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伊格勒斯从那份无法排解的内疚中渐渐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挽回那份改变了。又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自己最重要的童年玩伴。
以前的他会和对方分享每一个进球的喜悦,可在那之后,他却越是关注对方的现状就越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其实伊格勒斯一直都没能够告诉对方,没能在他离开巴萨的时候送他去火车站,一直都是自己少年时代为数不多的几个遗憾之一。而且那个遗憾一直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却因此而变得再难说出口来。
伊格勒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不喜欢那种蔓延在两人周围的,惆怅的气氛。
所以伊格勒斯说起了他在俱乐部时的有趣事,也和岳一煌说了说那些当年一起在巴萨的青训营长大的同伴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有关当年那个从十三岁到十六岁都几乎相貌不变只长个子的娃娃脸现在蓄起了络腮胡子,又比如某个后卫本赛季为俱乐部踢进了四粒进球。
和岳一煌说得兴致勃勃的伊格勒斯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岳一煌本就知道的。而有关岳一煌……仅仅是他从转播节目上看到的,就是他所不知道的。
三年的时间,伊格勒斯的身上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位在西班牙默默无闻的踢球少年变成了整个西甲联赛中最为炙手可热的前锋。他变得与普通越来越远。然而这些变化……都是曾在巴萨青训营的少数极优秀毕业学员身上发生过的。甚至连那份变化的轨迹都是那样的熟悉,与他们从小看仰望着的那些偶像不尽相似。
可岳一煌却是去到了一个对于大部分的巴萨青训营毕业生而言十分陌生的地方,渐渐的开阔出了另一片少年时的他所从未想过的天地。
“伊格勒斯,你有想过吗,如果我们有一天在赛场上遇上了,会怎么样。”
“我会庆幸巴萨现在的后卫和你以前关系不错。并且我希望他们能够防住你,在不伤到你的情况下。尽管,这会很难。”
伊格勒斯的回答显然与赞扬无异。并且这样无心的赞扬显然比意大利媒体在现阶段所能够给予岳一煌的期待更为让人心潮澎湃。
然而,岳一煌却没有因此而暗自窃喜。事实上他在问出这个问题后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象那时候的画面。而后他睁开眼睛,看向伊格勒斯露出了微笑。而那个微笑,分明就是当年那个和伊格勒斯一起在巴萨时的他才会有的肆意和自信。
【伊格,你相信吗?身为一名影锋,我在锋线上所能为我的队友做的,远比安蒂斯能为巴萨,为你做的更多。我坚信这一点。
会有那么一天的。到那时,我会向所有人展现我所坚信的。】
以前的岳一煌只是执拗的想要让伊格勒斯看到这一点,也让那名选择了安蒂斯而放弃了他的主教练明白他当时的决定是有多么的愚蠢。到了现在,他依旧还在为了他所坚信的努力着,然而……想要这么做的原因却和最开始时的不同了。
同为失意人
加雷:【弗朗西斯科,你一定想不到我们刚刚遇到谁了。就在我们看完比赛出球场的时候,西甲联赛的伊格勒斯拖着两个拖杆箱就朝着一煌直冲过去了。我以前都没听说一煌和伊格勒斯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伊格勒斯说他们两个在进入巴萨青训营之前就认识了。】
一同前来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看欧锦赛的都灵小分队队员加雷在吃饱喝足回到旅店的时候,终于想起来给自己的俱乐部队友弗朗西斯科发了一条消息,好好的感慨一下他今天看到的。
可很显然,他的这条疑似通风报信的短信……没能让弗朗西斯科变得像他一样的好心情。
收到这条简讯的弗朗西斯科感觉自己似乎突然从赢球的喜悦中突然被人从背后来了一下突然偷袭。然而他又偏偏不知道……以他的立场,他的反应究竟要压制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是……不够可疑。
然而不管怎样,弗朗西斯科需要真相。
而在无意中告诉了他这一重要信息的加雷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情报联络员。
想明白了这一些,万人迷弗朗西斯科先生电话杀向加雷。
“你们是在下午的时候遇到的伊格勒斯吧?那之后怎么样了,现在又怎么样了。”
弗朗西斯科似乎还想在自己的这位俱乐部队友面前维持镇定的表象,可是加雷之后稍微大声了一点的:“你说什么现在怎么了?”就让弗朗西斯科吓得不轻,忙显得更为可疑的低声道:
“一煌现在在你旁边吗?他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加雷当然明白不过来弗朗西斯科现在的表现究竟是怎么回事,想都没想就把他们这里现在的情况说给这名意大利国家队队员听。
“一煌现在不在我们这里。”加雷向自己的室友尼尔瓦比了个手势后就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然而走到能够看到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客厅,朝沙发上一坐,直接欣赏起这座城市的夜景。
“尼尔瓦过来的时候就说一煌订的这间酒店好,他很喜欢,也想住过来。可是这里的房间都已经被订完了,所以我们就让酒店在房间里加了张床,一直到今天之前,我们都是三个人一起住在这儿的。今天伊格勒斯过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订的地方也是这里,正好他和一煌都已经很久不见了,我们就让一煌搬上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弗朗西斯科几乎已经是要咬碎了满口的牙:“什么叫搬上去了……”
加雷:“就是搬到伊格勒斯那里去啊。这样我们这里就不用住三个人了,那样会有点挤。伊格勒斯订的房间位置比我们还高两个楼层,景观很好,能把对岸的清真寺都看得很清楚,比我们这里的视野还好很多。”
弗朗西斯科:“……”
就是在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看着网站上意大利对阵英格兰大战的克里斯蒂安发出了痛苦的惊叫声。
听到这声巨大的动静,弗朗西斯科只好先和加雷说了再见,又立刻从浴室里出来,冲进房间里,只见这只罗马队的幼狼正用一种傻乎乎的……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电脑。
“你怎么了?”
在这个时候,弗朗西斯科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已经全都用完了,只能尽可能的压下那份不耐烦。然而克里斯蒂安却丝毫察觉不到现在的弗朗西斯科状态完全不对劲,只是愣愣的伸出手,指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这让弗朗西斯科的视线顺着罗马小狼的动作看向了电脑屏幕。克里斯蒂安打开的比赛视频窗口记录下了对于两人而言都近乎残忍的画面。
是的,那正是香奈儿·托蒂在克里斯蒂安完成助攻,弗朗西斯科射门得分之后猛地抱住岳一煌的画面。并且由于角度的原因,这一幕看起来完全就像是香奈儿抱住岳一煌之后又给了他的侧脸一个吻……
两个呆愣的人不知道是谁碰到了电脑上的那个键,暂停的比赛视频又继续进行下去。克里斯蒂安看的当然是意大利电视台转播的版本,因此,弗朗西斯科和克里斯蒂安听到了意大利解说员对于这一幕的惊叹以及各种不靠谱猜测……
克里斯蒂安大喊大叫道:“我的妹妹怎么可能当着几亿人的面去这么抱一个野男人!”
与此同时……
安蒂斯在这天晚上和克里斯蒂安一样在网上看起了今天下午的这场英意大战。然而两人看着这场球赛时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当安蒂斯看到意大利攻进第二球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沉重。然而当镜头一转的时候,他却是看到了从小就和他有着竞争关系的中国男孩……竟是被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的女孩用力的抱住。
安蒂斯睁大了眼睛,然而微小的笑意才要展露,伊格勒斯所发出的简讯却已经到达。
伊格勒斯:【安蒂斯你现在好点没?其实……我有看到下半场比赛的下半程。对了,一煌也来看欧锦赛了,而且你永远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的巧合会有多么让人惊叹。一煌住的酒店和我订的居然是同一家。】
在现实中双重打击的影响下……这个从小就被人称之为天才的英西混血……他哭了。
………………
各自的烦恼
虽然意大利在今天下午对阵英格兰的比赛中不仅赢了,还赢得十分潇洒,可这场胜利中的两名功臣却是在今天晚上情绪十分糟糕。
克里斯蒂安抱着枕头不断的念着:我妹妹只能嫁给罗马人……只能嫁给罗马人……
弗朗西斯科则比自己的这位室友安静内敛多了,但他似乎也一直在心里默念着,他只是我的队友,队友……并企图以此来催眠自己。
然而一直不停制造噪音,并且连情绪糟糕也依旧活力四射这的那个睡着了,内心做着激烈思想斗争的另一个却是没有睡着。是的,那个人就是弗朗西斯科。在挣扎许久后去到了酒店套房的阳台上,在接近半夜的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图雷。
弗朗西斯科:“听这图雷,我有一个关于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想要问你。如果我没记错,你在剑桥大学的时候有辅修心理学吧?”
图雷:“首先我想说,我很高兴你在这样的时间还能想起给我打电话。并且你也没有记错,不过我辅修的是犯罪心理学。你确定我能够帮到你吗?”
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挂了电话,却觉得心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的难过,他想要解决的问题没能解决,他甚至没能把自己心里的烦恼倾诉出来。这样的状态实在是让他难以入眠。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和人说些什么,这样才能纾解这项以前的他从不会有的烦恼。于是他想起了自己在英国时认识的另一位朋友,网球运动员法泽尔。一位……和他过去的状态十分接近的,体坛花花公子。
但是法泽尔和弗朗西斯科所不同的是,科内斯被人提出分手和他自己提出分手的次数几乎是一半一半。
电话拨通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带着明显情欲的沙哑声音。
法泽尔:“弗朗西斯科?天,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对了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赢了今天的比赛。”
听到那伴随着低喘和“啪啪啪”的说话声,弗朗西斯科顿时感到自己的心情很复杂。他尴尬的问道:“法泽尔?你现在在忙……?那我待会儿再打电话过来?”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更大声的“啪啪啪”和法泽尔显得十分无所谓的声音:“哦,当然不用,我和我的小尤物说好了,今晚做整夜。”
说着,正和法泽尔在一起的那个人似乎做了什么,让法泽尔显得十分慌张的安慰道:“哦,宝贝,宝贝别生气,夹紧一点,你真迷人。”
弗朗西斯科:“……”
法泽尔:“说吧,我的朋友,这种时候还不睡一定是有什么事吧,快点说完了我好换姿势。”
“是想问你一些事……”弗朗西斯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并且在这一刻,他开始犹豫起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法泽尔说出那件让自己烦恼的事……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就这样,在法泽尔的极力挽留下,弗朗西斯科终于还是没有挂了电话,在电话那头传来的……极不和谐的背景音下极为艰难的说了起来。
“如果有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喜欢了十年……”
“哦!上帝啊!这怎么可能!老朋友你什么也开始相信这种事了!以前也有个甜心对我说他喜欢我十年了!可是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我就遇到了五个他的前任男朋友!”
很显然……弗朗西斯科才只说了第一句,法泽尔就大呼这不可能,不是弗朗西斯科在骗他,就是弗朗西斯科居然在这种问题上被人骗了,或者他本来就是在说着某部电视剧里的情节,并声称这部电视剧真的很无聊。
在法泽尔的激烈反应下,弗朗西斯科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这的确就是真的,于是对方才极不情愿的,以一种“好吧我就配合你一下”的语调说道:“好吧,有一个纯情又死心眼的小家伙喜欢上了一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十年,然后呢?”
弗朗西斯科:“因为一些原因,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分开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他还是喜欢那个人。那么……”
这一次,弗朗西斯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两种不同音色的笑声……
法泽尔:“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朋友你别这样逗我笑,我都要软了,我的小尤物会嫌弃我的。”
这一次,弗朗西斯科这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在法泽尔第三次尝试叫出弗朗西斯科名字的时候,弗朗西斯科终于爆发了,他以一种冷静到可怕的声音对法泽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