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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忽然笑了,此时此刻,谁也不明白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在明知必死之前也会笑的。
这时月已圆,慕容仍然安坐在长街上,就好像坐在自己的庭园中与家人赏月一样。
铁大爷看着他,忽然频频叹息。
“不管怎么样,你是个有勇气的人,像你这种人,在江湖中已不多了。”
慕容沉默。
“何况你并不是慕容家的人,我与你之间,并没有直接的仇恨。”铁大老板说:“我也并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慕容忽然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我并不一定要杀你。”铁大爷说:“我只要你给我一点面子。”
慕容也静静的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江南慕容是从来不给人面子的?”
“你难道真的想死?”
慕容淡淡的说:“生又如何?死又何妨?”
铁大爷忽然大笑,“只可惜死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若偏不让你死,你又能怎么样?”
慕容又叹息:“我不能怎么样,可是……”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长街上仿佛有一阵很轻柔的凉风吹过,轻柔如春雨。
可是风吹过时,长街两旁的灯火忽然闪动起一阵奇异的火花。
一种长细而柔弱的火花,看来竟有些像是在春夜幽幽开放的兰花。
灯火的颜色也变了,也仿佛变成了一种兰花般清淡幽静的白色。
忽然间,这条长街上竟仿佛有千百朵灿烂的兰花同时开放。
第一百三十四章 慕容?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花,可只有一种跟别的花不同,这种花出名不是因为它本身,而是一个人。
在这个人名声最盛的时候,这种花的价格足足翻了十九倍!
就算这个人早已不在江湖很多年。这种花的价格,也比他出现在江湖时,贵了五倍!
这种花当然是郁金香。
这个人当然是楚留香。
自他以后,江湖上再没人会随身带着花香了,更没人用花香做自己身份的象征。
只是在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人。他从来没显示过自己的真面目,别人看到他的时候,永远都是蒙着面。身上更是到什么地方都带着兰花香气。
人们把他称为兰花先生。
在闻到这种香气的时候,白愁飞已经站了起来。朝着酒楼外扑出去。可当他扑出去的时候,已经迟了,铁大爷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和不敢相信的神情,身上似乎没有一点伤痕,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谁都能看得出他已经死了!
在兰花香气出现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他的脸色也不过变了三次,等白愁飞从酒楼上扑下,一共也不过一次呼吸,他就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能看出他怎么死的,甚至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死的!
白愁飞的脸上都已经有了惊讶,他当然知道铁大爷的一身横练功夫绝对到家!无论任何人能在三招内杀了他都绝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
可若是能无声无息中杀了他,那就不是有名了,是要没人知道这个人,才怪!
可偏偏就没人知道!
白愁飞看向了东边,他感觉到有人从那边离去。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感觉错。
可同一时间,在他身后的白狼却看向了西边!
这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已经有了震惊!
他们没在意还在旁边坐着的慕容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
慕容他们也没在意白愁飞。
这时正是午夜。
慕容知道真正的攻击已经发动了,而且是绝对致命的,绝不留情,也绝不留命。
他当然也知道发动这一次攻击的是什么人,只要他们一出手,鸡犬不留,玉石俱焚,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一样。
就算是他们的父母妻子兄弟都一样。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可以牺牲。
慕容深深了解,现在他的生死之间已在刀锋边缘。如果还没有人来救他,刹那之间,血溅七尺,他甚至可以亲眼看到鲜血飞溅出去。
是他自己的血,不是别人的。虽然同样鲜红,在他自己眼中看来却是一
一片死白。
——在这种情况下惟一能救他的那个,会不会及时赶来救他?
他没有把握,无论谁都没有把握。可是他确信,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就一定会出现的。
因为他欠他们一条命。
慕容本以为要杀他的是白愁飞,可白愁飞却好象对铁大爷的尸体比他更有兴趣!
他开始甚至还有些趣味的看着白愁飞,可看了会以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看得出来,白愁飞是真的不在意他。
那如果杀他的不是白愁飞,那杀他的会是谁?
白愁飞不在意,可他不能不在意?
他并没等多久,长街上就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有着不同的节奏,这个人的脚步声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慕容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绝对想不到,要来杀他的,会是这个人!
这个是当然是江南!
白愁飞没见过江南,也没去过江南,可他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配得上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的确配得上他!
他若是女人,那定有无数男人为他一笑倾城。
他不是女人,却一定也有着无数男人女人愿意为他倾城!
白愁飞的眼神还舍不得从铁大爷身上拿开,可他的身体已经转向了江南。
慕容的脸色忽然变的更加奇怪,难道这个人是救他的?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江南当然看见了白愁飞,所以他远远的就停下,他并没笑,也没开口,只是看着慕容,眼中好象有几分奇怪。
“江南,你怎么来了?”慕容说着话,好象在一个酒楼看见一个熟悉的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江南听着着话,脸上却浮起一个怪异的微笑,他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出了声音,他本来绝对不会这样笑的,可他实在忍不住!
笑的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才揉着肚子站起来,看着慕容,却还是不开口。
“你在笑什么?”慕容有几分不解。
“当然是在笑你。”
“为什么笑我?”
“笑你扮的真象!”江南脸上的微笑忽然就不见了,他看着慕容的眼神中已经有了杀机。
无论谁都看出来了,江南的武功,绝对不弱!
可这句话一出,连白愁飞和白狼都忍不住仔细看了看慕容。他们没见过慕容,可他们都相信这个人就是慕容,如果这个人不是慕容,那他是谁?
只有慕容才有这样的风度,这样的气质,若这个人都不是慕容,那慕容是谁?谁才是慕容?
“江南?”慕容笑笑,皱下眉看着江南喊着他的名字。
江南却依旧盯着他,好久好久才散去了眉宇间的杀机,叹口气:“无论你为什么扮他,可到这时候,都已经用不上你扮他了!”
慕容还是不开口。
可连他身边的女人都有了几分奇怪!
江南说假话?
那不可能!
可若江南说的是真话,那这个不是慕容的慕容,是谁?
慕容还是不开口,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已经退开了几步,她似乎有了逃走的想法……
“我就是慕容。”慕容并没解释,他也不需要解释,他这样一说,白愁飞也有些茫然了,他的确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当然是慕容。”江南却笑笑接着说着:“胡西你本身的姓就是慕容。”
全身蒙着布的美女已经从街的那一头逃走,没人拦她,是不在意她?还是不敢拦她?
等到这个女人从街头消失,慕容的脸上才松口气,还是同一张脸,却似乎变了一个人。
他朝江南和白愁飞笑着点点头,才在椅子上慢慢的扭动身体。
白愁飞和江南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椅子还是椅子,只是椅子上,有着无数的细针,在他的身体下刺进他的身体,这也才是为什么他动也不动的理由!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也不动!除非他根本不能动。
白愁飞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可他已经开始佩服了,这个人在椅子上明显坐了不只一天两天,谁能忍受着被无数细针扎在身体里很久,都绝对值得佩服!
他若是慕容,那毫不奇怪,可他若不是慕容,他真是江南说的胡西吗?或者说,这只是个慕容和江南联合起来做的骗局?
白愁飞想不明白,他也不想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足够出色的天赋去思考这些!
他需要做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他去多想!
江南和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人已经走进了酒楼,就好象他们走进的是一家江南的小店,而不是刚死了好多人的小镇上的一个酒楼。
白愁飞并不介意他们走进去,更不会因为他已经走进去了就自己不进去,他的右手已经提上了铁大爷的身体,一样的走进了酒楼。
“这里是酒楼。”江南看着提着尸体走进酒楼的白愁飞皱眉:“死人不会喝酒。”
白愁飞看看他开口:“活人也不会喝酒,除非他想变成死人。”
江南不再跟他答话,好象连跟他说句话都不乐意。
接口的是跟江南一起走进来的人,这个不久前的慕容轻笑:“我是胡西,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白愁飞沉默下,并没回答,他当然听说过胡西的名字,却不怎么相信这个人是胡西,而不是慕容。
江南慕容,玲珑百变无穷。
无论谁有了这样的称号,那他说的任何话,别人都最好不要相信!
这个自称为胡西的人却也不以为意,继续问着:“把尸体带进酒楼是什么意思?”
白愁飞这次接话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胡西眼睛一亮:“你知道?”
“我不知道!”白愁飞摇头,他的确看不出来铁大爷是怎么死的。
“那你把他带进来干什么?”
“看看。”
“你不知道,难道这里有人知道?”胡西笑着,却没丝毫的笑意。
白愁飞摇头,他的右手已经将铁大爷身体上的衣服全部剥去,
铁大爷的全身都在众人的眼下,却没人可以看得出他有任何地方受伤。
“江湖上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在无声无息中死去?甚至连被杀的人都感觉不到?”白愁飞问着。
“毒?我听说青龙会老大会有一种雾,只要在雾里他可以毒死任何人。”江南开口:“青龙会也在这里。”
“刚才并没雾。”
“我的意思不是有雾,而是一种类似的毒。”
“刚才我们都在这里,我可以保证我们没吃任何解药,若是毒,不可能他死了我们却没死!”白愁飞反驳。
江南还要再说话,却并没开口,因为胡西打断了他。
“若不是毒,那就只能是暗器了!”
“若有暗器,那就肯定有发暗器的人!”白愁飞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着:“发暗器的人是不是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在江湖
“当然不是我,我根本没动。”
“若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了!”白愁飞下着结论,然后看着他开口:“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认识。”
白愁飞已经在皱眉,他看着这个人认真询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胡西。”这个人笑笑开口。
江南胡西,浓妆淡抹相宜。
“你若是胡西,那慕容是谁?”白愁飞皱眉。
“胡西是胡西,慕容自然是慕容。”
这是一句废话。但白愁飞没有丝毫的办法来反驳他。
“你若是胡西,那别人怎么会把你当成慕容?”白愁飞的问题很直接。
胡西回答的也很直接:“因为那些人找上门的时候,慕容就已经是我了。”
他并没等白愁飞继续发问,就接着解释着:“因为慕容要做一件大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在做慕容。”
“要知道你永远不能改变你的出生,有些事情你必须承担。”胡西沉默了下,才继续开口:“你们知道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胡西也一点都不急着让他们知道。
他笑着换个话题:“你们知道,我们来这是要干什么吗?”
白愁飞点头,江南也点头。
胡西并没说出来,却也朝他们点头,他们想的都一样。
白愁飞一瞬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若这个人真的不是慕容,那真的慕容知道这件事吗?他没问,江南却问了出来。
“那慕容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当然知道。”胡西神秘的笑笑,压低点声音开口:“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
“他也在小镇里,只不过不在这边,而在另一条街上。”胡西笑着,却忽然叹口气,他的心情,真的如他脸上的笑容一般开心吗?
胡西的心情也许真的很好,却也也许真的很坏,可他今天说的话却很多,甚至有些话他本不该说,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死亡?
“你们听说过慕容秋荻吧?”胡西笑着说出了一个名字,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却不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