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佳贵比箫支平年长近10岁,三十五、六的他,长得是一表人才。颇有美男子之风。是让不少女性见了就会有种心动、飘飘然、云里雾里感觉的哪种男人。
他原在某冶金设计院从事后勤总务工作,社会圈子活动范围比较大。在那生活作风并不属于生活小节问题的年代里,男女关系复杂的他似乎很难在单位混下去。只好装病在家也做起了倒买倒卖计划物质材料单的“倒爷”行当。
可一天要抽两包香烟的他,竟然会是以“肺结核”病的名誉常年在家休病假,成了白吃白拿国家60%工资的“吃劳保”人员。这也非怪,要不然,如何体现出社会主义优越性呢?
碰巧,年轻好胜、又具有不服输性格箫支平,在一次和同学小聚会的宴会上,和彼此颇有点成见的同学拼酒。结果,本身胃就不太好的萧志平喝的是胃出血。
本来住上个把星期就能痊愈出院的萧志平,借此机会找人疏通,一住就住了几个月。后来干脆转到中医院去养病,反正那时住院支付费用又不需要自己垫钱掏腰包,全是凭张既没有照片,也没有性别的医疗卡记账登帐。就是别人冒名顶替使用也不会被人发觉。七弄八弄,也弄了个病全休,拿60%的工资在家全休不用上班了。
这次,这位一直挺欣赏箫支平能力的商界朋友胡佳贵,又遇上了一项发大财的好机会。他邀请箫支平加盟。胡佳贵邀请萧志平的加盟,一方面是想要箫支平集资出点钱,二来也是吃不准这次的机会是否妥当。当然,更主要的是看重萧志平敏锐的眼光、雄辩的口才和洞察、辨别是非的能力。
这次加盟团队的人员可不是一帮等闲之辈。他们有老干部子弟,老红军后代。当然,肯定是离距二线老干部,是有职无权的领导干部人物。要不然,也不一定会与萧支平这类的“贫头百姓”为伍了。
在这帮人群中,就年龄而言,箫支平还算是个小老弟。可就能力方面而言,所有人都不敢小视他。萧志平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并且对事务,总是分析的透透彻彻。
老胡领着小箫在高档宾馆与京城来的两位,一男一女的不速之客会晤。一见面,给箫支平的感觉,来者也算是位上档次的人物。来着男性五十挂零,戴副金丝边框眼镜。就是无法分别到底是近视眼镜?平光镜还是老花镜。
总之,来者的装着、打扮、风度总是给人予肃然起敬的感觉,他们详细介绍了这次来省城的意图。他们来省城目的,就是过来筹建“中国国际财务公司本省分公司”的,一叠相当正规的打印文本、以及盖好公章的红头文件齐全。
可空手是套不了白狼,干手,是沾不了芝麻的,当务之急,是要本省的胡佳贵等“有志之士”筹到10万元现金,在京城的国际财务公司老总要急等着这笔钱去海外引资呢。
在八十年代中期,还没有开始脱贫的人们,10万元可是笔巨款呀!马虎不得。像箫支平这等让人刮目相看的万元户也是了了无几,即便他们这帮先富起来少数人,所有家底加起来也只不过有两三万元钱了当不起。可拿当时来说,算得上够牛的富翁了。
可这“财务分公司”也太吸引人了,一干人决定,大家一起亲临北京探个究竟。一大帮人进京并非是显示人多势众。而是,在最高面额还只有10元的年代,10万元人民币现金,可得用两只密码箱来装呀!
……
一班人浩浩荡荡开赴京城。做梦都渴望进京,看看天安门的萧支平,平生还是第一次乘坐卧铺。他异常兴奋,没有一点睡意。他都觉得有点后悔,大家没有必要去花比自己半月工资还多的卧铺车票钱。
在车上,通过这位京城“钦差”的自述,大致了解到,这位让箫支平仰慕,而又崇敬的“老先生”,也是有过辉煌经历的人物。
“钦差”原籍山东人氏,姓韩,名政。没想到,他曾还是位不小的官,军人出身的他,原是上海警备区副师职干部。由于没认清形势,稀里糊涂的站错了队被贬。好在没列入“黑干将”名单,才没被关进“提篮桥”。
有着五年军旅生涯的箫支平,也是在南京军区某野战军服役,同属一个战斗序列。这似乎让他们有着战友般的感觉,这一老一少非常谈得来。尤其是箫支平,他那严谨的工作作风、慎密的逻辑思维,着实让老韩刮目相看。
。。。。。。 。。 最好的txt下载网
显露英才
伟大的祖国确实是地大物博,出省城上车时,萧志平他们还穿着衬衣,火车36小时到达北京站后,天空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好在北京干燥湿度不大,穿上两件羊毛衫,就不会觉得冷了。
他们一行人,在老韩的带领下,七转八转来到新街口宾馆。宾馆坐落在长安街西单进去约1公里处。宾馆外形建筑并不雄伟,六层的高楼,电梯上下。从进门开始,整幢楼全是绿色地毯铺设。
那时,宾馆的价格真的很便宜,带卫生间的双人标准房,每天只要11元,尽管价格低廉,箫支平他们还是舍不得入住这带有卫生间、浴盆,全天候热水供应的双人标准间。
好在宾馆每层楼的东边,有间12张床的大客房。照样是地毯铺设,非常很干净,每晚只要5元。大家都住这种房间,只有同来两位女士住到另一层的女士大房间,还挺好,每层楼都有个公共浴室和公共卫生间。反正宾馆整栋楼有暖气供应,夜间起来撒尿也不会着凉。只是要当心自己包里的钱要小心看管。
这宾馆真的不赖,伙食也便宜,早晨五毛钱的自助餐,中午、晚上,每顿饭也只要七毛。
这总公司董事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是谁想见就立马能见到的。到达北京的第一天,董事长可能是日理万机忙的很。老韩没有安排成功立即与这位神秘人物见面。
来京后,萧志平他们从老韩口中似乎更多的了解些有关情况。董事长姓吴,湖南平江人,尊称孟老,据说,湖南和平起义时,他是陈明仁上将手下的一位少将师长。
另外,据说“中国国际财务公司”的总部不在北京,而是在武汉。所以,孟老也住在新街口宾馆的619房间。
第二天上午,总算等到董事长接见的时刻。老韩领着箫支平、胡佳贵、郑宝玲等三人来到孟老的619房间。
上午10点多钟,孟老还刚起床。进房间时,孟老还和一位20来岁的哈尔滨小姑娘正在卫生间忙活。据说,这位小姑娘是孟老的“生活秘书”。
孟老,70多岁,高高的个头,斑白的头发,细腻的肌肤。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工人、农民出身。给人的感觉就是位上档次的人物。硬朗的身板、犀利的眼神还能体现出当年军人风采。箫支平见老韩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举止,更让箫支平他们增添了几分敬意。
“这是昨天从省城过来的小箫,胡老板、郑老板。”老韩给孟老一一作了介绍,孟老也和萧志平他们一一握手。
当孟老和箫支平握手之时,萧志平很有礼貌的双手握着孟老的右手说了句;“您老、好!”
坐定后孟老说道;“听韩政说,你们对我在你们省城打算办“财务分公司”有疑虑,是么?”
箫支平说;“也不是,我们主要是想多了解些情况,再说,办投资公司,也不是件随便闹着玩的事,我们也想让您老多了解了解一下我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具备打理公司的素质和能力。不然,您老把几千万资金放到我们手里,你也放心了不是?”
箫支平的一番话,很让孟老先生吃惊,别看他是所来的人里最年轻的一位,可说起话来还是滴水不漏。
孟老对萧志平说;“嗯,你说的不错。其实,我要你们筹资10万准备金并不是我没钱。”
孟老说着指了指阁台上的两只真皮旅行包后继续说;“我哪大旅行包里就有两千万元现金。可那是港币,是不允许带出境的。”
箫支平接着说;“哦!是这样!不过,孟老,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次你要出境引资的具体方案呢?”
孟老说;“我在香港、台湾、东南亚,有很多老领导、老部下,老战友。我是出去联系他们,让他们来大陆投资。”
箫支平说;“那目前有没有具体投资项目呢?如果没有具体项目,你如何说服他们投资呢?我想他们总不至于盲目投资吧?”
孟老说;“项目有哇!韩政没和你们说吗?我们在湖南最近探测到有座品位挺高的金矿,正等待着我们去开发呢!”
箫支平说;“哦,目前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特殊时期,很多的地方性政策我们真的还不知道,金矿允许私人投资开采么?”
孟老说;“我们是通过湖南‘九三’学社与外商合资名誉共同开发这个项目的。”
箫支平说;“哦!是这样!我说孟老,我看这样吧,我们带来的10万元钱是大伙凑齐的,谁说了也不算,您让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您看可以吗?”
孟老说;“可以的,你们抓紧时间商量,我等护照下来马上就要去香港。”
箫支平说;“另外;你们可否以总公司的名誉发个‘关于成立中国国际财务公司本省分公司’的具体细则红头文件?包括具体人员任勉职务,分工名单,以及签订一个有关意向协议书?”
孟老有点迟疑的说;“这……,公司文秘可不在北京呀!韩政你能起草吗?”老韩尴尬的摇了摇头。
箫支平说;“我说孟老,实在没人写就由我来负责起草您看行么?”
孟老说;“行,你能写就太好了,小萧,就这么办。”
……
举棋不定
箫支平他们从619房间出来,立刻回到了自己的502大房间。胡佳贵马上召集大家一起讨论,问问大家下一步该怎么走?大伙意见很不统一。最后,他们还是想听听箫支平对问题的看法。
箫支平对大家说;“我也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急于等着我们拿出钱来倒是真的。不过,有几点我还是想不通,你们俩觉得孟老包里真有两千万现金港币吗?”萧志平说完目视着胡佳贵和郑宝玲。
胡佳贵摇摇头笑着说;“不知道。”
郑宝玲也笑了笑说;“我也吃不准。”
箫支平笑着说;“这就是我想不通之一,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港币现金存放在宾馆呢?大家也不想想,他那么多的港币现金从哪来的呢?是飞机空投来的么?”大伙儿面面相观,点点头觉得有点道理。
萧志平接着说;“别说港币,就是人民币,如果不到国库去取,任何一个银行服务网点,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呀!”“是呀!”“说得不错。”“对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箫支平继续说;“我就想不明白,这没有必要撒谎的,孟老为什么就要说谎话呢?彰显自己实力还是把别人当傻子呢?”
萧志平再接着说;“其二、据说‘九三’学社是高级知识分子组成社会团体,虽然历史悠久,可一直是*党派,他们不该涉及企业经营呀?怎么可能与外商搞合资呢?……其三,我真的不知道,国家能否把金矿开采权给民营?别说我们目前还是公有制社会,就是大清朝,也得由国家统一开采、管制金矿呀?”
“嗯,箫支平说的有点道理,他们为什么要去撒谎呢?”郑宝玲插了一句。
箫支平又接着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孟老他们,应该不一定是为了骗钱而骗钱。而可能真的是想发挥余热、干点实事。但目前有可能确实遇到了经济上的困镜。”
“不可能,我看就是个大骗子,孟老是湖南人,老韩是山东人,金矿项目又不在我们省,他们凭什么到我们省来找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办分公司呢?”老杨打断了箫支平的说话。
箫支平对老杨说;“这点我也曾考虑过,不难解释,你可别忘了,和老韩一道来本省的红颜知己她可是本省人呐!她和咱们的郑宝龄老板可是下放在一个农场的‘知青’战友呀!这肯定是老韩想在本省组建立分公司的主意,而孟老给老韩开出的条件是,凑足10万元启动资金,给他出境考察、游说、引资、游玩。”大家再次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箫支平继续说;“现在我们考虑的问题不光是不是骗的问题,而是要考虑孟老出境后能不能引到资金问题?即便能引资成功、能放多少资金到我们分公司运作的问题。从目前情况看,孟老肯定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连出镜差旅费支付都困难了。可想而知;武汉的总公司也有可能只是个空壳。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需不需要赌一把?值不值得赌一把?”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谁也拿不定主意,更不敢妄下结论。
箫支平接着和大家说;“我看这样,既然大家来了一趟,也别先急着回家。我们兵分三路,老杨、老李,你们利用你们老爷子的关系到国家工商总局跑一趟,去打听一下‘中国国际财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