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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的操纵着奔驰穿梭在车的海洋中,秦玉关纳闷的想:叶暮雪仅比自己早走了15分钟,难道她就没有遇见堵车吗?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半小时的路程他足足用了接近50分钟,才算是看到了路旁的那栋门楣写有红双喜的四层建筑。
但愿她没事。
看到叶暮雪的那辆宝马530X停在门前,秦玉关心里对着太阳祈祷了一声,心说:要是老天如我所愿的话,我对毛爷爷发誓,以后再也不偷看女孩子洗澡了。
红双喜虽然是私人会所性质,但在多数时候却也是对外开放的,好像是一所正儿八经的休闲去处。这就像是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更多时候表现出的往往就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样子,只有在不为人所见的阴暗角落里,他才展现出他邪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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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就是红双喜的对外营业时间,其余的时间,只能凭借VIP贵宾卡才能入内。
看着这所不起眼的红色建筑,秦玉关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个名词:红楼。国内多数贪官污吏,总是会有一处自己的藏娇金屋,或者是为自己,或者是为自己所拉拢**的蛀虫们提供方便。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秦玉关发现红双喜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绕过四层楼房可以看见楼房后面的矮山丘,山丘上树木绿叶葱葱,一条宽约十几米的三级公路从红双喜门前经过,直接往海滨浴场而去。回头看看,刚才还堵的一塌糊涂的道路交通状况现在已不复存在。
好整以暇的把手抄在裤袋中,秦玉关用肩膀挤开了左边的一扇钢化玻璃门的同时,对左边那个身穿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露出雪白的牙齿嘻嘻一笑,惹得那妞在秦玉关已经闪身进去后,还不停的往里张望着,同时也被对面的同事小声骂了句:“花痴,咋了?看人家帅啦?”
“是呀,我就是花痴啦,谁让他对着我笑的那样好看呢?”白了同事一眼后,她心里莫名其妙的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秦玉关随意的打量了一下一楼大厅,这个时候的人不算很多,但挨着南墙那张桌子旁的几个男人稍微的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据他的经验,这几个人言谈举止随意嚣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再看他们频频的和过往的人点头打招呼,秦玉关就知道这几个人可能就是在红双喜看场子的。
看似随意的往他们那边走了几步,秦玉关坐在了一张咖啡桌前。他的到来引起了那几个人的注意,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但看秦玉关半垂着头的样子,就以为这个小伙可能是约了人在这儿等了。
工夫不大,一个女服务员款款的走到秦玉关跟前,柔声问:“先生几位?”
本想说就我自己的秦玉关抬起头,刚想回答服务员,一眼就看见那晚在凤求凰故意找茬的那几个警员从二楼的楼梯转角走了下来,虽然他们现在都是便装,但秦玉关对其中那个想给他戴铐子的那个警号为4的家伙印象颇为深刻,所以一眼就看出他们就是张清风的人了。在最后面是个女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讥讽。秦玉关心念一动,把头又垂下,装着看了,等那几个人从身边走过后才温言回答服务生说:“两位。只不过我女朋友还没有来,等她来了后我再麻烦你。”
服务员客气的说了句:“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看来来的还不算晚,这几个人明显就是喝了酒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几楼几号房。秦玉关正想琢磨着是不是去前台直接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冷冰冰的美女去那个房间的时候,却发觉那几个警员和挨着墙壁的那几个人开始打招呼了。
果然是蛇鼠一窝,就是有这么一批渣滓才坏了人们守护神的形象。秦玉关冷笑一声,打开手机游戏里的俄罗斯方块,耳朵却是竖起来仔细的听他们说些什么。
因为红双喜也经常来一些喜欢清净的小资,本来秦玉关外表就显得稍微有点文弱,他今天的衣服不再是那晚在凤求凰的天蓝色衬衣加牛仔裤,早上出门的时候,在荆红雪强烈的要求他要有新时代年轻人的朝气下,换了一件短袖黑色体恤。再加上他刻意的躲避着这些人,而那几个警员又觉得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在这儿来找不利索,所以也没有发现那晚那个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年轻人此时就坐在他们背后偷听他们的说话。
“办妥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低声问其中一个人:“张局肯定很满意吧?”
宗燕嗤笑一声,话里带着说不尽的嫉妒和不满:“切,咱们头自从前晚遇见这妞后,做梦都喊着人家的名字,今天能够如愿以偿的得到她,还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我估计现在应该马上就要美梦成真了吧?黄三,你小子今天替张局实现了梦想,看来以后你的路子在金城和望海两区肯定是越来越宽了。”
“嘿嘿,那还不是多亏宗姐和几个大哥的提携?黄三要是以后做大了,自然不会忘记几位的好处的……六,去吩咐麻五一声,让他把303守的小心一点,可别让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坏了张局的好梦,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留着小胡子的黄三吩咐身边的一个黄毛。
“好的三哥。”黄毛六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往楼梯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张清风邀请叶暮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到叶暮雪已经中计,不过听这个女的口气,他们几个人也是刚下来不久,叶暮雪还不应该出什么事。哼,要是她受到一点伤害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去极乐世界再开辟一做红双喜分店去。秦玉关捏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眼神中也带着丝丝的杀气。虽然他对叶暮雪谈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对她冷冰冰的样子看不惯,但心底却把她当作了秦家的人了,自然不能受到伤害。
见黄毛六就要走到二楼转角时,秦玉关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向吧台走去。就要来到吧台时,他偷眼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他去哪儿。随即把手机放在耳边装作是接电话的样子,绕过吧台就走到楼梯口。恰好一个服务生正拿着两瓶红酒也要上去,秦玉关就挺自然的跟在他后面上了楼梯。
三楼303包厢门口,黄毛六正对着两个彪形大汉中的其中一个在低声嘱咐什么,看来这个人就是黄三嘴里的麻五了。
听着三哥的吩咐,麻五点了点头刚想要说我知道了,却见一个年轻人正跟在一个手拿两瓶酒的服务生后,打着电话往他们这边走来。三楼也不是一个包厢,麻五也把跟在服务生后面的秦玉关认为是三楼别的包厢中的客人了。只是等到他们两个人都过来后,麻五忽然感觉出了异常,有一种常人无法察觉出的杀气,从两个人身上散发出來。
麻五跟在黄三在庆岛地下社会混了好几年了,也经历过数场的打打杀杀,他对气氛异常的直觉远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拎着酒的服务员他认识,服务员是不可能有那种人还没到跟前就让他感到胆战心惊的杀气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后面这个打电话的年轻人。
“你是……”麻五的那个谁还没有说出口,右手就往左边腰胯伸去,那儿有一把匕首,匕首带着血槽,绝对是给人放血的趁手家伙。麻五就是靠着出色的近身搏斗和这把匕首,才成为了黄三手下的头号大将。
可现在,这位黄三手下的头号打手还没有来得及把匕首拔出来,就见跟在服务生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对他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服务生手里的那两瓶红酒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主动的跑到了他的手里,再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粗大的黑影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在眼前放大,最后他只听见了哐的一声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玉关不知道用酒瓶子打爆了多少个人脑袋了,在国外那两年,他使用酒瓶的频率甚至都多过了枪支和军刺,早就练就了出什么样的力道得出什么样结果的经验。现在这个麻五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来首个很荣幸得到秦大侠照顾的上帝,看似血流满面,其实也就是暂时性的脑震荡罢了,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喽罗,秦玉关也懒得痛下杀手,慢说他有可能上有八十老妈下有三岁孩儿,就算是没有这些,仅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秦玉关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他现在觉得自己觉悟比以前有了很大提高了。
黄毛六倒是很幸运的没有被秦玉关打爆头,但他肚子上挨的那一脚就足以让他弓着身子躺翻白眼了,疼的他哼哼都哼不出声来,慢说要和弟兄们报警了。
秦玉关并没有在意他跟前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服务生,干净利索的把另外那瓶红酒让另外那个站岗的大爷喝了个够后,他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的服务生,笑笑低声说:“要想不受罪,最好装死。”说完再也不理他,径自让他选择最舒服的躺着的姿势,然后直起身抬腿对着303包厢的门就是一脚。
中午饭还没有吃,秦玉关可不想过多的浪费力气,这一脚仅仅是把门恰到好处的踹开一丝缝隙而已,他也是怕叶暮雪要是无巧不巧的就在门后,要是力气用大了再伤害到了她的话,那他可就百死莫赎了。
门被缓缓的打开,秦玉关一眼就看见了正想抱着叶暮雪往套间走的张清风。看叶暮雪虽然身子软软的不动弹,但衣裳还算是完整,这也让他一直有点紧张的心态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慢条斯理的打响了朗声火机,又冲着张清风笑笑:“张局,凤求凰一别,别来无恙啊?”
(31)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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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幸亏老子早上来一步,要是再在外面和那几个混蛋墨迹一会的话,我这个看起来聪明其实却是个交际弱智的老婆得给我混顶绿帽子戴了。秦玉关心里暗自庆幸,虽然是这样,但男人本性的大男子主义,还是让他在看见叶暮雪猫咪一样的被张清风抱在怀里的时候,感到了一阵阵的不爽,虽然他对这个老婆根本也不存在任何感情和好感。
“你……你是谁……”也许是受到突然惊吓,张清风带着怒气问出这句话时,嗓音竟然有点发颤。
刚刚还**满腔的张清风,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享受叶暮雪这朵让他魂牵梦绕的花儿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满足时,某人却毫无礼貌的闯了进来。幸运的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最肮脏的那一幕上演。要不然,若是被这个冒失鬼吓成阳痿的话,他肯定不介意掏出后腰中的那把五四式废了这个不知好歹敢破坏堂堂警局局长好事的年轻人。
那些混蛋都去干嘛了?竟然让人闯进来打破我好事!张清风的脸沉了下来,顺势把叶暮雪放在一张座椅上,深呼吸可几下沉声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敢乱闯!”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今天可能要为他做的事而后悔了。”秦玉关懒洋洋的一笑,见他放下叶暮雪后,刚才还存在的一丝担心也没了。他有把握,在他面前张清风是再也没有机会动叶暮雪一指头了。说完之后,左脚后撩把门全部打开。
当门被打开后,张清风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外面一动不动的麻五几个人。他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也好像是认出秦玉关就是那晚在凤求凰俱乐部和属下顶牛的那个人了。要说张清风在警界的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当一发觉情况有异时,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后腰的五四式拔出来。一枪在手,天下何处敢不任我从容退走?
张清风的反应很快,但是没快过秦玉关。就在他刚把手往后伸的时候,秦玉关往后撩起的左脚已经把麻五掉的那把军刺哗啦到他的身前来了。等张清风把枪掏出来还没有抬起手臂,秦玉关脚下一踢,军刺就带着劲风‘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握枪的手臂上。
“吼……”随着张清风发出一声嘶吼,身子一歪,被军刺强大的惯性带着往后踉踉跄跄的倚在了后面的墙上,而那把闪着乌光的军刺,赫然就穿透了他握枪的右臂钉在墙上。这时候,他手里的那把五四式手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吧嗒一声掉,铁器和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就在张清风大瞪着的双眼里透着极度恐惧,额头冒出的冷汗瞬间淌过脸颊时,也许是这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让处在懵懂中的叶暮雪受到了刺激,她的身子一翻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接住她身子的不是厚厚的地毯,而是秦玉关的双臂。
秦玉关跪,双臂前伸抱着叶暮雪的身子苦笑了一下想:平时看起来不重的一人啊,怎么现在觉得这样坠手呢?难道刚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