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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好吧，我承认自己低估了所谓的网警。“再让你这么说下去，估计老底都会被你给掏出来。”
徐乐乐眼底的窃笑没有减少，自己自然没有他说的那么神通广大。毕竟自己只能从网上查出这么多而已，想知道更多还是要通过别的途径去查的。
“那么……为什么要入侵国家银行？”
“……”我回答了不是害了老哥吗？
“你告诉我的话，我就不向上面汇报。”
我眼睛一亮，他的意思是不是虽然自己被他抓住了，但他没有告诉上头的人？我小心的问：“我怎么相信你？”
他双眼清明，郑重的起誓：“如果我骗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我翻了翻白眼，嫌恶的道：“咦~真恶心，就算发誓也选个好的行不？而且，空口白话，我发一百誓给你都可以。”
他一脸的平静，说：“反正你怎么样都是要说的，不说的话也只能把你哥哥抓起来了。毕竟你一植物人我们能把你怎么样呢。你说对吧？”
妈的，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我能说不对吗……”我气馁的自己嘀咕了一句。
结果他还来劲了，给我来了句：“当然不能。”
我冷哼一声，以示不屑。却又不得不情不愿的说：“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植物人了，医院和抢钱一样，哥哥又不擅长经营balabalabala……”
“哦…你这么说，你喜欢你哥哥了？”
“……恩。”第二次说出心中的秘密，看着对方依旧清明的眼睛，心里莫名的紧张。也许…不论自己是告诉师傅还是告诉徐乐乐，都只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肯定而已。
“据我所知，你好像是男的，你哥哥也是男的。喜欢，不是因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吗？”
看着对方一脸的疑惑，我终于确认他好像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gay这种生物。我反驳他：“谁说只能男人和女人的？！”
他一本正经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一脸好奇的说：“难道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吗？”
我一挑眉，得意得道：“当然了！”
“可是这不符合生理学啊！”他一脸的懊恼。
我了解了，原来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家伙。我向他坚持道：“但这符合爱情学！”
“爱情学？”
“想知道？想知道就过来，靠近点…你离我那么远怎么听得清楚呢！来来来，再靠近点……这就对了嘛……我告诉你啊，其实男人和男人balabalabala……”
经过两个小时的耽美教育课下来，我们的徐乐乐童鞋彻底的了解了这所谓的‘男人与男人’！
“你是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是存在的，而且更难能可贵？！”徐乐乐激动的说。
两个小时下来，说得我口干舌燥，但看到一副明白且深刻体会得模样，我很是欣慰，拍着他肩膀说：“那当然了，你要相信我。”
我一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只见他抬起头来时，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见我望着他，他对我笑笑说：“太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喂喂喂……你……”还没等我说话，他就走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雾海，我崩溃的跌倒在地，内牛满面，兄弟啊，你还没放我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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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徐乐乐童鞋摘下了为他特制的网络头盔，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有消退。
他万分不知所措的捧着头盔，心里想着那个总是关心自己的人。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把偷袭头盔放在身前的电脑桌上。摸索着在轮椅的旁边找到那个联系的按钮，轻轻的按下。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电脑转动的声音，就只有徐乐乐的呼吸声了。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他的听力格外敏锐，而且他一向很有耐心，等待非常适合他……
十分钟左右，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二十年来，听了无数遍，却没有一次如今天这样，让人那么的……紧张……
“乐乐？怎么了？”徐毅打开门，看着坐在电脑前乐乐的背影，疑惑的问。
徐乐乐转过头，看向声源处。因为长时间不晒太阳，徐乐乐的脸色很苍白。可此时，却有着可疑的红晕。大大的眼睛瞳孔乌黑乌黑的，可看向徐毅的目光却没有焦距。
“我……我……”徐乐乐嗫嚅的说不出话来。
徐毅一愣，看到脸色不正常的徐乐乐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徐乐乐身前，蹲了下来。大手已经摸上徐乐乐的额头，嘴里说：“怎么脸上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毅不说还好，一说徐乐乐脸上更红了。原本这样的身体接触，对徐乐乐来说，是非常正常的行为，可经过沈小文两个小时的教育后他害羞了……
“乐乐？”
“爸爸……我没事……”听出爸爸话里的担心，徐乐乐赶紧说。
徐毅皱了皱眉头，私下里觉得今天的徐乐乐有点奇怪。会不会真的生病了？要不要带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徐毅心里这么想着。
“爸爸……”
“恩？”徐毅疑惑的回道。
“……我喜欢你。”
徐毅刚毅的脸上万年不变的表情溶化了，宠溺的抚了抚徐乐乐的脑袋：“爸爸也喜欢你。”
虽然得到了爸爸的回应，可徐乐乐就是觉得爸爸好像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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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赶回D城的沈小兵马不停蹄的奔进医院，找到主治医生那里。
沈小兵和主治医生一起向沈小文的病房走去，一边说着情况。
主治医生杨医生说：“护士是昨天下半夜发现病人的脑波仪停止跳动了，我赶到的时候也无计可施。病人大概是昨天晚上7点左右就去世了……如果当时就发现的话，说不定还能有得救。”
沈小兵原本全是焦急的脸上浮现了怒色，他询问：“晚上7点就脑波仪就没有反应了，我记得8点应该有护士巡线了吧。每个病人的体温和血压都会测量，难道是我交的钱没有了……？”
杨医生：“是护士的疏忽……”
这时，三人已经到了病房门口。方坤有点累了，疲劳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对沈小兵说：“我在外面等你。”
沈小兵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就进了病房。
病房里，还是如记忆中那样，弟弟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只是那一直在跳动的脑波仪此时不波动了，而已……
这样就要判弟弟死亡了么？
杨医生无情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经判定，病人的大脑脑细胞呈大面积开始死亡。现在虽然还有心跳和呼吸，只是脑干的自主工作。从医学角度来看，病人是已经去世了。对于护士的疏忽，我们感到万分抱歉。沈先生，请节哀。”
沈小兵脸色一寒，“护士的疏忽，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解决的。我会追究那位护士，以及这所医院的法律责任。而且，请不要轻易判定我弟弟死亡。他没有死，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我有继续交钱，你们就有继续治疗的必要！”
第19章19；事态复杂
沈小兵对医生发了一通火，就把医生赶了出去。脸色苍白的握住沈小文的手，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沈小文，沉默了。
半个小时之后，沈小兵才如梦初醒的想起来，方坤还等在外面的。
像生怕吵着沈小文一样，沈小兵轻轻的把沈小文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走出了门……
方坤：“怎么样了？”
“……”沈小兵沉默的摇了摇头，几秒钟后才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不放心我弟弟。”
方坤心里不怎么乐意，虽然他知道就算他弟弟是健康的，沈小兵关心他弟弟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弟弟现在变成了……但是，他仍旧觉得，自己会忽略了。可是，方坤并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说出来的人，他甚至还给了个比较好的建议。
“我觉得，要不要给你弟弟换个医院？我认识几家大医院的主治医生，在这方面都有几十年的经验了，交给他们的话，治愈的几率都会大上许多。”
沈小兵心动了，虽然他知道转到大医院所付的费用可能是这里的三倍四倍，请专家更是往上翻倍的加钱，可他仍旧愿意。哪怕他自己下半辈子都要在还债中度过，他还是愿意的。
甚至，这换来的不是弟弟的康复，而只是换来一个比较大的可能。
他，还是愿意的。
“方坤，谢谢你。”
方坤笑了，但是他并不是开心。说真的，有时候方坤在不开心的时候，反而会笑。他不喜欢沈小兵，和自己道谢。
“没事，我们老同学了。”
会找上方坤，也是沈小兵走投无路才会选的。沈小兵的家庭普通，交际来往的人也普通，根本没有人能够给他助力帮他治疗弟弟。唯一想到的方坤，还是他无意间看到自己高中毕业照上的照片才想起来的。给他意外的是，这个被遗忘的同学，竟然是如此的善良。
“你不要这么说，你越这么说，越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能有你的帮助，我已经非常感谢老天了，至少没给我绝路。我欠你的，一直会记在心里，如果哪一天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全力帮助你。虽然对你来说，也许我的帮助是微乎其微的，但相信我的诚意。”这些话，是沈小兵有史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方坤暗自皱了皱眉，但没有让沈小兵发现。也许任何人听到这些话都应该觉得开心，可他却不那么认为，为什么他总觉得沈小兵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呢！
“不要想太多，先帮你弟弟度过难关才是真的。我们去联系联系别的医院吧。”
沈小兵感激的点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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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雾海中，白色的线状物有规律的整齐的朝一个方向来回的摆动。我呆呆的凝望着，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是一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呢……
在自己的黑色世界里，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到许多声音。各种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人说话的声音，仪器转动的声音等等。不仅仅这些，还能闻到各种味道。虽然不好闻，但至少证明我是活着的。
现在呢，除了可以看见光亮，和这万年不变的雾海无声的涌动。这里简直比地狱还不如！
比我自己黑色的世界差多了！
好在，在我快发疯前，徐乐乐终于又出现了。
他一出现，我就先冲过去拽住他的臂弯，以防他再次快速离开。
我说：“我说，你太不够意思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面上还有未褪却的红晕，慢慢的说：“刚才我走得太急了。”
我可不管他什么理由，先把我放出去再说，这鬼地方我连一秒钟也不想再呆下去。我说：“你不是答应只要我说实话，就放我出去吗？！”
他疑惑的看向我，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说：“我只是说不上报，没有说要放了你。”
我当场石化，瞪大眼睛，不带这么玩人的！我怒视着他：“我不和你玩文字游戏，放不放我出去你说一句话就是！”
也许是我的气势够足，他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可他脸上的表情，仍旧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是非常纠结的。经过之前的接触，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很单纯并且一根筋认死理的人。
仿佛是印证我识人水平一样，他皱着小脸痛苦的思考着，最后说：“可是你入侵国家银行，我不上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我怒道：“少来这一套，咱们刚才明明说好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告诉你那些！”
他眼底闪过一丝波动，明显是想到了刚才我和他说的那些关于男男之间的事。脸上的踌躇之色也更明显了，他迟疑的说：“除非你发誓你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我知道他说的这种事就是指入侵国家银行这类，我现在当然不可能不顺着他的意思说，见他松口，我立刻表态：“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
见他脸上表情一松，就在我以为他会大手一挥说‘好吧，那我就放你走吧’时，他竟然来了句：“你等等我，我去问问我爸爸。我爸爸是个好警察，这件事让他来定夺吧。”
说完他就一转身又溜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得手，这回不仅石化了，当场风化了得了！
我颓然的坐倒在白色的线状物上，徐乐乐这么年轻也许还比较好糊弄，他老爸级别的警察？至少也是40岁朝上的老警察吧？想在他面前玩花样，那就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难道我就要被关在这地方一辈子了吗？
想到这，我的心不禁慌了。
在这种地方，我根本无法获知哪怕一丁点的外界消息。心底有一个让我只要想到就会直冒凉气的想法终于浮出水面，会不会现在的自己……就已经是一缕幽魂了？
这