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洗干净上药。”
“好!”秦连点了头,立马跑到水盆边,将手掌上的污渍洗净,而后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摊开双掌对着司徒妄,“洗干净了。”
被这小孩子的举动惹地笑了笑,司徒妄低眼瞧着那双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掌,又是一阵蹙眉。虽伤得极浅,也还是不乐意瞧见,将伤药抹在手掌中,便听见秦连细微的抽气声。司徒妄停了动作,抬眼看着秦连,“很疼?”
秦连摇摇头,“还好,只有些刺疼,你继续。”其实真的不疼,秦连虽怕疼对其也是挠痒痒一般,更何况作为一个军人,哪怕一刀砍的深可见骨也要忍着哼也不哼一声。
手掌的伤上了药,便是脸上。司徒妄手指沾着药正要碰上去,又停了下来,“你刚才就洗了手?”
“呃!”秦连扯着嘴角笑了笑,一心就想着司徒妄要给自己上药,完全忘了脸上似乎也有伤的事。正要起身去洗把脸,司徒妄却放下伤药打湿了棉布凑上来。秦连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就行。”
“你的手刚抹了药。”一句话就让秦连放下手端坐起来,还微微仰起头方便他擦脸。
“嘶~”碰到淤青的地方让秦连忍不住扭曲了脸。
想起这个淤青怎么来的,司徒妄喉咙里又发出一声轻笑,“踹你那小子是谁?”就这么顺口的问了出来。
秦连微愣一瞬,见司徒妄还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回答道:“去年有个村子遭了强盗,我带人赶过去已经晚了,一村四十几个人全没了,只有那小子还活着,我就把他领回来。小孩子不懂事,也可能平时我对他太好了点就没了规矩。”
哪知听完这话,司徒妄手使劲压了那淤青几下,听到秦连抽气声,冷了语气道:“从了军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军营里没有小孩大人之分。”
自己还被教训上了。不过秦连听得甘之如饴,没一点反省的意思。笑道:“没事儿,这不是沈安那小子太皮了,其他人又管不了,我把他调来做我的近侍了,我亲自来管。”
闻言,司徒妄脸色更冷了几分,“近侍?就算是伺候将军起居传话,没能耐的也当不起这份差,想养儿子就别让他入天策军。”
“别太认真嘛~”秦连心里更美了。瞧司徒妄这样,谁信这不是吃醋了。也没点破,“你不喜欢他跟着我,大不了过段时间我再把他调回去,如果他不乐意,就送他出营。”
哪知司徒妄突然沉默不语,将伤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出了帐子。
秦连也没怎么在意。抠了一指药往右脸的淤青处一抹,打着哈欠躺上司徒妄的床补觉去。
司徒妄一日未归,秦连便在他床上睡了一个上午,又在帐里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人回来。
正要出去寻人,就有人找上门来,是几日不见的道士易之扬,后面。。。。。。还跟着军医木烟。
木烟心里那个结自然不可能短短几日就完全消除,虽那日看似已解,此时再见秦连表情依旧不太自然,也不知是恨是怨。
“秦兄,你的脸……”道士刚进门就瞧见秦连右脸的伤。
秦连笑了笑,“没事,不小心磕了。道长和木军医来找司徒有何事?”
“是这样,本答应秦兄和司徒将军留在这里,可师兄知贫道已将他吩咐的事办妥,让贫道尽快回山。”易之扬说完,脸上有些歉意,“所以贫道前来向秦兄和司徒将军道辞。”
秦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本就没打算让这道士留多久,视线转向木烟道:“那木军医也是来道辞的?”
哪知木烟闻言还真点了点头。“万俟将军和李副将的伤毒已愈,我两年没回谷,想回万花谷去探望师父师兄。”
“是去纯阳见见长辈,顺便回谷吧?”秦连开着玩笑。
那两人却脸颊泛红,纷纷偏过头掩着羞意。易之扬慌忙摆手,“秦兄你误会了,我我……木军医只是趁此顺路一道回万花谷。”
“呵呵……”秦连笑了笑,也不再打趣这脸薄的两人。“那你们打算何时出发?”
易之扬道:“后日。”
秦连点点头,“需要什么开口便是,明日我差人将东西给你们备好。”
“多谢秦兄。”易之扬抱拳道谢。顿了顿,左右瞧了一眼,“怎么一直不见司徒将军?”
秦连眉角一挑,“怎么?你们也没见他人?”
易之扬点头。本是先去了秦连的帐子,里头小兵说他在司徒将军这里,便想着正好一齐告知,可也就只有秦连一人。
“那这样吧,过会儿他回来我替你们转告,或者你们明天看见他再给他说。这么晚了就回去先休息吧。”
“也好。”易之扬应了,便起身要与木烟离开。
走到门前帐帘一动,正巧与司徒妄碰了个正面。
看清两人,司徒妄便开口问道:“何事?”
“贫道与木军医后日启程回师门,特来向秦兄和司徒将军道辞。”道士后退几步给司徒妄让了道。
闻言,司徒妄仅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易之扬倒没觉着什么不对,反观木烟,不禁轻咬着唇望着司徒妄的背影,等待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司徒妄仍是没说话,木烟失望地垂下头,转身出了帐子。
易之扬连忙告了辞追出去。
“人都要走了,怎么这么冷淡?”秦连笑道。
司徒妄抬眼看着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秦连笑而不语。
也没想问司徒妄这一天去了哪儿,两人间一时无话。
刚卸下轻甲,一抹红色啪地落在床榻上,秦连定睛一瞧,是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金边锦囊,鼓鼓的,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莲字。“这是……?”秦连拾起锦囊,回头疑惑地看向司徒妄。
那人没有看他,手中拿着兵书坐在椅子上看着,嘴里回道:“你昨晚采的雪莲,我留了一些,去镇上找人做给你的。”
“啊?0_0”秦连一愣。死死盯着手中的锦囊,像是要瞧出什么。原来失踪一天就是去找人做这东西了。送荷包给心上人么?秦连乐了。
那笑声听得心烦,司徒妄抬手便将手里的书朝他头上扔去,“别瞎想。”
“我没瞎想,是很正经地想!”秦连将锦囊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转身走到司徒妄面前,弯下身双手撑在椅背上,将司徒妄困在身前,低声道:“我的连没有草字头。”
“那是雪莲的莲,不是你秦连的连。滚开!”司徒妄依旧没有去瞧他,半垂着眼帘。
秦连当然不会以他所愿,喉咙处传出轻笑,曲起一条腿跪在椅子上,使自己靠得司徒妄更近,嘴唇似要贴上他的鼻尖,只要司徒妄一抬头,便能碰上那双唇。
如此暧昧的姿势,司徒妄竟没有将他推开。
秦连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被近距离的热切视线看得浑身不适,司徒妄动了动,抬手放在秦连肩上便要将人推开。
眼神闪了闪,勾起嘴角一笑。没像往常那样趁着机会得寸进尺的做点什么,反而在司徒妄推开他之前便退了去,故作慌乱道:“糟了!忘了去给沈安换药。都这么晚了,你先睡吧,我回去一趟。”说完,便离开了帐子。
司徒妄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团火,抬起手哐啷一声打翻了椅子。
起身走到榻前,冷冷地瞥了一眼一旁秦连的轻甲和装着雪莲的锦囊,司徒妄攥紧了拳头,对着帐外喊道:“来人,去把木军医请来!”
“是。”
秦连回到自己帐里早就灭了灯,走到榻前,推了推睡在上面的人,“沈安,起来!”
少年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瞧见床边站着一个人影,立刻被吓得清醒过来,跳起身裹着被子往后缩着,“你你你…刺刺客!!我我……”
“刺你妹的客!是劳资!”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安吐了一口气,拍拍胸脯翻着白眼,“是秦将军啊!怎么回来也不点个灯,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秦连瞥了他一眼,“点灯这事儿该我做么?要你这个近侍来摆着好看的?”
“好嘛好嘛~您是将军,这琐事是该小的来做。”说着,沈安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蹦一跳的去点了灯。
秦连也没拦着他,帐里亮了起来,瞧着沈安又红又肿的脚踝,啧啧了几声,“你这脚还得四五天才能好吧?”
沈安听着嘴角抽了抽,坐回榻上,“将军,我怎么听着您这口气就巴不得我好不了呢?”
“我像是那么坏的人么?”
“像!”沈安点头。
秦连刮了他一眼,又伸手揉揉他的头,“本将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
见着将军的笑脸,沈安眼皮一跳。我求您还是和我计较吧。试探地道:“将军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聪明。”秦连赞赏地看着他。
沈安眼皮跳得更厉害。“您您说。”
“吃醋这招太管用了,我就来和你说一声,明天陪我出去走走。”
啥,啥?出去走走?沈安盯着自己的脚踝。这要怎么个走法?“将军,我脚还没好呢!”
“你刚才不是蹦的挺欢嘛?”秦连说着,语重心长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扭伤脚而已,出去走走又要不了你的命,当初我背上插了一箭还拼死杀敌呢。”
这俩事儿能一样能放一起说么?是要不了命,但是我会生死不如啊!帮爱慕的人和别的男人凑成一对。沈安抹一把心酸泪。初恋啊!这是初恋啊!难道注定初恋就是一个悲剧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安:QAQ还劳资初恋!
小安么么哒=333= 等你长大就给你找个好小攻~
第40章 请君入瓮(一)
“感觉怎么样?还疼么?”秦连一手搂着沈安的腰,一手握着他的手,好一副亲密的模样。询问的语气陪着那三分笑的脸更是温柔的滴水。
沈安不禁颤了颤,如果撇开某个原因才这样做,沈安会幸福的想流泪。可是现在……扯着嘴角笑得好不自在。“将将军,不疼。那那什么,您能让让我自自己走么?”
“秦将军……”迎面而来的木烟愣了愣。见眼前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心中有了不爽快。
秦连闻声抬起头,见是木烟笑了笑道:“这是小安,他扭了脚,想出来走走自己不方便。东西都备好了么?”
“不劳秦将军费心了。”木烟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视线放在被秦连护在怀里的少年,眯起眼睛打量一番。清秀水灵的脸蛋,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好不惹人怜惜。冷笑着转向秦连道:“秦将军真是好福气。”
秦连张嘴欲解释,又抿起嘴唇笑而不语。
木烟一番嘲讽却自讨没趣,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沈安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那两人之前的纠葛,但也觉得是不是有点过。抬头看向秦连,扯扯他的衣摆道:“将军,您这样做好么?”搞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将军您该怎么解释啊。虽然自己巴不得这误会就这么误会下去。
“我有分寸。”
沈安默。还分寸,都有尺丈了好吧?一股危险的视线直射背脊,沈安僵硬地转过头,便见司徒将军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体一个哆嗦,扯扯秦连的衣服,“将军,那那边……”
秦连朝那处瞥了一眼,见司徒妄视线移向自己,条件反射地放开手后退一步。
“哎哟~!”突然被松了手,沈安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呃……”秦连眨眨眼,伸手将人拉起来,“咳咳,那什么,抱歉,没摔坏吧?”
沈安嘴角抽了抽,摇摇头,“没没事。”
两人再看向司徒妄,那人意味深长地瞧了秦连一眼,走掉了。
沈安缩缩脖子,对秦连道:“将军,我嚼着吧~都是大老爷们,没必要耍这么多花样,您不如直接给司徒将军撂下话,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军营不都这样么?”
“你这臭小子懂什么。”秦连眯起眼睛摸着下巴,幽幽地道:“这都是森森的爱啊~”
沈安抖抖身子,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嘟着嘴道:“听您以前就讲过,这么多年了您都追着人屁股后面跑,人家压根鸟都不鸟你,热脸贴上屁股。将军,不是我说,您这是自虐吧?”
秦连一个巴掌拍在少年后脑勺上,一眼瞪过去,“毛都没长齐扯什么蛋。劳资追媳妇儿还要你个没成年的小子教训?欠收拾呢?”
沈安揉揉脑袋,心里憋着那一股不爽哼哼着,“还追媳妇……将军我看您就算这事儿成了,也是别人的媳妇,哪有媳妇倒追相公的。想追媳妇,将军您还是重新换个人吧。”比如说我。
听着秦连攥起拳头就要揍人,沈安抱着头朝一旁跳着,“将军,您要敢下手我可就去找司徒将军说您虐待我了啊!”
“你小子!劳资这几天没教训你,还爬劳资头上来了。”秦连伸手将人搂紧怀里,两指捏着那脸蛋就往旁边揪。
沈安扭曲着脸直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