厢望风的看见远处来了两警察，赶紧叫人跑路。一个流氓叫起来了：“这小子呢，不管了么啊？”
接电话的那个说：“不管了！老大说要是没闹大就带他回去。”
萧一帆太小了，挤出人群看见他们跑路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很远了：“叔叔叔叔！就是他们！打我哥哥还抓我。”
“我了个去，这个浑小子。”其中一个流氓骂道。
“得了，一会儿还得跟着他们。”接电话的说。
“啥？”
“老大让我们安全地送他儿子回去。你，你，你，还有你，去8号车厢，你们几个跟我去6号车厢，其他人随意。”
“妈一一逼，保镖啊。”
“草，车快开了，走走走。”
………………………
“哥哥！”萧一帆焦急地扑在方莫身上，摇晃他的身体。
方莫在挨揍的时候蜷缩着护着头，只受了些轻伤。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勉强朝小一帆笑笑。
两个警察一一其实他们只是保安，说：“同志，需、”
方莫赶紧摇头，身上只有几个擦破的地方疼，其它地方渐渐都不疼了。
保安担忧地说：“真的不用？”
方莫苦笑着说：“嗯，车快开了。谢谢你们。”
“……那祝您旅途愉快。”保安说完就走了。
“走吧小帆。”
萧一帆却不干了：“哥哥为什么不报警？”
方莫叹了口气：“我也想。可是如果错过了这班车，我手里的火车票就得去退换，很吃亏。那群人都很年轻，被抓后一定报复得更厉害。还有你叔叔，我和他约好了今天回去，我不能失约……”
“那就算了？”萧一帆闷闷地说。
“……”方莫心里同样在骂自己窝囊：“一帆，对不起。”
萧一帆说：“哥哥……那我们快上火车吧，要开了。”
“嗯。”
坐在了位子上，方莫才感觉奇怪，那群人好像没下狠手，上次被打胳膊痛了好久，乌青也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退。哪像这次，虽然是在地上挨揍，头却没一个人踢过。
方莫在想这个问题，所以刚才揍过他的人从他边上经过他都没发觉。
……………………
萧寒急得要死。萧往在他面前挂了电话后才稍稍松口气。
“满意了？那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带走小帆？”
“因为嫂子。”
“我们的婚姻用不着你管。”萧往好像变了个人，往常的好哥哥忽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黑道老大，萧寒不禁悲哀了。
“可是小帆是无辜的！”萧寒吃力地挤出一句。
“哦？说得好像你儿子似的，难道……”萧往的神色变得危险：“你爱上你的嫂子了？”
“哥！你在说什么！”
萧寒心寒了。
第41章
他哥不肯好好正视婚姻问题，闹了半天，还胡搅蛮缠起来，最后笑嘻嘻笑嘻嘻的说：“是不是？是不是？”
萧寒有点晕。
这时萧往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嗯了一声挂了：“你那男伴儿带我儿子上车拉！”说罢扭头走了：“以后做事，可不要再这样了。你还年轻。”
…………………
方莫带着小一帆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萧寒决定把事实告诉他。
还未开口，方莫就郁闷道：“今天被一群不认识的神经病打了，操，真霉。”
萧一帆说：“嗯！哥哥说要是报案的话就不能今天到家了，但是他和叔叔约好今天到家，所以就没报案一一”
……萧寒迟疑一阵，还是说了事实。
方莫很想揍他。
萧寒急忙说：“先送小帆回去，他们要急死了。我错了，我认错，对不起。我不该不说清楚。”
方莫说：“小一帆走了。”
萧寒犹豫着，还是没把他哥嫂的不和告诉方莫。
原想借着小帆的离开让这对夫妇能好好谈谈，重归于好，结果反而让这两人破罐子破摔，原本对孩子还有所顾忌，孩子离开后变本加厉地吵了起来。
真是笨蛋啊！萧寒不由得骂自己。
结果真的被骂了。
“不管我事，我不知道啊！”方莫被骂得厉害，他一边喊一边躲萧寒背后去了。
闹了一阵，这时萧一帆已经扑在方莫怀里了。萧寒大声说：“够了！你们不要吵了！你们，”看了一眼小帆，咽下‘离婚‘这词说：“这样对小帆不好！”
夫妇俩这才消停下来，安抚儿子。
萧寒和方莫稍稍放心，于是回去了。
方莫一过去，大衣棉裤一甩就往床上蹦达。萧寒连忙说：“上药了么，上药吧。”
方莫白他一眼：“他们隔了那么厚的衣服揍的，也没打我的脸和头，我身上没什么伤啦！”又嘀咕一句：“有也太迟了。”
萧寒便扑到方莫身上乱摸：“那就没问题了。”
“弹开你，累死老子了。”
“我就摸摸。”
“你奶奶的不要乱摸！”方莫干脆一脚把他踢下床。
………………
春节临近前还有个圣诞节，萧寒和庄梦蝶都很忙，他们要大捞一笔，这样圣诞节就有资本疯狂购物鸟。方莫和童苓也去帮忙。两人想见，不太尴尬。只是常常针锋相对……
他们很忙很充实。
天有不测风云啊！
因为很忙，所以方莫和萧寒经常很晚才回去，要么干脆睡在店里。
这天已经十一点了，萧寒说要回家去睡，方莫就先回去弄夜宵。
楼道里阴森森的，黄兮兮的感应灯把楼里东西的影子都拉长了。结果方莫看见他家门口有一团影子。
难道是垃圾！？
垃圾会动吗？不会。
方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第42章
是萧一帆。
他居然蹲着睡着了。
他抱膝坐在防盗门门口，头靠在膝盖上。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
不过实在吓了方莫一跳：“小帆，小帆？”
这小家伙，睡得真熟。方莫只好把他抱进屋，让他睡在床上。要是着凉就糟了。然后他就开始热菜。
萧寒没多久就回来了，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说是菜，其实就炒白菜和酱牛肉罢了。酱牛肉是昨天买的。
“小一帆来了。”方莫一边吃一边说。
“哦……啊？”萧寒忙得脑子都乱了，他净想着货号，价钱，还有帐目表。
“我回家的时候他就坐咱们家门口呢。现在我让他睡到卧室去了。”
萧寒被这声‘咱们家‘唤得心里舒坦，说：“明天去他家看看好了。”
“我有点怕啊…”
“没事儿。”
………………………………………
清晨，一缕阳光悄悄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下，撒在萧一帆的脸上。
“哈啾！”
方莫就睡在萧一帆边上，萧寒肚子上挂了一被角，睡在床下，一直脚还勾在床上。他睡相不错，不过被方莫梦中踢下去了。
方莫迷迷糊糊地摸过去：“寒，你感冒了？”
“小莫，你没事吧。”萧寒也闭着眼睛摸过去：“小莫，你身体好冷啊。”
“咳……咳。”
方莫这才睁开眼睛，他们十二点多睡的，现在才六点半。
“哎……寒！寒！小帆他感冒了！”
箫寒勉强爬起来：“他在我们家门口蹲了多久啊……给他量一下体温，哈啾！”
方莫为难地左右看看，说：“你躺小帆边上，啊，你把小帆睡出来的口水擦一擦。我给你们拿温度计来。”
“我没事。我去上个厕所。”
“量一量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