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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象僵尸一样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街上有张大床而停下,他继续的走在街上,就象没看见街上有张床一样,看他的样子,别说街上有张床,就算街上有个大坑,坑里满是刀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
他的身体比很多人都僵硬,可他的速度也比很多人都快。从街口到这里,大约有几百米的路,可白狼刚从街口处看见他,他的身体就好象蹦到了他面前。
他的节奏一点都没变。不是因为按这个节奏他正好会在可以用力的时候碰上白狼,而是按这个节奏,他遇见白狼的时候,他正在空中。
无论是谁,在一个没借力的地方对付别人,总是有几分不方便的,可这个人似乎一点都没发现。也许,他一点不在意吧。
白狼看着这个在他面前跃起,就好象一个弹簧一样要从他头上跳过跳到白愁飞睡觉的床上,他的心里也升起了愤怒,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忍受被别人从头上跃过的侮辱。
白狼已经朝着这个跃起的人同样跃起。
就好象一只狼看着一只从自己领地上跃过的老虎一样。
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有疯狂。
无论谁,想要从我的领地通过,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我!
这就是野兽的哲学。
只有懂这个哲学的野兽才会有领地。
白狼就这样扑了上去,他跟所有人扑的方法都不同。
所有人扑的时候都是力在全身。随时可退可借力。
而白狼扑的时候,却全身的力量都在双手。就好象一只爪子一样的爪向别人,哪怕他死在了半路上,他的双手也依旧会停留在别人的身上。
从街口走来的人并没因为白狼的扑去也退让,更没改变方向,而是将双手直直举起,就好象一只真的僵尸一样两只手直直的对着白狼。
两人的手全对着对方,就好象拥抱一样的撞在了一起。
当这人的手碰到白狼的脖颈的时候,白狼的手也已经碰到了他的胸膛。白狼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这个人僵尸一样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冷笑。
无论谁的胸膛被白狼这样抓上去,都绝对死的不能再死,可这个人欠缺好象一点都不怕?
为什么?
白狼并没注意这个人的表情,他也不在意别人的表情,只是当他的双手击在这人胸膛上的时候,他的双手就折了,就好象撞上了一快钢板!
不是好象,而是真的撞上了一快钢板!
白狼脸上的表情还是兴奋,但他的人却已经昏迷,这人在他的脖颈上一按,他就晕了过去。
这个人也停了下来,白狼的一双手都已骨折,而他的胸膛虽然隔着一层钢板,也断了几根肋骨。他停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愁飞,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不甘。
白愁飞还闭着眼,好象还在睡觉。
可无论谁都相信,白愁飞绝对没睡着!
他能用一层钢板硬接下白狼,却不敢用一身钢板去挑战下白愁飞的刀。他本来有把握的,他来这里就是要把白愁飞带回去。
可到了这个时候,他看着依旧闭着眼似乎在睡觉的白愁飞,却没有了丝毫把握。
白愁飞好象已经睡熟了,可他的手里依旧有刀。
在这个人的眼中,白愁飞好象随时可以拿刀,挥刀,然后将他一刀斩成两半。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每一个老江湖都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江湖上行走,感觉比经验重要的多,若有一天,你只能靠江湖经验而没有了一丝对危险的感觉,那你就真的该退出江湖了。
白愁飞还躺在床上,没睁眼。可这个人就退了,在他吓了决心后,他退的很快,比他来的时候快的多。
他的胳膊下,虽然还夹着一个人,还是那样的跳着,速度却快了很多。
因为他担心,他担心白愁飞会起来给他一刀,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对自己没了信心。
一个人如果做了某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那这件事情的压力不仅在他自己身上,也在别人身上。
若是平时,哪怕白愁飞一连杀了数十个人,这个人也绝对不会退。
可在这个小镇里,白愁飞躺在一张四处都是敌人的街上睡觉,这样的场景时间,给他的压力,远比他想象得大,等到白狼被他拿下,他已经受了伤。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上,白愁飞也一直都不曾起身,他好象真的睡了过去。
白愁飞还在睡着,可白狼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白狼还没醒,就算醒了,他也绝对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
全身僵硬的蓝衣人已经在跟派出他去的人报告了:“格格,抓到一个。”
格格?这里怎么会有格格?
格格只有一种,皇帝的女儿才能被叫做格格!
在这里,竟然有一个格格?
接他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一个一定要集中人类所有的绮思和幻想,才能幻想出的女人。
她很高,非常高,高得使大多数男人都一定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对男人来说,这种高度虽然是种压力,但却又可以满足男人心里某种最秘密的欲望和虚荣心。
——一种已接近被虐的虚荣的欲望。
她的腿很长,非常长,有很多人的高度也许只能达到她的腰。
她的腰纤细柔软,但却充满弹力。
她的臂是浑圆的,腿也是浑圆的,一种最能激发男人情感的浑圆。浑圆、修长、结实、饱满,给人一种随时要涨破的充足感。
——她是完全赤裸的。
她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充满了弹力,每一根肌肉都在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跃动。
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跃动,甚至可以让男人们的血管爆裂。
“谁?”格格的声音就象真的格格一样,温柔,得体,大方。
“白狼。”蓝衣人回答,他一直都不曾抬头,是不想抬头,还是太想抬头?
格格并没在意,她好象根本不在意抓到的是谁,也不在意她现在是全身赤裸,她走了几步才开口:“我们还有几个人?”
“七个。”
“有几个可信。”
“一个也不可信。”蓝衣人的回答是个很让人失望的回答。
但这位格格却很满意。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去相信别人。
她问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好象已经忘了旁边还有个蓝衣人,还有个昏迷在地上的白狼。
她又坐到了镜子旁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
有一头长发的这个女人,从镜子中出现,全身肤色如玉。
白玉。
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
如猫眼、如翡翠。
她的中指极长,极柔,极软,极美。
她用她中指的指尖轻轻抚摸自己的嘴唇时,就宛如一个少女在午夜独睡未眠时,轻轻抚摸着她秘密情人送给她的一个宝钻手镯一样。
她又站了起来。开始走动,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在走动时,她那双修长结实浑圆的腿在她柔细的腰肢摆动下所产生的那种“动”,如果你没有亲眼看见,那么你也许在最荒唐绮丽的梦中都梦不到。
就是你想求这么样一个梦,而且已经在你最信奉的神庙中求了无数次,你也梦不到。
因为就连你的神也很可能没有见过这么样的一双腿。
好长的一双腿,这么长,这么长。这么浑圆结实,线条这么柔美,这么有光泽,这么长。
——如果你没有亲眼看见过,你永远不能想像一双腿的长度为什么能在别人心目中造成这么大的诱惑冲击和震撼。
尤其这双腿是在一束细腰下。
她的头发也很长。
现在没有风,可是她的长发却好像飞扬在风中一样。
因为她身体的摆动,就是一种风的痴律。
风的痴律是自然的。
她的摆动也完全没有丝毫做作。
——如果不是这么高的一个女孩,如果她没有这么细的腰,这么长的腿,你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有这种自然摆动的痴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上天对人,并不完全绝对公平的。
她的眼如翡翠猫石,虽然是碧绿色的,却时常都会因为某种光线的变幻而变为一种无法形容的神秘之色。
她的脸如白玉,脸上的轮廓深刻而明显,就好像某一位大师刀下的雕像。
最漂亮的一点还是她的气质。一种冷得要命的气质。
但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江湖上绝对没有她的传说。若你向一万个江湖人打听,那绝对没有一点她的信息。整个江湖,也不过只有几个人知道她的来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谢四少
她并不是个没来历的人,任何一个格格都绝对不能算是无名。
在中土的北方,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国家,这些国家里有一个国家叫做波斯,在数十年前,波斯从发生过一件大案。有一箱用整个国家之力练成的乌金丝失踪了。
乌金丝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对当时掌控波斯的孔雀王朝有着特殊的意义,在别人手里是一分不值,它只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大量的人手。这世界上,只有孔雀王朝会用这件东西,这箱乌金丝的失踪,直接导致了当时朱雀王朝的崩溃。
在数十年后,终于有一位又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重新统一波斯。他派出了手底下最得力,最聪明,最能干,最美丽,最让人放心,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这个人,就是狼来格格。
曾有一个君王,愿意用一半的版图来换娶狼来哥哥,却被波斯的君王拒绝了。
可这次,他却让狼来格格来了中土。
他要狼来格格做来中土做三件事。
必须要的时候,可以牺牲身体。
他原来的命令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一个人如果能白手起家统一一个国家,那你决不要怀疑他的命令!
所以狼来格格就出现在了中土。
她要做的事情有三件。
取回乌金丝。
杀割头小鬼。
请回楚留香。
无论哪一件,一般人都想都不会去想,可狼来格格却有把握。她的才智绝对比她的美丽更出色,她的武功也绝对比她的才智更强。
波斯大帝并没限定时间,他当然明白,这三件无论要做成哪一件,都绝不容易。
他甚至让狼来格格随身带了数百万的黄金,带上了数十名波斯最强的武士。
狼来格格已经做成了几件,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最后一件事他绝对没做成!
全身僵硬的人已经退下,带走了白狼。他知道狼来格格不喜欢被人打扰。
狼来格格已经再次坐下,她的手……
狼来格格在做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白愁飞在做什么,我们却知道。
白愁飞已经从床上起来。他没因为白狼的消失而去担忧或者放心,他只是长出口气,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街。
慕容秋荻的那条街!
慕容秋荻是个女人,在白愁飞走上这条街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概念,他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小看她,更不会小看女人,只是在某些方面,女人总是跟男人不一样。
街跟其他的街没什么不同,却比其他的街干净了许多。似乎在路上洒过水,比别的街清醒许多,若只有这点,白愁飞也只会认为爱干净而已。
可若是在街上都洒上些特别的香水的话,白愁飞也只能承认,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些不同与男人的偏执了。
整条街上都有着一种香水味道,白愁飞闻不出是什么香水,却也感觉到从心底发出的高兴。
可在从街头走到街的中央的时候,白愁飞就发现不对了,没什么香水可以让人保持高兴,若有这样的效果,那就不是香水,而是药了,毒药!
但他却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脚步顿顿,直接的走向了中央街的另一边,在这条街上,原来的酒楼并不在中央,中央的是一家钱庄,而酒楼在另一端。
等他走过街的一半时,他感觉香水的味道忽然就消失了。不只消失了,更多了一种剑气纵横的压迫感。
那不是一个人的剑气,而是一群人,一种人的剑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会有种从心底发出的信心和力量。让人感觉得到。他们不屑与掩饰什么,他们的剑绝对值得他们骄傲!
哪怕没有任何提示,白愁飞也能想得到,这不是别的势力,肯定是神剑山庄。难道神剑山庄已经跟慕容秋荻拼起来了?
白愁飞的脚步并没变快,他知道他自己的本事,而相信两家绝对不会这样打起来,神剑山庄的人绝对不屑与围攻任何人,可若不围攻的话,天下恐怕没什么人能留得下慕容秋荻。街上已经了血腥味。但酒楼的旁边却没任何人守着,等到白愁飞走进酒楼的时候,竟然没任何人拦着他。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白愁飞却觉得理所当然,就算人们都知道,慕容秋荻在这,也绝对没人敢贸然上门,慕容秋荻不是因为别人看她一眼就杀人的女人,却也绝对不算是心慈手软的女人。
当白愁飞走进酒楼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里面的人,一瞬间,他就有些感觉,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看见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东西是慕容秋荻,男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