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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那你此去什么地方?”
易之扬叹了一口气道:“贫道此次下山,本想去洛阳,却不慎走错了路。”
秦连拖着尾音哦了一声,又道:“过了洛道便是洛阳,可我们却带着道长走反了方向,道长要是去洛阳,恐怕得照我们来时的路返回。”
说到这里,易之扬皱起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秦连不说话,偏头瞧见司徒妄已经洗好上了岸,也跟着走上岸。
等到木烟带着还湿淋淋的头发走来时,易之扬还蹲在岸边,手里拿着滴着水的帕子满脸为难。
木烟瞧着对司徒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
秦连接口说道:“他要去洛阳,结果我们带着他走反了道,估计正郁闷着。”
“那怎么办?”木烟也是有些尴尬,没早些问清楚。
“我们可不能再拖时间了,不如就把他丢这里?反正伤也好的差不多,只要他不再碰上红衣教,大概还能活着去洛阳。”秦连说着耸耸肩。
司徒妄也是赞同秦连的话。
只是木烟觉得有些不妥,“那要是再碰上红衣教,岂不就没命了。”
“咱们已经救了他一命,没问清他要去哪儿,反而将他带到这里是我们的错,不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秦连摇摇头,还叹了一声。”若是碰上红衣教,只要不正面冲突也不会怎样。”
“可他之前就与红衣教交过手,再遇上恐怕还是难逃一死。”
司徒妄听着两人的对话,对木烟道:“你是想继续带上他?”
闻言,木烟微愣一瞬,想了想道:“医者仁心,只是担心他伤未好再添新伤,岂不是负了我一番苦心罢了。”
秦连在一旁笑着,见司徒妄又要发作,赶紧上前挡在他面前道:“与其我们在这边想着要将他如何,不如就问他要作何打算好了。”
“嗯。”司徒妄应了一声。
“我去吧。”木烟说着便向易之扬走去。
“道长,那你现在还要去洛阳?”
易之扬摇摇头,“之前与红衣教交手时包袱不慎遗失,如今去了洛阳也是空事。”
“那便是要回长安?这里去长安的路可远着。”
易之扬一愣,想想也是,包袱丢了,钱财常物都在里面,要回长安也不易。失落地垂下了头。
木烟又和易之扬说了一会儿,便决定让这道士再跟着走一程,反正他们也要途径长安,当是顺路送送。
秦连面上做着为难,心里可乐着。没想到木烟这么快就着了自己的道,不用自己出手就将人留了下来,反观司徒妄,他只是皱皱眉,也没反对。
一个傻愣的道士而已,大概也碍不了他们什么。
离了洛道,四人便进了巴陵,这一路可有得他们绕,大师兄带着军队从枫华谷前往长安,那脚程可比他们要慢许多,可这一绕下来,恐怕等大师兄到了,他们还在赶路。
巴陵山清水秀,比起刚途经的洛道可算是天壤之别,整日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自秦连右手‘伤’好了之后,便是秦连一人驾车,易之扬也总是坐在他身边,不怎么进车里去,秦连想着,恐怕是司徒妄那脸色把人给吓着了。
巴陵虽不比洛道危机四伏,也并不是就那么平静。
易之扬靠在车门上昏昏欲睡,突然停了下来,差点整个人就摔了出去,还好及时抓住了门框。
车里的司徒妄也探出了头,对秦连问道:“怎么回事?”
“大概是遇上强盗了?”
话刚落地,果然四周窜出几个手持长刀的大汉,一脸凶神恶煞的将马车团体围住。
这场面秦连和司徒妄没在意,一旁的易之扬回了神也仅仅只是蹙了眉头。
“把钱财和女人都留下!爷几个就放你们走!”为首之人开口就是一声吼。
秦连叹了气,如今有易之扬在这儿,虽是他们主动将人带上,也并不想就此露了身份。伸手按住想要冲出去的司徒妄,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对着易之扬使了个眼色。
司徒妄放松了下来,“如何解决?”
秦连也没答话,反而对易之扬道:“道长,这如何是好?”
“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交给贫道便可。”说着,易之扬跳下马车。
秦连故作焦急道:“道长伤势未愈,此举不妥。”
“无妨,贫道并非羸弱之辈。”
说完,便抽出腰间的长剑立于车前。
为首之人见状,瞧着易之扬单枪匹马对他挑衅,反而哈哈一笑,”这小道士长得白净,是想将自己献出来换他们一命么?”
这番话让易之扬动了怒,一字不语,扬了手中的剑朝那人挥去。
“二……二当家!”
“二当家死了!!”
易之扬脚下未动一步,便直要了那人性命,一招四象剑不沾血,虽是杀了人,立在那里也是正气凛然。
秦连瞧着眼睛一眯,对司徒妄道:“看着呆,没想到是深藏不露。也是,与红衣教一搏还能有气等着我们去救,哪儿有那么简单。”
司徒妄没搭话,心中想着留下这道士的正确性。
“贫道只杀作恶之人,若想留下一命,便从今往后不得再作恶。”
哪知刚说完,四周的大汉一拥而上。
“呸!杀了二当家,你们的命都也得留下!”
“为二当家报仇!”
几人拧起大刀就朝易之扬砍去。
易之扬本以为除了他们的头儿便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哪知竟是起了反效果,若是平日来九个十个他也能轻松应付,如今有伤在身动不得内力,那一招四象已是牵动了伤口,这下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可眼下几个大汉群起而攻,易之扬咬了咬牙,捂着身前的伤,硬是运了内力施出六合。
木烟刚从马车里探出头,便见易之扬撑着一口气一人对付五六人,便瞪了两眼秦连和司徒妄,“你们在这看什么戏?还不去帮忙?”
秦连一摊手,“我们现在是普通人家,若是出了手,岂不就暴露?”
司徒妄点头。
“道长外伤愈合的差不多,可内伤也受损不少!你们就看他一个人在哪儿强撑着,好意思么?”木烟低声怒言。
司徒妄叹了一口气,拿木烟没办法,跳下马车想了想,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子,不着痕迹的朝那几个大汉打去。
易之扬额头冒了汗,一招六合刚回了手,几个大汉便应声倒去。
“你们!你们等着!大当家知道了绝对让你们活不过明日!”说着,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回到马车旁,木烟赶紧跳下来扶住他道:“逞什么强?快进车里躺着。”
“嗯。”易之扬动了内伤,也顾不得推辞,只能任由木烟将他扶进了马车。
再次启程,司徒妄也只得坐在外面,沉默了许久道:“秦连,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闻言,秦连差点身子一歪就从马车上掉下去,深吸一口气稳了身形,不可思议地看向司徒妄,眼神里全是惊恐。
见秦连的反应,司徒妄也有些不自在,眉头皱了皱眉,“我在说正事,你正经点。”
秦连噗嗤笑了一声,这算什么正事,莫非让自己还得像探军务一样正经?便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道:“我有一个喜欢了十五年的人,不如主子问这个是想作甚?”
司徒妄点点头,对秦连所说喜欢了十五年并没什么反应,像只是想得到答案一般,又道:“男的还是女的?”
秦连眉头一挑,将司徒妄瞧了个仔细,故作羞涩道:“莫不是司徒将军您看上秦连了?”
第14章 笑里藏刀(五)
秦连眉头一挑,将司徒妄瞧了个仔细,故作羞涩道:“莫不是司徒将军您看上秦连了?”
“胡扯!”司徒妄回答的很迅速。
秦连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想说什么?”
司徒妄沉默一瞬,视线转回前方,“没什么。”
这敢情只是想八一下他的事?秦连嘴角抽了抽,也没继续问下去。
遇上强盗大概也只算是一个小插曲,说着他们活不过今日被当了玩笑,谁还会傻愣的在那儿等着他们去叫人?他们也不是游山玩水,当然是一溜烟就走了老远。
秦连一边赶着车一边沉思,照这个速度走下去,目测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到大漠,那之后可就没时间去顾别的事。
朝身旁的司徒妄瞧了瞧,他虽然不做没把握的事,可如今他要做的事从来没做过,说不上有没有把握,也只能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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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好好睡了一觉。”天刚亮,秦连站在院子里伸着懒腰。
他们此时还在巴陵,好不容易到了巴陵的一个小镇,自然是找着一家小客栈留了一宿。
在外行军打仗幕天席地的惯了,睡了床也还是觉得浑身都舒坦。
好几日没有晨练身上的骨头没一处不蠢蠢欲动,瞧着院子里四下无人,便拿起一旁的扫帚耍了起来。
司徒妄刚踏进院子,便见秦连手拿着一把扫帚挥的起劲,脸色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阵好笑,尽管秦连一招一式不可小觑,而那代替长枪的扫帚生生显得滑稽起来。
秦连耍了一会儿扫帚,收了招式也瞧见了司徒妄,对他招招手道:“主子要一起练会儿不?”
说完,司徒妄朝四周一瞧,也拿了一把扫帚垫了垫,走到秦连面前,“切磋试试?”
秦连自然同意。
摆好架势就对打了起来。
毕竟扫帚不如长枪,手下的力道那可得好好把握着,不然估计一碰就给折了。
两人打得束手束脚也算得上是尽兴,好几日没有过晨练,就这么动一动也是舒服。
使出来的招式都是极为普通的枪法,一挡一挑一缠,看着互相让着又互相牵制。
秦连打得兴起,眼神一瞥,瞧见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的木烟,趁着司徒妄一招攻来,便作势躲开,往一旁的石块上踩了过去,当下身形便是不稳,直朝司徒妄倒去。
司徒妄也是眉头一蹙,见秦连慌乱之下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也不知怎地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就那般把人抱进怀中。
秦连心中泪流满面,他要得不是这样啊!只是想将司徒妄也拉倒在地而已,这般女子的侧入怀抱简直就……就……总之很难堪。
司徒妄瞧着秦连一向处惊不变的笑脸此刻哭笑不得,还有一种没脸见人的尴尬,当下心情便是大好,想也没想,那调戏的念头便付诸行动。
抱着人的手紧了紧,扔了扫帚将那人捂着脸的手拉了下来,”秦将军这般投怀送抱,本将消受不起啊。”
“那……那你放开我成么?”秦连哭丧着脸,此时姿势若是自己将人推开必定会摔下去,只能让司徒妄先将自己放开才能站稳脚。
“不放,这清晨可凉的厉害,抱着暖和。”司徒妄开着玩笑。
秦连更是心里白眼连连。刚才切磋了一番,哪儿来的凉意?换做平时,秦连可能乐得司徒妄会和他开这种玩笑,现下木烟还在一旁瞧着,可不想这么快就闹得和木烟不愉快。
他是这么想的,也晚了。
木烟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离他们也不算远,司徒妄的话自然也全数进了耳朵,心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只顾着死死盯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忘了动作。
大清早刚出房门的这一幕,让木烟恍如当头一棒。
他与司徒妄认识也有两年,说起来也算是很短的时间,他从未摸清楚司徒妄是怎样的人,只知他那张面瘫脸对谁都带着寒意,无一例外,就连他起初也是被吓得给人疗个伤也是哆哆嗦嗦,久了大概也是习惯了,便渐渐也不再怕。
直到后来两人相处的感觉变了,司徒妄对他也只是放纵了一些态度柔和了一些,却也从来未曾见过,他为自己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而笑过,更别说像现在开着这般如同伴侣一般的玩笑!可这数日来,他不曾见过的一面,司徒妄全在秦连面前露了出来。
做了司徒妄不喜欢的事,他只会皱皱眉表达不满,让自己去猜测,而对秦连,他便会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回头一想,初见秦连时,他对司徒妄那一句好久不见。那时就应该明白,司徒妄是他救过来的,那一次重伤后,司徒妄失了部分记忆他也是知道的,偏偏怎么自己就给忘了。
那边司徒妄放了手,秦连似乎对刚才受得羞辱十分不爽快,从地上拿起扫帚也不顾招式不招式,就像普通百姓见了恶人一般,举起扫帚就追着司徒妄满院子跑。
“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不修理你,就不姓秦!”
司徒妄还是那一张不怒自威的脸,眼神里却透着戏谑,转头对着秦连道:“你这皮囊也不错,若是那家公子看得上你这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我便做主将你嫁过去就是了。”
“屁!”秦连忍不住爆了粗口,一转头便看见木烟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