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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连耸耸肩,跳上车辕对易之扬伸手道:“上来吧道长,坐外面吹吹风也不错。”
易之扬就着秦连的手上了车辕,盯着前方一脸呆样。
秦连一边驾着车一边分心去注意车里的动静,等了半天里面两人沉默得很安静。对一旁的道士道:“道长,你说你要找万俟师兄?”
“嗯。”师兄这个词,易之扬已经不惊讶了。
“不如这样。”秦连想了想,道:“到了长安,木军医也要回天策府,不如由你将人护送回去怎样?”
易之扬点头应着,“贫道欠着恩,一定将木军医毫发无损地送回天策府。”
秦连没问他找万俟舒做什么。别人的事还是少打听,特别是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就怕事后着了报应,那人更加阴魂不散就蛋疼了。
司徒妄和秦连交替赶车,连夜走下来也算是补上了被耽搁的时间。
到了成都,眼前地势一片平坦,老远就能看见一个镇子。
此镇名为广都镇,虽只是成都的一个小镇,倒是热闹非凡不亚于长安洛阳,人来人往多的便是一些江湖人士。
成都地广,处于蜀中,虽过了这里便能到长安,看似路途平坦易行,那边上可就难走了,得花个几日才能走出,这些日子露宿荒野,所备的干粮物品已消耗殆尽,算了算时日,四人打算在这里多留个几日。
一是这里人多,说不准可以从那些各处游历的侠士口中得一些事情,二则还可以想办法与大师兄书信一封,联系上了也好歹能更确认接下来的打算。
将马车寄放于驿站,四人便进了广都镇。
木烟在万花谷时就很少出谷,去了天策府虽偶尔借着采购药材去洛阳城,也不怎么好好逛过街,这广都只是一个镇,也够他新鲜了。
挑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为了节省银子只要了两间房。
用过了午饭,木烟眼睛发光地盯着司徒妄。
秦连看见笑了笑,用胳膊肘捅一下司徒妄的腰,道:“难得偷闲,你带他去街上逛逛呗~”
司徒妄刚想点头,又犹豫了,“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不急不急,你先去,晚上再聊也一样。”说着,秦连就将两人推出了客栈。
那边易之扬已上楼回房,最近打坐调息的时间越来越多,只想着早些让内伤好了,等到了长安,他还有要将木烟护送回天策府的任务,可不能有闪失。
秦连本打算也去街上瞧瞧,走到门口停了停,还是转身上了楼。
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之扬抬抬眼皮,看见是秦连,又将眼给合上。
分房时他们本就分到一间,只想着秦连是回来休息的。
气息渐近,那人坐在了自己身边。
“秦将军要午睡?那贫道就不打扰秦将军了。”床只有一张,人家要午睡,易之扬只得把床让给他,要打坐哪儿都能够,做地上也行。
秦连也没拒绝,见易之扬起了身,便往床上一躺,打了一个哈欠却不闭眼,曲起一腿,将另一条腿翘在膝盖上。
易之扬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盘腿而坐继续开始调戏疗伤。
秦连没有午睡的习惯,这躺在床上还是慢慢有了睡意。
正当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
“贫道心中有惑,不知秦将军是否可以替贫道解解。”
“嗯?”
“前些日子在巴陵,三位说是隐了身份乔装打扮,那木军医和司徒将军…”
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下去,秦连还是听得明白,从床上坐起身,似笑非笑地瞧着地板上的道士,“有兴趣知道?”
道士不说话,抿着嘴唇等他答案。
秦连反而也不直接告诉他。“你人呆心不傻,是如何便是如何。”
“……”太深奥了。易之扬也不继续疗伤,收了内力抬头看着他,道:“秦将军不是没读过书么?说人话。”
“我好歹也识字,闲时看些文人书辞多多少少也是能懂得。”
易之扬沉默一瞬,“话题偏了。”
好吧。这道士看着呆呆傻傻,处得久了看来也不是好忽悠的。不过,他可是秦连,管他真傻还是假呆,没他拿不下的。眯起眼睛盯着道士,“一见钟情?”
“是。”道士坦然承认。
秦连点点头,眼里有些佩服,“那两人不是做戏,你该如何?”
“尽力。”
前后短短三个字,让秦连笑了出来,声音不大,那双肩膀却抖得厉害。
易之扬有些不明,“你笑甚?”话出口便明了些,“要笑便笑,贫道一向如此,只愿日后不曾有悔罢。”
还以为是笑他痴傻。
双肩停了抖动,那脸上笑意还挂着。秦连眼珠转了转,道:“我怕你今晚就悔。”
易之扬蹙眉,“为何?”
“不如做个赌?五两银子,今晚见分晓。”秦连买着关子。
赌?易之扬眉头皱得更深。这生平二十三年,从未与人赌过什么。曾也不少见过那些师兄弟拿些事来做赌,最多也只是两三个铜板,况且,五两都能供平凡人家好几个月的生活。
再说了别说五两,他现在就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自被他们所救,吃住都是靠的他们。便觉有些不妥。
秦连知道他心思,道:“只此一次,若是道长赢了,白得五两银子,省着点花也够道长回纯阳。若道长还是不愿……那就算啦~”
易之扬咬咬牙,那被秦连吊着的胃口着实难受。狠下心道:“好!”
“那便成。今晚亥时三刻,还请道长去隔壁走一遭。”
“什么?”易之扬瞪大眼睛。隔壁房间便是木烟和司徒妄所在,亥时三刻,那都快半夜了,不说自己睡没睡,隔壁肯定睡了,莫不是让他去做贼?
秦连笑得贼,“到时道长只需破门而入一瞧便知。”
“破门而入??”不是做贼是去做强盗??易之扬连忙摇头,“不可!贫道绝不做这等不入流之事。”
“那就偷偷瞧一眼也行。”
“……”结果还是做贼?易之扬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让自己看什么,只认定绝对不能做出这种有违道德之事。
秦连耸耸肩,伸手道:“道长不愿便作罢,赌约方才已经成了,拿上五两银子来就行。”
“……”这是拐着弯在匡他呢!自己还傻愣的着了道。易之扬负气一哼,“秦将军就只管拿贫道戏耍吧。”
秦连轻叹,道:“我完全是为道长着想啊!反正今晚我给你弄个机会出来,时间也还早,道长要不要做,就好好想想吧。”
话说完,秦连下了床慢悠悠走出房间,留那道士一个人好好琢磨琢磨。
亥时,司徒妄正与木烟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疼不痒的话,房门便被人叩响。
吱呀一声开了门,抬眼便看见秦连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何事?”
秦连晃了晃提在手中的两坛酒,道:“司徒将军,赏个脸不?”
司徒妄沉默一瞬,对着房里的木烟道:“过会儿小二抬了水来,你洗洗早些睡。”
“嗯,你去吧。”木烟淡淡应着。
等那两人告别完,秦连带着司徒妄晃上了屋顶。
坐在瓦片上,秦连将一坛酒塞到司徒妄手里,不喝也不说话,呆呆望着眼下模糊的院子。
司徒妄瞧他一眼,戏谑道:“和那道士呆久了,也变傻了?”
“一直都很傻。”
被秦连的回答噎了一下,司徒妄不知道要怎么把话接下去,干脆托起酒坛揭了盖子嗅了嗅,就着喝了一口,酒不烈很是香醇。
那边秦连也喝上了,一口接着一口,喝得不急也没见停下。
有秦连在的地方几乎不会因无话而沉默,现下却安静的司徒妄都觉得有些异常。
这段时间相处来,秦连这个人虽话不多,却不安分。时常含笑打趣,却也不过。更是把别人的心思拿捏的准,每每将人招惹到气急,下一刻又能让人将这股子气压在心里发不得。
当时司徒妄的确对他怀有疑心,不管谁碰上个突然出现便示好的人,都难免心存怀疑。
最初以为他是对木烟起了心思,后来只单单对他说了两句,就与人划清界限以示清白,说不准他是以退为进又打着什么主意,偏偏到了现在也不见什么动静,平白让自己觉得是以小心之人渡君子之腹那般憋闷。
实在是难以摸透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绝对是一个难对付的主。
酒是好酒,味道不烈后劲可厉害着,这夜晚又带着些许凉风,等酒坛见了底,那风再一吹,脑袋便是一阵阵轻微的晕眩。
说来也是有些可笑,堂堂将军,哪个不是把酒当水一般喝,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两个不怎么擅长,秦连如此,司徒妄也是如此。
秦连依然看着前方,眼里已是有了些醉意。
司徒妄偏头看去,瞧着那人的侧脸也不去打扰。
高挑的鼻梁,含笑的双唇,眉似剑锋。说来也是怪,那双如女子般上挑着尾角的眼睛,按在这个人脸上竟是意外的合适,衬的人更是俊朗。这人永远都笑着,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若是仔细瞧过,他转转眼珠,或是微眯双眼,便是又要作怪了。
‘汪汪以后是我媳妇!你们谁都不准欺负他!’
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童声稚语说得无比认真。司徒妄蹙起眉头将视线从那人脸上移开,抬手揉着额头。
一定是喝多了,不知哪儿出现的幻觉。只是,汪汪……这个称呼感觉上太熟悉了,难道是叫的自己?谁那么大胆子敢唤狗一样唤他?
搭在曲起膝盖上的手背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热度,司徒妄动作顿了顿,抬眼瞧了一会儿手背上的手,视线转到秦连脸上,那人正望着自己,月光刚好洒在他的脸上,将那笑意看了个一清二楚,心口便是传来一阵压不住的跳动。
两人本就挨得很近,司徒妄翻手将那手握住,不似木烟那般小巧滑嫩,同自己般糙得很。
不知应该怪酒,还是怪自己的定力。顺势将人往怀里一拉,两人体型相当,秦连自是没有窝进他的怀里,反而两张脸贴得极近,鼻尖对着鼻尖。
司徒妄鬼使神差地动了动下巴,触上那双笑得让人看着心烦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几下,唇上传来点点滚热的湿意,便再是忍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w=不要问我90前的地图从洛阳到长安只有经过枫华谷一条路肿么绕又肿么会跑到成都去,认真你就输了!
第19章 挑拨离间(五)
司徒妄鬼使神差地动了动下巴,触上那双笑得让人看着心烦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几下,唇上传来点点滚热的湿意,便再是忍不住。
抬手扣住那人的后脑,张嘴将那挑拨人的轻轻咬住一阵吮吸。
那舌头被吸了一会儿便开始不安分了,在这种事上司徒妄不喜欢被动,抵住那根在嘴里乱动的舌头,将它推回那人嘴中,放开交握的手,搂住那人的腰收紧了双臂,嘴里尽情的攻城略地。
秦连任他在自己口腔里搅动,配合着他将这个吻越渐加深。
似是撕咬,又满是柔情。
不知吻了多久,安静的夜里啧啧的水迹声撩动心弦,两人喘息越来越粗重,来不及咽下的口液顺着嘴角流下,在那月光下看不明显也着实色/情。
不知是谁情动得深了,喉咙里溢出一声似是按捺不住的低吟。就像是碰了干草的火星,瞬间就被点燃。
啧的一声分开了双唇,眼刚睁了一半,便被猛地推倒在瓦片上,后背被撞得疼了,皱皱眉想要起身,那人身体覆了上来将他压在身下,刚一抬头,滚热的唇又贴了上来,较之前的撕咬,此时放柔了力道,尽显缠绵挑拨。
两人腹部紧贴,自是感觉到了对方某处的变化。
那人离了唇,撑起身体与秦连分开些许,本以为就此打住,手却探上了秦连的腹部,越往越下。
秦连在被推倒时那一瞬疼痛就拉回了神智,此下这意料外的擦枪走火断然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是不想,而是还没到时候。司徒妄心中还有木烟,他秦连还没有沦落到需要酒后乱性这种手段,更是不屑。
手停在离情动之物一指距离便停下,却是秦连将那只手死死抓住不让动弹。
司徒妄微有不满地皱起眉头,满是醉意和迷乱的眼神询问地看向秦连。
头是晕的厉害,疼痛拉回来情乱的理智,酒意却是未消。
两人一上一下单手半撑着身子僵持良久。
许是风吹得久了,司徒妄的眼神逐渐回了神,明了现下的情况,秦连分明从他眼里看过几丝悔意。
松开了他的手,司徒妄从他身上离开,深吸了一口气道:“抱歉。”
两个字而已,让秦连不禁一股怒意窜上胸口。狭长的双眼半垂着眼帘,面上若无其事般,道:“什么破酒!以后再不喝它。不早了,回房睡觉。”说完便转身跳下房顶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