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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 悠着点-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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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酒不假,在中原能喝到这么烈的酒不太容易,两人虽偶尔也会喝点酒,那也只是偏向香醇一类味道较淡的酒。
  大当家见两人也不含糊的喝了一个光,大叫一声好,便又拧起酒坛给满上,没瞧见那两人眼角抽搐,道:“敢问四位是…?”
  秦连瞧了一眼易之扬,刚才司徒妄那段话,就算易之扬那般呆愣,恐怕也猜出一二,这下一瞧,那人果然一副我也很想知道的表情。
  这下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秦连压低声音道:“本将天策府秦连。”又指指司徒妄,“天策府司徒将军,司徒妄,还有万花谷军医木烟,这位是纯阳观静虚道长。”
  “天策府……”大当家竖然起敬。
  秦连道:“此番乔装有军情要事,大当家万不可外露我等身份。”
  “自然自然。”
  “本将会答应跟你进这贼…寨中,是想对大当家招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大当家先是一愣,低下头握紧了酒碗,紧皱着眉头似乎这一句话勾起了过去。
  良久,大当家才道:“若是不从?”
  “那便死。”司徒妄抿了一口酒,双眼杀意渐起。为了秦连一时兴起的招安露了身份,倘若事不成,自然留不得人。
大当家脸上微怒,看向秦连,那人的笑意里也是杀机显然。怒极反笑,颤抖着嘴唇连道了三声好。“偶闻两位将军事迹,果然做事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伪更=_=|||

 



第17章 挑拨离间(三)
  三个字对大当家说的,也是对易之扬的警告。
  道士本就血色不多的脸当下更是惨白,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木烟,嘴唇微微张开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抿成了一条线一字不语,现在不是轮到他说话的时候。
  大当家本名张靖,原是朝廷驻边兵将,本为一营之领,会落到如今做了贼老大,就像之前司徒妄说的那段话一样,一场战争三百人只剩下五十人,兵不强将有勇无谋,到最后只能被弃之,若不是张靖发现的早,带着剩下这五十人绕了路离开,早就被灭了干净。
  回家,怕牵扯家人,最后躲到了巴陵这处,将原先寨子的那窝强盗给端了,占地为主,继续干着以往所不齿的勾当。
  刚才秦连说要招安,他心里却是有一瞬间的动容,可想到自己本就是兵,最后九死一生流落在这里,说实话,过了都多少年了,那就像是用刀割在他心尖上的口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
  十五岁入伍,三十六岁被军队丢弃甚至差点灭口,又做了四年的强盗。张靖看着眼里两位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的人,心中苦涩。
  大当家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对军队的不舍看了个分明。
  秦连将笑容里的杀机散去,道:“我没打算现在就让你答应,就算你答应了,也不能让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半年如何?给你半年时间考虑。”
  张靖道:“你们就不怕我转身就将你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司徒妄斜了他一眼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暂放军事先领兵来端了这个窝。”
  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那我又怎么能信你们?”
  秦连道:“天策府驻军大漠,半年期限内随时有效,你想好了就书信一封,我自会备好营地等你们。”
  “好!”端起酒碗,只喊了这一个字,便仰头将酒饮尽。
  秦连咬咬牙,死活不再去碰那碗里的酒,视线移开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司徒妄对秦连的做法不甚满意,也还是默认了。
  关于二当家的死因,反正不管他们的事,就懒得再去理会,张靖也没再提这件事。
  马车又上了路,易之扬缩在角落安静的有些异常,面上满是戒备身体紧绷,握着剑柄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木烟见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嫌累么?放松点,内伤这事儿除了吃药还得你自己调息才能尽快恢复。”
  易之扬点点头,比起之前拘谨了不少,“多谢木军医,贫道无碍。”
  一板一眼的样子,惹得木烟翻着白眼,也不管他,摆弄起药箱里的东西来。
  耽搁了一天的时间,等到天色暗了,也没走出巴陵,这荒郊野外的,就算白天看着景色不错,也免不了今晚得幕天席地的事实。
  秦连点了火堆之后就一直坐在旁边烤着面饼,视线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落在挨得极亲密的两人身上,说是挨着,不如说司徒妄将人半搂半抱的锁在怀里,就差木烟坐他大腿上了。
  瘪瘪嘴,将烤热的面饼从木枝上取下来就朝司徒妄扔过去。
  司徒妄顺手接过,面不改色的眉头一挑,从怀里掏出一条擦汗的布巾,将面饼抱住再递给木烟,摊开手掌一瞧,被刚从火上取下的面饼烫得通红,随即朝秦连瞪了一眼过去。
  易之扬只剩内伤未愈,作为学武之人睡睡地板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木烟,虽出自万花谷却只会医术,花间武学一窍不通,司徒妄这下自然是不会让他继续委屈了,硬是在木烟的怒视下将易之扬赶出马车。
  司徒妄守夜,秦连转身跳上树,躺在较粗的树杈上睡觉去,易之扬只得坐在属下调戏打坐一边休息一边运功疗伤,四人一夜无话。
  ******
  “操!早知道我就该灭口。”一拳打在树干上,不算粗壮的树摇晃几下抖落数片叶子。秦连此刻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和司徒妄有得一拼。
  司徒妄不语,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闭上眼坐在车辕上背靠着门框,从紧攥的拳头来看是在忍耐。
  木烟也知道这事情可大可小,当初硬要留下易之扬的是自己,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走到秦连面前道:“他内伤未愈,仅剩两成内力,跑不远,我再去找找。”说完转身就跑开,没给司徒妄和秦连拦下的机会。
  易之扬不见了,一整晚司徒妄守夜没睡,却在天快亮时,去小解回来人就不见了,在知道了三人的身份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秦连也是懊恼不已,借着木烟之口将人留下,以便日后自己拿他做些事,看似傻愣的道士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跑了。
  司徒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放心不下木烟,起身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泄气地走到马车边,顺着车轮坐在地上。
  良久,轻微的脚步响起,有些沉又有些迟疑。
  秦连警惕的抬头望去,瞬间一愣,“你……”
  “秦……秦将军,你坐在地上作甚?”眼前的人,正是他们找了一个早上的纯阳道士易之扬,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秦连。
  秦连不语,瞥见他手握出鞘短剑,眯起眼悄悄朝马车盘下伸手。
  “秦将军!”一声惊呼,易之扬瞪大眼睛往后退去数步,挥剑挡在身前。
  哐当两声响。短剑被挑落在地,“秦将军!你这是作甚??”易之扬惊恐地看着手持长枪的秦连,枪刃直指着自己,脑袋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突然会突然拔刀相向。
  秦连冷哼一声,握枪的手一抖,长枪直朝易之扬而去。
  背后靠着树再无退路,易之扬只能侧身顺着树干躲在后面。
  长枪威力一眼明了,竟是将树捅了个对穿,易之扬低头瞧着离自己胸口只差一指距离的枪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惨白不似活人。
  他竟然对自己下此狠手。
  猛地想起在那贼窝时他与司徒妄的话,易之扬恍悟过来,自己一声不吭离开那么久,怕是被误会自己要对他们不利。
  秦连见一招被躲了过去,嘴里嘁了一声,将长枪从树里收回来。隔着树对易之扬道:“死之前,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何人!”
  “我我。。。。。。”易之扬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全是焦急,每次一紧张,就连自称都给忘了,“秦将军,都是误会,我确实是纯阳观的道士,呸,弟子,俗名易之扬,道号静虚。”
  “还想骗我?刀枪可不长眼。”说着,秦连又是一记狠刺,却只是将易之扬的道冠挑落。
  吓得腿软倒不至于,易之扬也不是羸弱之人,只是现下身受内伤,面对这种战场上只管杀人不讲其他的人,着实有些应付不来。
  紧紧抿了抿嘴,易之扬欲哭无泪地冲他吼去:“我只是去拉个屎好吗!用得着引来杀人之祸嘛?啊?用得着嘛!?我以后还敢不敢拉屎了啊!?”
  “……”
  “……”
  两人对视,久久无言。
  不知是谁先将那满是杀意的气氛打破,易之扬原本惨白的脸逐渐变红,秦连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惹得易之扬连耳朵脖子都通红。
  这下,易之扬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竟然被人逼得说了那么……污秽的话。
  这傻羊这么呆,怀疑他别有用心的他们更傻。秦连笑得够了,脸上笑意渐去,也没了之前的狠意,“抱歉,秦连也是迫不得已,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唔。”易之扬还处于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秦连收回长枪放于马车盘底藏好,又道:“木军医去找你了,司徒将军也跟着一起,刚才你若碰上的是他,估计一个字别想说就没了命,你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和司徒将军解释吧!”
  易之扬挠树。这心理阴影太重了,万一以后真不敢去解决生理问题了找谁负责?
  见他一脸哭丧,秦连摇摇头,“行了,你先进车里躲躲,等他们回来,我替你解释,你再出来,免得话还没说上就得给你收尸。”
  “唔。”易之扬点头,捡起地上的剑便进了马车。
  这几日一路走一路停的,要不是易之扬闹得这么一出,估计还没把乔装赶往大漠探查的事看重了,玩心大了果然不好。
  秦连打了一个哈欠,刚把车帘放下来,就瞥见司徒妄扛着木烟回来了。
  “放我下去!!!”木烟挣扎,干脆一口咬在司徒妄的腰上,随后身体一轻,惨叫便起,“啊!司徒妄你个混蛋啊!”
  “你说放你下来。”司徒妄一副自己很听话的神情。
  被司徒妄就那么一松手扔在地上,木烟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秦连嘴角抽了抽,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最后掩着嘴咳了一声,将木烟从地上拉起来,转头对司徒妄道:“司徒,那个道士。”
  “怎么?找到了?”
  “易之扬!!!!”扶着车准备进马车里缓缓的木烟惊呼一声。
  秦连眨眨眼,扶额长叹一声,伸手拽住要去杀人的司徒妄。“听我把话说完啊!”
  ******
  本来应该是快马加鞭赶往大漠,结果带了一个木烟不得不改为马车,马车的速度已经和骑马没法比了,然后又救了一个受伤的道士,只能一路走一路歇。
  事情闹腾完了,误会啊隐瞒什么的也都没有顾虑了,路程终于是有了一步进展。
  当然,被秦连搁置一边的某些事情终于又有空捡起来继续了。
  再过十天可就到长安了,时间有些紧迫啊。
  “在想什么?”司徒妄用脚踹了踹坐在河边的秦连,说去洗个脸半天都不见人,还以为掉河里淹死了。
  秦连回过神,没说话,匆匆在河水用手捧了几捧水浇在脸上,随意用袖子擦了几下站起身道:“我在想大师兄还有多久到大漠。”
  司徒妄沉默一瞬,抬头望着远处道:“到了之后,你打算如何混进去?”
  “那些马匪手段凶残,从不留活口。”一句话也没说用什么办法,实际秦连现在也还没想出来。
  司徒妄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洗好了就过去,我们要尽快了。”
  “嗯。”秦连应了一声,转身跟在司徒妄后面朝马车走去。
  行至一半,司徒妄突然停下脚步。
  秦连也跟着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禁一笑。木烟和易之扬正排排坐着有说有笑,某人眉飞色舞的样子,可跟平时在司徒妄面前那种委屈样大相径庭。
  司徒妄脸色不悦,也没说什么,重新踏了脚步,走到木烟身旁坐下将人往怀里一带。
  易之扬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的笑也散了去,低下头摆弄擦拭着自己的剑。
  秦连笑了笑,对着木烟吹了声口哨道:“自从静虚道长跟着一道,木军医心情好了不少啊!以前那温顺的模样怎就看不见了呢?莫不是这才是木军医的真性情?”
话一出口,木烟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徒妄,果然见那人脸色冰冷眼神微怒。

 



第18章 挑拨离间(四)
  “司徒,我只是……”木烟赶紧开口解释。
  司徒妄松了手,沉着语气道:“上车。”
  木烟只能闭上嘴爬进马车里。
  等易之扬也要进去时,司徒妄伸手将人拦下自个儿进去了,放下车帘将人隔绝在外。
  秦连耸耸肩,跳上车辕对易之扬伸手道:“上来吧道长,坐外面吹吹风也不错。”
  易之扬就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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