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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智勇那消瘦惨白的脸,那个帅气英俊的小伙子不见了,脸色蜡黄,由于消瘦眼睛大大的,脸色微黑,由于胃病的折磨他卷缩在病床上。青燕心里阵阵绞痛,可想而知,智勇这段时间自己在家是怎么度过的啊。她心里开始难过起来,她拉着智勇的手说:“都是我不好,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病了啊,还病的这么重。”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没事的,你回来了我的病就好了一多半。老婆回来比打针吃药都好使啊。”智勇在那呵呵的傻笑着。
一个智勇边上的小伙子对青燕说:“嫂子,我们队长医院确诊为胃十二直肠球部溃疡,他这几天都在便血,病的很严重,医生说是要动手术,可是要签字啊,是不是手术谁都拿不定主意,所以才让你哥给你发了电报。”
病房外来了一帮智勇单位的人,一个领导摸样的人对青燕说:“你回来我们就放心了,这段时间好好的伺候下智勇吧,他很想你。”
“嗯,我会好好的伺候他的。你想吃点什么智勇,我回去给你做去。”青燕拉着智勇的手说。
“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跟你好好的唠唠嗑。”智勇拉着青燕的手不放。
“我们走了啊,智勇你好好的保重身体,久别如新婚啊,只是这场地有些不对。是不是手术还要你拿主意。”领导跟智勇青燕打着招呼道别,一帮人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了青燕和智勇,智勇躺在病床上,他拉着青燕的手,不愿意放下,眼泪有些模糊了他的双眼。
“对不起青燕,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这胃病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过去这胃病你知道的,这次是胃部出血,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也不见好转。”智勇有些悲伤的说。
“是我不好,我如果在家里,你吃饭应时一些估计就不会这样了。”青燕眼泪流了出来。
“别哭,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医生说是要手术,家里人要签字的,单位领导非要你回来,他们每天都有一个人陪我在医院里,照顾的挺好的。别怪我不给你写信,你走后我就一直受胃病的折磨。”智勇抚摸着青燕的长发说。
“你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她安抚着智勇。
青燕去市场买了老母鸡,她从来没有杀过鸡,可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学着妈妈杀鸡的样子,把鸡头踩在脚下,用刀抹起了那鸡脖子。这被逼出来的杀鸡的勇气,青燕都为自己感到吃惊,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哪?
她买了了玉米碴子,人们都说吃玉米对胃病是有好处的,她每天是医院,家里做饭,医院陪护。
有时候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青燕回来以后,智勇的便血就慢慢减轻,过了几天,只是身体由于这段时间便血的缘故,身体还是很虚弱。十几天过去了,医生检查的化验结果是已经没有血了。女大夫感慨的说“爱情有时候能够创造奇迹啊。”
“我说吗,你回来了,我就好了,看看是吧,你是灵丹妙药啊。”智勇拉着青燕的手玩笑的说。
“那是啊,我是你的药,药到病除。不过血是没有了,医生说是要多注意饮食的调节,胃还是要痛的,这病还是要养的。”青燕呵呵的笑着,脸色露出了一对酒窝。
“燕子,你这么漂亮了啊?”智勇望着青燕吃惊的说。
“你才知道啊,女人成熟了的漂亮啊。呵呵。”
“呵呵,我们回家去。”青燕拉着智勇的手,搀扶着智勇,缓缓的往回家的路走去。
五十
五十
“青燕,你还是留在队里面吧,在下面好好锻炼一下,是有好处的,把应该学到的基本功都学到。”分局胡总对青燕说。
青燕没有说什么,本来分局工程科长说是工程科还缺一个人,说是青燕如果想去的话可以去,可胡总这样一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我的学生,我看你最近的进步是很大,感觉很不错,你在下面好好锻炼一下,以后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做总工,而且我们局总工的专业大都是水工专业,因为我们是水电局啊。”胡总在对青燕说着。他希望青燕在下面多锻炼几年。
在青燕小学的时候,胡总当过青燕的老师,那时候毕业的中专生,大专生大都当老师,没有人们拿他们很为重,一九七六年以后,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经济的发展,他们大都回到了自己的技术岗位上。
有天,丰局局长巡查工地见到了青燕,因为那个重点沥青混凝土防渗工程,青燕在工地里管技术,大都认识了工程分局的领导,那个工地青燕立了二等功,大家都知道有一个能干的女技术员。立功表彰那天是局长亲自在大会上宣布的立功人员名单。
“青燕不是到工程科了吗,怎么还没有报道啊?”局长感到很吃惊的对青燕说。
“胡总不同意我到工程科,他说还要在下面好好锻炼二年。”青燕很是认真的说。
“锻炼什么?工程科难道就不锻炼人吗,上来,上来,工程科现在是缺人手的,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不用在去另外选人了,准备准备来报道吧,队里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去。”局长爽快的说着,转身离去了。
哈哈,青燕心里高兴起来,她从内心里是很想去工程科的,她曾梦想在那办公楼里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能够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能够每周有一个星期天,这是她盼望的生活,几天前她还有些郁闷,而就局长这一句话,这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工程科的工作大都是管理整个分局的招投标,编制施工组织设计,白山水电站两期工程的厂房施工管理,工程科负责技术部分,质检科负责检查验收质量,经营科负责造价预算,这样青燕到了工程科。
编制莲花水电站技术标,编制松江河小山电站技术标等等,查资料,翻图纸,找规范,画图纸,编制一个标书要动用很多人力物力财力,那是九十年代的初期,哪里来的电脑,哪里有上网查资料,哪里有CAD,图纸是工程师画好,描图员描出来的。
青燕很是感谢工程科科长,他把大量的工作让青燕来完成,她承担了工地的专项方案的编制工作,要计算,要画图,要写方案,写方案你就要查资料,翻规范找资料,这段时间是她对工程管理一个质的飞跃。
有时间她就会跟科里的其他人员一起去工地检查现场的进度和质量,平时会和电厂业主沟通一些技术图纸问题。这样的日子让青燕觉得很好,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凳子,闲时,她也会端起一杯茶,一下午看上几张报纸,周日,她会带上乐乐跟智勇一起出去游玩,这样的日子青燕享受着每一天的快乐。年底,她还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这样的工作,这样的生活,青燕觉得悠哉游哉,乐哉乐哉!
五十一
五十一
“你女儿太可爱了,太乖了,我每次见到她都想抱起来亲一亲。”萍萍边走边跟青燕说。
“你不知道,乐乐有时候气我,打爸爸不行,打妈妈可以,每天要这要那的,太顽皮了,要什么智勇就给她买什么,他一点都不会过日子,也不知道攒点钱,我们家的钱在他手里基本就什么都剩不下。乐乐还说我不是亲妈妈,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青燕带着点悲伤说。
两个人在车上,青燕对萍萍说:“你也不至于跳楼啊,这次得回没有事情,要是摔残废了,看你这后半生怎么过啊?”
“我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跳下去的,脑袋一热就跑到了窗台上,他一激将我,我就真的往下跳了。”萍萍脸有些红了说。
“过不了就不要跟他过,你犯不上拿命跟他赌啊,不行就离婚,在找一个可能够比他还要好哪。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他对我还可以,就是他的那个妈,刁婆一个,我吃点什么她以为我偷吃东西了一样,还有那钱好像生怕我拿一样,东藏西腋的,你说就这一个儿子,她至于那么样吗?见我像见到个贼似的。他是一句不让说他妈妈的话,你说我一个人在家已经半年了,他在外包工地,我话根本就没有地方说,没有地方聊的,你也不在家总在外包工地,他回来我就跟他叨咕一下,这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跟我吵个没完,还说不行你就走,我不能够没有我妈妈。”萍萍越说越生气。
“青燕你说,两个人半年没有见面了,就说一说家里的事情,他就跟我没个完,还要动手打我,我才不受他那个气哪。你说他不在家,不就是我在家伺候他妈妈啊,他姐他们,根本很少来。这老太太怎么的都是我的不是,还往外撵我,说这房子是她的,这房子我们已经买了有三年了,我在这里住的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还说是她自己的,不就是儿子是她的吗,可她儿子也是我的啊。”萍萍说着说着就哭了。
“萍萍你想开点,不要跟那老太太一般见识,幸好你跳楼有下面的晾衣服架给挡住了,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你真是万幸啊。以后可不要犯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没有了妈妈怎么行,你死了,他不是照样找啊,不是白死了啊,也不能生气就走绝路啊。”
“我是在也不会了,我这次跟你出来就是想换一个地方,不想在那里呆了,怪丢人的,想离开他们家,想离开医院,找一个安静点的小卫生所。”萍萍眼泪含着泪说。
“嗯,我陪你去,你到那里看看,丰满还是不错的。很安静的一个小地方。你去了估计肯定会寂寞的。”青燕拉着萍萍的手说。
“不会的,我准备信佛了,这次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回去就租个房子。反正是不能够跟那老太太在一起过了。看他怎么办,他如果想跟我好好过,他就过来给我赔礼道歉,否则,我就跟她离婚。也没有什么,就凭我在找一个肯定比他好。”萍萍继续说着,青燕看出了她坚定的决心,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懦弱的萍萍了。
“你早就应该搬出来,我们是不能够跟老人在一起的,这个年代跟老人在一起有几个啊,老人真有病的时候去照顾一下,平时还是自己过自己的好,我们对自己的父母有时候还跟他们生气哪,更何况那根本不是自己的亲妈亲爸啊。”
“我很羡慕你啊,智勇对你那么好。”萍萍带着羡慕的神情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智勇对我是很好,你不知道,他花钱大手大脚的,还有感觉脑袋是缺根弦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感觉脑袋少根筋。”青燕说着,她像车外望着。
两个人说着,汽车在公路上行使,往远望去,皑皑的白雪,银装素裹,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金光。
青燕陪萍萍一天,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才回到了小镇。
萍萍一天里情绪时有波动,她们俩说着悄悄话,最终萍萍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离开小镇。
隔了几天,她就搬了出来,租了房子,房子里摆上了佛像,她每天都要拜佛。
青燕一直都弄不明白萍萍为什么要信佛,她只能够是想到,萍萍是死过一次的人,是老天不让她死,也或许是老天冥冥中让她信佛,让她的内心世界能够安静吧。
五十二
五十二
“你知道吗,三毛死了。”那天下班回家,青燕很难过的对智勇说。
“三毛,谁是三毛?是那个小男孩三毛啊,那不是故事里的小孩三毛吗?”智勇不解的问。
“是那个女作家三毛,真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看的三毛的书的作者,那个流浪的三毛,她死了。怎么三毛你也不知道。”青燕哀怨的对智勇说。
“她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啊?”智勇更加不解的问。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青燕叹口气。
在报纸上,青燕看到三毛自杀了,她感到很吃惊,三毛,三毛,你怎么能够死哪,你怎么可以死哪。你为什么要死哪。
青燕曾抱着三毛的作品集,一篇又一篇的看着,她爱不释手,她喜欢三毛,喜欢看三毛写的散文,她也曾幻想自己也能够去沙哈拉沙漠,去探访三毛的足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行走天涯。
她不相信三毛会死,三毛那么的热爱生活,那么的热爱生活的人为什么会死?莫非,莫非,莫非三毛也有抑郁证?或许也有强迫证在折磨着她?为了她的荷西,而追随荷西而去了?
青燕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她读着梦里花落知多少,读着白手成家,看着看着青燕不停的流泪。
“你别为她难过了,不就是一写书的人吗,有什么啊。”智勇见青燕因为三毛的死那么难过,他劝慰青燕说。
“你不知道你拉我那次吗,我也曾想过死,你知道吗?所以我能够理解三毛,她本意肯定是不想去死的,是精神不受支配了,三毛,你不够坚强啊。”青燕有些哽咽了。
“也真难得有你这么样的读者啊 ,能够为她的死而这么的难过。”智勇边看电视边说。
“你不会理解的,你根本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