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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连沉默。
那些还尚存一气的士兵睁眼瞧见秦连,眼前一亮,又暗了下来,干裂的嘴唇张开是一字都吐不出来。
秦连轻轻拍了拍就近一人的肩头,一言不发。
只想着司徒妄会不会也遇上了这种情况。
这些刁民简直不可理喻。
要是真碰了司徒妄一根头发,非得把那群刁民往死里揍。
特么拼死拼活,断送了整个天策府就落个过街老鼠般。
秦连压下怒气,对一人问道:“可有见过司徒将军?”
那士兵摇头,“与司徒将军并非一路,没有见过。”
“那你可知那时司徒将军是领兵何处?”
“不,不知,秦将军恕罪。”
秦连摆手,“罢,你们好好养伤。”再不说一字。
张靖瞧着这般,凑到秦连跟前,低声道:“秦将军,你可是要找那司徒将军?”
闻言,秦连眼前一亮,“你知他在何处?”
张靖抓抓头,“那天我远远瞧见了司徒将军,只是打得太厉害也没空去打招呼,等赢了仗就没见着他了,不过秦将军你可以放心,清理战场时我们也在,没见着司徒将军尸首,肯定还活着!”
上元二年三月,叛军内乱,内部离心,唐军趁机大败叛贼数次。
宝应元年,十月,唐代宗继位。
自安史之乱爆发,至今已过七年。
当年天策府数十万将士拼死守城,无一生还,如今却好似总能看见那天策府的灭字之旗在烽火中重生,一转眼又消失无踪。
最后一战,成败已定,却依旧是浴血奋战。
只为报仇。
为这七年中死守大唐江山而长眠的将士报仇。
而秦连仍是没有找到司徒妄。
每每得了空,总是要找到张靖,问:“你说,司徒他真的还活着?”
“活着!肯定活着!这天下这么大,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张靖是越渐心虚,瞧着秦连那疲惫不堪的神情,拍着胸脯保证,“咱们现在手下人也多了,等打完了仗,挖地三尺也把司徒将军给找到。”
秦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他们现在没有投奔唐军,而是随义军一同。
秦连与那最后几名天策将士,依旧着那身天策军装,早已血迹斑斑,辨不清原本颜色。
唐军从正面攻城,叛军被逼无路,狗急跳墙最后一搏,对秦连这边的战场仍是一场鏖战。
“将军,叛军兵力全朝这边来,快抵不住了!”
是谁喊的秦连不知道。
早就没了理智似的。
叛军要逃,不能让他们逃。
天策府的血债,必须让他们加倍偿回来。
那年留下的旧伤隐隐又疼了起来,握着枪杆的手力道逐渐消失,越战,浑身越痛。
苏夜白匆匆轻功而至,才稳住他要倒下的身形。
“秦连,你够了,拖了这么些时间,唐军也快赶至,不可再恋战,赶紧下令撤走。”
秦连挥开他,摇摇头,“我要亲手报仇,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一个人能报什么仇?以你一人之力杀光这一万叛军?”
“多杀一个是一个。”
“你他妈快回来!”苏夜白见着秦连翻身上马,单枪匹马朝那叛军而去,想追却是被人拦下。“你拦我作甚?他是去送死啊!”
祁岳瞥了秦连一眼,“他要送死,就让他去死。与我们何干?”
“可是。。。。。。”
“你以为这几年为何没有找到那谁司徒妄?”
苏夜白蹙眉,“之扬不是传信说人早就找到,只是不适露面么?”
“确实不适露面。”祁岳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苏夜白一愣,“莫非。。。。。。”
“如你所想。且看看吧,等他快死了要救也不迟。”
秦连并非毫无理智,反而相当平静。
只是这身体不受控制,大概潜意识的想去送死吧。
从马背上滑下时,秦连本已放弃动作,任其跌落,却是堪堪被人接住。
“这时候还发呆?不要命了?”声音很轻,尽管很温柔,也还是掩不住那人本就惯性的冰冷,“自己站稳。”
秦连赶紧站直,转身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人,做梦似的。“司司司司司徒?”
“司什么司?还没死呢。”伸手给了秦连一巴掌,“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唐军已至,叛军没得后路了,还不赶紧把眼前解决了,咱们两的命,可就靠你了。”
“哦哦!好!”秦连傻笑一阵,握紧长枪重新翻身上马。
司徒妄负手而立,低声道:“行军者,其疾。。。。。。”
“如风!”
“其徐。。。。。。”
“如林!”
“侵掠。。。。。。”
“如火!”
张靖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凑到祁岳身边,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数十人围住的秦连,“秦秦将军他这是打了鸡血啊?”
“是打了狗血吧?”祁岳笑了笑,没再说话。
“不动。。。。。。”
“如山!”
“难知。。。。。。”
“如阴!”
“动如。。。。。。”
“雷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就完结了,断断续续的半年终于打上完结两个字了,期间那两个月更得很缓慢是被三次元的事情给缠住了。
本来是没想写这么长的,不知不觉就……
很多地方很废话,二少认错QAQ,第一次写同人什么的,有些地方确实是有点不知所措,处理的不是很好。
谢谢大家这半年来对二少的支持陪伴,番外是会有的握拳!
关于文中俩师兄的故事也会放在番外里,不过基友们一致同意定制什么的,目测师兄的番外放定制了吧,或者是另一篇基3同人里。
=v=番外见啦╭(╯3╰)╮
第66章 番外
秦连很疑惑,自己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那天因司徒妄的出现让自己像打了狗血一样很是威风了一把,虽然最后被他忽悠着直接骑着马跑了有点落面子,可好歹也是差点就能名垂青史了啊。
让他疑惑的就是,那时一转身,根本就没有司徒妄的影子。
而从全程围观的张靖口中得知,“司徒将军?没看见啊,那时候我就瞧着秦将军你以一敌百好不威风,简直就跟天兵天将似的。”
“不可能!当时司徒明明在我旁边!”秦连背后升起一股冷意。
张靖抓抓头,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秦将军,我真没看见啊!那时候真只有你一个人。不信你问他。”指指一旁淡定喝茶的祁岳。
秦连朝他看去。
祁岳放下茶杯,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也确实只瞧见你一人。”
“。。。。。。”难道是我那时痛出幻觉了?
“人濒死时总会出现日思夜想的画面,说不准你真出现幻觉了。”祁岳说道。
秦连拍桌而起,“少忽悠我!司徒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祁岳耸肩,“没找到。”
“胡说!我肯定那时绝对不是幻觉!”自己落下马时被人接住是千真万确,要是幻觉,早躺地板了好么。“你们合伙骗我,是司徒出了什么事?”
“他能出什么事?好好的呢。”
闻言,秦连眉头一挑,“哦?你既然知道他好好的,那你他妈的还说你不知道他在哪。”
我擦!祸从口出。祁岳掩饰的咳了两声。“贫道好歹也是华山道士,算出来的。”
秦连点头,“那你倒是算算他在哪里。”
“这个嘛~贫道道行略潜,算不出来。”
“你大爷的!”秦连气结,抓起长枪跳起来,“来战!”
祁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是不屑,“就你现在这样,随便抓个街头卖艺的都比你强。”不等秦连再开口,祁岳起身走到窗边,道:“过两日要下雨了。”
“又如何?”秦连用笔尖哼了一声。
祁岳蹙眉,无奈地摇摇头,“你起身去扬州吧,也快入秋了,那边暖和些。”
“不去。”
“何必自己折腾自己,你这旧伤逢阴遇雨就疼的厉害,还想尝尝冬天一动就全身痛得要死不活的滋味?”
秦连沉默一瞬,这些年,似乎本怕疼的体质改善了不少,大概是疼习惯了吧。“这几年都过来了,还能把我痛死不成?”
“不知好歹。”祁岳一甩衣袖就要出门。
秦连愣住,回过神冲上去抓住人胳膊,咬牙切齿,“丫这转移话题还挺顺的啊!”
“我何时转移话题了?”
“快说,司徒在哪里。”秦连松了手,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恳求,“他到底在哪里。”
祁岳沉默,瞧着他瞧了半晌,头疼地揉着额头,“行了行了,我带你去见他。”
“操!果然在骗我。”秦连眯眼。
“你别后悔就成。”祁岳轻哼一声,“跟我来。”
马车上,秦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那眼睛闪得跟星星似的,简直就。。。。。。不可理喻。
路不长,行了一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秦连下了马车,反倒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久久没有动。
这地方他认得,洛阳城郊的风雨镇,小时候刚入天策府没几天又被师兄给送出来,就是在这里,只是后来没呆到一个月他偷偷又跑回去了。
当初打回洛阳时此地已经面目全非,这才没过几个月呢,已经不见那时的狼藉,显然是刚被重建好的。
“还不走?”祁岳在前头催促着。
秦连迟疑地跟上去,“他真的在这里?”
“跟我走就是了。”
“哦,好。”秦连又感觉做梦似的,好多年没见了,这下要见着了还真嚼着不太真实。
沉默地跟在祁岳身后。
那人确实绕过了房屋来到一个小山上,秦连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祁岳朝四周瞧了瞧,指着一座没有立碑的坟冢道:“那就是,你去看吧。”
“什什么?”秦连呼吸一滞。傻了一般瞪着那座坟。良久,傻笑了两声,“你骗我的吧。”
“我骗你作甚?你不是一直想见他么?若不是这样,你说我为何迟迟不告诉你他在何处?”祁岳语气满是没心没肺。
他的话刚说完,秦连眼睛一酸,脸上还挂着笑,就那么哭了出来。
祁岳张了张嘴,最后只得拍拍他的肩膀,道:“他当年去找到之扬,听说你来洛阳了,就和他们一起来找你,伤势太重,刚撑到洛阳就不行了。”
“滚你大爷的骗子!”秦连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掌打向祁岳,那人硬是没来得及躲过,生生吐了一口血。
抹掉嘴角的血迹,祁岳没在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秦连又哭又笑。
“他怎么了?”苏夜白随后赶到,瞧着眼前这场景不禁蹙眉。
祁岳挥挥手,“大概是疯了吧。”
“疯了?”苏夜白一愣,“你对他说了什么?”
祁岳摸着鼻子,低声道:“也没什么,就说那座坟埋着司徒妄而已。”
“。。。。。。”苏夜白嘴角一抽,“那坟里不是埋着张大娘家的大黄嘛?”
“咳咳。。。。。。开个玩笑而已嘛。媳妇儿,我胸口痛啊!给我揉揉。”祁岳抓起苏夜白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蹭。
苏夜白一翻白眼,“也是你自找的,叫师兄!”抽回手,给了那为老不尊的人一巴掌,行至秦连身边,“别听那家伙胡说,司徒在屋里躺着,还活着呢。”
“滚!”秦连笑的渗人,随即一愣,傻了。“啊?”
“司徒的确伤势太重是撑到洛阳就不行了,只不过是昏过去了,一直不见醒,所以才一直没有露面,有万花谷那木烟和之扬给他吊着命,死不了。”苏夜白解释着。
“没死,没死。。。。。。”秦连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嚼了半天拔腿就跑。
“。。。。。。”不会真疯了吧?苏夜白有些担忧。
不过想想秦连坚定那日看见司徒妄了。。。。。。
苏夜白瞧了那满地是坟的小山,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一个激灵拽着祁岳快步离开。
不会司徒妄真是死了,他那天是见鬼了吧?
司徒妄死没死,一瞧便知。
虽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不似活人,可也有脉搏和呼吸。
那秦连还真疯了似的,端端地坐在床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躺着人,生怕不知不觉就这么一睡不起,连呼吸都不敢,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安分地坐了半天,不知道秦连哪根筋不对,没完没了的又是探脉搏又是探呼吸,简直是一刻都不闲着。
苏夜白无奈地扶额,暗里踹了祁岳一脚,轻声道:“你看你,好端端一人给你吓成这样。”
祁岳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他,“怪我咯?”
“这都四天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司徒没醒,秦连该自己把自己弄死了。”木烟摇摇头,手里端着药,怕着神志不清的秦连不分敌我给他一拳,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
苏夜白瞪向祁岳,“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这还不简单。”祁岳一摊手,踱步到秦连身后,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