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慰梢煞肿踊烊胛颐切恰�
我说:好的,我谁也不说。
他说:那就谢谢了,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
说着,他把那个信封塞进我的口袋里。我推了一下,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客气了。向他挥挥手,就走了。
回到住处,打开信封一看,厚厚一叠,全是100元的,点一遍,30张,再点一遍,还是30张,奶奶的,3000块啊,顶我半年工钱。我哪里拥有过这么多的钱啊。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半夜出来撒一场尿,居然捡回3000块钱。那得搬多少袋水泥?一二三四五,手指加脚指,算不清,就算一天搬50袋,只要也要七、八千袋吧?虽然头上被敲了一记,也值。看来李队这个忙我一定要帮,绝对不能把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说出去。要是让别人知道李队带领的保安们守卫不严,让鞋城混进了贼,那还得了?李队对我这么好,还称我兄弟,我可千万不能害了他。
如何藏好这么一笔大钱,让我费了不少脑子。我除了一床被子,和一包破旧的衣裤外,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平时领到几个工钱,除了买饭菜票外,就所剩无几,随便找个角落一塞就完事了。这次可不能马虎,用这笔钱起码可以买回造大半间瓦房的砖头,再弄些钢筋水泥,加上我老爸在外面捡回来的那一大堆碎砖石块,叫上村里的人就可以开工了,墙脚一打,把小英娶回家的日子就近了。
我想起小英那瘦小的身子,扁平的胸脯,想着把她抱在怀里,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去摸一下,还是有点心跳加快。虽然她的脸色有点黄,腿有点瘸,像块贫瘠的土地,但只要让我好好伺弄耕种,照样可以变得肥沃丰满起来。
小英,我的小英,等着我,很快,我就要回来盖瓦房啦,就要回来娶你啦,回来抱你啦,亲你啦,对你耍流氓啦。要不要?要。想不想?想。
我把住处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一只破袜子。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我罚下岗的,除了袜尖有一个跟我的大脚丫子差不多大的洞口外,还层层堆积着我的脚汗,以及泥水什么的,手感有点僵硬,我放到鼻子下面闻一下,味道是我熟悉的,而且依旧那么浓郁。它的另一个同伴已经不知去向了。我把那叠钱卷起来,塞进它的肚子里。
然后,我就开始找地方藏这只袜子了。
我先想到了床垫下,觉得不保险,被子里,也比较老套,被人随便一翻,就会暴露出来。包里更加不能放了,难道想让人直接把包拎回去慢慢找?鞋里当然是个好地方,平时也经常被我用来藏钱,但最多就是藏一张、两张,面额也没超过50元,现在想塞进这么一笔大钱,可能性基本为零。
除了这些地方,我就找不到安全、可靠、保险之处了。
我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是我在仰着脑袋苦思冥想时发现的。在我住的商铺上方,有一层吊顶,是先用金属条编成一格一格的框架,再铺上一块一块的铝塑板。那铝塑板是活动的,到房顶还有一段距离,里面铺设着电线、消防喷淋笼头、烟感报警器什么的。
我站在床上,刚好够着吊顶,找一快铝塑板,往上轻轻一顶,就开了个口子,把那只塞着钱的袜子往里面一放,然后把那块铝塑板恢复原位,哈哈,万无一失了。
藏好了钱,我就轻松了。下来穿好鞋子,出去干活。
到了工地上,我感到浑身是劲,搬起两袋水泥,一点都不觉得重。依稀之间,我好像搬起的不是一袋一袋水泥,而是抱着我的小英。这样,当我的目光投向怀里的水泥时,就变得有点亲切,有点温柔。我低下头,轻轻地说:你好,我的水泥。
我的举动被小喜看到了。
他好像受了惊吓,说:喂,你干什么?
我赶紧回到现实之中,朝他笑笑,说:没什么啊。
他说:我横看竖看,你的目光都不对劲,怎么会看着水泥,露出色迷迷的表情?
我说:哪里有啊?我再好色,也不会对水泥怎么样吧?
他说:谁知道,有的动物一旦发情了,见到板凳也会上的。
我说:去你娘的。我哪里有发情的样子?
他说:我看差不多了,因为我看到你对着那袋水泥,说了不少甜言蜜语。
我说:放屁。那水泥会听得懂?
他说:我也纳闷啊,水泥,又不是女人,怎么会听得懂你的深情表白呢?
我说:再乱说我揍你。
他说:好,好,不说了,不过,我看你这两天有点反常,会不会脑子出了点问题?
我说:我脑子比你聪明多了,出什么问题?
他说: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有人在盯着你。你看,昨天那两个人,今天又来了,他们如果不是医院里派来的,就是便衣。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了?
我的心中一紧,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果然看到昨天那两个人,又出现在我不远的地方,而且正看着我。我有点吃不准,难道他们真是冲着我来的?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小喜压低嗓音说:你小心点。要是得罪了什么人,早点打声招呼。
我说:没事。放心好了。
说完我就继续干活。不过我留了个心眼,边干活边悄悄关注着他们。我发现他们像是在等人,或者是一般的闲散人员,在工地上东游西逛的,并没有总是在跟着我。他们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想起前几天,工地上曾被人偷掉过一些钢筋,难道他们是来踩点的?但我又想起昨天下午,我朝着鞋城里面走的时候,他们好像是跟过来的。如果他们和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是巧合?还是我的错觉?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我决定再单独走到鞋城里面去一次。我想看看,他们会不会跟过来。如果跟过来,那么说明他们真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跟,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用不着疑神疑鬼了。
于是我就装着有事的样子,放下水泥,朝着鞋城走去。
进了一条巷道,我头也不回,就一直往鞋城深处走。我想,那里面空空荡荡的,只要他们跟在我后面,我肯定能够感觉得到。
终于,我走到了鞋城最深处。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我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声音。我依旧没有回头。因为,我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等到我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在我停下来,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后面的衣领,然后我感到右边脑门上被一个金属圈顶住了。虽然我看不到,但我马上意识到,那是一支枪。啊,是枪。
第八章:致命数字
一支枪顶在我的脑门上。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两条腿就软了。拿枪的人,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子,低声对我说:不要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我的身体就完全僵住了。我说:我不动,不动。
那人说:东西呢?藏在哪里?
我说:什么东西?
那人就用枪口使劲往我脑门里旋转一下,说:装傻?想死是吧?
我说:没,没装傻啊,老大,你要什么,我给你。
他说:那就好,藏在哪里?我跟你去拿。
我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就用膝盖在我屁股上狠狠撞击了一记,说:还装?
我痛得呲牙裂嘴,说:不装,不装,有话好说,小心别……走火了。
那人说:老子没空跟你废话,再不老实,就真给你走一次火。
我说:别,别,你说吧,要我的什么?
他说:你自己藏的,还问我?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他要的是被我藏起来的那笔钱。看来,李队长给我的3000块钱,他已经知道了。说不定,他已经去过我的住处搜查了一遍,没找到,才跟着我到鞋城里来,以为我把钱藏在里面了。
我说:你是要我早晨藏的东西?
他说:少废话,快带我去拿!
我说:好,好的,我去拿给你,你先把枪移开,好吗?
他迟疑了一下,可能考虑到这种样子会影响我走路,就又用枪口朝我脑门里旋转一圈,说:拿开可以,不过老子给你讲明,别想耍任何花招,这枪里装满了子弹,你只要敢一不合作,我马上让你身上长几个洞。
我说:知道,知道,我合作。
他说:你也别想跑,如果你想活着离开惠东,就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否则的话,别说是活着离开惠东了,能否看到今夜的月亮,我都没法给你保证。
我说:我拿,我现在就去拿。
他这才把枪移开,朝我背心顶了一下,说:走,不要回头看,直接走到你藏的地方。
于是我迈开脚步,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暗暗叫苦。我想,肯定是那个李队长走漏了风声,把给我钱的事告诉别人了。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有人找到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都不假。要是刚才那人一不小心的话,手指头稍微动一动,现在巷道里走着的,可能已经不是我了。
看来,我得去把钱拿给他。否则他不会放过我。一想到那笔钱马上就要离开我,我的心就痛得要出血。奶奶的,3000块啊,只是被我的手点过两遍,早知道这样我多点两遍也好啊,然后被我的那只破袜子包了一会儿,早知道这样我拿点出来去街上吃一顿也好啊。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体验一下拥有它的感觉,居然就要成为别人的了。他拿走的不光是我的钱,还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小英,我的儿子,我的幸福生活啊。
要是我不给呢?这个念头不断地冒出来。不给的话,可能命都保不住。想办法逃跑?人家有枪,我跑得再快,也没子弹快啊。把他带到别处去,不让他知道我的钱藏在哪里?也找不到理由。
真想着,屁股上又被踢了一脚。那人说: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心一横,就朝着住处去了。算了吧,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既然命中注定不是我的,舍不得也没用。还是爽点,给了他吧,省得他老是盯着我不放。先保住命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一具好身体,以后多搬几袋水泥,多扛几箩沙子,钱,还是能够赚会来的。但我还是有点伤感,有点苍凉,甚至,有点想哭,江湖无情啊。
我带着那人走到我的住处。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都在工地干活呢,真他娘的背。要是遇到一两个工友,说不定结果就会改变啊。我想到了同村的小喜,要是这个时候回住处拿包烟抽该多好啊。这蠢货,我都失踪老半天了,也不知道出来找找。要是我真变成了死人,还不要他装进袋子一路背回去?
进了我的住处,那人机警地朝身后看看,然后晃了进来。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长度跟指甲的厚度差不多,脸形比较圆,上面的肉很多,戴着一副墨镜,穿一套藏青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暗红色的领带,脚上一双方头皮鞋,打得很亮,身子高高大大的,至少在一米八以上,像个中南海保镖,一看就是能杀能打的。
开始我还以为是工地上看到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现在发现不是。而且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那人进来后,用枪指着我,说:藏在哪里?赶快拿出来!
我一看也没有其它选择,只得脱了鞋子,站到床上,伸手掀开吊顶上的一块铝塑板,把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下,就拿到了我的那只破袜子。
我说:全在里面了,你拿去吧。
他面无表情地接了过去,一手握在袜子中段,一手用枪管在袜子入口拨拉一下,大概闻到了某种味道,他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就把那只袜子口朝下,把那卷钱倒在我的床上。
我就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我痴痴傻傻地看着那卷钱。它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安静地睡在我的床上。马上,那人会拿起它,朝自己口袋里一塞,从此以后,它和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人盯着那卷钱。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用目光死死地盯着它。就像一只饿狼盯着一块猪肉,或者一个*狂盯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他把枪收起来,拿过那卷钱,展开来,用指头捻着,好像在验证是不是假钞。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啊,我的心再一次要出血。
然后,他把那些钱一把抓到手心里,我刚要提醒他,这样会把钱弄皱的,就见他手一抬,那把钱就从他手心散开,像雪片那样朝我面前飘飞过来。我的眼睛,就被那些飘飞的百元大钞遮住了。我想伸手到半空中去接,去捞,但又不敢。
突然,我听到怦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鼻子里闻到一股腥味。身体朝后一仰,就倒在床上。脸上感到一种开花般的疼痛。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是一只碗口大的拳头,跟在那些飘飞的百元大钞后面,落到了以我的鼻子为中心的区域里。
两道热热的液体从我鼻孔里流出来,越过我的嘴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