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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而已。
王妃听了怔了怔,随既笑了起来:“当然合适,人既是你要过去的,怎么调摆你不用问过我的,娘也想看看,你会把自己的嫁妆打理成个啥样子。”想了想又道:“放手去做,若是差了本钱,娘这里给你支。”
锦娘听了当然更是高兴,她正愁没有本钱呢,如今王妃既是肯大力支持,那自己那些小铺子要做大,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王妃正巴不得锦娘肯多做几桩事情出来,正奸检验下她的经商能力,王爷将黑玉已经交给她了,她若是没有能力,那可就不好办了,庭儿的腿脚不方便,推着个轮椅,到底还是不方便,若是有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媳妇帮衬着,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婆媳两在屋里就帐务的事扯了一两个时辰,快到晚饭时分,锦娘正要告辞,这时上官枚也没让人禀报,打了帘子进来了。
一抬眼,便看到王妃正与锦娘翻着一个帐本在谈着,心里不由一凛,笑着走了进来:“哟,母亲,正在教弟妹看帐呢?正好,枚儿也有些不懂的正要请教母亲呢,不如母亲一并教了吧。”
王妃听了便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上官枚道:“还真不是我在教,这丫头就是个怪人,竟然能把帐目弄得简单明了得很,根本不用太麻烦,就能找出错儿来。”
上官枚一听,更是来了劲,忙走了过来道:“什么好法子?弟妹,你可要教我。”
锦娘听了便看了王妃一眼,见王妃眼里有着不耐,看来,是并不想让上官枚接触她小厨房的帐目,如是便道:“嫂嫂别听娘的,娘和我在闹着玩呢,我在娘家可没学过掌家,哪里懂得什么。”
上官枚也听出王妃锦娘婆媳并不太欢迎自己,脸色微沉了沉,走进来自己坐了,也不再去看王妃桌上的帐,笑着说道:“我是给弟妹送人来的呢,前儿相公不是说要送个会做点心的厨子给二弟吗?人我已经送过去了,只是弟妹不在院子里头,二弟又不理人,所以才过来看看,果然弟妹就在母亲这里呢。”
锦娘听了不由皱了眉,昨天自己故意将冷华堂要将那厨子送到自己院里的口风露给上官枚了,她明明不是很不高兴的么?怎么这会子又亲自送人来了?看来,是冷华堂回去晓以利害,将她说服了,不然,以上官枚骄纵的性子,又会找个理由留下那厨子才是,这个人……怕是又不简单。
“呀,嫂嫂也真是,使了人过来支会一声,锦娘必当亲自登门道谢,怎么还亲自来了。”又转向王妃道:“那厨子做的点心确实很好吃呢,还就是宫里的味道,昨儿我在嫂嫂那也尝了,真是吃了还想吃,娘,不如我把人放您这,你小厨房里要什么样的食材都有,也省得我和相公还要操心去买食材啥的,我呀,就和相公一起,天天来娘这里讨现成的吃。”说着,身子都快偎进王妃怀里去了,一派小女儿在长辈面前撒娇的模样,灵动的双眼,调皮地对王妃眨了几下,看得王妃都笑了起来,也温柔地拿手去戳她脑门子,故做生气道:“看看,哪有这样的儿媳,自己偷懒不说,还嘴馋,想吃又不想操心,就想在娘这里占便宜呢。”
上官枚没想到锦娘竟然轻轻松松地就将自己送来的人转送给了王妃,讨好了王妃不说,更是免了很多后患,王妃如今可是府里的当家主母,想要在王妃跟前弄前什么妖蛾子,先不说王妃会不会发现,就是王妃中了招,那可是全府上下全都会动起来的事,而且,如今王爷对王妃可是比不得以前了,听说自二弟病发以后,王爷就再没进过刘姨娘的门,日日只是歇在王妃屋里,所以,她也才敢不将刘姨娘挟进眼里,看来,这人是白送了。
如此一想她又气,这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么?那样好的一个厨子,明明就在自己院里服侍着了,相公非要送到二弟院里去,看吧,一点用处也没有,白白少了个好人使了。
上官枚心里就结着气,才来时,王妃就没给她好脸子看,又吃了这一亏,更加不想坐下去了,于是便要告辞。
锦娘又笑道:“呀,嫂嫂,我也知道,你原也是最爱那个味的,不如,娘这里有了点心,做了着人给你送些过去,可别我和相公有了口福,把大嫂给落下了。”回头又娇气地对着王妃道:“娘,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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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笑着又去戳她:“是,是,是!你说的对,明明就是个最懒散的,这会子还好人全让你做了。”又看着上官枚道:“堂儿的心娘是知道的,枚儿,你回去对他说声谢去,点心你要是想吃,娘自是做好了便让人送到你院里去,可不能只让这只馋猫得了便宜去了。”
上官枚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又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便笑着对王妃道:“多谢母亲了,以后也不必天天送,我要想吃便到母亲这来蹭就是,弟妹蹭多少,我也跟着,一样儿也不能比她少了。”也是一副娇憨的模样儿,完了还拿眼去瞪锦娘,王妃见了便掩嘴笑了起来。
锦娘见这事也算就此揭过,便想着还要帮冷华庭做按摩,也不知道他喝了两天的药有没有起色,正要起身告辞,就听上官枚又对王妃道:“母亲,枚儿是来请您示下的,再过不久,孙家那位就得接进门来了,她也是个有身份的,总不能和枚儿挤一块儿吧,想着能不能给她重新弄个院子,就在世子院子里,就在那边,只是与我那院子隔着就是,母亲您看,哪个院子好?”
第七十七章
锦娘听了不由怔了怔,上官枚有那么贤惠么?侧室还没进门,就开始张罗住处了,是未雨绸缪还是另有目的?且她明知道孙玉娘是自己的姐姐还要当着自己的面来问王妃,这可就费思量了。
王妃听了也是觉得诧异,不由看锦娘一眼,锦娘神情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孙玉娘那花痴如今正在家里闹腾呢,能不能顺利嫁过来还是两说,就是嫁过来了,她与上官枚两个都是狠角色,自然是让她们自己斗去,自己在一边看戏就好,所谓住什么地方,弄什么院子的,关已何事?
“你打算将孙氏的院子放在何处?是说……刘姨娘院子那边?”王妃有些疑惑地问道,世子妃院子很大,刘姨娘的院子也离着不远,才上官枚说的“那边”可不就是刘姨娘那边么?她将孙氏放在刘姨娘院子边上,所为何来?
“姨娘那边的雨茶小苑既清静,又幽雅,夏日也清凉,空了好多年了,枚儿可把那里整治出来,好让孙家妹妹一进门,便有个好住处。”上官枚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说话间,眼神不住地往锦娘脸上瞟,估计也是在向锦娘卖好吧。
谁知,王妃一听那雨茶小苑脸色就沉了下来,也是看了锦娘一眼,再转向上官枚时,那眼神就变得锐利也起来,冷冷道:“那院子不太干净,还是换间吧。”
上官枚一听便笑了起来,说道:“母亲,没有不干净的院子,只有不干净的人,枚儿也知道,陈姨娘曾经死在那个院子里头,不过,枚儿保证把那院子重新粉刷一新,再请了慈济寺的大师来讼经两天,去去晦气,想来,应该就没什么事了的,只要孙妹妹进门后,本本份份的,所谓邪不压正,就是有那不干净的东西,也是近不得孙妹妹的身的,母亲,您说是吗?”
好一句没有不干净的院子只有不干净的人,上官枚一句话便将王妃堵得死死的,王妃就算想看在锦娘的面上不同意都不行,不同意,那孙玉娘还没进府,就会被认为是不干净不本份的人,这原也是在讽剌她与世子的那段丑事,同意,那孙玉娘便是只能住进曾经死过人的雨茶小苑了,锦娘不由得抬了眼去看上官枚,先前以为她只是个娇纵惯了的大小姐,如今才看出来,她……绝对也是个不可小瞧的角色。
王妃闷在那半天没有作声,锦娘知道她是被上官枚给气着了,忙出来打圆场,“娘,大嫂说的也没错,那院子既是风景环境都好的,浪费在那也是可惜,其实嘛,房子好不好,干不干净还真是要看住的人的,我倒觉得大嫂这主意不错,您就依了吧。”
王妃原就是看锦娘的面子才有所迟疑,既然锦娘没意见,她当然也无所谓了,反正进来的也不是自己的媳妇,上官枚要怎么与孙氏斗,她也管不着,只要不犯着锦娘就成。
王妃应了后,上官枚就笑着告辞了,临走时,对锦娘说话,“弟妹,那院子确实不错的,哪天你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吧。”是想说自己并没有亏待锦娘的姐姐吧。
锦娘笑了笑应了,她才不想管孙玉娘的事呢,上官枚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吧,那都是玉娘自己讨的。
锦娘临走时,王妃还是让她把帐本带回去了,说是让她重新理一理,给小厨房里写一个章程出来,以免以后再出现贪默之事。
回到院子,天都快黑了,冷华庭正歪在椅子上等她回来一起用饭,玉儿正在一旁服侍着,端了水杯给他嗽口,一见锦娘回了,忙笑着道:“二奶奶可算回来了,爷一直在等着呢,可以摆饭了吧。”
锦娘走近冷华庭,看他神情厌厌地,问道:“怎么了,很累了么?”
“没,只是饿了,娘子不来,我就不想吃。”仍是一副纯真小孩子模样,带着撒赖的味道。
锦锦娘听了便嗔他一眼:“要是娘留我用饭呢,那你就不吃了?”
“不吃,娘子不回来就不吃。”还是堵气的口吻,锦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玉儿道:“快快摆饭吧,相公饿了。”
吃过饭,锦娘将冷华庭推进了里屋,玉儿进来打水给冷华庭洗嗽,这时,秀姑端了煎好的药进来放在床头小几上凉着,玉儿见了不由诧异,笑着问秀姑,“少奶奶的药不是饭前的么?怎么又改成饭后了?这药啊,饭前饭后可是有讲究的。”
秀姑听了心中一凛,回道:“你倒是注意得清楚,这药是另一个方子,得饭后吃呢,刘医正说,先前那方子太燥,这方子是调养的,得饭后吃。”转头又嘱咐锦娘道:“不能放得太凉了,得热了吃效果才好呢。”说完,自己打了帘子出去了。
玉儿听了只哦了声,继续服侍冷华庭净面,代他洗完后,又要服侍他洗脚,锦娘却走过来道:“你也忙了一天了,去歇着吧,以前还有珠儿打个手,现在就你一人,怪累的。”
玉儿听了准备给冷华庭脱靴子的手顿了顿,还是起了身,“谢二少奶奶体恤,奴婢不累呢,要不,您帮着爷洗,奴婢打下手好了,少爷的腿……奴婢熟悉着呢。”
“不用了,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以前也在家里常做事的,没那么娇气。”说着也不动手,只看着玉儿,这下玉儿没法再呆下去,只好退了出去。
锦娘看门帘子没有再晃了,才去端了药来递给冷华庭:“快喝了吧,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心里好紧张呢。”
冷华庭端了药一口气喝了,苦得直吐舌,锦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酸梅,结果又酸得他差点吐了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牙齿都要被她酸掉了。
“梅子,好吃吧,我最喜的酸梅。”锦娘一脸促狭地笑,将碗放下后,弯了身去帮他脱靴,冷华庭趁机就去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软滑如丝,摸着手感很好。
锦娘却顾不得头发被他揉成一团乱,倒抽一口冷气道:“相公……你……你的袜子怎么……怎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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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这才低头去看,果然长筒的白色布袜上星星点点的染了一层黑,不由也皱了眉,锦娘见了就紧张了起来,颤了音问道:“你……今天有没有感觉腿特别疼?”
说着动手去脱他的袜子,还好,腿上皮肤的颜色反而不像以前,黑得发亮,似是浅了些,那暴起的黑筋虽然仍是很粗,但软了些,不像以前硬梆梆的,像是随时都会暴裂,不由松了口气,又听冷华庭在头顶上说道:“怎么不疼,在老太太屋里站起来时,就如万剑穿心一样,疼死我了,娘子,你也不帮我揉揉,我可都是为了你呢。”
锦娘听了果然心疼起来,轻轻地拿着帕子帮他洗腿,手温柔得生怕碰疼了他似的,却不知,只要她一抬眼,便可以看见某人嘴角挂着戏弄又满足的笑。
“水……水也变黑了,相公,怎么办?你的腿是不是很疼啊?”锦娘一洗之下,发现帕子也染黑了,水盆里清澈的热水也变成了浅黑色,不由大惊,连着又多洗了几下,水却越来越黑了。
冷华庭也被她吓到,自己低了头去看水,又提了自己的袜子看,不由皱了眉,嘟了嘴道:“娘子,袜子好臭。”拎着袜子甩得老远,锦娘正在思索着水变黑了的缘故,听他说袜子臭,不由眼睛一亮,抬了头热切地看着冷华庭:“相公,你说……会不会是那药有了效果,那毒素自皮下随着汗液排出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