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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养》借给你看了好几天,你怎么连眼泪都憋不出来?”
“混蛋,那书我压根没看。”秋词赶紧又把头埋进手心,想想不能一直埋着头,又装作要取桌上的雪白丝巾擦泪,碰翻了酒保收回沾了酒水的手指,轻轻的在眼睛上摸了两把,姿态优雅贤淑。
“白先生对不起,我失礼了。”她抬起头,泪盈于睫。
阿瞒震惊的无法言语,好吧,酒水也是水。
白施淹又是一声长叹,旁边的林枫体贴的取过桌上的丝巾递给她,末了还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秋词道了声谢,端庄的拭了拭“泪水”,脚上的高跟鞋鞋跟似乎不小心踩在林枫的脚背上,又一脸自责的哽咽道:“我真是对不起祖父的疼爱,我愧为他的孙女。”
林枫深吸了口气,完美的贵族笑容有些僵硬。他脚背上的鞋跟又尖又细,像根锥子般不断用力往下插,没有半点要挪开的迹象。
尼玛!这双鞋子要是他没记错,还是他给她准备的,不只鞋子,她身上穿的哪一样不是他为了计划精心准备的?我那个擦!林枫顿时起了立刻杀死她的心。
白施淹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国师府乃是帝国的圣地,寻常人等岂能入内?这姑娘想要帮她祖父完成心愿,无人帮忙定然不行。见她神情凄楚,想到奥尔卡特老先生对他的恩情和帮助…
罢了,他暗叹,能帮忙就帮忙,当是还了老先生的恩情吧。
拍了拍秋词的肩膀,他柔声道:“阿加莎莫要难过,奥尔卡特老先生的遗愿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替他完成,总是有办法的。”
秋词惊喜的抬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白先生愿意帮我?”
“这”白施淹还没有下定决心。
秋词眼中的晶亮很快又黯淡下去,自语般喃喃道:“白先生应该也没有能力带我进入国师府,我怎能强人所难呢?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一定会怪责我的。爷爷,阿加莎对不起你。”
登上岚云号飞船之前,林枫就对秋词说:“白施淹这人,淫浸商场多年,拔下一根头发丝都是空的,什么阴谋诡异用在他身上都是班门弄斧,徒惹人笑罢了。好在他这人还念旧,但人一走茶就凉,谁也不能保证莱恩。奥尔卡特死后,他还会保持对老先生的敬意。”
“若是寻常事情也便罢了,看在莱恩。奥尔卡特的面子上,他挥挥手的办了。但此事他需担当极大的风险,如果一味的祈求,很可能招来对方的反感。若是退一步,适当的激他一激动,或许效果更好。”
“你是女子,又是故人之后,只要语气温婉悲苦,又是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白施淹定然不疑有他。他这人骨子里傲气,别人以为他做不到的事,他会想方设法的做到给别人看看,何况带我们入国师府这件事,于他而言并不难。他如果吃了这记激将法,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就成功了。”
秋词听完之后,表面上神色淡淡,心底却是弹响了一根警弦,差点没忍住直接扔出流火砸死胸有成竹的林枫。
这人年纪轻轻,对人心却看得无比透彻,对目标的性格和思维分析的丝丝入扣,应对方式更是合情合理。与他为敌,想来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难怪萧春水那天会对她说“我也是为你好,林枫和我不一样,他很厉害”这样一句话,若她不是身怀流火,她真没把握可以斗得过他。
可是那又如何,林枫固然还是原来的林枫,她却不再是以前的柳言。前世死前与林枫之约,她何曾有一日忘怀?她来自未来,带着满腔恨意,他却一无所知。
此刻便是验证林枫看人的眼光准不准了。
白施淹静静的没有说话,秋词眼角余光一直盯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自然不会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傲然。
“哼,那也未必。”白施淹从桌上拿过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我与大祭司有旧,要进入国师府不难。你也算是我的侄女,带你一同入内也不是什么难事。”
“啊!”秋词惊喜的低叫一声,双手激动的抓住他的衣袖,“白叔叔,你是说真的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打蛇随棍上,称呼上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一大截。
白施淹望着她慈和的一笑,说道:“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出这份力才是。我也希望替老先生完成遗愿后,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原谅我没能为他送行之罪,让我可以心安。”
“白叔叔,你真是个好人,我相信祖父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动莫名。”秋词感激的谢道。
林枫站在旁边,脸上不悲不喜,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并不觉得特别高兴。他很火大,脚上的鞋跟越来越用力,压根就没撤开过,痛的他连礼貌的微笑都挤不出来。此时见事已成定局,勉强微笑道:“阿加莎,白先生肯帮忙,这下你再也不用每天难过了。”
他说着趁机用力收回脚,走到白施淹面前,“白先生,我代表我的未婚妻感谢你的无私帮助。”
。
165 迷眸与铁拳
…感谢包子百忙之中的打赏…
两人脚下的小动作全都藏在秋词长可及地的黑色长裙下,难得的是两人一个含悲带怯,一个关怀备至,表情滴水不漏,堪称实力派演员。
“哦?白先生又做了什么大公无私助人为乐的好事?我能知道吗?”霍苏笑容满面的走过来,风度仪表无可挑剔。
秋词暗地了翻了个白眼,林枫咬了咬牙,萧春水的注意力却移向了霍苏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脸色黝黑,神情木讷呆板,置身人群之中,却似乎只是一块没有生机的人型石头,引不起他人一丝注意。
女的明眸善睐娇美如花,左耳的鬓发上别着一朵红色锦葵,静静的站在石头男人身边,顾盼间满室生辉。
这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霍苏身后,跨出的每一步距离都似尺量一般,萧春水双耳自动屏蔽了周遭的声音,用心凝听对方的脚下,却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高手!这两人的武技分明已是大师境界,但却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贴身护卫,这霍苏好大的来头。
白施淹连忙起身相迎,呵呵笑道:“霍苏先生说笑了,故人孙女有难处,我这做长辈的理应帮衬一二。”
“故人?”
白施淹解释道:“这位是阿加莎。奥尔卡特,她是船尾星莱恩。奥尔卡特的亲孙女。这是她的未婚夫西蒙。威廉。”
秋词起身淡淡的笑着,对他行了个淑女礼。
“我多次听白先生谈起过奥尔卡特老先生,早就心生敬意,只恨终日事忙,一直无缘去拜访他老人家。想不到小姐就是老先生的孙女,真是幸会。”霍苏朝秋词笑道。
秋词依旧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话,她虽然不确定霍苏能否记得她的声音,但小心点总是没错。她来帝国是为了获取神泪石,而神泪石的线索是他给她的,知道对方不安好心,她自然不愿意被对方识破身份。
霍苏又走进几步,距离秋词只有半步之遥。似要仔细打量她一般,嘴里轻声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阿加莎,阿加莎可有这种感觉?”
他的声音本就温和磁性,贴近她耳边说话时,秋词只觉有一只小锤在敲打耳膜。周围的视线都转到她身上,男人们脸上露出审视和思索之色。女人们则是嫉妒、羡慕、不屑的看着她。形形色色的目光,像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看穿。
霍苏此人扬名帝国多年,无论财富还是名声都达到鼎盛,乃是帝国贵族淑女们最理想的配偶人选。他待每个人都温和有礼,却从没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哪个女子说这种疑似挑逗的话语,更何况旁边还杵着别人的未婚夫。
“哼!”林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提示自己的存在。
秋词看着他,表情严肃的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霍苏先生可能认错人了。”
“哦?”霍苏一笑,脸上还真的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后说道:“是吗?”他嘴里的话是在问她。眼睛却轻飘飘的瞟了一眼旁边的艳丽女子。
这艳丽女子秋词见过,她记得当初她和霍苏签订那所谓的合同时。这个名叫红霓的女子就站在旁边。
红霓一双秋水潋滟般的眸子转向她,眼神清澈妩媚,眸中亮起点点星光。
秋词脑子一沉,顿觉红霓那两只剪水秋瞳如漫天星光旋转,吸引着她坠入,自己则像是烈日下苟延的残雪,要被如火般热情的阳光烤干。
“凝神。”阿瞒喝道。
秋词开始混乱的脑海灵光一闪。涣散的心神重新凝聚,她眼睛一闭,再睁开时狠狠的朝红霓瞪去。
“好大的胆子!”林枫低喝一声,手中的酒杯朝着红霓泼去。他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了,她一定是从国师府出去的人,这是神术——迷眸。
这种神术若是大成后威力惊人,瞪谁谁怀孕…当然不可能,但看谁谁发疯却有九成把握,另外一成则是对方不是平常人。
红霓显然没有练到大成,最多就是透视和催眠而已,她施展迷眸只是为了看看秋词有没有易容。
霍苏为人谨慎,但凡有一丁点儿怀疑之处,总要弄个明白才好。他既觉得秋词声音耳熟,必然要探查一番。
红霓身边的黑脸男人霍然抬头,毫无生气的眼中突然精光暴闪,一张蒲扇般的巨掌穿过身前的霍苏,散乱的酒水没有一滴洒落,在空中聚成一团被他捏在手中。
他的手不停,握着的巨大拳头直直的朝林枫轰来。风声霍霍,拳势惊人,周围人不由变了脸色。
“嘭。”
几人身前响起沉闷的声音,两只拳头抵在一起,一只粗大如壶,另一只秀气如盅。空气中还有丝丝细密的骨节摩擦声,周围的人抬头朝那只秀气拳头的主人看去,却见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
萧春水站在林枫和秋词身前,右臂抬起,举重若轻般接下了石块男人的铁拳,脸上犹带着温柔的笑意。
黑脸男子眼神先是疑惑茫然,接着爆射出阵阵战意,大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霍苏先生,你这是”白施淹脸色微沉,口气有些不满,但仍顾忌对方的身份,没有说出让对方难堪的话。
众所周知,今日是他白施淹的生日宴会,无论宾客之间有何恩怨,在他这里都要禁武、和善、礼仪八方。霍苏当着他的面纵容手下出手,针对的还是于他有恩的奥尔卡特老先生的孙女,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财富,哪怕是皇室中任何人,也要给他足够的面子。白施淹相貌堂堂,这一沉下脸来,气氛陡然凝滞。
“赤明,松手。”霍苏轻笑着发话,又朝白施淹诚恳的说道:“白先生切莫生气,都是我管教不力,我霍苏向先生赔罪了。”
他端起酒杯,满满的倒上,接着一饮而尽。赤明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咻的收回手,站到他身后。
白施淹脸色稍霁,霍苏身份尊贵,能向他赔礼,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好再发作。
“对不起阿加莎小姐,我这属下太不懂事了,见了比她漂亮的女孩儿总忍不住想看清对方,让你受惊了。”霍苏言笑晏晏,对着秋词轻声道歉,脸色诚恳无比,教人无法生气。
红霓不待霍苏提醒,便微微躬身朝她致歉。
秋词轻哼一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现在确定霍苏怀疑她的身份了。想不到这人和她只有两次很短的交谈,却仍然记得她的声音。
霍苏见她不理,也不以为杵,转向默默退在两人身后的萧春水,眼神似有欣赏之意,“我这侍卫号称铁拳,连合金钢也比不上他的拳头硬,你竟能若无其事的接下他的拳头,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萧春水笑容浅淡,略点头道:“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无名护卫罢了。”
霍苏笑了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头看向林枫。
林枫脸上带着怒气,扮足了要替被欺负的未婚妻出头的热血青年模样,愤愤的盯着他。
霍苏呵呵一笑,摇头道:“威廉家族的人看来都是如此热血冲动,我记得你们家族里有个叫奇达尔。威廉的人,年轻时在皇城经商,就敢和八王子当街对着干。”
“那是我三叔叔。”林枫冷哼道。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霍苏朝周围的人笑道:“这个家族的人都是直脾气,谁惹了他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非要找回场子不可。”
旁边的人连忙附和他笑了几声,气氛又慢慢的恢复平常。有的人还笑着道:“小西蒙,当初你三叔叔得罪了八王子,还是霍苏先生帮忙才得以平安脱身,可不能这样对恩人啊。”
林枫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惊异,又有一分感激,还有一些不甘之色,把个纠结的心情演绎的淋漓尽致。秋词暗叹,不愧是打入帝国和独立者同盟的金牌间谍,这演技…啧啧。
她在旁冷冷的看着,见他对几人分别说了句话就把尴尬的氛围重新挽回,态度温和又不惹人厌,既赔了礼又显出了自己的大度,真是让人佩服万分。
“原来是个小误会,霍苏先生不必如此。阿加莎,你不会生这位漂亮姑娘的气吧?”白施淹含笑转头看向秋词。
秋词温文腼腆的回道:“白叔叔,既然是你的朋友,阿加莎就不会生气。”
白施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