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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听了四太太的话,目光微凝,看冷华轩眼都泛着潮,不由心也软了,便去扶他:“轩儿,好孩子,先起来再说,这事伯娘先给你应着,一会子你爹爹和你王伯回来后,再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是他们都应你,我也不反对。”这话说得松活多了,留了不少余地,虽说没全应下,但总比二太太一口回绝了的好。
冷华轩刚要谢王妃,就听二太太冷笑着说道:“王嫂,劳你费心了,这事应不得,我家老爷已经请了媒婆送了庚贴去宁王府求娶婉郡主了,你不要管这小畜生,他越发的没规没矩,胆大妄为了。”
王妃听了这话脸上便沉了沉,心里很是不豫,自己刚才也没一口应死,留了那么宽松的余地呢,这二太太偏要当着老三家的老四家的面让自己没脸,哼,这事自己也懒得管了。
起身她就要走,冷华轩眼疾手快地拖住王妃的脚:“伯娘,您不能走,求您帮帮轩儿。”
二太太气急,操起壁上挂着的鸡毛弹子就向他抽去:“打死你们没用的东西,你……你真真想要气死为娘么?”边打就边哭,冷华轩也不反抗,却是仍拖着王妃道:“求伯娘开恩。”
王妃实在受不了二太太的嚣张气焰,冷华轩正在求自己,再怎么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打人,这是半点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她素手一扬,想要去抓二太太手里的鸡毛弹子,却没二太太劲大,反而被二太太抽了一下,顿时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冷华庭一见,哪里受得,抢了锦娘手里的茶碗就向二太太头上砸去,顿时二太太身子一僵,后脑上便被砸出了一个伤口,鲜血直流,她哪里受过个种痛,以前看惯了冷华庭砸刘姨娘,她每每看着就幸灾乐祸,没想到,自己这回了挨了一记,一时气极,回过头,一双眼睛如地狱阴魂一样,直勾勾地瞪着冷华庭。
锦娘看着就是一颤,下意识就起身挡在冷华庭前面,对二太太道:“二婶子,这可不能怪相公,相公最是看不得有人欺负母妃的,怕就是老夫人这样了,他也会砸的。”
“侄媳这倒是大实话,二嫂,你也忒大胆了一些,连王嫂你都敢打,也怪不得小庭要发火了,小庭啊,就是个实诚孩子,又孝顺,他哪受得了人家的打他娘亲呢,哎,就是换了我那不成器的彬儿见了,怕也会为我拼命呢。”说着,还对锦娘挑了挑眉,示意她正帮着锦娘呢。
锦娘对她微微一笑,也道:“多谢四婶子,四婶子最是明理了,相公就是孝顺呢。”
几个人说来说去,个个对二太太后脑流下的血视若无睹,无一人说要请个大夫找个人来包扎的,二太太身边贴身的丫头倒是急得不行了,忙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二太太,又忙叫了人去请太医,一边又扯了块布帮二太太包扎,一时间,屋里忙乱一片。
冷华轩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娘亲被打,也不去找王妃求助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扶住二太太,哽了声音道:“娘……”
一声才出,二太太拍的又是一巴掌打在冷华轩脸上,“滚开,小畜牲!”
王妃见了也懒得再管,她的手背被二太太抽得肿得好高,痛死了,王妃也是身娇肉贵,养尊处优惯了的,突然被的打,实在觉得又冤枉又郁闷,起了身,对锦娘道:“还呆这做什么,没得讨人家的嫌,回去,再也别管这档子嫌事了,只是以后,有些人也少逞能,别人府里的事更分得她没份管,本妃好歹也是一府主母,怎么由得你们如此的放肆,怕是本妃往日里性子太过柔和了,就任你们欺到本妃的头上去。”
这话一出,二太太身子一僵,原本就头痛欲裂,鲜血淋漓,更兼这一气,身子便有些站不稳了。
三太太四太太两个也是听得一噤,她们还是第一次看王妃发火,而且,这火还大得很,她们两个可只是来扇阴阳火,看热闹的,若是引火自烧,那可就不划算了。
王妃带着锦娘和冷华庭一走,她们两个也紧跟着走了。
锦娘走到门口,便看到烟儿正探着头往屋里瞄,锦娘便将她一扯,拉到了一边,小声道:“怕是不成呢,三少爷和二太太吵起来了,二太太又受了伤,三少爷也挨了打,你……好生守着你姐姐吧,可千万又别着了道。”
这话说得危险,一般主子也不会这么着跟奴婢说,烟儿听着眼泪就出来了,二少奶奶可真是贴心贴意地帮着自己呢,一提裙子,又要下拜,锦娘看三太太和四太太也要出来了,忙扯住她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使了人,或者自己想法子去知会我一声,能帮的,我尽力帮你就是。”
烟儿也知道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和二少奶奶走得近了,忙点了头,机灵地顺小路走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在后来就追了上来,对王妃道:“王嫂,这手可肿得利害了,得快些回去涂药才是。”
王妃冷着脸点了头,也没说什么,径直带着人走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也不气,等王妃走远了,四太太才扯了三太太道:“我今儿可把二房给得罪死了,你说的那股份可要记着给我呢,可莫要过河拆桥,一出这门,就给忘了。”
三太太忙拍了拍她的手道:“哎啊,老四家的,你放心,这原是我家老爷应下的,不会有错的,明儿你就带了人过来找他去便是。”
四太太脸上这才有了笑,边走边得意道:“莫说平日里她也是太张狂了些,眼里哪里挟进你我过?今儿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哼,她往日总巴着世子妃,以为那样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也不想想,如今王爷正值春秋鼎盛,堂儿要承爵,那还不知得多少年呢,再说了,到底是个庶子,位子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以往她总拾掇着咱们对付正府里,如今咱们也得学乖着点,别让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呢。”
三太太听了也是撇了嘴道:“可不是么?你说,她娘家人霸着城东那铺子里的股份多少年了,那赚的银子怕是堆成山了去,昨儿我家老爷也就弄了一成银子给庭儿媳妇家的大姐,她就闹上门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就痛骂了一顿,还说我家老爷就是个废物点心,只会败家,说那铺子不出三月,就得给亏败光去,我呸,就她是能干人,一天到晚顶着个才女的样子招摇,谁也看不上眼,可她又比咱们两个高贵至哪里去呢,还不样守着一个府里头么?人家王妃都没她那么假清高呢。”
“可不是么?我也就是看不惯她这个……”
一两人亲亲热热地边走边说,一会子就离开了东府。
王妃带着锦娘回了府,锦娘想着王妃的手受了伤,不好就此回自己院去,便跟着王妃进了屋,却看到王妈妈笑吟吟地迎了出来,看锦娘碧玉手着王妃的手,王妃又紧皱着眉,不免担心地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王妃看到她还是免强笑了笑,问道:“妈妈身子可是养好了?”
王妈妈听了忙谢道:“谢主子关心,奴婢这身子早好了,在屋里实在歇不住,又老是惦记着主子,就来了。”
王妃听了便点了点头,王妈妈便接了碧玉的手去扶王妃,碧玉微怔了怔,还是让开了身子,却是看了锦娘一眼,王妈妈被王妃罚回家里去歇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弄清楚为啥受罚,原本她那腰伤不过两日便好,王妃却楞是让她在家呆了小半月,这会子来了仍是对少奶奶不冷不热的,见了少爷少奶奶也不说去行礼,唉,看着吧,以后又会遭罚的。
锦娘倒是没怎么在意王妈妈的态度,她年纪也那么大了,又是王妃的奶娘,这些个小事,也不用跟她计较。
路上王妈妈就跟王妃说:“世子妃早就坐在您屋里等好一阵了,那样子可急了,您快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出了啥事。”
王妃听着就加紧了步子,进门便看到上官枚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来回走着,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一见王妃进门,便扑了过来:“母妃,相公不见了,有几日连个脸都没露过,也不说带个音讯回来,他身边的长随也没跟着去……会不会出了啥事啊。”
其实上官枚自早就觉得不对劲,冷华堂一向很少在外面过夜,就是有事,也会先知会她一声,可这次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人,她在屋里忧急地等了两日,刘姨娘如今又正被王妃关着,二太太那边也尽是事,她一个人连个打商量的也没有,心里就七上八下,慌得很,左思右想,实在熬不住了,才来找王妃,或许会是王爷差相公做什么事去了也不一定,问问总是好的。
谁知王妃却是一脸的惊讶,反问她道:“他是何时出门的,你竟不知道?”
上官枚也正纳闷呢,大前儿晚上,明明相公是与她一起安置了的,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没了人,又没听他交待什么,问过下人,全都不知,所以,她才急呢。
与王妃一说,王妃便皱了眉,她的手还疼着呢,上官枚只顾着自己急,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冷华堂又不是个三岁的孩子,身份又贵重,哪里就能丢了去,于是便笑笑道:“许是他去哪里玩了,不方便告诉你吧,没事的,他可是成了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有分寸的,该回来的时候,他自是会回来。”
说着,便不愿意再理上官枚,径直回了内屋,她也实在是乏了,想歇会儿。
上官枚被王妃三言两语打发了,却没听到一句有用的,一时就怔在了堂中,锦娘也觉得有趣,不过一想孙玉娘那事,又觉得有蹊跷,冷华堂那人看着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怕也是个好色滥行之人,不然,也不会与宁王世子们搅合在一起了,几天不回,又是没有半点音讯到府里,怕是在外面藏娇去了。
于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上官枚跟前道:“大嫂,你也别担心,危险定然是没有的,大哥可能真是玩去了吧,昨儿我大姐还说,宁王世子又约了几个人去那什么……什么园玩了,大哥跟宁王世子关系可好着呢,保不齐,也是一起去了吧,说不定明儿就回了。”
锦娘特地将那玩字说得很重,上官枚听得一怔,一直守在心里的信念便有些摇摇欲坠,有了孙玉娘那事作前科,她如今对自家相公的话也不是那么相信了,听锦娘这话里有话,上回在裕亲王府里也听孙芸娘说过,宁王世子最是无形猛浪了,莫非相公真的……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就由方才的忧急,便成了愤怒,眼圈儿一红,就要哭出来,锦娘见了忙劝道:“哎,若说这事,咱们女人家也没法子,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啊,大哥又是神仙样的人儿,那些个外头的女人,又是没脸没皮的,就是大哥不肯沾染,怕也是受不住她们的勾引吧,哎呀,我那二姐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要过门了,她可是个火暴性子,若是……唉,大嫂,那时,只怕有得你受啊。”
锦娘的话说得窝心,上官枚听了倒是对她又改观了一些,前两天两人为了刘姨娘和几个丫头婆子的事闹了些不愉快,没想到锦娘还是个宽宏之人,瞧她这话里话外的竟不是帮着自家姐姐,而是帮着自己,她心里微微感动,只是那话听着便是气,冷华堂分明就是在骗她,一再的保证,两人相处时的海誓,怕都只是哄她开心的慌言,自己进府近一年了,肚子仍无动静,他又最是在乎那世子之位,只有生了儿子出来,那位子才能更稳一些,如今怕也是对她失了信心,便去找别的女人去了吧。一个孙玉娘还没进门,明儿怕是又要多了好几个孙玉娘来,真真气死她了。
她拉了锦娘的手,哽着声道了声谢后,便僵木着身子往外走,王妈妈正好在王妃屋里出来看见,便追了上来道:“世子妃,才王妃的手被伤着了,得赶紧的涂药,所以……啊,世子爷的事,奴婢帮你去问问王爷吧,保不齐是王爷派了个差事些世子爷呢,他一忙,就忘了要回个讯了。”
上官枚如今什么也听不进去,锦娘先前那话像块烙印一样印在她心里了,岂是这样两句能消磨得掉的,她也没回王妈妈,仍是机械地走了出去。
冷华庭看着她渐去的背影,眼里便闪过一丝戾色,他这几日也寻了冷华堂好多次,派了冷谦四处都找过,就是没找着,估计他是躲到哪里养伤去了,不过,他心里一直也有些怀疑,在他的印像里,冷华堂不至于那样无用才是,那天不过只有十几招,自己就将他制服了,倒地时,都没有运气冲关……阿谦说,冷华堂的身手与他不相伯仲……莫非……那人不是冷华堂?
正想着,锦娘见他神色有异,过来拉了拉他的手道:“相公,咱们回吧?”
冷华庭点点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正要走,王爷兴冲冲地回来,一看冷华庭和锦娘都在,远远地就笑了起来:“小庭,小庭,爹爹今儿给你带来个好消息。”
冷华庭兴趣缺缺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