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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任何的反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上原来缀满了芬芳的玫瑰,现在好似被谁生生的揪下了一朵,怎么看怎么也不再完美!
“好吧,他那里我也去。”她头都不回的迈开了步子。
“有事情一定电话我,啊,宝贝”他急忙补充了一句。
只是,他的这一句,在她看来竟然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感到自己已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疯狂地把爱给了一个自己都不完全熟悉的男人,那人如同她灵魂的牵引者,只要他发出号令,她便带着悲哀的疼痛心甘情愿的上路了。
母亲已经接来了北京,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芹菜馅的包子实在香,她说,“妈,下个月我们要搬家了。”
“怎么,这里不是住得挺好的吗?”
“妈,我们搬到自己的房子去住,这里再好也是租的呀。”
“闻莺,你什么时候买了房子了?”柳妈妈大吃一惊。
“妈,上个月,忘记和您说了。”她极力回避。
母亲已是满脸的狐疑:“闻莺,这么长时间了,甄平怎么也不来个电话,他给你打手机了吗?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妈,他给我打了。”
“那他也应该给家里来个电话,蓉蓉总念叨他!没良心!”
“他可能忙,忘记了,等想起来了,孩子也睡了。”她尽力掩饰。
“当爹的就是对孩子不上心!”老太太唠叨着收拾碗筷了。
一提甄平,她不由沉思了,甄平的离婚手续怎么还没有寄来呢?
魔咒(二)
此后的几天,她总在思忖是否应该去主动找张易春,她的眼睛,往往不自主盯着大厅对面的办公室,想要看看林浩庭那个影子,是否会穿过大厅再来找她,看看他心里的梦想究竟有多大的欲望?
财富和权力是他的欲望,但她更希望,他要她的欲望超越这两者,尽管她知道,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有有限的青春,而男人爱了女人,是最脆弱的生命!
在她瞪大眼睛的这几天,林浩庭再没有来找她,没有过问她是否去找了张易春,也没有问她是否去过沈之行那里。
她想来想去决定张易春那里先不找,先去沈之行那里探一探。
挂了电话,她静静的坐在办公桌旁,想要理出一个和沈之行谈话的最佳模式来。
这个沈之行,无从得知他的性格,如果第一次去就提出要帮忙注册公司和贷款的事情多半他会拒绝,何况沈之行一向是由宋建成围络的关系,他们的亲密程度目前属于哪个级别不得而知,因此她不能不顾虑,沈之行会不会把她的话复制到宋建成那里,如果是,就凭张董那颗光亮的脑门,他就会很快怀疑她的目的,目前八字还没有一撇,决不能暴露了这个思路。
想来想去,她决定明天的拜访,就制造为一个极为普通的会面最为恰当,单纯的认识一下,代表海天公司送去一个最为真挚和普通的小小问候。
次日,她预订好了一盆鲜花,然后自己驱车到了建行。
进入银行的管理很严格,大门口她给行长拨了个电话方才被敬职的保安放行。临行时她又对保安说:“五分钟后,一个花店的服务生会送一盆剑兰到沈行长办公室,麻烦你一并放行。”那个保安看她说得斩钉截铁,刚才又和行长通话如此畅通,也唯恐得罪了行长的什么人,打量了一下她说:”好吧。”
今天她特意挑了件带着蕾丝花边的职业装,这是上周末她去赛特时购置的,好的衣物就如同寻找恋人一样需要一见钟情,往往只需第一眼就令你欲罢不能,苦于当时价格太贵了,柳闻莺起初要忍痛弃爱,在她就要跨出商场门口的瞬间,她居然感觉要失去一个恋人一般的失落,于是,她就带着一个恋爱中的人要把握一份感情的情结,毅然返身回来决定买下这套令她举棋不定的服装。
试穿这件衣服时,不仅卖衣服的小姐被镇的目瞪口呆,连她自己的双眼都不忍离开那个高大的镜子。
女人,你的幸福在于美丽的服装和令人惬意的化妆品,再次出门时,她总结了这样一句定律,9800元,值!
穿着这套衣服,出现在了沈之行的面前,和所有的中年男人一样,他被她的脱俗而迷人的气质所惊叹。她的着装尤为高雅出众,领口处的花边缀满了金线,扣子皆用粉色的亮钻镶嵌,裙边下摆的花边遥相呼应,以高贵典雅的风格凸现了她的妖娆。似乎这套衣服换个颜色便会落入太随便或者太正统,也似乎这套衣服换了一个主人就令人太过惋惜,总而言之,他暗自观察她的每一点,都是恰到好处。
原以为一个地产的女性执权者一定是位棱角分明、雷厉风行的中性式女人,甚至说话的声音带着雄性的洪钟而豪放,但是,当柳闻莺站在他面前时,他的思维完全被颠覆,不,应该说折服!
她礼貌的双手递上了一张名片,“您好沈行,海天公司柳闻莺。”
声音如莺,落声如飞,但久在耳边回旋。
沈之行亦礼貌的站起来,双手接过了名片,同时,眼光正视着她。
那道眉宇、剑一般闪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竟令她似曾相识,可是,到底她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短瞬间怎么也无法忆起,似乎就是那种神韵,让她感觉亲切又陌生,有着一种从多年记忆中拔出来的一种酸涩的味道。
她目光差一点呆滞。
旋即,他说:“哦,请坐。”
同时,她也说:“哦,谢谢。”
片刻,他的那种惊讶和她的那种呆滞方才舒缓,空气开始变得轻松自如。
“柳总有事请来找我吗?”沈之行问。
“哦,没有,我是代表海天公司特意来问候一下沈行长,谢谢您多年来对我们公司的支持。”
“哦,柳总太客气了。”
正说着,门外有敲门声,“请进。”沈之行说。
进来一盆开满了白色花朵的剑兰,花盆是烫金的褐色陶瓷,随着后面人脚步的移动那花缓缓向办公桌移动着。
“哎,你等等,是谁安排的这花?”沈之行问道。
那人停住了脚步,脸面藏在那片郁郁葱葱的叶子和白色的鲜花后始终没有露出来。
“沈行,这是我安排的,您不介意吧。”她站起来说。
他惊讶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接受问候的方式了,半天他才说:“哦,那,放那边把。”
花盆放在了客座的茶几上,立时间房间内春意盎然的样子,服务生终于露出了脸庞,看了她的示意后悄声的退出了房门。
“是剑兰”她说。
他那双潜藏忧郁的眼睛变得平静和温和,注视着桌上素雅的花朵。
“谢谢柳总了。”他说。
“那我就不再打扰沈行长了,改日海天公司请您出去小聚一次不知可否赏光?”她礼貌的说。
“好的,谢谢。”他说。
温文尔雅的她走出了他的房门,回头又礼貌性的做了个微笑的告别。
魔咒(三)
一连几天,她和林浩庭都没有亲密的接触了,她感到被遗弃的孤寂。
他亦开始烦躁,憋了这几天的冷落,是他的刻意,但不是本意!
刻意对她的折磨,是为了把她缠得更紧!
他本不忍这折磨,但,欲望之下,他不得不尝试。张易春,温百川,还有个刘晋阳,甚至,未来中,他还给她安排了一个沈之行!
她的出现,明显胜过了他在商场中的叱咤,有了她,他感到了没落,他必须要试探,她是爱着他,还是更爱那些权力?
看到她穿着那身衣服回来了,他再也忍不住电话了她。
“闻莺,房子全部装好了,今天又没有空?”
“什么事?”
“我陪你去挑些家具来。”
他试图找着一种理由去接近她。
一段时间了,她感到尽管她想要一再把他的心纳入自己的心灵之门,但是他的心依然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遥视着她,若即若离,似梦似幻,在她看来,他们本可以不必这样游弋双方之间的空间,本可以无话不谈,随意的说任何的话,随意的作任何的事。
但是,每当她去释放自己单纯的象没有颜色的白开水一样的心灵时,他却象搁置了一堵墙一样令她忧伤驻足,令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他隐匿在黑夜中的一个魂魄,只能象鬼魅一样的飘在他身边。
于是,她痛苦的闭上自己的心灵的大门,视他为海天的总经理、柳闻莺的上级、或者曾经帮助她的一个知己,再或者,就是那个令她不能面对的再陌生不过的一个男人。她渴望他的心灵像自己一样能够敞开,为了灵魂曾经的约定,而每一次,他却总以善变的温柔将她的多个问题托辞的没有任何的答案,她说:“浩庭,你爱我吗?你心里怎样想?”他却说:“宝贝,你说呢?”
总是一个“你说呢?”让她灵魂中的冰冷彻头彻尾冻结全身,唯有在他的身下,他的回答会变成一个“我爱你。”仅仅三个字而已。
很多时候,她希望被他的关心包围,他却乔装了一种千里之外,如果她温柔的电话过去,他也会以冠冕堂皇的应酬式语言与她交谈,她在无所谓的笑陪中,却深深感知自己的心灵已经破碎不堪。
在她看来她已经完全属于了他,他本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说:“宝贝,今晚我要你”,而他却总是在邀请她时不断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晚上谈一个合同的事”,或者今天的“看看家具了”等等的课题。
尽管这样,他却完全成为了一个对她施过魔咒的牵引者,他的话,她再也无力拒绝,鬼使神差的。
他的电话,他的一句话,就是魔法生效的瞬间,“好吧。”她说。
他们各自开了一辆车,约定了在曲美的家具店见面。
像是去奔赴一种忧伤的聚会,又像是去完成死亡前的终极快乐,握着方向盘,她第一次感到不能够再主宰自我生命的痛楚,她多么希望他像从前一样带着她出行,坐在他的别克上,他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或者,那双手时不时触及她一下。
现在,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幽灵听凭他的命令去完成一场赴约。
除了在床上,他从来没有亲昵地拥抱她,揽着她的腰,或者握着她的手,仿佛是一个陌生的再也不能陌生的人一般,这一切,令她迷惑不解。
“这款白色的怎么样?”指着一套烤漆的实木家具,他淡淡地问道。
他也喜欢白色?还是他觉得她应该喜欢白色?她凝视了一下那颜色,恍惚觉得如同一场生命的葬礼般肃穆,“就这套把,很恰当。”她说。
他听着她这句话,有些纳闷,但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淡淡的对服务员说:“就订这一套了。”
然后露出自己白色的牙齿笑着对她说:“把地址写下吧。”
陌生,陌生,冰冷,冰冷,令她总是恍恍惚惚。
出门后,他抛出一句:“我们还是上那个泰豪吧,到那里我告诉你房间号。”
像是一种契约,没有了从前的温情,她沉默了。
“好吗?宝贝?”他总算说了两个字。
“好吧。”她又一次被施了魔咒,义无反顾地。
“路上开车慢点。”他说,她看到,他露出牙齿的笑容竟那样敷衍和浅淡。
魔咒(四)
她刚到泰豪,他的电话就来了,接通了电话,他说:“在503室。”然后就挂断了。
她就循着电梯上了5层,找到了那个房间,门掩着,她走进去了。
他坐在沙发上,她走进去了,他依然坐着,像是等待什么,她很不自然的亦坐在了沙发上,他说“要了一壶茶水。”她“哦”的应了一声。片刻,服务生送来了一壶*茶,然后掩门退出了。她想象他从前的疯狂和急促,但是,他没有,依旧坐在那里。
她亦一语不发,依旧坐在那里。
沉默,空气变得陌生,她感觉似乎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肌肤之亲,距离。
终于,他说了一句:“先喝点水?”
“哦”
他端起了茶壶倒了两杯,递给了她一杯。
水已见底,他放下杯子,缓缓走了过来,她依旧举着杯子,茶已空。
他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过来放在了桌上,然后一把就抱起了她,缓缓放到了床上。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濒临死亡,沉寂。良久,她发觉他已完全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拉着被子躺在了床上,然后,他对她说:“宝贝,来。”她顺从的躺在了他怀里,衣衫整齐。
良久,他才慢慢的帮她褪去了衣衫,她没有动一下自己的肢体,他仿佛体会了她的麻木,起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又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牙齿笑着说:“乖,宝贝”,然后就触及了她的身体,还是那温情磁性的声音,她的耳朵只需囊括这个旋律一滴,她的身体就顷刻间被毒酒浸泡般,不自主地变成了一条卷曲的蛇,在他一次次要冲破自己身体的强劲冲锋下一遍遍体验着整个身体就要被吞噬的醉感,仿佛就是这种被压迫、毁灭、吞噬、乃至烧毁,令她的灵魂冥冥中被黑暗中一丝极闪耀的光亮所强力吸引。
刹那间,他恢复了曾经的万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