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写,就先不忙着写嘛,等等再说吧。”江晨顺着江燕的话茬,竟将江燕说得没电。江燕察觉主任的态度不对,她说的“不会写”的话,本是一句谦辞,江晨不会听不懂,为何他的态度急转直下要这样对待她,拒收她的稿件?
稿子都写了,不能就这样铩羽而归吧。于是,江燕硬着头皮将稿子放在了办公桌上,丢下一句:“麻烦主任给看看吧,这是我的第一篇稿件,多给点批评指正呀。”
说完,江燕再也忍不住感伤,快步离开主任办公室,因为她的双眼早已溢满泪水。
坐在座位上的江燕,擦干眼泪后,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江面发呆,工作的不顺利超出了她的想象,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江燕,谁让你采访的?”江晨的一句恼怒的话,将呆望的江燕惊醒,她转身,只见江晨怒气冲冲地拎着稿件,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我,我自己联系的。”江燕不敢多说,更不敢说出李信严给她提供的线索,磕磕巴巴的发窘。
“是李信严提供的吧,我早就告诉他,不要写这个单位的稿件,他可好,和我打起了马虎眼,以为我忘记了呢。今个拿你当起了垫背。”
哦,怪不得呢,原以为李哥是好心帮我,还感激涕零的,是让我糊弄主任呀。原来,李作者曾受熟人之托答应给那单位吹捧一番,只因那单位的领导最近有群众告状,那领导便想出利用党报造一些正面舆论,为自己的脸上贴金,不想被江晨掌握详情,便告诫过李作者。
无奈,李作者只好蛰伏一段时间静观机会,是江燕给了他一个可能钻空子的机会,于是江燕的第一篇稿件,竟被人家当了一回枪使。她知道自己差点闯出大祸,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呆傻地低头,不看江晨,任他处置了。
江晨没再吭声,将稿件摔在了办公桌上,出门!沉默了半天的江燕,看着就要走出门的江晨,垂死地抬脸蹦出一句:“主任,也给我分片吧。”
第九章 遇到“故人”
秋色撩人,江燕在煎熬中度过了步入社会的第一个夏季,秋天的美景招着手地朝她走来,她除了在气温上能察觉出凉意外,工作的压力和烦恼,已令她的神经脆弱、麻木,全然看不到与之相伴的美景。
前些天“垂死”向主任提出的采访分片问题,一直搁浅着,主任如没事人一般,只字不提,甚至有时没等江燕和他打招呼,他就神经过敏地躲开。
而此时的江燕作为刚刚来报社的大学生,不可能讨人嫌地追着主任讨饭吃。江晨主任正是看透了江燕的这种为难情绪,江燕不敢再提,他就装作那日没听见江燕的话,一切都尘封到了海底。
想着来报社快一个月了,自己的小名还没有在报纸上露个小脸,江燕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懊恼和难过。
令她不解和懊恼的是,和她一起来的李玉,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姑娘,在文艺部当上了编辑,编的版面弄得花里胡哨的,看着还很扎眼,尤其让江燕觉得扎眼的是,李玉的名字赫然印在报纸上。
还有路云海和高士兵,都是和自己用一个车子拉来的大学生,似乎也进入了正常的工作状态,开始独立在时电部编辑稿件,名字也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报纸上,惟独剩下自己还潜伏在海底,挣扎着没有一篇稿件见报。
江燕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种连她自己想不通、看不懂、无法解的被动局面,她失眠了,是有生以来最严重的失眠。
躺在床上,听着同屋的李玉那均匀的酣睡声,江燕的脑子里就如虫在咬,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她将来报社后发生的所有和自己有关联的事,统统都想了一遍,就连自己和哪一位同事说了什么话,哪怕是她的态度和举止,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电影。
“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呀,更没有得罪什么人呐。我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的、笑脸相送的,并不存在着拿架子的问题。自己哪有什么架子,都快站不住了。”江燕辗转着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发呆,手心里不禁一阵发烧。
又在床上捱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发亮,灰蒙蒙的像是罩上了一层雾。江燕实在郁闷,感觉屋子的墙壁都倾斜着像她压来,她仿佛被挤压的快要窒息了。
于是,她本能地起床,她要冲出报社,到江边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同时也舒缓一下紧张了多日的神经。
江边的空气果然清新,只是寒气伴随着水汽,缓缓袭来,江燕漫上江堤,在垂柳的绿海中,端着双臂箭步如飞地在江堤上,撒着野地狂奔。
江燕很清楚,这些日子的压抑,全在她的这次狂奔中得到释放,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不管怎样,她就像是快要咽气的病人,能缓一口气算一口气。她当然不想就这么地死掉,要知道能考上重点大学,且考上她热爱的新闻系,就是要圆自己当记者的一个梦。
记得那还是在上高中时,家在黑龙江的小山村遭受了水灾,是一个省里的记者及时报道了他们受灾的情况,还呼吁社会上的人给他们捐款,才让她几乎一贫如洗的家,得以继续供她上学。
从告别那位好心的记者那天起,江燕的心里就为自己定下了目标——当一位好的记者,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如今,她是有劲儿使不上,郁闷呀。
()
跑的太累,江燕的虚汗都出来了,她停下脚步,用衬衣袖子擦了一下汗珠,坐在了江堤的柳荫下歇息。
“姑娘,你刚才跑的太急了,对身体不好啊。”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走到江燕的身边搭着话。
“哦,阿姨,快坐。”江燕几天来一直闷在报社,很少和人接触,忽然有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她的心里顿觉暖暖的,忙礼貌地招呼老人坐在自己的身边。
“在哪上班,刚开始锻炼的吧?看你一点都不经累。”老人轻擦了一把脸,关切地和江燕继续唠着。
“啊,我就在附近上班,东江日报的。”江燕指指离自己几百米的黄|色大楼,对老人说。
“东江日报啊,我是那儿退休的,是那儿的老人了。”“真的,太巧了,真没想到。”江燕的眼里透露出惊喜,感觉和老人又近了一步。这也许是好事,江燕暗自思忖着。
第十章 不解风情
江燕和老人两个都出于一种好奇,不自觉的靠到了一起。两个人坐在江堤上,望着低唱的江水,如同母女一般亲热的拉这话。
“报社又要旅游了吧,每年两次,春秋各一次,退休职工是春天游一次。”老人的话题转到了报社,既像是问又像是答,江燕虔诚地倾听老人讲,她太想知道有关报社的消息了,只是在职的职工人人都像是躲着谁似的,相互戒备着无话可说,她只有从老人这儿打开突破口了。
果然,老人的话匣子打开:“每次的旅游该是年轻人表现的舞台,想要出头的,不可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哦。”老人说完,表情复杂的拍拍江燕的后背。
“什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表现呀?我的体育不太好哦。”江燕不解地问。她想知道自己需要练习那些项目,是跑,是跳,还是下棋等比赛项目。
“哈哈,傻孩子,看来你真是单纯和幼稚呀,不是什么体育项目,那只是一个幌子,门道在诗外呀。不说了,不说了,以后你自己品吧。”老人只说了一些让江燕糊涂的话,便不再细说,惹来江燕一脑子的雾水:“这报社的人,说话咋都半梦半醒、半明半白的,净说一些半截话。
离开老人,江燕一路茫然的漫步挪回报社,胡乱吃了一个面包,就硬着头皮到办公室上班。
有钟天天撞,江燕无奈地打了一壶开水后,又拿起拖布,心事重重机械的拖着地板。
“就你在呀,拖地呐。”几天都不见的江晨主任,竟然一改常态地到江燕的办公室,还热情地和江燕打着招呼。
“明知故问嘛,别人都去采访了,只有我这个闲人,不在办公室,还能去哪。”江燕欠了一下嘴角,算是回答,并没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
“这个周末,社里要去东江湖畔旅游,你明个和李记者去买一些吃的。哎,你会唱歌、跳舞不?”江晨在布置了任务后,忽然话题一转,问起了江燕这个让她迷糊的问题,旅游还需要会这些?上大学时只是新年晚会时才用得上的。
“哦,会一点儿。”江燕不知唱歌、跳舞是必须要表演的,还是……就模棱两可谦虚的回答。
“会一点儿就行,这么的,你不用和李记者采买了,我和他去吧,你好好练一下,一会就回寝室练去。”
江燕更茫然了:“一个旅游活动,咋还要费力练习?”
“还不快去,好好表现哦,年轻人要积极一些,这是总编要求的。”江晨见江燕没动脚步,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句。听说是总编安排的,江燕不敢怠慢忙着准备去了,反正也没有采访的事做,都闲的人发慌了。
练了两天歌、备了两天舞。周末,五辆大客车将两百多名员工,拉到了靠着江边湖畔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找宝,开始!”人事处的张晓丽一声令下,在一个八百米见方的坡地的一片绿草丛中,职工们散落着开始寻找几百份宝物。
江燕只是听说过这个游戏,并没有实战过,在草地里四下撒摸,忙乎了半天满头是汗也没有任何收获。忽然,吴总编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声音低低地问她:“找到宝了没有?”
“没有。”蹲在草地上的江燕抬脸看了一眼吴总编,面无表情地应答了一句。
“没关系,我这有,给你。”吴总编蹲下身,眼里透着一丝的诡秘和虔诚,说完讨好的将手里的一个小白纸条欲递给江燕。
江燕迟疑着不敢接,无功不受禄呀!况且是总编费力找到的,自己怎么能舍下脸皮要呢,于是她不好意思地一笑:“总编,不好意思,你留着吧,我再找找看。”
“好好,我自己留着,留着。”吴总编没有想到美得不可方物的江燕,脑子竟然浆糊一般不开窍,他郁闷的不想无谓恋战,便不满地瞥了一眼江燕后,从嗓子眼儿里哼哼两声后,阴冷着脸子,不情愿的挪一下身子从江燕的眼前消失。书包网
第十一章 歌舞晚会
()
夜幕降临,湖畔呈现一种迷离之美,草地里的蟋蟀发出吱吱的叫声,还有湖畔边林木让风刮过的飒飒声,令人神往。
江燕忐忑地流连在湖畔,这儿的风景太美了,她暂时忘记了几日来的烦恼,好奇地捡起一块石头,孩子般地朝湖里丢去。
月色下,湖水闪着点点光,深邃无比慑人之魂。江燕的一个石子过去,溅起的水花打着旋地发出空灵的声音,让人的心也跟着忽闪。
就在江燕沉浸在打石头的美妙游戏中,李玉急匆匆地跑来,声嘶力竭地招呼着江燕:“你咋还在这儿呢,晚会就要开始了,快去呀,在宾馆的大厅!”
“哦,对不起,忘了忘了。”江燕一边拍着脑袋,一边说对不起。她才想起主任江晨告诫的话:“吃完晚饭哪儿都别去,一会要有大戏开唱。”
“原来江晨说的大戏,就是晚会呀!好好的一个事,说的文绉绉的像打哑谜,也难怪我没把它当回事。”江燕思忖着,不情愿地和李玉来到宾馆大厅。
刚才还是吃饭的餐厅,早已让行政部门给布置成喜庆的会场,椅子靠墙围成了一圈儿,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成了表演唱歌、跳舞的舞台。
江燕她们进入大厅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江燕只好在靠边角的地方,找了一个地儿猫起来。会场被布置得喜兴堂皇,红艳艳一片。江燕惊魂未定的还没坐稳,她眼睛的余光就映入吴总编那犀利的目光,透过几米的距离,照射得江燕浑身发颤和不自在。
无奈,江燕只好没话找话地和李玉搭讪,扒了一块糖果含在嘴里,以缓解紧张的神经。
李玉上场了,她换上了一件猪八戒的戏装,在舞台的中央滑稽地舞动着。江燕想笑,还有些脸红。一个大姑娘家咋会变成这样子,就跟耍宝一般引逗着全场笑声一片。
李玉的性格属于脸大无臊型,哪儿都敢去,啥话都敢说。江燕不太喜欢李玉的性格,觉得李玉有些男孩子的大咧。但令江燕奇怪的是,李玉在报社混的比她浑和,认识她的人很快和她打成一片,甚至还开着混账的玩笑,有时拿她不识数卖了她,她还咧着嘴傻笑。
对这些,江燕很为李玉感到悲哀,觉得李玉一点都不矜持,全然没有女孩家的架势。其实,江燕哪里知道,这正是李玉精明的地方,李玉没有特别出众的容貌,唯有一副无心无肺的好性格,这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