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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车队能够每天夜里开出瓦平,将报纸运往全国各地。保持公路的畅通是警
察的职责,但默多克幸运的是他在高层有朋友。如果是工党政府,绝对不会
给他多少支持。
在。。 1985年的最后一周和。。 1986年的头几天。默多克在瓦平紧张忙碌,管
理、哄骗、甜言蜜语、恐吓、威胁、甚至是阿谀逢承,让人们加班加点儿,
使工厂做好一夜印刷四份报纸的准备。“够刺激的!不是吗?”当他在紧急
关头,他总是喜欢这样说。当他感觉不太好,或因为某些事做错了时,就常
嚷嚷不停:“你们是想让我破产啊?”
现在的问题是,记者们将怎么办。印刷工人不来瓦平当然已是没有问题
的,但是,如果没有任何人给报纸填满字,那可是大灾难。全国记者协会指
示它的成员,不要去瓦平,直到与印刷工会的问题解决后再去。这个信息是
通过一级一级地传下来的。1月。。 22 日,《太阳报》和《世界新闻报》这两个
报纸的记者委员会投票,决定服从他们协会总部的建议。随后,默多克与印
刷工会的谈判破裂了,工会在。。 1月。。 24日晚上,号召工人举行罢工。
在英国报业的历史上,还没有几次是记者拥有了真正的权力。但他们现
在分裂了,他们中有的人是怀疑默多克,有的人是不信任印刷工人。
默多克在这个时候,手中拿着胡萝卜和大棒。他许诺说,如果记者们同
意去瓦平工作,他们的每年的工资再增加。。 2000英镑,而且由公司给他们购买
私人健康保险。如果他们不同意,便被认为是参加罢工,因而也将被开除。
这显然是最后通牒。许多记者也被默多克这种蛮横无理的做法激怒了。这似
乎等于是出卖他们,默多克总是以这种态度对待记者们。他把他们当做出租
车,如果一辆走了,马上还会来另外一辆。
如果默多克亲自对记者们做出一些解释,让他们感觉他关心他们的话,
许多不必要的不愉快就可能化解了,或者根本就避免了。但问题就是这样,
默多克的一个老朋友后来说:“问题是默多克被认为是一个大魔头。”
如果默多克亲自对记者们做出一些解释,让他们感觉他关心他们的话,
许多不必要的不愉快就可能化解了,或者根本就避免了。但问题就是这样,
默多克的一个老朋友后来说:“问题是默多克被认为是一个大魔头。”
迈克肯茨坚持说,现在,印刷工人工会没什么了不起的。唯一成问题的
是记者们。“我个人需要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些在政治上和我持相反
观点的人,我要你们所有的人都留在瓦平。”
他告诉记者们,要好好考虑考虑,由自己来做决定。这个时候,记者们
仍然犹豫不决。他们的工会已经建议他们不去瓦平,如果他们屈从了默多克,
记者协会是否会开除他们呢?记者们自己争论起来、然后又打电话把迈克肯
茨叫回来,问了他更多的问题。他们原来是每周四天工作制,到瓦平后这一
制度继续执行呢,还是延长工作时间呢?迈克肯茨向他们保证说,不可能是
每周
7天工作制,每天
18个小时,尽管他曾经向默多克建议过。“我非常高
兴地向你们保证,协议从明年开始生效,好吗?如果我食言,你们就把我登
在《同性恋新闻》里面。”
他离开编辑部后,记者们接到了记者协会主席的指示,让他们必须拒绝
去瓦平。但记者们对印刷工人们的行动也很不满,他们担心自己的工资和补
偿金,他们也痛恨波维尔大街的肮脏的状况,所有这些因素都促使他们离开。
他们进行了投票表决,结果是
100票对
80票,去瓦平。然后他们开始收拾东
西。在《世界新闻报》那边,记者们也是这样经过表决,决定前往瓦平。
在另外一条大街上,《泰晤士报》的新主编查理·威尔逊正在督促和劝
说记者们。威尔逊告诉他们,《世界新闻报》的记者们已经推翻了以前的决
定,投票表决后,决定前往瓦平。他向他们表示抱歉,没有早点儿向他们说
明这一切,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这场风暴是夜里发生的,”他说,“《泰
晤士报》将生存下来,继续出版。今天晚上的报纸是不行了,但不能再拖延
了。星期天将在瓦平出版星期一的报纸。”“我在这里邀请你们一道来帮助
我们做这件事。”不愿意来的人将被解雇。
和其他两家报纸的记者们一样,一些《泰晤士报》的记者也对这种最后
通牒式的要求感到愤怒,但是,作为一个整体,他们不能马上做出决定。他
们同意第二天再开会决定。就在这个晚上,印刷工人们上街罢工了。
默多克现在是一刻不离地守着瓦平。他穿着旧工装裤,完全担负起了指
挥的职责。他已经损失了星期五的《太阳报》和《泰晤士报》。到了星期六,
他决定将星期大的报纸发出去。一小撮记者们已经开始准备《星期日泰昭士
报》和《世界新闻报》的报纸内容。星期六晚上大约八点钟,默多克和他的
几个资深的经理帮着照看印刷机,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晚上九点刚过,第一轮卡车队浩浩荡荡地驶过伦敦东区。1986年
1月
25
日夜里,新闻公司在它的新工厂印出了
400万份报纸。这是在没有传统的印
刷工会的帮助下完成的。这些报纸由
TNT卡车队运送到全国各地,他们甩开
了火车和它的铁路工人工会。瓦平革命开始了。
星期天,《泰晤士报》的记者们在一家旅馆里再度开会。记者们慷慨激
昂。一个年轻的记者打算去瓦平,遭到其他人的斥责,他激动地辩解说:“我
不是喜欢这样。”“我是要去,但我是昂着头去,而不是跪着去,去吃默多
克的食。”几乎所有的人都绝望了,他们既痛恨印刷工人,又痛恨默多克。
他们觉得是走投元路了,结果又没有做出决定。
不是喜欢这样。”“我是要去,但我是昂着头去,而不是跪着去,去吃默多
克的食。”几乎所有的人都绝望了,他们既痛恨印刷工人,又痛恨默多克。
他们觉得是走投元路了,结果又没有做出决定。
有
50个《泰晤土报》的记者去了瓦平,去准备星期一
的报纸。在星期天晚上的另外一次会议上,他们遭到了他们的一些同事的公
开指责,但他们中的一个人回答道:“除了那些铁丝网外,瓦平方面并没有
多少错。”
然而,在激烈的争论结束之后,当天晚上记者们进行了投票表决,3:1,
去瓦平。全国记者协会和印刷工人协会为此事辞职了。许多记者流下了眼泪,
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悲伤和凄惨。
第二天早上,1月
27日,星期一,《太阳报》终于按时出版了。第一版
显赫的几个大字:《新的太阳今天升起来了》。宣布:“我们打败了罢工恶
汉。”“早上好,不列颠!”它叙述了报纸是如何出版印刷的,“尽管发生
了自战后以来最大的印刷工人罢工,”《太阳报》说,“默多克为此胜利而
欢呼。”《泰晤士报》说他“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
现在,默多克又转向《星期日泰晤士报》。在他的所有的报纸中,《星
期日泰晤士报》是最古怪、最不听话的“刺头”。它的主编是安德鲁·尼尔,
他在两年前被任命为弗兰克·吉里斯的继任者。尼尔毫不隐瞒他瞧不起哈罗
德·埃文斯时代的自由的传统。由于尼尔的改革,报纸又在政治上转向了右
翼,而那是许多记者所不喜欢的。政治版编辑胡戈·扬格辞职了,他谴责报
纸新的强硬路线,谴责报纸狂热地鼓吹里根主义、撒切尔主义以及他们的政
治改革方案。他指出,在默多克和尼尔的领导下,报纸不会再代表公民,也
没有空间讨论贫困、不平等、不公正、或其他的道德问题。他说,报纸“接
受了由其他人所设定的框架”。许多记者同意扬格的看法,而且有相当数量
的人离开了报纸。
星期一早上,尼尔来做记者们的工作,说“我是你们中的一员”。只是
许多人仍然不相信他。人们普遍怀疑尼尔从一开始就参与了瓦平计划,因为
他不是去起哄,而是尽可能地控制局面。
那天晚上,投票表决开始了。结果是非常地接近。谁都没有想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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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记者倾向于去瓦平,而
60个人反对。绝大多数人接受了多数人的决定,但
一些人觉得他们仍然不喜欢这样。
他们这些人自然是反对人们称他们为“渣子”。默多克急于留住他们中
的一些人,而报纸的经理阶层给他们提供了优厚的条件,并让他们对此保密。
他们接受了。
到了最后,在全部四家报纸中,只有
60名记者拒绝了默多克去瓦平的建
议。其他的人都去了,尽管一些人为这一事实感到遗憾。也就是说,他们没
有进行更顽强、更坚决的抵抗。他们可能已经认识到,他们对于报纸是多么
地重要。他们可能也感到,他们对不起其他的工人。
自
1984年至
1985年间英国政府面对采矿工人的罢工以来,这是对英国
工会的最严峻的挑战。而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默多克将得到政府的全力支
持。
第一次来到瓦平的那些记者们,为他们新的工作场所的“壮观”景象给
惊呆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高高的栅栏上布满了铁丝网。巨大的大门、探照
灯、阻挡卡车的障碍物,而这所巨大的、阴森恐怖的报纸工厂,矗立在一些
低矮破旧的仓库中央,那些旧仓库被当做《星期日泰晤士报》和《泰晤士报》
的编辑们的办公室。保安人员不停地巡逻,要求出示出入证,每一处要点都
有一摄像监视器监视。进入这所高技术“武装”的营地,要乘坐带有装甲板
的大轿车。他们以最安全、也是最屈辱的方式通过检查口。
低矮破旧的仓库中央,那些旧仓库被当做《星期日泰晤士报》和《泰晤士报》
的编辑们的办公室。保安人员不停地巡逻,要求出示出入证,每一处要点都
有一摄像监视器监视。进入这所高技术“武装”的营地,要乘坐带有装甲板
的大轿车。他们以最安全、也是最屈辱的方式通过检查口。
在《泰晤上报》和《星期日泰晤士报》的记者们旧房子里面的每一张办
公桌上,是新的阿泰克斯系统计算机终端。从美国来的培训员等在那里:“你
好,我是辛迪。”他将这些文化人带进了
20世纪末。尽管辛迪非常友好,但
许多记者们还是想念他们的老打字机。他们派一支小规模的“搜索队”回市
中心的原来的办公楼,去搜集回一些忠实的老设备回来。在过去的那些岁月
里,他们就是用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写出了成千上万份的报纸。
《太阳报》和《世界新闻报》的记者们也来了,此外还有广告部以及行
政管理人员。在那座大楼里,有一个很体面的小卖部,至少比起原来老厂的
地下室的小卖部要好多了。而原来波维尔大街的厨房,老鼠成群出没。印刷
工人、记者和默多克本人都憎恨那种等级制度,即给主编们配专用餐厅和经
理们的客房,但是一些哥们儿知道了默多克的一条新规则后,颇为震惊,甚
至痛苦,原因是在瓦平里面不允许有酒精。
如果说瓦平大门里的幽默是黑色的话,外面的却完全不是。大多数的工
业纠纷开始时总是轰轰烈烈的,然后就逐渐地消退了。相反,瓦平似乎是愈
演愈烈。
罢工者大约有
5000人左右,他们一开始就绝望了,因而他们义无反顾。
但战斗在开始之前实际上就结束了,默多克已经不声不响地用计谋战胜了他
们。他得到了英国首相的支持。
到
1986年,撒切尔夫人把劳工法改革视为头等大事,当作她最重要、最
伟大的成就。她给报纸的老板们提供了新的武器,专门用以对付工会。根据
新的法律,工会要通过秘密的投票选举,选出他们自己的领导人,并通过投
票来决定任何的行动,决不允许随随便便地罢工。在罢工发生时,只有那些
参加罢工的才有资格劝阻别人上工,而且只能在自己的工作地点进行劝阻,
除此之外,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劝阻或者是威胁都是非法的。
然而,在此之前,还几乎没有私人部门的老板,利用法律赋予他们的权
力来解雇罢工的工人。最后他们总是选择留下工人,而默多克却不一样,至
少不是把所有的劳动力都留下来。从一开始默多克就利用了法律,整个国家
的老板们都在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默多克可以考虑利用政府的所有力量,尤其是警察,而印刷工人们却甚
至不能考虑其他工会的帮助。在以往,其他产业的工人们都佩服印刷工人,
认为他们有办法,在近年来赚了很多的钱。但同时,印刷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