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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升说:“不用感谢我,自古姻缘前世注定。是你的勇敢的毅力征服了我们的钟老师哈。”
陈明伟说:“我没喝醉,真的没醉,是钟洁亲口说的,那封情书把她感动了。”
钟洁见他们俩醉了,就过来拉开陈明伟,并递给他一杯茶水。陈明伟一拿到茶水,仰起脖子就一气灌了下去,一身衣服也打湿了大半。
易中升见到他们两口子的样子,心里感到有些别扭,他摇摇晃晃地来到贺知仁面前,结结巴巴地说:“何,老师,我还是喊你一声何,老师,我觉得何老师喊起来亲切得多,我,敬你一杯,尽管我,我这个学生没有为你争啥光?但是我,我,我,还是非常尊重你的。”
贺知仁见易中升说话已经不靠谱了,就说:“易中升,你醉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不行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得意门生,我非常的欣赏你,适当时候你还是回镇小学来工作。”
易中升说:“啥子得意门生哟,发配到村小还得意?”易中升此时已经醉了,舌头在嘴里打硌,说话也分不清角色了。
贺知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把那杯酒使劲往嘴里倒去,然后离席走了。
王武此时也喝得差不多了,见易中升说话不分轻重,就走过来对易中升说:“易老师,大家都觉得吃好了,准备离席了。”
易中升说:“不,不,不,不忙,我还要和王主席喝一杯。”
王武见易中升的确醉了,就把他的酒杯换成了茶水,结果易中升不干,又换回来,这一杯喝下去,易中升就如一摊软泥,慢慢地往地下溜去。
孙文和王武都跑了过来,把易中升扶住,易中升一个酒嗝,张大嘴巴,一阵狂吐,吐了一个真正的天花散花,把刚吃进去的鸡鸭鱼肉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几个扶他的人也是避之不及,身上也沾上了不少吐出来的秽物和酒味。
孙文说:“怎么办?易老师没有寝室,把他扶到哪儿去哩?”
看易中升醉成那样,好多老师都不愿把易中升扶到自己寝室,有的就开始开溜了。
王武见状,只得说:“我家属不在,扶到我寝室吧!”
易中升就在王武的寝室里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易中升头痛如裂,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醉得不行,至于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怎么到了的王武寝室,统统都不晓得了。
第十七章 调回完小
第十七章 调回完小
易中升依稀记得贺知仁校长没有吃完饭就走了,其它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武说:“你喝醉了,说话就关不住嘴,贺校长本来说要调你回完小上课的,却被你说话不知轻重地自己堵住了,这下看你怎么办?”
易中升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贺校长的,就说:“我怎么得罪贺校长了?我好像是向他敬酒嘛。”
王武说:“敬酒是敬酒,可是你说话不注意,本来已经分到村小了,你还向他发牢骚,你说贺校长生气不?”
易中升听说得罪了贺校长,心情坏到了极点,说:“我喝醉了,发点牢骚有啥子嘛?”
王武说:“如果不是喝醉了,可能贺校长当场就对你发脾气了哟,如果那样,你调完小的事,怕是不可能了哦。”
易中升说:“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
王武说:“本来前次教师节你写的两篇稿子,贺校长非常的欣赏,多次说要把你调回完小教语文,可你却不争气,不该发牢骚时发了牢骚,我看可能你调完小的事可能要黄。”
易中升说:“王主席,你看这事怎么办?你要帮帮我。”
王武说:“我也只有敲边鼓,成不成就只能靠天意了。”
易中升说:“那我先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王武说:“喝酒就免了,我怕到时你一激动,又喝醉了,我难得来安顿你。”
易中升说:“呵呵,那就没法了,到时我就只有努力工作了,以优异的成绩来回报你的大恩大德。”
王武说:“你小子还会说话,还没为你说话就先谢我了,看来我还真的要帮你忙了。”
易中升说:“说实话,不管你帮不帮我,帮不帮得成功,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得感谢你。”
王武说:“你我无亲无戚,我是欣赏你的才情,才愿意帮你的,可是我也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策权,成不了不要怪我哈。”
易中升说:“怎么会哩,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领导,你这么关心我,如果能够调到完小,你叫我做啥都行。”
王武说:“说远了,我能叫你做啥?只要你努力工作,也不枉我欣赏你一场哟。”
易中升很是感动,常乐小学三十多名老师,他只与王武走得近,与王武的关系最好,王武就因为听了易中升一堂课,就开始欣赏易中升了,这种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俗话说,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贵人,这些贵人总会在关键时刻鼓励你,帮助你,指引你,让你走出阴霾,重拾信心,从而实现自己的理想。
不管王武能不能帮易中升调回完小,只要他有那份心就足够了,易中升这一年来,遇到了好多事情,而每一件事情都不称心,让他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冒犯了神灵,遭到应有的惩罚,本来有的事情看来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不再向自己想的方向发展,而是走到了另一个岔道,好事最终变味,易中升很是苦闷,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什么事都遇得上。
易中升从王武寝室出来后,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切的烦恼事都不去想了,还是尽情地享受暑假的快乐吧,哪管村小完小哟,自己不是已经在村小呆了一年了么?村小也有村小的好处,尽管累点,寂寞点,但好歹自己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不用去看哪个的脸色,想自己所相,读自己的书,看自己的报,写自己的文章,经历了,磨练了,见识也增长了,回想一年来的事情,易中升觉得所经之事,还是一笔财富,是值得一辈子回味的。
放假时,易中升领了七月份的工资,他觉得家里还是要买一个电视,于是他对母亲赵琼芳说:“妈,明天我去街上装一个黑白电视机。”
赵琼芳说:“买是可以,我是没得钱的哈,要买你用你的工资去买。”
易中升说:“现在我当然不会要你的钱了,我这一年也攒了几百元钱,可以装一台了。”
易中升妹妹易全梅也回来了,听说哥哥要买电视机,高兴得不得了,就全力支持,说:“要得,要得,在家里一点都不好耍,一点信息都不通,憋死人了。”
赵琼芳说:“你们这两个小冤家,就知道享受,一点存钱的意识都没有,一个还没成家,一个还要读书,我不管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易中升对母亲赵琼芳说:“我现在已经在工作了,每月都有工资,买过电视没什么,今后等我条件好了,我还要接你到单位享受清福哩。”
赵琼芳哪想那么远,对易中升说:“我不求你们什么,只要你们都工作了,成家了,我也就轻松了。”
易全梅说:“妈,等我工作了,你就可以不种庄稼了,想要在哥那儿或者在我那儿都可以。”
赵琼芳见两姊妹这么懂事,很是欣慰地笑了,也不再阻拦易中升买电视了。
第二天易中升就到常乐街上去买回了一台组装的黑白电视机,然后在竹林里砍了一根竹子,把天线架起,只要转动不同的方向,电视居然还能收到常乐电视台、嘉陵江电视台、中央电视台三个台,电视台买回来后,一家三人都感到非常的新鲜,天天晚上都要围着电视,非得看到电视台的再见两个字才去睡觉。
易中升最喜欢看的就是体育节目,只要有体育节目他就必须要看,而易全梅却最喜欢看琼瑶的电视剧,一有间隙,就跑到屋外去转动天线杆,调到想看的频道,赵琼芳哩,不管什么台都喜欢看,她反正听不懂普通话,她就喜欢看电视里的人在里面唱唱跳跳的。
一天易全梅上街买回一张彩色透明塑料纸来,她对易中升:“哥,我听说这种纸贴在电视机的屏幕上,电视机就变成彩色电视机了。”
易中升说:“有那么神奇?”
易全梅说:“不信就试一试。”于是找出透明胶布,把彩色透明塑料纸的四个角固定在电视机的屏幕上贴好,打开电视一看,咳,还真的出现彩色的人影来,只不过,这种彩色是固定的,很僵硬,看起来很不自在,看久了对眼睛的损伤较大,混过新鲜之后,那张彩色塑料纸就没有再用了,一家人还是觉得看黑白的好。
有了黑白电视机后,易中升家就有点热闹了,整个生产队20多家就易中升一家有电视机,易中富四弟兄,还有一些老太婆,易全梅的女同学等都爱往易中长家跑,大家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剧,几个老太婆听不大懂普通话,有时就学着电视里的谐音说话,把一屋人听得肚皮都笑痛了,没有过好久,又有一家也买了一台,于是往易中升家跑的人就少了些。
本来易中升在被牵连进公社治安室的事后,就很少与易中富几弟兄来往,易中升家买了电视之后,易中富他们四弟兄只要没事就又爱往易中升家跑,既然来了,易中升也不好喊他们走,也就让他们坐下来看,看完了走。
易中富四弟兄都没念书了,易中荣年龄最大,早就跟着人学起了石匠,易中华体质较弱,就跟着人学起了篾匠,易中富想学泥瓦匠,泥瓦匠在农村很是吃香,农村的房屋一般都是小青瓦房,时时需要翻瓦,墙壁也是泥糊的,风吹日晒的,容易脱落,也需要有人来帮着修葺,泥瓦匠既能挣钱,主人家还负责饭,所以易中富就想当泥瓦匠,易中贵,年龄最小,找不到自己能够做啥,变时常帮助几个哥哥打杂,一样手艺都不会,每样手艺都能做点。
一天,易中升正在看电视,学校收发室的陈秋林来通知叫他去学校参加李湘老师的葬礼,易中升问:“李湘老师死了,那么年轻怎么就去世了?”
陈秋林说:“我也不很清楚,听说是李湘老师得了重感冒,输液没有输对,抢救不及死的,易老师你先去,我还要去通知其它的老师。”
易中升赶到学校一打听才知,李湘老师得了重感冒,为了节约钱,没有去镇卫生院看医生,而是去找一个没有任何证的赤脚医生,那医生说重感冒输液最快,于是就给李老师输了一瓶青霉素,哪知一输上,李老师就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别人都说不能输了,而那医生说,不用怕,有的人有药物反映,再输一会看看,结果再输一会,李老师就昏迷过去,那医生见不行了,就叫送医院,而愚蠢的医生还是没有拨掉针头,液照样输起,李湘老师就在抬往医院的路上去世了。
大家都感到非常惋惜,一位人民教师,就这样让一个连一点医疗常识都不懂的赤脚医生把性命给害了,真是太不应该了,青霉素液不做皮试怎么就能乱输哩?这样医不死人才怪呢。
李湘老婆带着两岁的儿子在丈夫的棺材前哭得死去活来,好多老师都忍不住流下了泪来,这孤儿寡母的今后的日子怎么办哩?那赤脚医生家也没有啥积蓄,他说就是法院起诉他赔钱他是整死他也赔不出钱来,他最大限度只能帮着把李湘老师埋了。
遇到这样的无赖医生,李湘老师的家属也只有自认倒霉。
工会主席王武负责处理李湘老师的葬礼,全体老师与李湘老师的遗体告别后,他打电话叫来了殡仪馆的殡葬车,把李湘老师的遗体拉去火花了,后又与县教育局政工股联系,把李湘老师的遗属政策办理好,李湘老师的老婆每月按政策领取补助60元,儿子由国家抚养到十八岁,李湘的抚恤补助按十二个月计算领取了三千多元,李湘老师的住房就由他们母子继续居住到李湘老婆去世。
李湘老师的后事处理完之后,离开学也就只有一周时间了,由于常乐小学的教师编制已经足够,所以县教育局在期末时要各学校报老师需求时就没有报,现在学校死去一个,又没有新分老师来,所以李湘老师缺下的课由谁来上呢?
贺知仁召开学校行政会,李永太、王武、孙文参加,贺知仁把开学的准备工作作了安排,李永太负责把学校的工作计划拟好,孙文负责学校的教学工作计划,王武把学校的工会工作计划拟好,孙文根据学校情况把学校的课表排好。
说到排课,孙文说:“学校的老师情况大家都知道,没有富余人员,原来李湘老师的课由谁来担任,行政会要定出来,我好下去安排。”
贺知仁说:“大家议一下,看能不能找一个老师来代,学校适当发点补助。”
李永太说:“我以前是教导主任,排课是个难事,不好平衡,谁也不想多上一节课,何况李湘老师上的又是语文课,又当了班主任的,要找一个人来代那么长一段时间,恐怕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